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正是爲殺你而來

其實劉琸還算是一個有能力的統帥,歷史上就是他打敗了李全的北軍。不過他的固守政策,也和白曉文的利益不符。就算弗拉基米爾不搞他,白曉文也會想辦法把他調離淮東,只不過用的手段會溫和許多。

希格德莉法說道:“主人,劉琸暴斃,該怎麼處理?”

白曉文說道:“我在臨安府接到消息之後,就立刻命史彌遠做了兩手準備。不出三天,新任淮東制置使趙範,就會到任;而我也拿到了淮東軍的調兵文書和兵符。”

停頓了一下,白曉文續道:“劉琸暴斃,其實也是一個機會。敵人的細作,肯定也會風聞這一情報,我們再放出風聲要撤軍待命,敵人必然前來奪取通州。到時候以逸待勞,攻其不備,足可斬殺敵酋,一舉功成。”

白曉文詳細四大天王,尤其是亞巴頓和希格德莉法,說明了一下這一計策的執行細節。

以後攻略、經營多個位面世界,白曉文分身乏術,很難做到事事親力親爲,所以他需要儘快培養四大天王作爲戰爭決策者的能力。

這幾天以來,四大天王積蓄實力的行動,還是讓白曉文比較滿意的,除了弗拉基米爾的冒失舉動之外。

這還是四大天王剛剛有了人類的智慧,處事經驗還不是很豐富的緣故。磨練一番之後,他們一定可以獨當一面。

呃……屠夫除外。

……

翌日,南軍淮東制置使劉琸暴斃的消息,被北軍細作傳到了李全耳中。

李全探明確鑿之後,大爲激動。他的糧草補給,以前是靠南宋朝廷,現在反目成仇之後,就沒了來源,只能靠攻佔城池之後的搶掠。之前的積蓄,只能支撐幾個月,當然是要速戰速決。

劉琸暴斃,南軍羣龍無首,正是李全進兵的大好時機!

否則拖延下去,南宋派來新的主帥,這仗又要變得難打了。

……

當夜,李全親自率軍,夜襲通州城。

白曉文這邊,則是通過調兵文書、兵符,讓亞巴頓臨時升任淮東軍“都統制”,暫代劉琸的職務,並在通州城設下了陷阱。

李全軍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攻入通州城,不過李全本人心存疑慮,沒有親自入城,而是派遣麾下大將閻通、邢德,先行入城。

結果被埋伏在城外兩側的宋軍,中路截斷,然後關閉城門,將李全的兵馬斬成兩截。

李全催促中軍儘快破門,不過屠夫卻帶着瘟疫巨獸和一羣縫合怪,在城門前釋放毒氣,形成了一道無可逾越的天塹。

需要說明的是,屠夫和瘟疫巨獸等等亡靈生物,都被亞巴頓提前說成道門高人召喚、用來助戰的妖鬼傀儡;包括這幾天四天王積蓄的骨族兵力,都說成是道家撒豆成兵的手段。

至於道門高人,當然就是一身白色長衫,仙氣盎然的“呂望道長”了。

這種忽悠辦法是白曉文教的。他始終認爲,這幾千骨族士兵,一直藏着掖着早晚有敗露的時候,主動想個說辭,讓靈界原住民友軍接受、理解骷髏士兵的存在纔是上策。

正因如此,宋軍將士並沒有感到恐慌,反而因爲道門高人的助陣而士氣大振,將閻通、邢德兩將的先頭部隊,死死堵在城中。

李全情知中計,又見到宋軍之中有幾個猛將,在戰陣之中左衝右突,銳不可當,心知不敵,急忙命令軍隊回撤。

這幾個猛將,當然是希格德莉法、弗拉基米爾和蛇姬了。

即便沒有露出瓦爾基里女武神、吸血鬼領主的本相,希格德莉法和弗拉基米爾憑藉類人形態,也能發揮六七成的實力,在這種烈度的戰爭中,已經足夠了。

而在李全北撤,準備返回營寨的時候,卻發現營寨早已被宋軍奪佔,原本的柵欄、鹿角、溝塹等等防禦設施,反而成了李全軍隊的障礙。

身後追兵兇猛,李全被迫放棄營寨,取道向東逃走。這一逃亡路線,也在白曉文的計算之中。

在險要路段,白曉文提前施展道術,製造出大片泥沼區域,讓李全麾下的軍隊陷入泥沼之中,進退兩難。

李全和麾下頭目,身懷罡氣等等能量,可以短暫浮空飛行,不怕泥沼。但是他麾下的士卒,卻連普通模板都不到,沒有靈力,更不會飛,只能陷入淤泥,越是掙扎陷得越深。

宋軍追及,一陣箭雨,李全麾下士兵全都變成了活靶子。

李全等人無奈,只能拋棄軍隊逃離。

……

李全一行十幾人,全都衣甲不整,倉皇逃竄。

“大帥,此地距離戰場已有二十里,應該安全了。”李全麾下大將國安用,喘着氣說道。

李全嘆息了一聲:“三萬大軍,一朝盡喪,我就算逃得殘命,又有何用?”

國安用連忙說道:“大帥不要消沉,此戰並不是大帥之過。”

“沒錯,這一戰的宋軍太過古怪,有好多妖魔傀儡助陣,還多了幾個實力深不見底的強者!”另一個武將張林,也寬慰李全,“等回到楚州,見了姑姑,重整軍馬再戰不遲。”

“姑姑”,是紅襖軍舊部對於楊妙真的稱呼。

李全喘了口氣:“只有這樣了。”

一行人又前進了幾百米,忽然李全的眉頭一皺,目光一凝,揮手讓其他人停下。

前方道旁,一棵大樹的枝丫之上,橫坐着一個白衫少年。他衣袂飄揚,姿容俊美,彷彿有種無形的光芒環繞,令人見之忘俗。

“大帥,何故停步?”

“眼前這少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大帥不要橫生枝節,趕路要緊。”

麾下武將紛紛勸說。

李全卻是面色凝重,他看着眼前的白衫少年,隱約感覺到,這少年的儀容姿態,不同凡俗,絕非什麼普通的公子哥兒。

“你就是李全?”

白衫少年自然就是白曉文,在丟出洞察的時候,開口發問。

李全謹慎說道:“正是。少年人,你是何人,爲何在此地?還知道我的名字。”

白曉文笑道:“正是爲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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