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文成爲上清派的客座長老之後,首先就享受了一波福利。
上清派除了《上清寶籙》之外的所有符籙、修煉法門,都對白曉文開放,只不過不能隨意傳授給其他人。
上清派寶庫,白曉文也可以申請進入,憑藉“門派貢獻”換取一些急缺的靈材。
作爲客座長老,白曉文每個月都會領到一筆固定的門派貢獻——一千點。
一件黃金級靈材所需的貢獻,大約是100~500點(由靈材等級決定),暗金級靈材所需的貢獻則要提升十倍。
換句話說,白曉文每個月躺着偷懶,最多也能得到10件黃金級靈材,積攢一兩個月,就能拿到一份暗金靈材。
當然以白曉文的搞事能力,肯定不指着這點固定貢獻過日子。爲上清派立功的話,可以獲得額外的門派貢獻的。
白曉文頓時覺得,領地防禦大陣的升級,似乎指日可待啊。
相比較而言,其實上清派符籙技能對白曉文的吸引力並不大——倒不是說這些符籙技能不重要,而是白曉文想學的話,是有更好的途徑的,那就是進化之眼。
進化之眼在解析、封存他人技能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把這一技能的運行路線和發力技巧,給記錄了下來,白曉文只需花一定的時間靜修,就能夠學會。
但是,白曉文比較缺乏這種修煉戰鬥技能的時間,他的主要修煉時間,都用在了職業典籍上面了。
目前來說,職業典籍的修煉肯定是最重要的,提升等級就意味着全面提升屬性(身體淬鍊)、真元力上限(丹田光球凝實)、真元力輸出上限(經脈拓寬),還會直接領悟現階段最爲重要的統御系技能。
換做11級的白曉文,不可能有列陣技能擋住冥魔軍,更不可能正面硬撼並擊敗丘震離。
白曉文雖然戰鬥技能比較缺乏,但暫時靠着進化之眼的復刻能力,做一個旗木五五開還是沒問題的,這是他沒有額外學習技能就敢闖蕩靈界攪風攪雨的本錢。
當然,白曉文對自身認知非常清晰,該學的技能是一定要學的,進化之眼復刻對手招式,畢竟有額外損耗,並不是正常的禦敵手段。
接下來的幾天,白曉文和麾下江湖武人休整的時候,他抽時間觀看了一下上清派的符籙技能書籍。
華夏道術系技能,是白曉文將來的主要修煉方向。
因爲有《太虛經》在,這坑爹的王級職業典籍雖然在前期沒有任何技能提供,只幫助白曉文打基礎,但還是給白曉文帶來了“華夏道術技能修煉進度加快”的被動增益效果,而且作爲王級典籍增益幅度肯定是槓槓的。
另外華夏道術系技能,包羅萬象,已經是一個極其成熟的體系,不管是輸出、控制還是輔助方面都包含在內,學會這一系技能,也足以打遍天下了。
白曉文觀看的主要是“符陣”的技能書籍,這是上清派符籙的一絕。
在這幾天時間,紹定位面也是風起雲涌。
新晉武林盟主呂望,率領江湖羣豪擊敗黑天教、解救上清派的消息,轟傳天下。幾乎每一個江湖武人,在闖蕩江湖的時候,都會提一提這件大事。
這是有深刻原因的,畢竟上清派屬於“仙門”,天然就比江湖武人勢力高出一等。
這次是江湖武人集團,拯救了上清派,豈不是值得大吹特吹的事蹟?咱們修煉罡氣的武者,也不比正道仙門差嘛。
上清派受了江湖武人的恩惠,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門派顏面受損了,任由這些武人吹噓便是。
上清派,湖心島。
白曉文在湖心島上,靜坐看書。
有着《太虛經》帶來的道術系技能領悟加成,配合白曉文本身的超高悟性,他觀看上清派的符陣道術典籍,沒多久就摸到了門道。
【符陣果然是上清派的一絕,從加持自身,到困敵傷敵的陣法都有。】
【凌空畫符的手段,作爲上清派符籙之道的基礎,還是很值得學習的。凌空畫符配合符陣,可以在短時間內佈下一個小型陣法,佔據先機。如果提前準備好符咒,更是可以一念之間就佈陣成型。】
白曉文放下手中的玉簡,準備回頭還到上清派寶庫。
“阿望,這幾天,還住得慣嗎?”
陳榕的聲音響起。
白曉文擡頭,看到上清派代掌門陳榕,踏波而來,注目凝視,臉上一片溫柔之色。
白曉文笑道:“挺好的,多謝關心……怎麼,有好消息?”他看到,陳榕原本眉宇之間的憂愁之色,已經消散一空,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
陳榕來到白曉文的身邊,和他並肩而坐。
“蓬萊閣派使者前來,響應英雄帖,要一同討伐黑天教。東海附近的正道勢力,也都紛紛響應……”
白曉文笑道:“黑天教主突襲蓬萊閣,戰果如何?”
陳榕道:“蓬萊閣一開始沒有防備,被黑天教主連破十二島,損失慘重。好在蓬萊閣的高手都留在了主島上,齊心協力,總算守住了蓬萊主島,沒有被黑天教主滅門。”
停頓了一下,陳榕笑道:“蓬萊閣的使者團中,有人一直在追問,是不是我們僞造了蓬萊閣援救上清派的消息。”
白曉文微微搖頭:“這人不太識相。”
陳榕點頭:“是個年輕人,大約是蓬萊閣某位大人物的子弟,年少氣盛。蓬萊閣使者團的其他人,已經把他勸阻回去了。”
只有沒有體會過江湖險惡,沒捱過社會毒打的年輕人,才那樣汲汲於是非黑白,一定要分出誰對誰錯。
別說上清派不可能承認,就算承認了又怎麼樣?現在是蓬萊閣元氣大損,岌岌可危,來請求上清派這個正道老大哥的幫助,本身就處於弱勢地位。這樣的立場下,還要追究上清派的責任,簡直是愣頭青。
白曉文和陳榕,對於將蓬萊閣拉下水這件事,並沒有多少慚愧之心——也許陳榕有一些,但在白曉文的解釋之下,已經完全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