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文心中一動,問道:“這次解開玉簡之謎,應該不止是我們二人吧?還有誰同去?”
葛玄驚異說道:“還是我師烏角先生。”
白曉文眯起眼睛說道:“我現在麾下猛將如雲,帶甲百萬,能夠派上用場嗎?”
葛玄搖頭道:“世俗軍隊,就算再多,在道門祖庭也毫無用處,反而會壞了機緣。”
停頓了一下,葛玄道:“按照我師烏角先生的推算,此行公子爲局內人,是重中之重。而除了公子外,越多的外人,越容易壞了機緣,所以公子最好不要帶其他人。”
“就我們三個?”
“沒錯。”葛玄給了肯定的回答。
“可正如道長所說,我剛剛登基,天下百廢待興。我如果消失,勢必朝野大亂,剛剛被壓服蕩平的諸侯,不知又要生出什麼事端。”白曉文道。
葛玄道:“這倒是有個辦法。”
白曉文露出了探詢的眼神。
葛玄說道:“公子應該已經通讀了天書上卷。那麼天書中卷所記錄的太平術,應該也看過了吧?”
白曉文點頭。
葛玄續道:“其中有一門‘控傀’之術,還有一門‘幻象’道術,公子有沒有印象?”
白曉文再次點頭,他記憶力很好。
控傀之術、幻象之術,都是天書中卷記載的一階道術,他目前的63點元力是可以學習的。
不過白曉文大概看過效果,感覺沒多大用處,就沒去學。
葛玄道:“公子如果學會這兩種入門道術的話,貧道可以教你一個手段,用來將這兩種道術合二爲一,演化出一門新的‘化身’道術來。”
“化身?”
葛玄點頭道:“幻象道術,可憑藉公子的形貌爲藍本,製作出一道逼真的幻象,但無法行動。控傀之術,則是分化出一絲念頭在傀儡之上,使其能夠自如行動。而化身道術,就是將二者結合之後的產物。”
白曉文明白了過來:“這麼說來,化身道術,可以製作出一道能夠自如行動的幻象?然後將化身幻象留在鄴都,我的真身就可以陪同道長和尊師,前往鶴鳴山。”
葛玄點頭:“公子聰明絕頂。”
白曉文心中大概明白了,一階道術729種,二階道術應該是在一階道術的基礎上,結合、演化出來的。
說不定,這個化身道術,就是二階。
看上去作用似乎不大,但很多時候會有奇效,尤其是在靈界探索中,一個能自如行動的化身幻象,比一道無法行動的單純幻象,要強多了。
白曉文當即應允,便開始閱讀太平術,着手學習一階道術幻象、控傀。
從葛玄的交流之中,白曉文也明白過來,葛玄的實力,不是洞察掃出來的那麼簡單。
因爲葛玄有很多道術,都是獨立在技能列表之外的,洞察根本看不到。這屬於葛玄的學識帶來的能力。
而且,在閱讀了三卷天書之後,葛玄的實力應該更強了。
白曉文一連練習了兩天一夜,終於學會了這兩個一階道術,然後着手練習葛玄傳授的化身道術。
這次反而快得多,只用了幾個時辰,就掌握了這個疑似二階的高端道術。
庭院之中,兩個白曉文面對面而坐,你拍拍我的肩膀,我摸摸你的頭髮。
白曉文的真身,感覺很新奇。
身外化身,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因爲坐在對面的那個幻象,裡面根植的是白曉文自己的一縷念頭,就像是另一個自己。
“公子在道術上的天賦,真是讓貧道歎爲觀止。”
葛玄捋須說道,“有了這道化身,應該可以以假亂真了。不過,這道化身是不能遭受大力攻擊的,否則會直接消散。爲了穩妥起見,公子這段時間,還是儘量少上朝,免得露出馬腳。”
白曉文道:“有田豐、沮授等人處理政務,我還是很放心的。這些天,我對外界言稱閉關靜修,非緊急事務不得打擾即可。”
葛玄點頭道:“公子自行安排。貧道與師尊,將在鄴都西南十里長亭等候。”
兩人約定了日期,便暫時分別。
白曉文叫過白凰戰隊的其他成員,說出了他的下一步計劃。
“你一個人去?真的行嗎?”李淑儀關心地問。
喬蕊說道:“鶴鳴山,道門祖庭……一聽就是個了不得的副本。”
白曉文笑道:“沒關係。我的黑靈魂石,已經攢足了成長度,可以晉升第八層。到時候,我的戰力會進一步飆升。再說還有葛玄、左慈師徒陪同。”
“這兩人,信得過嗎?”韓旭問道。
白曉文道:“雖然沒見過左慈,但我和葛玄的私交不錯。更何況,作爲修道之人,比較忌諱引發天下大亂,那樣會損耗功德,引罪業加身。所以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兩人不會對我不利的。”
喬蕊道:“就算不利,已經完成了大一統的我們也隨時可以提交任務,直接走人。”
塞西莉亞說道:“黑靈魂石的第八層,究竟有什麼?爲什麼不先升級看一下。”
白曉文搖頭笑道:“暫時不需要了,以我目前的實力,在三國位面足以自保。黑靈魂石……暫時放一放。這件事不要再問了。”
塞西莉亞一臉疑惑,不過還是點頭,沒有多說。
李淑儀酸酸地說道:“別忘了還有你的那十五個……哦不,是十六個老婆。你要不要跟她們道別啊?”
白曉文咳嗽一聲:“甄宓瞞不過,必須說清楚。至於其他十五個側妃,反正只是擺設,沒什麼關係。”
李淑儀的表情居然多雲轉晴,揮手道:“好吧好吧。”
……
寢宮。
“我要閉關靜修一段時間……”
甄宓坐在牀前,聽白曉文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夫君你還要瞞妾身多久?到了這個時候,夫君就沒有什麼心裡話,想要對妾身說嗎?”
白曉文又不是傻子,聽了這話,心中就“哦豁”了一聲。
“好吧,看來你應該猜出來了,”白曉文嘆了口氣,“沒錯,就像你想的那樣。”
“真的?”
甄宓驚慌地下牀,抱住了白曉文:“夫君爲何不早說?怪不得一直不和妾身同房,原來有……嗯,夫君不要諱疾忌醫呀,應該命醫官調治,免得大燕斷了後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