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早早歇下,但第二日,蘇容還是沒能按時起來。
周顧喊她起牀,親手爲她穿衣,眉眼含笑,看着她困的迷迷糊糊的樣子湊在她耳邊小聲說:“太女,你這樣不行啊。”
蘇容瞪他一眼。
周顧輕笑,“太不禁折騰了。”
蘇容伸手掐他腰。
周顧呼吸一窒,握住她的手,“男人的腰不能亂碰。”
蘇容輕哼,不滿地看着他,“爲什麼你這麼精神?”
周顧搖頭,“我也不知。”
蘇容不解,“改日我問問章大夫。”
周顧立即說:“不能問。”
蘇容偏頭。
周顧嘆氣,“我們還沒大婚呢,如今問這個,不合適。”
雖然他還沒與她真正圓房,但目前能做的可是都做了,只差那最後一步。這事兒對外瞞得緊無論是鳳殿還是凰殿,都是自己人風聲自己透不出去,外人都以爲他夜裡是住在凰殿的,就連章大夫也不該知道。若是她這時候去問,豈不是露餡了?
他的臉皮還沒那麼厚,怕自己承受不住章大夫看他們的倆的眼神。
蘇容伸手摟住他脖子,“若是比武,我也不會輸給你啊。”
周顧忍着笑,“那這就很奇怪了。”
蘇容也覺得很奇怪,明明兩個人都胡作非爲了,爲什麼只一個人太累,這不合常理。哪怕早睡了,卻也疲累的到了時辰不想起牀。
南楚王對女兒實在太上心,哪怕有那麼一點兒小變化,也會關心兩句。
所以,下了早朝後,他問蘇容,“怎麼又累着了?最近因爲科舉閱卷?”
蘇容點頭,一本正經,“用腦過度。”
南楚王相信了,“當年孤記得,你孃的記性也很好,但看久了書,也頭疼。”,他說完,對蘇容囑咐,“馬上會有一批人入朝,你不要事事親力親爲。”
蘇容答應,“父王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
晚上,回到鳳殿蘇容先周顧一步回來,抓了趙嬤嬤進屋,小聲對她問:“嬤嬤,我問你個事兒。”
趙嬤嬤笑着說:“太女請問?”
她心裡疑惑,什麼事兒啊,讓太女這麼神神秘秘不能大聲說的。
蘇容看着她,“爲什麼我與周顧胡鬧,嗯,就是那種在牀帳內親親摸摸的胡鬧,誰也沒太賺誰的便宜,但第二天,他卻神采奕奕,而我卻萎靡不振,甚至疲累的起不來牀?明明我們兩個的體力,都是一樣好的,論武功,他也不見得能贏我。”
趙嬤嬤愣住。
蘇容盯着她,“嬤嬤也不知嗎?”
趙嬤嬤沉默了片刻,看着蘇容一副求知慾很強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哎呦,我的小祖宗。” 她一把拉過蘇容,貼在她耳邊說:“這不是武功好不好,打起來誰輸誰贏的事兒,這是男人與女人天生身體構造的原因。”
“這樣啊。”蘇容不解,“憑什麼?”
趙嬤嬤好笑,“這老奴哪裡知道啊,反正老奴只知道,這男人與女人,天生就有區別的,對女人來說,牀幃之事,雖也是愉悅的,但到底不如男人。您別與四公子較量這個,無論怎麼較量,您都贏不了。”
蘇容瞪眼,“怎麼能這樣?”
趙嬤嬤更是被逗笑,“您以前,不是總去三樓嗎?難道不知其中的門道?”
蘇容一臉無知,“不知啊,我每次都是去欣賞美人和喝酒的,也不會真胡亂做什麼啊。”
趙嬤嬤笑,“反正就是這樣。”
蘇容不服氣,問趙嬤嬤,“有什麼法子嗎?讓周顧很累,我不會累的那種。”
趙嬤嬤想了想,無可奉告,“這老奴哪裡知道啊,不過……”,她看着蘇容,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您若是真覺得不公平,可以找樓裡的鴇娘討教討教,據老奴所知,有些紅樓裡,會有一種專門調教女子如何馴服男子的技術……”
蘇容眼睛一亮,“真有這種?”
“有的。”趙嬤嬤肯定,說完又有些後悔,看了一眼窗外,無人進來,四公子也還沒回來,她連忙說:“不過您可不能讓四公子知道是老奴給您出了注意,老奴一大把年紀了,可不想被四公子氣惱的記上。”
蘇容給了趙嬤嬤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
趙嬤嬤看着蘇容,覺得太女很多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尤其是這件事兒事關太女自己,她大約自己也不想讓四公子知道她特意找過她討論這事兒,便放心了下來。
當日晚,周顧回來,蘇容是半絲都沒表現出來爲此事有了新想法,她只是懶洋洋地躺在牀上跟周顧撒嬌,“周顧,我好累啊。”
周顧立即走到牀前,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裡,含着笑意說:“我的錯。”
他無奈嘆氣,貼着她臉小聲說:“我已收着分寸了,哪裡知道,你還是受不住。”
蘇容也無奈,勾着他脖子,輕輕哼唧,心裡卻想着,你等着,等我學會了,有你受不了的時候,也讓你嚐嚐,我一邊含笑,一邊歉意又愧疚地對你說這話。
哼!
周顧自然不知道蘇容心裡如今在打什麼主意,他真是覺得挺苦惱的,“哎,大婚後,我一定去揪住章大夫,好好問問。”
蘇容點頭,“嗯,問問他。”
心想着,不用等大婚後,我就先讓你嚐嚐這混身痠軟無力疲累睏乏的滋味。
蘇容如今是太女,自然不好找機會,畢竟,每日還是挺忙的,尤其是馬上就到了瓊林宴,她身爲太女,要宴請新科學子。
按照慣例,瓊林宴後,就要授官,但蘇容打算,在瓊林宴上,她挨個問好,便當場就授官,也不用耽誤時間,轉日就可以讓這批人走馬上任了。
畢竟朝中是實打實的缺人。
於是,她規規矩矩了兩天,這一日,到了瓊林宴之日。
瓊林宴大擺筵席,朝臣們與新科進士們齊聚一堂。南楚王依舊把自己擺在了擺件的位置,瓊林宴全權由太女主持。
兩百多位學子,外加文武百官,南宮韻等三人在一衆男子中,十分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