在白曉文正式爲覺醒技定名之後,他的眉心就多出了三道小小的斜線,看上去就像是野獸的爪痕。
隨後,斜線漸漸變淡消失了。
白曉文卻能清晰地感知到,有一本名冊,儲存在他的意識海之中。此時的名冊上面,只有一個名字:白曉文。
“有點像火影忍者裡面的通靈術卷軸!”
白曉文敲了敲眉心,試圖召喚這本名冊。
嘩啦一聲,一個手臂粗細、略顯虛幻的卷軸書出現,隨後展開。
“這是什麼?”李淑儀也看到了卷軸書,嚇了一跳。
“這應該叫做……契約書?”白曉文解釋道,“除了我之外,其他覺醒者也是可以和‘狼谷’的狼羣簽訂契約的。至於爲什麼是卷軸書的樣式,應該和我的想象有關。”
“然後……也可以召喚巨狼嗎?”李淑儀眼睛亮了起來。
“嗯,當然可以,”白曉文笑道,“白凰戰隊的每個人都可以簽約。你先來吧。”
在靈界規則提示信息中,也有其他覺醒者進行簽約的步驟,是以覺醒者本人的鮮血爲引的。
李淑儀按照白曉文的指示,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白曉文得到了提示:“你的隊友、覺醒者李淑儀請求籤訂狼谷的通靈契約。是否同意?”
在白曉文同意之後,李淑儀的指尖,一絲血線延伸而出,在虛幻的卷軸書第二列,緊挨着白曉文的位置寫下了“李淑儀”三個字。
在三個血字寫下的瞬間,李淑儀忽然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她和一個未知的神秘地方建立了精神聯繫。
“好了,簽約完成。”
白曉文收起了卷軸書,他的眉心三道微小爪痕再次隱沒不見了。
“你試着溝通狼谷,召喚一隻狼出來。”白曉文道。
李淑儀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茫然說道:“召喚不出來啊。”
白曉文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在你的精神視界中,你能感應到什麼?”
李淑儀重新閉上眼睛,感受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我能感受到一個神秘的未知空間……那裡有幾股靈能氣息,有一個特別強大……還有兩個要弱很多……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你確實可以感應到狼谷的存在……不過爲什麼只感應到了三個氣息?狼谷之中,包括怒爪在內共有四隻狼。”白曉文有點疑惑。
這時,一個略顯沙啞的嗓音,在白曉文的腦海中響起:“主人,我已經被您從狼谷之中召喚了出來,她自然就無法在狼谷中感應到我的存在了嗚。”
“誰在說話?”白曉文嚇了一跳。
李淑儀茫然看了白曉文一眼。
“主人,是我嗷。”
白曉文難以置信地看向懶洋洋趴在地上的怒爪:“怒爪,是你在說話嗎?”
怒爪的眼睛向上一翻,做了個非常人性化的翻白眼表情:“主人,別那麼大驚小怪好不好嗚……人家精靈王國的一棵樹都能開口說話,我只是跟您意識交流而已……”
“看來,深紅橡樹之心不僅有增強屬性的用處,還賦予了怒爪很高的智慧,居然可以說話了……”白曉文在驚訝過後回過神來,迅速接受了怒爪會說話的事實,“不愧是老橡樹西里爾五百年才能結出一顆的寶物。”
“不光是我,哈雷肯還有兩名座狼子嗣,也都有這個能力嗷……好像是叫做心意相通?”怒爪道。
“其他覺醒者,如果簽訂通靈契約,召喚出你的子嗣,也可以跟你的子嗣進行意識交流嗎?”白曉文確認了一下。
“理論上是可以的。”怒爪居然懂得理論和實際的差別。
白曉文終於體會到了“通靈契約”的“靈”字含義。靈界規則的命名信息,其實已經揭示了這一點,狼谷中的狼羣,都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野獸,而是開啓了靈智、能夠和人交流的存在。
現在的怒爪,其實再稱呼它野獸已經不適合了,應該叫妖獸?獸妖?
白曉文的腦洞大開:“怒爪,你以後是不是可以化成人形啊。”
“爲什麼要化成人形?”怒爪伸了個懶腰,“我感覺現在就挺好嗚,直着腰走路多辛苦啊嗷……”
白曉文有點好笑地搖搖頭,不過他也能理解,習慣是最難以改變的。
“怒爪,那你來說說,淑儀爲什麼不能從狼谷中召喚你的子嗣出來?她明明簽訂了通靈契約。”
怒爪道:“主人,您要弄清一點,簽訂了通靈契約,只是有了溝通狼谷的能力……並不是一定可以召喚出我的後裔的。除了您本人的召喚之外,其他簽約者的召喚我們完全可以拒絕……嗯,就是看心情。”
白曉文:“……”
白曉文和怒爪的交流,都是在意識層面進行,李淑儀看着白曉文靜默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說道:“曉文,你怎麼啦?”
“沒什麼……”白曉文回過神來,“淑儀,接下來說的東西接受起來可能有點困難……”他隨即把剛剛和怒爪意識交流的經過說了出來。
“怒爪會說話?狼谷裡的狼也會說話?還能拒絕召喚?”
李淑儀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些驚人的信息。
“這……我怎麼感覺,狼谷的野獸有了靈智,反而是個負面效果……”李淑儀道。
白曉文搖頭道:“不能這麼算的,心意相通本身是一個正面效果,意味着可以讓你們——這些沒有職業召喚師能力的覺醒者,也能夠和召喚出來的狼羣子嗣溝通,甚至進行一些精妙的戰術配合,另外有靈智的狼羣子嗣,也可以獨立去做很多事情。”
頓了頓,白曉文道:“當然,代價就是必須把狼谷的狼羣當成是真正的夥伴,培養感情,不能把它們當做無智慧的工具……”
“跟對待壹壹、二二其實差不多嘛,”李淑儀露出笑容,“好吧,我曉得噠。”
白曉文又上前一步,拍了拍怒爪蓬鬆的大腦袋。
“怒爪啊,你說,我平日待你如何?”
怒爪的小聲嘀咕在白曉文的腦海中響起:“其實不怎麼樣,有危險我頂上,沒事就關小黑屋……當時還沒有狼谷這個好地方,也沒有老婆孩子,單調無聊只能睡覺……”
白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