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吧。”
白曉文將三天王派出去，除了投身黑暗陣營之外，也是存了打探情報，瞭解情況的想法。
希格德莉法的聲音透過千里傳音符傳來，顯得稍稍有些失真。
“主人，我們找到了一個小型的惡魔聚集點。這個聚集點的頭目，是一隻高階首領級的‘破壞魔’，已經被擊殺。”
停頓了一下，希格德莉法說道：“有一件事，我們想要徵求一下主人的意見。”
“說吧。”
“在分開行動前，主人給出的命令是‘利用惡魔擴充亡靈奴僕軍隊’。但現在出現了一個新情況，這個村莊有大約一百隻的小劣魔，在一個小劣魔祭祀的帶領下，想要向我們投降。主人，我們是否應該接受？”
白曉文沉吟了零點一秒。
他沉思的原因，倒不是說如何處置這些小劣魔的問題，而是四天王的做事方式有些過於保守了，缺乏自主思考。
當然，這也是他們新近誕生靈智，缺乏歷練的緣故。
希格德莉法雖然早已有靈智意識，但前段時間在紹定位面，弗拉基米爾違背白曉文的命令私自操作，造成了嚴重後果。
結果四天王都受到了白曉文的嚴厲警告，也認識到了白曉文給出的很多命令都是有“深意”的。就連希格德莉法，在執行白曉文的命令時，都不敢打任何折扣了。
一個團隊，需要領袖有足夠高的威信，屬下不敢抗命，保證命令不打折扣地執行；還需要下屬有一定的主動裁量能力，否則事實請示彙報，同樣會導致效率低下。
領袖威信和下屬裁量，並不是對立兩極。只有把握其中的“度”，纔是一個默契的團隊。
“希格德莉法，你們覺得應該怎麼做。”白曉文決定花一些時間，對三天王進行啓發。
“屬下認爲應該留着這些小劣魔，充當炮灰。”
希格德莉法顯然也是經過思考的，迅速說道：
“它們實力弱小，就算沒有足夠的忠誠也沒關係。在戰鬥時，招降部隊衝鋒在前，可以有效降低我們直屬軍隊的傷亡。
“而且，就算它們死掉，最終打掃戰場的時候，亞巴頓和帕吉一樣能利用其屍體，繼續製造奴僕，跟現在直接殺死製造奴僕的結果是一樣的，但卻有兩重收益。”
白曉文說道：“你說的很好。記住，以後一件事情，在你反覆衡量過得失，確定收益大於風險時，就可以果斷去做。我讓你和亞巴頓、帕吉組隊，是有深意的，就是希望你能用你的經驗引領他們行動。你和弗拉基米爾不同，發揮你的優勢，希格德莉法。”
“是，我的主人。”希格德莉法的聲音明顯輕快了許多，“感謝主人的信任。屬下還有另一件事需要回報。”
“說。”
“從那個小劣魔祭祀口中，我們得到了一條情報。這個惡魔聚集點，實際上是受一個名叫‘費山’的惡魔領主管轄。惡魔領主費山的所在地，距離這一村莊有五百公里左右，幾個小時內就能到達。”
白曉文說道：“你準備幹掉這隻惡魔領主？”
希格德莉法說道：“我們都有這個想法，不過需要主人的指示。”
白曉文說道：“當然要做，一隻惡魔領主而已，本身實力算不上什麼。約定一個時間，我也會趕過去的。”
希格德莉法：“主人，請相信我們的實力，您不需要親自前來的。”
白曉文搖頭說道：“我不是不信你們的實力，只不過我有必須這麼做的原因。而且，這個叫費山的惡魔領主，關鍵在於他身邊有多少軍隊，具體有多少戰力，都是未知數。此外，費山的上層，還有沒有更強的惡魔統御，也是一個問題。”
“是。”希格德莉法不再糾結，轉而說道：“主人，其實我很奇怪，惡魔不都是混亂邪惡陣營嗎，爲什麼這裡的惡魔，卻是相對團結，就像是有組織有秩序一樣。”
白曉文說道：“不要糾結於刻板印象。強大的惡魔是有高度智慧的，他們有不同的興趣愛好、行事方式。這片區域，屬於一個叫做‘白銀之王’的魔王統治，他是各大魔王中，最喜歡組織軍隊、發動戰爭的魔王，他的地盤的秩序性，自然就比其他惡魔要好得多。”
但是，混亂仍然是惡魔的天性。儘管有白銀之王伊斯門的鐵腕統治，麾下劃分出了各個惡魔領主、各個高階惡魔的軍隊體系，但這些惡魔軍官之間，以及惡魔士兵之間，仍然傾向於各自爲戰，團隊合作意識是非常差的，有時候還會因內部矛盾，產生鬥爭。
白曉文感覺，天府領蒙川能夠統御惡魔，使其成軍，說不定就和“白銀之王伊斯門”有關。
希格德莉法表示明白，兩人約定了進攻惡魔領地的時間。
白曉文結束千里傳音符的靈力注入之後，靈界規則忽然傳來了一則新的消息：
“神裔級支線任務：【救世主】開啓。”
“這是一個連續任務，每進行一步，你都可以領取相關獎勵，或者積攢到連續任務最後一步完成，獲得全部獎勵。”
“神裔級支線任務Ⅰ步：【救世主的證明】開啓。”
“【任務目標：擊殺惡魔領主費山，並使其永久消滅。】”
“【任務難度：C-】”
“【任務期限：無（等同於你在黑暗紀元位面的剩餘停留時間）】”
“【任務獎勵：750靈晶。】”
看到“神裔級”三個字時，白曉文皺了皺眉頭，呼吸有一瞬間的急促。
隨後他恢復了正常。
“果然……‘至強魔王’應該是神裔級的惡魔。所以觸發了神裔級任務。”
一般的覺醒者、進化者，根本沒見過神裔生物。別說神裔了，王級都見的極少。
白曉文不同，他在覺醒者階段，就跟神裔生物打過兩次交道了。
當然，覺醒者階段的神裔生物，不論是阿莫塔瓦還是死神奈戈爾殘魂，都有明顯的缺陷，算不上真正的神裔，白曉文或是藉助靈界規則的幫忙，或是自己籌劃計算，將兩個神裔生物都收拾掉了。
進化者階段就不同了。這一階段的神裔，是實打實的完全體，實力絲毫不打折扣，也沒有明顯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