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姻緣……姻緣樹?”洛子夜聽完這話,幾乎是以光速扭過頭,嚥了一下口水,瞪大了眼看着他,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姻緣樹?她雖然覺得軒蒼逸風這個人,看令人琢磨不透,眼下看起來的確是太狠辣了一些,恐怕並不適合爲友。要是與他相交,說不定自個兒什麼時候,就被他當成一顆棋子,使用了不說,還隨手拋出去爲他犧牲性命!
就如同剛剛死去的那些人!
但是眼下,他邀約她到姻緣樹,姻緣樹是一棵好樹啊,聽名字就知道這樹不錯,說不定就是爲了拉她去締結姻緣啊艾瑪。雖然這一點不是很可能,但是她很難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啊!這般想着,她猥瑣地笑着,看着軒蒼逸風……去不去呢,去不去呢?
她這一句驚呼出來,站在是一旁的鳳無儔,便偏身看了她一眼,很快便見着她這一臉猥瑣的模樣。他眸色微沉,眼神依舊輕蔑而傲慢,還帶着淡淡的鄙夷?是的,的確是鄙夷!不僅僅他,其他人都臉色很古怪地看她此刻激動到容色興奮,像餓狼盯着綿羊一樣看着軒蒼逸風的眼神,一個神情比一個古怪。
他們都認爲,軒蒼逸風找洛子夜,大抵是有什麼東西要談,或者是什麼合作要商量,甚至也許有什麼陰謀詭計在其中。倘若換了任何一個人,聽了軒蒼逸風這話,都應該三思並好好考量一陣,到底能不能去,要不要去,以及思考軒蒼逸風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但是眼前這個人……
顯然抓錯了重點!他考慮的地方,不是邀約的對象,而是邀約的地點。不,準確而言,那邀約的地點也並沒有什麼問題,因爲姻緣樹位於國寺中央,基本是以那裡爲中心,四面擴散之地,便都是國寺內風景正好的去處。想必軒蒼逸風選擇那裡,只是因爲那棵樹的地理方位,但是顯然的,洛子夜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了那棵樹的名字上!
姻緣樹,姻緣樹……他難不成還以爲兩個男人之間,能有什麼姻緣?而軒蒼逸風邀請她去,就是爲了姻緣之論?
軒蒼逸風溫潤雅緻的脣角,此刻也在洛子夜拔高了音量,晶亮着雙眸,險些流出哈喇子的眼神注視之下,微微抽動了幾下。他怎麼忘了,洛子夜是自稱自己是斷袖的人,想必喜歡的是男人,而那棵樹的名字正好……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讓洛子夜不要想太多?他雖然對權位和天下,很感興趣,但不到萬不得已,暫時還沒有對洛子夜出賣自己身體的打算。
“孤不同意!”軒蒼逸風還沒想好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洛子夜,洛子夜也還沒真的思考好答應還是不答應,鳳無儔低沉魔魅的聲線,便先傳了過來。他此刻容色深沉,似是垂眸深呼吸了一口氣,剋制了一會兒怒氣之後,方纔開的口。
洛子夜眉梢一挑,一句“你憑毛不同意,這關你啥事兒”就到了嘴邊!她雖然也不知道軒蒼逸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並且不是很確定自己應不應該答應,但是她自己是有自己自由的吧?鳳無儔憑毛不同意?這跟他有關係嗎?他不會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寵物了吧?
然而,她一句話還沒說出來,軒蒼逸風便在她之前,微微笑着偏過頭,看向鳳無儔,慢慢地道:“攝政王殿下,在下不過邀約太子一聚,您何故反對。莫非您如今對太子的想法,已經超出了對寵物的界定?”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幾秒,看向鳳無儔。的確,從他們來到天曜起,鳳無儔一直所表述的,就是洛子夜是他的寵物。但即便是寵物,也應該有自己的自由。比如果果,要是哪天出去找一隻鳥玩耍,鳳無儔大抵不會管!但是這會兒,不讓洛子夜出去跟軒蒼逸風見面,這又算什麼?
按照攝政王殿下的性子,這時候定然是直接性打壓軒蒼逸風,說不定還要給個教訓,令對方明白,自己將洛子夜如何定位,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置喙!但偏偏,軒蒼逸風這個問題,似一下問到了鳳無儔心中軟處。似不僅問到那軟處,還戳了一下,令他生平第一次,竟然有了心虛的感覺!
他濃眉緊皺,看了一眼軒蒼逸風,又看了一眼洛子夜。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最終,他忽然嗤笑了一聲,沉聲開口:“孤對他,能有什麼想法?寵物就是寵物!至於風王,要見他可以,但若試圖拐帶孤的寵物,那麼你就該知道孤的脾氣!”
“定然!”軒蒼逸風微笑點頭。眸色卻深了幾分,顯然他也看了出來,鳳無儔眼下的表現,並不像是他在正常的情況之下,該有的反應。
鳳無儔此人,是永遠專制、獨裁、權霸的,他說出來的話就是命令,即便那命令是錯,也不容人反駁。可自己這今日這一句反駁的話,引來的不是鳳無儔的怒火,而是退讓。
最詭異的是,鳳無儔此刻,說完這段對於往常的他而言,會顯得有點急躁,甚至是不淡定的話之後,竟一句旁的話都不說,扭頭就走。那眉間摺痕很深,似還帶着點怒氣,大步而行!
這下,大家就都有點看不懂了,包括洛子夜在內,也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依舊是高大挺拔,霸凜渾然天成。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好好的說着話,他忽然走什麼?而且看樣子還有點不高興?
她瞄了軒蒼逸風一眼,復又看了一眼鳳無儔漸行漸遠的背影。最終對軒蒼逸風道:“那好,明早見!”去看看軒蒼逸風到底找自己是想搞什麼鬼也好!而且鳳無儔都答應了,她再不去,反而顯得自己膽小了。
軒蒼逸風聞言,淡淡一笑,對洛子夜點頭:“明早見,本王將恭候太子殿下光臨!”
說完這話,他看向龍傲翟,又溫聲開口道:“若是貴國皇帝,因龍脈之事,對本王有所不滿,或是派將軍你抓本王,本王都並無任何意見,靜候貴國皇帝的旨意。但貴國皇帝發言之前,本王到底是軒蒼親王,代我皇而來,將軍眼下還沒有抓捕本王的資格。本王先行告辭!”
他說完這話,十分有禮的拱手,隨後又笑看了洛子夜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冥胤青看到這會兒,此刻也大抵明白了,這龍脈應該是落入了軒蒼逸風的手中,否則軒蒼逸風不會如此得意,並說龍脈和自己有關係,而龍傲翟的臉色,也不會這麼難看。這想法一出,他的臉色也難看了幾許。握着劍的手也緊了緊,看着軒蒼逸風的背影,眉宇間漸漸流露出殺意,看那樣子,似想對軒蒼逸風出手。
但最終,握着劍柄的手青筋一再暴起之下,最終還是憋了下來。看着軒蒼逸風的背影無聲冷笑了一聲,隨後轉身大步離開。並沒有對洛子夜說話,也沒對龍傲翟意思意思一下,客套的解釋一下自己方纔莫名其妙就加入戰局打架的問題。直接便走了!
他離開之後,龍傲翟也似壓抑了一下怒氣,他和其他人不同。今日所有跟龍脈丟失有關係的人,已經全部自盡。並且在臨死之前都說了這件事情和軒蒼逸風無關。於是他所面臨的,除了龍脈被對手取走,還有保護國寺不利,以至於龍脈丟失的罪責,若是皇帝要問罪,這又免不了是麻煩。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打算走。
而站在他身後的洛子夜,這時候忽然開了口:“龍將軍,如今龍脈丟失,恐怕父皇是要問責!”
她這話一出,龍傲翟腳步頓住,扭頭看了洛子夜一眼,那是在等待洛子夜的下文。這會兒這裡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他也相信,洛子夜若是真的想對自己說什麼,應當不會有任何避忌。他這眼神掃過來之後,洛子夜微微挑了挑眉梢,接着笑道:“而且,本太子覺得,即便沒有龍脈的事情,龍將軍的確應該被問責!”
龍傲翟瞳孔微縮,隨後慢慢地轉過身,看向洛子夜。到這會兒,他纔開始正面對着她,並開口詢問:“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爲,洛子夜這會兒,其實只是在幸災樂禍。或是隨口一提這句話,尤其,他和洛子夜近日來並無過節,他也不認爲洛子夜會閒着無聊,嘲笑他!
“什麼意思,將軍不知道嗎?”她挑眉看他,眉梢帶笑,只是那笑,絲毫不達眼底,接着道,“雲筱鬧我看過了,沒有傳說中的內功,身手也是一般般,大抵也就是你們眼中的三腳貓!她這身手,是怎麼從牆外翻進來的?難道你要本太子相信,這是愛情的魔力,令她實力大增,變得無人可以匹敵。所以隨手掃滅了幾個侍衛,破開了將軍的防守線,就這麼進來了?”雲筱鬧那姑娘,看起來天真可愛,所以洛子夜並不認爲,那姑娘也是打算淌這渾水。但是眼前這些男人們,顯然是想將她當成這天下大局之中的棋子!
龍傲翟聽了她這話,面上冷峻的容色不變,血瞳亦微微眯起。那張看起來十分性感,掛着點鬍渣的臉,此刻有些囂狂的影射。似深呼吸了一口氣,剋制着怒氣,才慢慢地道:“太子都能夠翻牆進來,雲筱鬧爲什麼不可以?那這是不是說明,太子其實身手不凡,並不似眼前這般,只知道美色和瞧熱鬧,甚至私下裡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實力與智慧。遠遠地超出了雲筱鬧的實力,所以才能進來?”
洛子夜看着他帶着點怒氣的樣子,很清楚,龍傲翟說話之所以變得如此尖銳,甚至於毫不留情地反脣相譏。無非是因着兩點,第一,他並不願意承認,雲筱鬧是他有意放進來的。第二,是因爲方纔龍脈被人奪走,他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於是這會兒也沒心情陪她撕逼。
對於長得帥的人,就算說話不是很客氣,洛子夜也可以看在對方容貌的面子上,選擇包容。所以她也沒計較他這語氣和話,淡淡笑着開口:“本太子是不是表面的這樣,本太子說再多,將軍大抵也是不信。所以這一切,本太子就不多論,請將軍自己評判!而若本本太子一個人溜進來,便屬於是將軍不注意。在到了這時候,發生這種事,將軍明知有人已經潛入,卻還不加派人手。最終有讓雲筱鬧也進來,將軍自己說,你覺得這不是故意,而是巧合?或者是將軍根本就沒有防守的本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將人放進來?那若是如此,是否要被父皇懲處?”
她這話一出,龍傲翟眸色便冷了一冷。
看着洛子夜的眼神,更深了幾分。而洛子夜沒等他說話,便又接着笑道:“或許,將軍此刻是打算告訴我,事實上本太子進來,也是將軍有意放入?刻意爲之?”
這個問題,洛子夜其實並不是很懷疑。首先是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信心,並不認爲龍傲翟的人能輕易地發現她,讓她不能進入。其次,這一場龍脈的爭奪之戰,龍傲翟也並不該希望太多人介入,所以若是事先就知道自己會來,一定會想辦法攔住。
那麼關於這件事情的合理解釋,就是自己潛伏進來之後,龍傲翟眼見鳳無儔已經答應讓她留下,她是不可能走了,既然這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刻意雲筱鬧放了進來?雖然龍傲翟今日在看見雲筱鬧的時候,似乎很想將雲筱鬧扔出去,但洛子夜仔細思索一番,也知道不過是假象!
她步步逼近地問,龍傲翟眉梢皺緊。深呼吸了一口氣,眸色也很複雜。看他那樣子,似並不太想回答洛子夜的這個問題,但他也明白。洛子夜已經問到了這裡,他再想插科打諢,大抵也是不能!思索片刻之後,大抵也是今夜太累,懶得再折騰。
便乾脆地道:“雲小姐是真心喜歡你,而云丞相雖然對太子心存疑慮,但似也相信,太子並不若表面那般簡單!畢竟太子只要稍微長了一點腦子,也不會在陛下的壽宴跳小蘋果。而即便憑藉太子以前紈絝不化的行爲與表現,令人覺得,太子並不是真的不長腦子到了這般田地的模樣!所以這舞底下,一定藏着玄機。想必不僅僅我是這麼以爲的,其他不少人,也當是這樣認爲的!”
洛子夜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一抽。不知道是應該感謝這些人爲啥忽然這麼看得起她好,還是爲她自以爲的推掉太子之位,隱藏實力,表現愚蠢,結果在所有聰明人的眼中,都起了反效果,不僅沒認爲她沒用,反而更加瞧得起她了而感到悲傷!
嘆了一口氣,又細細地思索了一番龍傲翟的話,洛子夜也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意思,慢慢地問道:“所以,將軍和丞相大人,算是早已結成了同盟!而你們都覺得我不簡單,並且希望拉攏我,正巧這雲筱鬧似乎是看上我了,所以你和雲丞相里勾結了一下,就將她放進來了?而如果這姑娘真的能打動我,說不定我就迎娶她做了太子妃,這樣本太子就成了丞相大人的女婿,想不上你們的船,都不行了。而云筱鬧進來之前,大抵也並不知道這是你們早就知曉下的默許,所以還矇在鼓裡,很歡喜自己進來了,並且見到了我?”
因爲雲筱鬧在進來之後,那一刻表現出來的歡喜,十分真實,是騙不了人的。
這樣,也就能解釋,爲什麼那天晚上還在自己太子府的附近,看見雲筱鬧了。丞相府的人就是再沒用,大抵也不可能讓自家大小姐,半夜裡跑出來,都攔不下。於是,那天晚上,也應該是丞相的默許行爲。
龍傲翟聽完洛子夜這話,雖然也覺得洛子夜真的把話說得太直白了一些,畢竟彼此敵我不明,撕這麼開很不理解。但說到這裡,事實基本上都捅開,他也沒有必要繼續欺騙,因爲他明白,就算自己接下來死不承認,洛子夜也定然不會相信。
於是,他點點頭,但也很快地冷聲開口道:“只要換了一個場合,還多一個人在這裡,太子方纔的那番話,末將都是不會承認的!”
他這句,就等於表明自己承認了洛子夜的猜測。但是也同樣的向洛子夜表明,這一番話,換了一個場合,如果還有其他人在,他都不會承認。這也隱約地表達了,對洛子夜的一種信任,而這信任和坦誠,目前也只對洛子夜而已!
隨後,他又開口補充道:“雲小姐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而事實上,若非是雲小姐自己先看上了太子,丞相也不會考慮讓太子做女婿。畢竟太子是否有實力,這都還只是一個猜測,無人能隨便拿出任何定論!而云小姐是丞相的掌上明珠,丞相定不會隨便讓女兒作爲棋子!所以,請太子即便知道真相如此,也不要爲難雲小姐!”
洛子夜眉梢一挑,其實挺想問,在他眼裡她到底多不堪,還專程去爲難一個姑娘家。但也大抵是洛子夜先前的惡霸形象,太過根深蒂固,所以他纔會有這樣的感覺。
她也懶得爲自己辯解什麼,只是微微一笑,開口嘲諷:“何必把丞相說得那麼高尚,他若是真的心疼女兒,那就當是給本太子和他女兒製造正常的見面機會,甚至是去向父皇求親,而不是讓她這樣莽莽撞撞地出來,名節安全都難以得到保證。倘若本太子是個禽獸,佔了她的清白死不承認,最後虧的也就這姑娘。所以說到底,丞相也不過是爲了自己的私慾,而云筱鬧又正好看上了我,才作出的決定罷了!”
她這話一出,龍傲翟就不說話了。因爲他必須承認,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丞相是真的心疼女兒,斷然不會讓女兒在懵然不知的情況下自己跑出來。
說到這裡,洛子夜也不想再就這個問題繼續廢話。而且也因爲龍傲翟先前的那句惡意揣度,讓她不要爲難雲筱鬧的話,心情有點不好。於是開口道:“行了,這件事情說開了,也就到此爲止!本太子只希望,我們這些人,身爲爺們,有什麼事兒最好自己處理,不要總是把無辜的女人攪合進來。男人的權位和天下,決計不該用女人的血淚來完成。要是真有本事,就憑藉自己,拿出點實力來看看,讓丞相不要總是想這種歪心思,順便讓他多想想,作爲父親,他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而龍將軍如此擔心本太子知道真相,對雲小姐不利。既然在將軍眼裡,本太子是這樣的人,那又爲何不攔着他們?將軍最好也檢討一下自身,凡事還是光明磊落的好!”
她說完這話,轉身便走,脣跡含着點鄙薄的笑。那是明明白白地不認同。
而龍傲翟聽完這話,愣住,蹙眉看着她的背影。他怎麼不知道,洛子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爺們,如此有節氣?至於爲何不攔着雲筱鬧,這大抵也是因爲雲筱鬧跟他並沒什麼關係,付出一個女人,就能行成一個聯盟,這是划算的。而這也是丞相自己願意,跟他並沒太大關係,所以他不攔!
但當真相揭露,雲筱鬧畢竟是無辜的。所以作爲一個有些風度的男人,自然要說這句話,來幫雲筱鬧圓個場,以免她原本就無辜,還被洛子夜對付。
但,洛子夜這番話……他沉默了一會兒,當真是有點狐疑,關於洛子夜這節氣和正氣的由來,可洛子夜的下句話,徹底地打破了他所有對於洛子夜節氣的幻想。
因爲前方那人,搖着手裡的扇子,走了幾步之後,忽然扭過頭,笑着對他開口:“相信將軍到眼下,已經知道了,本太子對雲筱鬧並無想法。這都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所以也就不要用女人來摻合了,將軍若是一定想派個人來勾引本太子,令本太子加入你們的陣營,與其派雲筱鬧個女人前來,將軍不如自己脫,跳個豔舞,來個猛男秀什麼的。因爲本太子喜歡美男計,到時候說不定本太子鼻血一流,就加入你們陣營了,爲你們做牛做馬,出生入死了!當然,屆時也還請將軍務必以身相許,不要讓本太子白激動、付出一場!”
說完這話,她掛着一臉風騷的賤笑,走了。
龍傲翟站在原地,仔細地思索並回憶了洛子夜方纔描述的每一句話,每一句根本令人不能直視、不能正常聽的話,嘴角險些沒直接抽搐到面部肌肉抽筋!這洛子夜,真是……
……
而此刻,攝政王殿下的房中。
陷入一片古怪的沉寂之中。高坐在王座上的攝政王殿下,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而霸凜天成的狀態,只是那手中,端着一個金屬所制的高腳杯。沉默着掃着不遠處的虛空,看那樣子,是因爲想什麼,正在失神。
閻烈在一旁看着,無語的望天!從那會兒王似乎被軒蒼風王,一腳踩到了痛處,含着些怒氣的扭頭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那裡發呆,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難不成真的是在認真的思考,他對太子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只界定在寵物這裡?額滴個娘!思考是可以,可千萬別思考出什麼令人的小心臟承受不了的結論出來啊!
“姻緣樹在何處?”沉默了半晌地攝政王,忽然沉聲開口詢問。那聲線冷醇,似乎漫不經心,眼神也並不往閻烈的方向看。倒像只是真的無意提起!
閻烈嘴角一抽,事實上,王在無意提起的時候,也會轉過來偏頭看着你,並且微微眯起魔瞳,給人以無限的壓迫感!可今天這一副扭着頭,不正眼看,還含着“我只是隨口一問,我根本都不知道姻緣樹是什麼玩意兒,也不清楚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的樣子,這都是什麼鬼?
他在心裡無語了一會兒,面上保持着絕對的恭敬,開口道:“啓稟王,姻緣樹在寺廟的中央,位於藏經閣前方五百米處,正東方向是河畔,正南方向是桃林。如今大抵也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
閻烈說到這裡之後,忽然頓了頓。又開口補充道:“對了,那姻緣樹,每年國寺在七夕的時候,都會讓平民百姓進來祈願。起祈求姻緣,還有……”
他認真地解說到一半,攝政王殿下忽然開口打斷:“無趣!”
這兩個字,吐詞清晰,但是很濃重的蔑然之意。隨後他微微傾身,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那張俊美到神魔都要自慚形穢的容顏上,於此刻展露出絕對的不屑。
閻烈點點頭,嗯,如此無趣,所以王應該是不會去了!其實他剛剛就一直很擔心,王惱怒地回來,想了半天之後,真的發現自己是對太子有那方面的意思,然後去姻緣樹那裡盯着,或者去搞破壞。那事情就窘了!還好,王覺得很無趣!
然而,他還沒有高興完,那剛剛吐出了“無趣”兩個字的攝政王殿下,又沉默了幾秒。
隨即偏身開口道:“聽說國寺桃花開得不錯。你方纔似說,姻緣樹的附近,有一片桃林,我們明日倒是可以去看看!”
他說着這話,還一本正經地對着閻烈點點頭,面上的神色非常自然。好似真的只是爲了去看一眼姻緣樹周圍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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