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假如生活欺騙了我們不要悲傷

399 假如生活欺騙了我們,不要悲傷!

暗處那人準備好了這一箭來偷襲她,焉不知她也是等着對方這一箭,她才能確定對方所在的位置?手中的匕首,很快地射了出去,似極光,似利箭,在飛射出去之後,迅速切開了對着自己射來的這一支利箭,並很快地繼續往前!

“撕拉!”她的匕首,在破開利箭之後,還對着利箭射出來的方位,疾馳而去!

然,也就在同時,林中又是一支箭對着她射出來過來!彷彿方纔那一支箭,不過就是一個障眼法,目的只是爲了引開她的注意力,然後再一支箭出來,纔是真正要命的東西!

洛子夜的身體很快的後傾,那支箭到底沒有傷到她,卻是從她手中那個精美的盒子上頭,劃了過去!

洛子夜眼明手快,飛快地一扯。

那盒子纔沒有在這一箭之下,四分五裂!然而那根蝴蝶結,卻已經散開來。這令她臉色微青,一直到此刻,纔算是有了幾分緊張!縱然這個蛋糕是真的已經醜得沒有人樣兒了,但這是她給他最重要的生日禮物,今日可不容有什麼閃失!

而,她的匕首,這時候也進入了叢林,從出手之人的頰邊,輕輕擦過。

那人閃避很快,才避開了這一擊,伸出手摸了摸臉頰,並未摸到血跡,卻感到幾分森冷的寒意。很好,他射出去的那一箭,似要殺人,她回他這一刀,同樣毫不留情,意圖奪命。他跟她之間,到眼下,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不能還轉的一步!

抱住了蛋糕,沒讓它出什麼事兒,而下一瞬,對方似已經知道,她的軟肋就在她手中的蛋糕上一般,再一次射出箭羽,已經不再是對着她,而完全是對着她手中的蛋糕!一箭,又是一箭……

這令洛子夜眉梢蹙起,暗處的人毫無疑問地是個高手,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她手裡的蛋糕,今日一定保不住!

她很快地揚聲道:“蕭疏狂,接住它!”

蕭疏狂很快地回眸,伸出手,將洛子夜手中的蛋糕接住。旋即,便聽見洛子夜清亮的聲音,在夜色中極爲分明:“先將這蛋糕送到鳳無儔那裡,爺很快就到!”

眼下的陣仗,洛子夜還並不是很擔心,並沒有到要請救兵的地步,只要手頭沒有這個蛋糕掣肘,她很快就可以脫困。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目標在自己,自己在這裡,讓蕭疏狂趕緊離開,這樣才能保證蛋糕的安全不是?

“是!”這樣的場景之下,洛子夜的任何決定,應當也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有任何遲疑都會延誤戰機,故而蕭疏狂也不說什麼廢話,領下這道命令之後,他就很快地離開了。

待到他離開,暗處那人輕輕一嘆,笑道:“她果然這麼選!那生辰禮物,在她眼裡,就真的這麼重要。”

他這話落下,他身邊的人也開了口,算是安慰道:“這世上人心所往,從來不能脫離您的掌控。您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是早就猜到了她會這麼選嗎?”

猜到了洛子夜會選擇自己留下冒險,讓人先將禮物送走,不容這東西有絲毫閃失。此言一落,林中沉默許久,半晌後,忽然傳來悠悠一聲嘆:“你說的不錯,走吧。”

待到蕭疏狂帶着蛋糕走遠,暗處又出來了更多的黑衣人,截殺他們。

再一次出來的黑衣人,就比方纔那一撥人,要聰明許多,跑出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箭羽,對準了洛子夜等人胯下的馬!衆人雖然勉力擋下幾箭,但不少箭羽還是射到了馬身上,幾匹馬嘶鳴着倒下,洛子夜等人就暫且被困在了此處!

想從這裡殺出去一條血路,怎麼地也得小半個時辰了。

而這時候,洛子夜也感覺到了,原本林中方纔的那一陣壓迫感,此刻忽然消失不見了,說明暗處那人已經走了?這下,洛子夜就更不看懂眼前的情景了,按理說對方要是衝着鳳無儔的虎符來的,必然會在她回來的路上,準備好截殺!

但她這東西都沒拿到,怎麼找事兒的就來了?這羣人不覺得自己來得太早了嗎?

最奇怪的是,截殺就算了,殺到一般主要人物先走了,卻是留下這麼一羣人,彷彿目的就是爲了拖住自己的步伐似的!要真是如此,那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希望自己拿到虎符來救洛小七?越想她越是覺得雲裡霧裡……

但眼下時間耽擱不得,想不通她也不再想了,趕緊從這裡破出去,飛馳到鳳無儔面前,纔是正道!

這般想着,她手中的武器,出擊的速度更快了!

……

蕭疏狂領下了洛子夜的任務,抱着蛋糕,往鳳無儔所在之地狂馳。他心裡頭明白,這蛋糕和他身後跟着的幾個人手中的煙花,這時候就是太子的弱點和軟肋,只要他們安全離開,太子就應當沒有後顧之憂了!

在他奔馳出去一個多時辰之後。

他很快地,看見了前方有什麼東西擋着!此事正是午夜,詭譎的月光,照在前方那些攔路之物的身上,令人遠遠看去,心頭便不可抑制地有了一分緊張!他立即擡手:“停住!”

而,就在他開口的同時,前方有箭羽咻地對着他們的方位而來。

這箭比方纔攻擊洛子夜和他們的時候,力道要猛烈上許多,按照他對武器的瞭解,不必多想。這定當不會是弓箭射出來的東西,而必然是弩射出來的東西!否則不會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道。他臉色微沉,很快地傾身,由着那箭羽從自己眼前側過……

他是堪堪避過了,但是這箭羽的攻勢,十分猛烈。

而且數量也非常多,在對着他們射出來這些箭的同時,還很快地射向他們的馬。馬兒在痛鳴之中,紛紛倒地,不少神機營的人,因此摔倒在地,還有幾人就這麼摔傷了!而蕭疏狂也不能倖免,他從馬背上掉落下來,然而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在瞬息之間,做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護住自己手中的蛋糕,沒有讓它在跟隨自己落下那一秒,就摔個粉碎!

好在,他終於是保住了這蛋糕,它平安無事。

他很快地起身,眼前的場景也並不至於令他慌亂,反而越是情況緊急,他表現出來的,便越是鎮定!他很快地道:“準備迎敵,不要慌亂!”

“是!”大家很快地應了一聲,卻也都在心裡把洛肅封恨了一個十成十。

要不是上次在大漠軍演之後,把他們的火槍和機關槍全部都拿走了,他們至於這麼狼狽麼?如今軍火場在打造的東西,出於上官將軍和蕭將軍也是這幾天纔回來,所以並沒能來得及將這些東西都很快地收攏起來組裝。以至於他們手裡一把槍都沒有,出來之後就這麼被這些龜孫子們算計!

夜幕之下,眼前的情況不容小覷,所有人都十分緊張。

尤其蕭疏狂的眉梢更是皺了起來,這一次他有兩個任務,第一個任務是在去的時候,將禮物送到。第二個任務是回來的時候,爲太子引開追兵,他倒是不害怕自己在這場戰鬥中喪生,但是他卻擔心自己若是出了什麼事,太子想要做的事情,沒有自己的幫助,還能不能順利完成!

這思索之間,對方那邊倒是很乾脆的人,二話不說便直接出擊了!

手裡的弩箭,再一次射了出來!對準了蕭疏狂等人,但是他們似乎事先就接到過什麼命令,所以這時候射出來的箭羽,就沒有一支是要人命的,所對準的地方,只是他們的膝蓋和四肢!

出手的速度卻是很快,全部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不必多想,蕭疏狂就知道,這些人應當是軍隊裡頭的人,否則出手不會如此整齊而訓練有素!但這是哪個軍隊的人,這又彷彿成爲一個不解之謎,至少眼下,他還完全猜不到!

對方在射箭,他們勉力在擋。

而對方的人,幾乎是他們的三倍有餘,很快地便將他們包圍起來。幾箭之後,便展開了一陣廝殺!兩邊的人速度都很快,對方的人似乎是想速戰速決,而神機營接受訓練的模式,也從來都是快準狠。

然而,一盞茶的功夫之後。

當一匹馬到了此地,眼下的戰局,似乎便不得不立即落下帷幕了。來人那雙溫潤含笑的眼睛,很快地看向人羣中的蕭疏狂,見他出招的手段和速度,以及力度都極爲不俗,自己手下好幾個人想靠近,而縱然他的手中抱着那麼大一個蛋糕,這些人也是輕易靠近不了。

他忽然微微一笑……

手中迅速凝聚起內力,似半夜裡,夜幕中翻飛凝結的花一朵,那卻是一朵嗜血食人之花。對準了蕭疏狂所在的方向——

“轟!”然一聲。

整個地面,都微微怔了怔。而蕭疏狂腳下一個踉蹌,未曾站穩,便很快地被這些人包圍了起來,一柄劍橫在他脖子上!

誰都未曾料到,會忽然有如此變故,若是繼續打下去,他們這邊就算是不能取勝,對方想要殺了他們,也至少需要一個多時辰。畢竟他們神機營的人,並非草包。

但是看着地面,似乎在對方出手那一瞬間便開裂。

所有人都知道了,來人的武功,真的是非常高超!而那人,在這一擊之下,卻似乎牽動了內腑中的傷,驟然捂住脣畔,咳嗽了起來。指尖緩緩流動的,是豔麗的血,他身後立即有人遞上白絹:“主人!”

“無妨!”他輕輕一笑,接過那白絹,將手中的血跡都擦拭乾淨。

旋即舉步,往蕭疏狂所在的方位走,隨着對方的走近,一股屬於內功強者的壓迫力,緩慢而來,卻十分分明,令人不可忽視,也幾位強悍!便令蕭疏狂明白,不論如何,自己也不可能是這人的對手了。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如此無能……

倘若他的武功,也處於巔峰之上,那麼是不是不會連太子這麼小的託付,都完成不了?

待到那人靠近,便是一張比神還要高遠,比蘭花還要雅緻的臉,出現在他眼前。似月色之下,一層薄薄煙霧籠罩,使得那人的臉似要隱入雲層,卻又偏偏美得扎眼。蕭疏狂眉梢蹙了蹙,他見過此人。上一次在千浪嶼回來的時候,這人便是以這樣的面目,跟隨他們的船舶一起回來的。

那時候太子交代了,不該說的話,讓他們全部都不要聲張。

但是他們心裡頭都清楚,這人……就是軒蒼的那位風王,不,是軒蒼皇朝的那位皇帝。只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和太子,不是朋友嗎?縱使不是朋友,可也不該是敵人吧?

思緒混亂之箭,軒蒼墨塵已經走到他眼前。輕輕笑了一聲,溫聲道:“怎麼,看見是我,很驚訝?”

“是!”蕭疏狂直言不諱,並很快地道,“相信太子知道是你,也一樣會很驚訝!之前截殺我們的人,也是你的人吧?”

他這一句洛子夜知道是他,也一樣會驚訝,似乎是戳到了軒蒼墨塵的痛處,令他含笑的表情微僵,然而那只是瞬間的事,他背在身後的手,很快地緊握成拳,掩在袖中。面上那一瞬間的失神,在也頃刻之間消失不見。

他輕輕笑道:“不錯,之前攔截你們的,也是我。蕭疏狂,你並不笨,能力也尚且不弱。尤其,子夜她很看重你,所以我並不想殺你。把你手裡的東西交出來,我不會傷你性命!”

子夜這兩個字,他說得很隨意,彷彿天生就應當這麼喚她。

而此刻她並不在,自然也沒有人嫌惡地對他說,要麼叫洛子夜,要麼叫太子,不允許他這樣叫。這令他驟然心情不錯,以至於對待蕭疏狂,也多了幾分耐心。

蕭疏狂一聽這話,冷笑了一聲:“這是太子交給我的任務,除非我死了,否則決不可能將它交給你!”

“何必冥頑不靈!”軒蒼墨塵眉梢一稟,那面上依舊含笑。但他周身,很快便有內息散出來,似一條毒蛇,飛速地纏上了蕭疏狂。這是一條無形的毒蛇,令人什麼都看不見,卻偏偏束手束腳,不能再動。

蕭疏狂瞠目欲裂,想要掙開這桎梏,然而什麼用處都沒有。

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軒蒼墨塵從他手中,將蛋糕取走。下一秒,有人一手刀打上了他的脖頸!他很快地暈了過去,並立即被人架走。其他和他一道被困的神機營衆人,也都面對了一樣的場景,相繼被他打暈,並很快地帶走!

接着,便立即有人出來,將地面上打鬥過的痕跡,都收拾乾淨。

墨子淵忽然微微一嘆:“陛下,這麼做,會不會做得太絕了?”專程這麼做,洛子夜知道真相了,是一定會對陛下恨之入骨的。可,這事情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要是不這麼做,陛下的目的,卻又很難達成。這是一個悖論,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軒蒼墨塵聽了這話,面上依舊含笑,那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微微一嘆,並未回墨子淵這句話。

卻是伸手掀開了蓋子,在看見蛋糕的那一秒,他似乎怔了怔。旋即微微偏頭,忍俊不禁地笑起來。可到底是多年來貴族修養所至,故而他在笑的時候,也並未失態,只是肩膀微微聳動,並很快地平靜下來。

墨子淵也是愣了,認真地盯着自己面前這玩意兒,這就是洛子夜一路上護犢子似的,護着的禮物?

他的眼睛真的沒有被人戳瞎,以至於視力故障,所以看不清楚東西麼?這玩意兒,聽說還是吃的,誰看見這東西,還能吃得下?

他正這麼想着,他們家主子如玉長指卻驟然伸出。

極爲優雅地取下一塊下來,送入口中。然後,在墨子淵不敢置信地嚥着口水的注視下,咀嚼了幾下,隨後,他溫雅的聲線含笑:“味道尚可!”

語落,轉身而去。

墨子淵很快地跟上,看着自家主子彷彿心情不錯地捧着蛋糕走了,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而軒蒼墨塵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似意識到什麼:“鳳無儔的生辰,是明日麼?”

眼下已經過了這一日的午夜,到了凌晨。故而,便當是明日了。

墨子淵也一愣,接着道:“好像並不是……他的生辰,應當是幾日之前吧……洛子夜莫不是記錯了?”作爲權傾天下的攝政王,鳳無儔的生辰是什麼時候,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軒蒼墨塵眸色微深,輕笑道:“看來這其中,也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接着,他頷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蛋糕,忽然輕輕一笑:“我的生辰,也是明日。”

墨子淵一怔,的確,陛下的生辰,也是明日。只是這蛋糕是洛子夜送給鳳無儔的,估計陛下的心裡頭,舒服不到哪裡去吧。

……

一個多時辰的激戰,洛子夜終於擺脫掉了這些人,策馬狂馳而去。

雲筱鬧也是一頭的汗,抱怨道:“太子,我覺得我們真的活得太辛苦了,爲什麼每天總會有什麼多人和麻煩找上門呢!生活對我們也太不公了!”

這話洛子夜很贊同,她深深地看了雲筱鬧一眼:“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假如生活欺騙了我們,不要悲傷,不要絕望,反正明天它還會繼續玩我們。慢慢的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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