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孤只是想問你,有沒有月事布?

她一個問題問出來了之後,立即又換了一個,並且表情還有幾分緊張。攝政王殿下凝掃了她一會兒,沉聲問:“所以,你到底比較好奇哪個答案?”

他這話一說完,就換洛子夜沉默了。

她能說她兩個答案都好奇嗎?“要不然你都說說?”她斜睨了他一眼。

然而這說話之間,攝政王殿下還沒來得及回話。閻烈便忽然在門口請示了一聲:“王!”

是送衣服來了。

攝政王殿下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進來吧!”

“是!”閻烈進來之後,看見牀榻邊上的場景,太子在王懷中,看樣子還是比較乖巧的狀態。他完全假裝沒看見,手裡捧着兩身衣服,道:“王,這都是您的衣服,屬下覺得,太子可以先將就一下!”

他這話說完,回憶起往事的洛子夜,立即嘴角一抽。

她是不會忘記,閻烈第一次讓她穿鳳無儔的衣服,還讓她謝恩來着。今天終於知道是將就了?她讚賞道:“閻烈,你越發懂禮貌了!”

閻烈嘴角一抽,腦後落下黑線。

感覺到自家主子的眼神,也落到了自己身上,心下更是蛋疼不已。頗想說,以前他張狂而不懂禮貌的事情,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希望王千萬不要以爲他現在對太子還是不禮貌,也希望王不要爲了討好媳婦兒,處置了忠心耿耿的自己。

於是,他也立即開口道:“多謝太子讚賞,屬下日後一定更加懂禮貌,令太子每每到攝政王府,都覺得賓至如歸!不過,太子殿下,屬下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件事?”

“啥事?”她把他手裡的衣服扯過來。

然後發現是兩套衣物,接着又看見鳳無儔的褲子上,也沾了點血跡,於是也明白他也要換!兩套衣服基本上沒什麼差別,都是黑色系,她隨手塞給他一套,自己拿着一套。

閻烈瞅着這情況,開口道:“屬下是想說,您能不能考慮,讓雲筱鬧搬到攝政王府?”

“怎麼了?你迫不及待了?”洛子夜狐疑地盯着他,她雖然一直覺得閻烈對雲筱鬧是有點意思,但是內心深處並沒覺得閻烈是如此猴急的人啊!

她這話一出。

閻烈的眼淚險些掉下來,幾乎是悲憤道:“太子殿下,您知道屬下已經衛冕全京城最悲慘男人的稱號了嗎?您知道因爲您和王的事,還有云筱鬧的事,我已經被京城的男人們同情多久了嗎?您都不知道!但是屬下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繼續堅強地這樣面對衆人的眼光!”

“什……什麼情況?”洛子夜有點懵。

閻烈悽悽慘慘地看了攝政王殿下一眼,用眼神詢問對方,自己能不能說。畢竟有些傳聞裡面,也是涉及王的!

攝政王殿下回眸掃了他一眼。

魔瞳中掠過同情,表明對方可以說。接着閻烈差點瘋了,如同王這般情商低成這樣的人,都開始同情他了,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他看向洛子夜,繼續開口道:“啓稟太子,您可能不知道,京城的娛樂八卦,眼下關於我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覺得您和王在一起,是屬下一直在……一直在勾引王,妄圖佔據王妃之位,而偏偏青梅竹馬的屬下,完全鬥不過您,所以完敗!”

洛子夜嘴角一抽,表情一片空白。她是知道外頭有不少關於她和鳳無儔的流言的,但是對閻烈說的這個梗,真的是從來沒聽過!

接着,閻烈又開口道:“不僅僅是如此,還有,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屬下好不容易打算放棄王,迎娶雲筱鬧,結果未婚妻傾慕太子多時,直接住在太子府。閻烈的頭頂上還有一頂綠帽子!”

說到這裡,閻烈險些流下傷心的眼淚。

其實事實上,京城的人都是不敢隨便議論他們攝政王府的,但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的這些事情,令京城的人覺得太值得提了,於是一些話四處流傳,都講成了公開的秘密。

當這個公開的秘密傳到自己耳中的時候,整個王騎護衛隊的人,都知道了。

並且是大家都同情地看了他很多天之後,他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逼問了一番,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真的。

“呃……”洛子夜看了他半天,忽然感嘆了一句,“你也是個苦命的人!”

閻烈:“……”

這話是啥意思,也是個苦命的人?苦命的不止他一個?

洛子夜又瞟了他一眼,看他一臉悲催,也不知道是出於同情還是出於啥,於是便開口道:“這樣吧,爺回去之後,跟雲筱鬧商量一下,看她同不同意!她要是同意,我們就這麼辦,或者先給你們把婚事辦了。但她要是不同意,那就沒辦法了,我總不能逼着姑娘家住到你家裡吧?”

雖然沒有百分之百許諾就讓雲筱鬧住過去,但是洛子夜也已經表明了願意幫他,閻烈表示已經很滿足了,於是立即點了頭,並開口道:“好的。多謝太子!那屬下就先退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爲什麼會顯得如此悲催。

等他出去之後,攝政王殿下沉眸掃了她一眼,冷沉道:“閻烈也是個苦命的人,還有誰苦命?”

這聲線壓迫力很強,威脅感也很強。

洛子夜其實很想說自己苦命,因爲簡直就跟被鳳無儔盯上了似的,能不苦命嗎?但是這話在腦子裡面過了過,實在是沒有膽子說出來。於是這話鋒一轉,信口胡謅道:“爺是說嬴燼,嬴燼如花美貌,卻流落青樓,也真是苦命!”

原本以爲這樣胡扯之後,能令他老人家平靜下來,不要繼續爲難她。

萬萬沒想到的是,攝政王殿下聽完這話之後,那表情非得沒有好看一些,還凝鎖着她,冷嗤了一聲:“你倒是惦記他!”

這話裡頭,有一點酸味。

洛子夜嘴角一抽,乾笑:“還好,還好!那……爺之前問你的問題……”轉移話題纔是王道!

鳳無儔頓了一會兒。

看着她問完之前的問題,乾笑中帶着幾分緊張的表情,顯然是生怕被自己看破她的女兒身。他驟然低頭,與她對視。兩人離得很近,鼻尖幾乎就要碰到!

他魔瞳凝鎖着她,足足半晌之後。

沉聲道:“你希望是什麼樣的答案?”

他這一問,那眸中壓迫感太重。令洛子夜心下咯噔一下,在他如此深邃,強勢的眸光注視之下,她忽然都不敢與他對視!眼神調轉了幾下,支吾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爺希望不希望的,唔……”

說話之間。

脣驟然被他封住,這一次倒是帶了幾分懲罰的味道。

他眸中有火,令人能看見幾分怒意。

少頃之後,他放開她。幾乎是切齒道:“洛子夜,在你心中,孤就如此不可信?”他一直在等她主動告訴他這件事,他卻也明白眼下對於她而言,就這麼告訴他,還實在太早。但,即便心中明白這些,可在見她努力在自己面前遮掩,裝傻的時候,他還是無法剋制心中的怒氣。

他這切齒的話一出,沒等洛子夜回話。

便放開她,將她放在牀榻邊上坐好。原本不悅的語氣,也強制性的令它柔和下來,沉聲道:“你先換衣服,孤也出去換衣服。一個時辰之內,孤會爲你找來東西!”

東西,當然是月事布。

他說完,拿着洛子夜塞入他懷中的衣物,負手離開。

洛子夜在牀榻邊上坐着,看着他大步出去。想起他方纔磨牙切齒的話,心緒有幾分紛亂。他爲啥忽然說出那麼一句話?難不成他真的知道了?

說實話,其實真的讓他知道了,她倒是不擔心。畢竟鳳無儔的性格擺在那兒,決計不可能拿這種事情威脅她!但是,她只是覺得,目前以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還不至於令她把這麼大的秘密,都告訴他而已。

但是他既然知道了,爲什麼不跟她說破?

那他到底有沒有知道?

於是,洛子夜也糾結了!搞不清楚。瞅了一眼自己手裡的衣服,先換了再說!也非常乾淨利落地將自己原來穿的衣服,撕了。然後摺疊得比較厚,先塞褲襠裡應付一下。等着鳳無儔給她找月事布來。

不過心裡又開始好奇起來,貌似鳳無儔也是個男人。

他怎麼好意思去買月事布?

那他準備怎麼給她弄來?

琢磨之間,趴在牀上,打了個哈欠,就睡覺去了。大姨媽來的時候,人除了情緒不穩定,也是非常容易睏倦的!

她睏覺去,麻煩的月事布事件讓鳳無儔處理。

而攝政王殿下出了這帳篷之後,便又換了一個王帳。將染了血跡的衣服換了下來,頓了頓,便對着門外道:“讓汐堯進來見孤!”

說話之間,他便已然落座於王座上。

不一會兒,木汐堯就進來了。她雖然是隱藏在王騎護衛裡頭,跟着來的。不過呢,來的目的,主要是冰貂所在的地方,離塞外近,故而是打算受降儀式之後,就直接跟師兄去尋冰貂的。

但是,這會兒師兄叫她來幹啥,難道已經忍不住,想現在就去尋冰貂了?

進來之後,她便叫了一聲:“師兄,叫我有事?”

“你……”他似頓了一下,一雙魔瞳在木汐堯,也就是他們營帳之中,一名唯一的女性身上,盯了良久。眉心也驟然蹙了起來,似在糾結徘徊着些什麼,也似乎是有非常難以啓齒的話,以至於他面色都黑沉了下來,半晌之後,才終於道,“你的月事,什麼時候來?”

“啥?”木汐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上的寒毛也豎了起來。

瞪着他道:“師兄,你沒事吧?我再怎麼樣也是個姑娘家,豈能對你說這個?還有,你問我月事幹什麼?你難不成想對我……”

話說到一半。

忽然被他不耐打斷:“夠了,孤只是想問你,有沒有月事布?”

語氣很不耐,眼神也傲慢得似乎不想再多說一句廢話。

但是木汐堯已經覺得太可怕了,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着他,大着膽子道:“師兄,你要月事布幹什麼?你不是男人嗎?師兄,爲什麼我覺得你今天像變態一樣?”

聽一個尋常如此高高在上,如此傲慢的男人。

忽然尋她一個女人,問月事布的事。她真的覺得他就跟變態似的!簡直令人身上的雞皮疙瘩,不斷的顫抖。

表情難忍了半天,忽見他臉色也難看了起來,顯然是因爲自己說他像變態,他動怒了。

她也不敢繼續廢話了,僵硬着表情便道:“師兄,我沒有!我月事纔剛走沒幾天,所以也不需要帶着那東西出門。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我就先走了!”太可怕了!

她這話一出。

攝政王殿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下也倍感頭疼。其實他問的時候,也感覺很丟臉。但是有什麼辦法?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洛子夜的,還欠了不少。

看着木汐堯一副要遠離變態,恨不得馬上離開的樣子。

他沉眸思慮了半天,有幾分艱難地又問了一句:“那,你需要閻烈先幫你屯一些嗎?”然後他順手順走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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