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其實吧鳳無憂差點死了是臭臭乾的

26 其實吧,鳳無憂差點死了是臭臭乾的

閻烈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他的背影,倒也沒說什麼了。只是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鳳無憂所在的寢殿,王這是連公主的傷勢如何了,後續會不會死掉都不問,直接就走了,這真的合適嗎?要是公主最後有個三長兩短,也不知道王最後會後悔自己一句話都不問,直接就出去找洛子夜不,不過說到底這也是公主自找的。

他正想着,這時候閩越也聽說了消息,過來了。上來之後,直接就問了一句:“公主是怎麼受傷的?”

“她激怒了王……”閻烈也回頭看了一眼屋子,事實上這世上激怒了王之後,還好好活着的人真的只有洛子夜了,公主就算是王的親妹妹,今日把王激怒了,這一劍還是說刺就刺過來了。要不是對方在關鍵時刻終於識相,頻死的時候,哭求王救她,她今天基本上就是玩完了!

閩越聞言,嘴角直接抽搐了一下。其實他也很明白,王對無憂公主的忍耐,早就快到極限上了,若非是顧念着血緣,想着對方到底從未主動傷害過王,在無憂公主拒絕把王的那個禽獸父皇交出來的時候,王怕就忍不住動手了。如今……

今日他並沒去駙馬府,卻是已經猜到了什麼一樣,直接問道:“公主擋在前面,對王說,要殺她的父皇,就先殺了她?”

“沒錯!”閻烈也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他也是太瞭解王了,王其實已經容忍了公主很久了,他也是不知道公主是從哪裡來的自信,認爲她說出來這話,王就真的會放過那個人。王就真的會因爲顧惜她的性命,選擇收手。自信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還觸了王的逆鱗,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冒犯他的威嚴、忤逆他,結果公主自信到喪失了自知之明。

於是……就發生了這樣悲傷的故事。

閩越也很是無語,自信成公主這樣兒的,也是沒誰了,簡直迷之自信。閻烈又繼續道:“鳳恃躲在牆後的機關之中,公主執意擋着王。王問了她兩遍是否一定要忤逆他的意思,公主態度堅決,王震怒之下,就……而,鳳恃也就這麼跑了。按照王的脾性,根本都不想再看公主一眼。然而公主哭求,認錯,保證再也不會如此了,讓哥哥救命……王雖然還是很生氣,但看她似乎是有心悔改,又到了頻死的境地,王就饒了她一次!”

駙馬告密了,出賣了公主,他從來膽子小,這時候自然也不敢接觸公主。

而去的都是男人,要是碰了公主就有辱公主清白,駙馬府的丫鬟們,也都沒有武功,抱不動公主,唯獨王是公主的兄長,即便抱了也不會對她的名譽有什麼損傷,於是王就抱着她進宮找御醫了,誰知道在大門口就遇見了洛子夜。

他現在也不知道說這算是王比較倒黴,好不容易洛子夜都找到皇宮了,結果出了這檔子事兒,還是算洛子夜比較倒黴,到了宮門口,看見這麼心塞的一幕,而王那個情商低到沒有救的人,竟然還根本就沒意識到那是問題。

閩越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閻烈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倒是問了一句:“那王呢?”

“嗯……”閻烈沒說,是不知道怎麼說。對於王沒出息的又去找洛子夜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羞於啓齒!

閩越也是聰明人:“又跟洛子夜有關?”

“不錯!”閻烈點了點頭。

“你爲什麼不攔着王?”閩越睨了他一眼,語氣倒並不算重,反而就像只是隨便聊天而已。

閻烈看了看他,笑了笑:“因爲我最近想開了,王自己覺得高興就行了,我們這麼久以來,糾結在乎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呢?對王有什麼影響嗎?我們說了那麼多,王根本就不往心裡去,指不定還覺得我們很煩人。反正呢,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這些局外人,就不要操心那麼多了!”

“這倒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閩越盯了他幾秒,看着他一臉神清氣爽,霍然間反應過來什麼,“我看是洛子夜來了,雲筱鬧也來了,你見色思遷吧?”

“噗……”閻烈成功地被嗆住。

咳嗽了老半天,才正色道:“我雖然不得不承認,跟她是有一定的關係。但是吧,洛子夜既然都追到皇宮裡,說不定這回就真的是真心的呢?左右王這輩子,也是不可能忘記洛子夜了,他不提她,假作不愛也不過是自欺欺人,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與其非得從中作梗,不如往好處想!”

閩越也沉默了幾秒,想着自己的忘憂蠱,都被王給扔了,就知道王對洛子夜,陷得有多深。閻烈的話,其實也並不是全無道理,既然是王的事情,還是讓王自己決定吧!

……

皇宮之外。

洛子夜騎在馬背上,看了宮門半晌,視線模糊之後,眼淚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直接便往外掉。坐在馬背上也是渾身不自然,覺得自己要是再不下來,指不定就得栽下來了。

於是,她乾脆下了馬,在宮門口猶豫了一會兒。

他都有已經有了那樣呵護着的人了,她還去皇宮裡面幹什麼?他甚至都來不及跟她說一句話,就抱着那個女人進了宮。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就覺得心口特別疼,眼淚完全不受控制,甚至覺得自己難過得快要死掉。

淚水把視線模糊了,她伸出手擦了一把淚。一邊哭一邊往回走,她這一輩子,從來就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就沒有這麼毫無形象過,但是她根本不能控制住眼淚流出來的架勢,她很想憋着不哭,可眼淚就自己往外掉。

南息辭見到洛子夜的時候,也是懵逼了。

之前也是見過這個人幾面,她一直都是吊兒郎當,什麼都不看在眼裡的形象,幾時開始,竟能像這樣哭了?跟個娘們似的,一邊走一邊哭還一邊抹眼淚,彷彿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哭得梨花帶雨,男人看見了,竟能莫名地就覺得……心疼?

這下,南息辭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心疼的感受,請問這是什麼鬼,他南息辭毋庸置疑地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請千萬不要這樣嚇唬他好嗎?爲了逃避心頭這種莫名就涌出來的感覺,他扭過頭,就打算立即離開。

然而在轉身之後那一瞬,聽着自己背後的腳步聲,想着她哭得慘兮兮的樣子。

他默了幾秒之後,終於慢騰騰地轉身,認命一樣的往洛子夜的方向走。洛子夜埋頭哭着行走,也終於感覺到前方有人,擡頭看見南息辭的那一秒,整個人怔了一下,樣子看起來很有點呆傻。也就是這呆傻的樣子,讓南息辭揚了揚眉毛,覺得洛子夜這小子還是蠻可愛的,難怪冥吟嘯都因爲這小子斷袖了。

洛子夜被人家看見了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也終於意識到了她現在的樣子其實很丟人。

於是她伸出手抹了一把臉,把臉上的淚水擦乾。

還捂了一把自己的臉,想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南息辭看着她,問了她一句:“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洛子夜的聲音裡頭,帶着幾分哭腔,但是她也沒對南息辭說什麼,畢竟他們兩個連熟人都算不上,她也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脆弱的習慣。

她不想說,南息辭自然也沒打算勉強。

他擡頭看了一眼路邊的屋頂,往上頭指了指,輕聲道:“上頭有點風,要不然上去坐一會兒?也許心情會好一點!”

應該是有用的吧,不過講真的,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哪個男人,能哭得跟洛子夜這樣,梨花帶雨,莫名其妙地就能讓人心疼的。就算是女人在他面前哭,他都覺得矯揉造作得很,洛子夜還當真就是個奇蹟了,居然能哭着讓他沒覺得噁心、沒覺得厭惡就算了,還莫名多出了幾分好感來了。

他這話音一落,洛子夜二話不說,直接便飛身上了屋頂。

就這麼一個飛身而起的動作,就直接讓南息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非常識相地明白,洛子夜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就這麼一個飛身而起的動作,就足見她內功高深,怕也是隻有絕頂的高手,才能打敗她。他也飛身而起,一起坐落在屋頂,在她邊上坐着。

南息辭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琢磨着她就是從那邊過來了,於是就問了她一句:“你去皇宮了?”

洛子夜沒說話,抱着腿在屋頂上坐着。

下巴擱在腿上,那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委屈,讓人在她邊上瞅着,竟然都有種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的衝動。南息辭在心裡罵了自己半天是不是有毛病,並努力地在內心告訴了自己半天,他南息辭是個正常的男人,纔算是終於忍住了沒有像個變態一樣,對着同爲男人的洛子夜,作出什麼詭異的舉動。

看她沒有回自己的話,南息辭又皺了皺眉頭,那雙星眸在夜空下,倒是顯得格外好看。繼續問洛子夜:“你去皇宮,是跟我表兄有關?你現在這樣子,也是跟我表兄有關?”

他這話一出,就點燃了洛子夜心中的小宇宙。

她幾乎是瘋了,各種酸澀的情緒之下,讓她幾乎崩潰,整個人完全不受控制地開始胡說八道:“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爺到皇宮門口,其實就是經過一下而已,完全就沒想到居然又遇見了他!你知道嗎?爺根本就不想看見他,看見他爺就覺得渾身都不好,所有的毛孔都被凍結,莫名其妙地就開始感覺到害怕!爺非常討厭他,不是一般的討厭!”

是的,她非常討厭他,尤其是在看見他懷中抱着另一個女人,看見他對那個女人那麼緊張的時候,她簡直想逼瘋自己,戳瞎了自己的雙眼,告訴自己她看見的都不是真的。

南息辭僵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自己只是問了一個問題,對方的反應竟然這麼大,就算是不喜歡錶兄,也不用這麼激動,說出來這麼一大票話來吧?再說了,他們兩個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居然見了一面,就讓她說出來這麼多不友好的言論?

他正詫異之中。

洛子夜再一次開口了,幾乎是磨牙切齒地道:“我真的,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他那麼討厭的人,他想要什麼就是什麼,從來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跟嬴燼比起來,他真的是糟透了!不管是從性格,還是從哪裡來,他連嬴燼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她很清楚,她說的全部都是氣話。她真的快被氣瘋了,嫉妒在她心頭不斷的滋長,讓她恨不得回頭去把他懷裡的那個女人給殺了!可是她有什麼資格這麼做?是她傷他在先,是她愚蠢被人算計在先,就算他真的愛上別人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有什麼資格上去殺了那女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完全違背心意和理智的氣話說出來,令不遠處的一道人影,在霍然之間便僵住。

那雙魔瞳之中的燦茫,幾乎是在一瞬之間,便熄了一個乾乾淨淨!凝眸盯着不遠處,背對着他坐着的人,鎏金色燦茫,從那雙瞳孔之中掠過。那是怒極的表現,袖袍之中,墨玉哨的碎片點點刺入掌心。血腥味漸濃,令他清楚掌心已經被扎出血來。

然而,掌心的疼痛,跟心頭的痛感比起來,幾乎是微乎及微,完全算不得什麼。

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他這麼討厭的人?不管是從性格,還是從哪裡看起來,他在她心中,就連冥吟嘯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跟冥吟嘯比起來,他簡直就糟糕透了?所以,她心裡就只有冥吟嘯,只知道冥吟嘯對她多好,其他人她就全部都看不到嗎?

閻烈的話,還在他耳畔迴盪。

他竟真的以爲,她沒有進入皇宮,是因爲看見他抱着其他的女子,她心中有了妒意。可眼下,事情再明朗不過,她根本就不願意看見他,從來都不願,在她心中,他大概連冥吟嘯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既然這樣,他爲什麼要出來?爲什麼要來找她?就是爲了知道,她有多厭惡他麼?

沉默之中,他小心地掩住了身上的戾氣,小心地剋制住了自己身上的怒氣。霍然轉身,大步往宮中而去!洛子夜,他真的好奇,身上爲何能有這樣一個女人,將人心玩弄至此,摔碎了那心不算,還要一點一點的碾碎,挫之揚灰。

他魔瞳之中,也於此刻,慢慢凝聚出嗜血的戾氣。

這令他離開的腳步更快,他很清楚,若是他再多待一會兒,暴怒之下,他也許會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帶入皇宮,用千年玄鐵鎖起來,狠狠地進入她!讓她明白,她就算是再在意冥吟嘯,她也只能永遠做他的女人。

這戾氣與衝動越發深重,令他只能狠狠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剋制住心頭的妒火,大步離開。

而,他不知道的是。

洛子夜在說出來那些話,又坐着沉默了半晌之後,忽然間忍不住,眼淚又掉了出來,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淚水從指縫之中,滴落出來:“其實沒什麼可說的,這大概都是我的報應。他從前對我那麼好,那麼好,是我自己蠢,是我自己不珍惜,如今他的好給了別人,我也沒資格責怪他什麼。他討厭嗎,其實我纔是最讓人討厭的人……”

南息辭聞言一怔,倒也是明白了,方纔對方的話,怕全是違心之言。

只是,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爲什麼覺得他越聽越複雜了?洛子夜埋首掌心之中,而他擡眼四處看着,霍然看見不遠處一道人影,大步離開。心頭一震,那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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