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蟲潮

希格德莉法衝到了最前面,靈力防禦壁撐開,幫助白曉文擋住蟲潮。

幸好甬道比較狹窄,希格德莉法全力撐開靈力防禦,將方圓三米的甬道全數封死,不給蟲子一絲鑽空子騷擾白曉文的機會。

白浪如同撞擊大壩一樣,撞在了希格德莉法的靈力防禦壁上。

“希格德莉法,馬上縮小靈力護壁,轉防禦爲進攻!”白曉文喝道。

白曉文的眼力精準,他一眼就看出這些小蟲子,竟然和地表出現的那些巨型冰蟲——冰蛭,形態一模一樣!只是大小有天壤之別,完全可以看作冰蛭的幼體。

這代表一點,冰蛭幼蟲,很可能也擁有成年冰蛭那樣可怕的吸收靈力的能力。

果不其然,希格德莉法的靈力護壁,一瞬間就變得坑坑窪窪,被大羣冰蛭幼蟲連啃帶吸,吞噬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洞”。

希格德莉法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亡靈生物也有冷汗的話。她立刻遵從白曉文的命令,收縮防禦,同時具現出一把靈質武器,這次她選擇的是一柄斬馬長刀。

靈質長刀斬出,一道弧形刀罡裹挾這強悍的靈力,劈斬出去。

不過,弧形刀罡落在冰蛭幼蟲羣之中,卻沒有造成預想之中的殺傷。白曉文的進化之眼仔細觀察之下,冰蛭幼蟲面對襲來的靈力攻擊,竟然張開了小小的口器,無數口器同時發動吸噬能量的天賦技能!

雖然在能量層級上存在巨大差距,這些冰蛭幼蟲羣並不能吸噬掉希格德莉法的全部攻擊靈力,但弱化個三層左右是沒問題的。而且此消彼長,它們吞噬掉三層用於強化自身,讓自身對於靈力攻擊的防禦力,增強了許多。

一來二去,等於是希格德莉法只發揮出了四成靈力的殺傷力。

刀罡落在蟲羣之中,只有近處的幾十只冰蛭幼蟲被斬殺,並沒有預想之中一刀斬出、罡風披拂,蟲羣退避的效果。

“主人,該怎麼辦?”

希格德莉法連連揮舞長刀,將撲上來的冰蛭幼蟲驅趕開來,同時詢問。她現在已經不能用靈力附着普通攻擊了,只能用最基本的普通攻擊,也就是肉體的力量擊殺這些蟲子。

基茨也是怪叫連連,利爪揮擊,幫白曉文驅趕幼蟲。

“別急。”

白曉文掌心出現草薙劍魂,輕輕一揮,一道火焰鋪展開來。他要嘗試一下,用靈力具現化的元素攻擊的效果。

冰蛭幼蟲羣嘰嘰的吵鬧聲中,也在張開口器,試圖將這道火焰攻擊復歸成最原始的美味靈力,並加以吞噬。

轟!

火焰吞沒了一小片蟲羣,裡面的冰蛭幼蟲紛紛被灼燒得枯乾發黑,倒地斃命。

“很好,這些冰蛭幼蟲,雖然可以吞噬元素攻擊,但吞噬的總量大幅減少了,大約只有一成左右,所以被打了八折的真元力火焰,仍能燒死它們。”

白曉文做過試驗,心裡就有了數。

在這種極寒環境下用火焰攻擊太耗費靈力,白曉文擡手召喚出了屠夫。

嗡嗡——

大團大團的綠色雲霧,在屠夫帕吉的體表擴散開來。

許久沒有使用過的,屠夫的腐爛毒霧技能再次發威。

如今,腐爛毒霧技能在很多戰鬥中都派不上用場了,不過在這裡開路,卻產生了奇效。

一個個潔白的冰蛭幼體,在吸入毒霧之後,身體變成了墨綠色,然後爆裂開來。它們所能吸噬的“腐爛毒霧”中的能量,同樣只有一成左右,換句話說,屠夫的腐爛毒霧仍然能對它們造成80%左右的毒性傷害。

屠夫在覺醒者階段的“屠宰場”技能,在成爲屍妖族領主之後同樣得到了升級,周圍每死一個生物,它都可以恢復少量的健康值和靈力。雖然單個恢復額度不高,但冰蛭蟲羣實在太多了。

屠夫在前面開路,白曉文緊步跟隨,後面希格德莉法和基茨斷後。

白曉文之所以選擇被三大召喚生物保護,其實就是減輕真元力的消耗。他的真元力,只能通過靈晶、原始靈氣恢復,而召喚生物們的靈力,卻還可以使用死神之容的靈魂精華補充,相對來說沒那麼“值錢”。

“主人,越向下冰蟲越多了。”基茨發現了這一趨勢,不由咋舌叫道,“怎麼辦,這個遺蹟,不會是一個蟲窩吧。”

“沒那麼誇張。”白曉文此時的靈識感應範圍極大,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出冰蛭蟲潮的所在路段,不超過兩公里。

當然,兩公里對於很多進化者來說,已經是無法逾越的天塹了,畢竟進化者施放技能是有消耗的,還要被冰蛭蟲羣吞噬掉大部分出招的靈力值。

如果來不及驅趕,這些冰蛭就會迅速爬滿全身,吸噬進化者體內的所有靈力。

一旦靈力耗盡,這種寒冷的冰窟,就會迅速奪走進化者的行動能力,將其變成一尊冰雕——前提是冰蛭蟲羣對血肉不感興趣,不過看它們口器之中的銳利細牙,白曉文可不覺得它們會餐風飲露。

屠夫浩浩蕩蕩衝過甬道,路過一個個擠滿了冰蛭幼蟲的腔室,身後留下了長長一段墨綠色的軌跡,那是中毒死去冰蛭幼蟲的屍體。

白曉文感覺到,屠夫的體表肌膚毛孔像是會呼吸一樣,會從周圍死去的冰蛭幼蟲屍體中提取某些能量吸入,補充消耗。顯然,這就是屠夫“屠宰場”技能在進化者世界的具現。

如此一來,不僅僅是敵對生物了,連友軍死亡,也可以納入屠宰場的恢復範圍。

衝了一段路,屠夫的健康值居然還是全滿,靈力值也在九成以上,可以說戰力基本無損。

有這麼一個殺器開路,白曉文等三人抱大腿,還有餘裕沿途觀看壁畫,蒐集其餘的神印黑石。

猛然之間,屠夫衝鋒的腳步停了下來。它已經沿着甬道口,撞入了一個空曠的地下空間。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一個蟲子都不願意下來。”基茨好奇地說道。

從甬道的變化就能看出端倪,越是靠近這個地下空間,冰蛭幼蟲的數量就越少,到後面只有零星幾隻在緩慢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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