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被鐵鏈綁在牀榻上!
洛子夜說完這話,還處於一種渾然不覺威脅已經來臨的狀態。《 又抱着酒罈子喝了一大口,這一口酒十分濃烈,灌下去之後酒意更濃,這下可好,她原本就暈乎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腦子,這一秒已經徹底找不到神智,盯着桌案上的菜餚,“哐當”一聲,人栽倒在桌面上。
趴桌子上就失去了意識。
在場的高富帥們,看着她這樣子,都想將她扶起來,抱去休息,然而此刻鳳無儔已經來,他們似乎都沒有動她的立場。於是,就眼睜睜地看着鳳無儔過來,將她扛起。
此刻,他那雙霸凜的魔瞳中藏着怒,盯着自己面前的幾人。尤其當眼神落到滿桌子的酒的時候,他更想將自己肩頭女人的屁股,狠狠打一頓!他不過半天不在,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就……還真的被武修篁給料中了!
若非此刻是跟一羣美男子在喝酒,若是失去了意識,他們這麼多人都在,互相照看着也不會有什麼事。要只是跟一個美男子出來喝酒,那還當真不知道醉過去了之後,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想到這裡,帝拓的皇帝陛下,竟也並沒有因此怒氣消褪,反而更熾了一些。
眼神看到桌案上的小盒子上。
那東西放在洛子夜所在的位置,顯然應當是洛子夜的。翻開那東西之後,他沉眸看了一眼,那是一顆火紅色的珠子,他的眼神掃向冥吟嘯:“你的?”
這東西他聽過,可聽說在許多年前,就已經從鳳溟銷聲匿跡,這段時日他縱然已經在讓閩越調配藥物,但事實上也並沒有忘記尋找這東西的下落,可一直都沒有找到。眼下看它就這麼出現了自己面前,想必,這東西的下落,是隻有鳳溟的皇室才清楚了。
“不錯,小夜兒已經收下了!”冥吟嘯笑着回了一句,他聲線靡豔,在鳳無儔開口之前,又繼續道,“鳳無儔,這東西可以讓小夜兒少吃些苦,你應當不會因爲這是情敵送來的,就不允她接納吧?”
說着這話,冥吟嘯的眼神,倒漸漸冷了下來。
他這話一出,鳳無儔輕嗤了一聲,將那盒子拋給身後跟隨的南息辭,魔魅冷醇的聲線,緩沉地道:“是非輕重,這一點不需要你來提醒孤!”
這話音落下,他回眸看了一眼軒蒼墨塵。
那眸中依舊是輕蔑,彷彿這麼多年來,縱然對方已經算計過他們許多次,而軒蒼也早已不再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國,但在鳳無儔的眼中,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是他瞧不上的存在!這眼神過去之後,他嗤笑了一聲:“軒蒼墨塵,相信這一次你同意所謂記者招待會,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爲,你想跟她化敵爲友。孤的那一掌,還受得住嗎?”
他這話一出,軒蒼墨塵和百里瑾宸,面色都是一變。
軒蒼墨塵受傷之後這幾日,傷勢是百里瑾宸幫忙處理的。他的身體如何,他們兩個心中都清楚。原本當初他身子就傷了根基,百里瑾宸好不容易纔幫他調理回來,可這一次又遭受了鳳無儔的重創,怕是幾年之內,都不能動武。若是再受些傷,恐怕無憂老人的話,就要應驗!
這其實也是他打算歇戰的原因,他很清楚繼續下去,自己的身體就要到極限。
他死了倒是無所謂,可是他不在,軒蒼的大軍還在挑釁帝拓,到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後果也是他不可估量的!加之洛子夜的條件,這纔有了他前腳纔要與龍昭合作,後腳便決定撤軍。只是,他原本以爲自己的身體狀況,鳳無儔是不知道的,可現在看來……
對方早就看出來了。
既然對方已經看出來了,他倒也不避諱,微微一笑,溫聲道:“受得住,或者受不住。這一年兩年之內,朕恐怕也不會死!但,帝拓皇放心便是,朕這幅身體,以後也不能再與你們爲敵了,不是嗎?”
其實,在動手之前,他就有過這樣最壞的打算。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差到這般地步,只是跟鳳無儔交手了一場,便不再有任何還擊之力!但要說他後悔自己這麼做嗎?其實他並不後悔,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早就預料過的,任何不好的結果,他早已做好了承擔了準備,所以,不會後悔。
鳳無儔聞言,輕嗤了一聲,卻霍然伸出手,魔息涌動,猛然攥住了軒蒼墨塵的手腕。
而這一刻,軒蒼墨塵已經明白了對方想做什麼。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自己識相一些,還能挽回一些顏面。他眸色一凜,盯着自己的手腕稍稍使力,下一瞬,脣角就溢出了鮮血。
這下,在場的美男子們,眉梢都皺了皺。
軒蒼墨塵這是自己斷了經脈,這經脈一斷,就等於是廢了自己的武功,以後就……他……
他們的眼神又很快看向鳳無儔,卻見鳳無儔那雙魔瞳中,掠過一絲寒芒,但到底對軒蒼墨塵這樣的識相滿意,鬆了手。轉身大步而去。
離開的同時,他魔魅冷醇的聲線,帶着森然冷意:“軒蒼墨塵,你若是再碰她。斷的就不是經脈這麼簡單了,孤定碾碎了你的心脈,將碎屍萬段!”
說罷,他已經帶着洛子夜,消失在樓梯的轉角。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大家都很清楚,鳳無儔動這樣的怒,是因爲軒蒼墨塵縱然對洛子夜做那種事情沒有成功,可便宜的確佔了不少。鳳無儔生氣那也是必然的!大概要不是爲了對天下解釋清楚那個謠言,爲洛子夜挽回顏面,於是默許了洛子夜的記者招待會,也默許了化敵爲友這一說,此刻他就會殺了對方。
所以,要說鳳無儔下手狠嗎?其實並不然。
而軒蒼墨塵,從此被廢了武功,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就等同於半個廢人了,以後大概就只能由皇家的暗衛保護了。
墨子淵立即上前一步:“陛下,您……?”
他這是擔心軒蒼墨塵的身體受不住,軒蒼墨塵擡了擡手,示意他不必上來,溫聲道:“朕無事!只是此事武修篁,未必會善罷甘休。通知逸風,若朕有任何不測,他直接登基便是!”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面色驚變。
這話就等同於是一國皇位的交託,可細數起來,軒蒼墨塵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無奈而同意和談,這似乎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可騙了龍昭,這也的確是事實。武神大人也從來不是好欺負的人,這樣的事情他未必能夠容忍。
見墨子淵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他輕輕一嘆,溫聲笑道:“怪朕低估了鳳無儔!”
原本他以爲,交手之後已經可以死遁,離開此地之後,再籌謀跟帝拓開戰之事,卻沒想到交手之後就幾乎將他原本就壞了根基的身體,拖到了極限。讓他明白自己無法繼續,然而他以爲自己隱藏僞裝得很好,卻不曾想,這一切還是被鳳無儔給看出來了,對方早就看出來了他已經無力支撐。
大概眼下,在天下人的眼中,他軒蒼說動兵就動兵,說收兵就收兵,看起來就像一個笑話,可如今除了這樣一條路,他無路可走。
話正說到這裡,樓下就傳來了武修篁帶着冷怒的聲音:“軒蒼墨塵,你以爲自己是在扮家家酒嗎?家國大事,在你眼裡就是兒戲,說合作就合作,說抽身就抽身,還由着洛子夜當衆對我龍昭倒打一耙,怎麼?鳳無儔是不好對付的,朕就是好應付的嗎?”
武神大人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傳了上來。
這語氣怒氣衝衝,表明了他老人家這時候非常不高興,應麗波採訪他的時候說出來的那些話,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軒蒼墨塵都跟洛子夜一起過來吃飯了,他要是不撤軍,洛子夜能邀請他來吃飯嗎?用腳趾頭想,武神大人都知道不可能,是以他怒氣衝衝地就過來了。
上了樓之後,武神大人很快地看見了軒蒼墨塵脣邊的血跡。
作爲這個天下武者的巔峰,在鳳無儔這個囂張的小子冒出來之前,武神大人一直就是“武”的代表,一看軒蒼墨塵的面色,他就知道對方的身體眼下是面臨了什麼狀況,這令他眉梢一挑,盯着面前的人,開口詢問:“鳳無儔乾的?”
“不錯!”軒蒼墨塵微微一笑,很快地應了一聲。
旋即,他溫聲開口道:“修篁兄何必笑我將國事當成兒戲,原本當在良嶺山與鳳無儔交戰的修篁兄,這時候卻回來了,難道不是因爲想看看所謂的記者招待會,到底是什麼樣子嗎?論起將國事當成兒戲,修篁兄又能比朕,好上多少?”
他這話是帶着點淡淡笑意說的,但武修篁也好,他也罷,兩個人都並非能夠真正笑出來的。
武修篁聽了這話,面上多了幾分尷尬。但他老人家這麼多年來,處事其實一直就是如此隨性,此刻聽對方這麼一說,這尷尬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便消失不見。他凝眸盯着軒蒼墨塵,冷聲道:“當初你算計我龍昭,使得鳳溟對墨氏動兵之時,要朕奉召去跟鳳溟對戰。如今你又這般戲耍朕,軒蒼墨塵,即便朕與你是忘年之交,你這麼做,可當時在試探朕的底線了吧?”
他這話一出,軒蒼墨塵倒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所以修篁兄打算如何?此事的確是我軒蒼墨塵不對在先,修篁兄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縱然此刻因爲他的退戰,到目前爲止,並沒有給龍昭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損失,但是軒蒼墨塵心裡清楚,武修篁在行軍佈陣的時候,也一定因爲他軒蒼的大軍要抄帝拓的後路,而放下了一些戰略部署,但是自己眼下說退就退,這對於武修篁而言,自然是一件麻煩事。
事情並沒有自己在記者招待會上,跟龍昭的人辯駁的那樣簡單。
武修篁聽對方這麼一說,火氣已經上來了,一國皇帝被人家這樣戲耍兩次,武神大人認爲自己再好的脾氣,也是已經不能忍受了。難道軒蒼墨塵認爲他龍昭是軟柿子不成,想如何戲耍他們就如何戲耍?他的眼神看向桌旁的墨子燿,沉聲詢問:“這是龍昭與軒蒼之間的私事,不知道皇太子殿下,是否打算插手?”
龍昭和軒蒼,如今都是屹立於天下的一線大國,兩國之間要是真的發生激烈衝突,定然會對墨氏產生一定的影響。
是以,武修篁纔會先問對方這麼一句。
這一問,墨子燿搖了搖頭,血瞳微沉,冰冷的聲線,緩緩地道:“大爭之世,諸侯國弱肉強食多年,又何須問本殿下?王室不會干預諸國之間的征戰,只要不牽扯到王室便可!”
他這話,就已經算是表態了。
但這時候,坐在邊上一直不言不語的百里瑾宸,忽然動了。他將腰間的佩劍,放在了桌案上。淡漠的聲線,緩緩地道:“救命之恩,不得不還。”
這態度很明朗,就是此事墨子燿和墨氏不過問,但是軒蒼墨塵對百里瑾宸有救命之恩,他卻是一定會插手的。
下一瞬,他那雙美如明月清輝的眼眸,看向武修篁。素來淡漠的人,倒是幫軒蒼墨塵解釋了一句:“他傷重,已經是極限。鳳無儔再動手,他將無法支撐。以軒蒼逸風之能,暫不足以應對帝拓,除了退兵,別無選擇。”
他這話一出,武修篁一愣,原本一肚子的火氣,這時候倒是消了一些。
他總不能讓別人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想必若非情況實在如此,軒蒼墨塵也不願意拿自己一國君王的信譽開這麼大的玩笑。他掃了軒蒼墨塵一眼,又問:“那你是否可以保證,這一場征戰,你不會站在朕的對立面?”
……
帝拓王帳之中。
帳篷之外的士兵們,都臉紅心跳的畫圈圈,聽着裡頭的聲音。話說王后都已經醉倒了,怎麼這時候的聲音,還能這麼媚人呢?不過王那時候是鐵青着臉色回來的,所以他們初步估計,王后今天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的確,此刻洛子夜的手腕和腳踝,都被鐵鏈綁着,分別綁在牀頭和牀尾。
處於一種被動承歡的狀態。
而帝拓的皇帝陛下,如今也已經算是明白了,這女人要是不關起來,是永遠都不可能老實的。那麼幹脆就做到她沒有意識,每日待在自己的王帳好了!
他覆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的要。
這怒火之下,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他,幾乎是毫無節制,旨在讓她失去意識,或者以後最好也不必再有意識。
天亮的時候,她早就暈過去了,比醉倒更嚴重,以至於根本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但帳外的人,還是能聽見裡頭男女歡好的聲音。
他們默默的覺得,王后明日早上絕對是起不來了。也不知道王的怒火什麼時候才能消,王后會不會死在牀榻上,他們真的好爲王后擔心。
直到第二天上午。
肖青回來稟報消息,說已經找到了鳳無儔生父,那位潛逃先皇的下落。他必會親自去捉拿,纔算是放過了牀上的女人!看她髮絲凌亂,手腳都被鐵鏈綁着,身上全部都是汗珠,而牀榻上都是昨夜流下的痕跡。這令他魔瞳中的戾氣,消退了幾分。
大步走到王帳門口,他吩咐了一聲:“孤的王帳,任何男人不得進入!孤走後,吩咐侍婢將牀榻上的東西都換乾淨,爲王后擦身,每日爲她按摩手腳,以免被綁痠痛。但,在孤回來之前,不論王后說什麼,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爲她打開千年玄鐵的鎖鏈,否則,殺無赦!”
“是!”肖青一抖,這下才算是明白王后是真的把王給惹毛了。這也不知道會如何收場!
------題外話------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大臭臭真的被惹毛了……
你們再不給朕投月票,朕就要……哭給你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