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賣到小倌館十

報告攝政王之太子要納妃 32 賣到小倌館! 天天書吧

想到這裡之後,閻烈忽然露出了難忍的表情。

難道王是忘詞兒了?

想到這裡之後,他的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還有一種可能,那是比忘詞更可怕的事情,就是……怯場了?要是怯場話,那王這輩子都很難求婚成功了。這會導致王每一次到求婚的時候,最終都怯場了。

可是,應當不至於吧,要是放在別人的身上,怯場了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放在王的身上,王這樣威嚴霸凜的性格,有怯場的可能嗎?

這麼一琢磨,閻烈很快地也不多想了。

只是心中的困惑越來越大了,不過這時候他也沒心思想些有的沒的了,作爲王的心腹,他連花這樣的事情都沒想到,到底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在這裡七想八想,啥都別想了,趕緊遣人去準備各種鮮花吧。

看見閻烈帶着人一陣風似的跑走了,洛子夜嘴角扯了扯,想笑又不好笑。

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他們一定是去準備鮮花了!

這羣漢子還真的是滿耿直的,說鮮花就立即去準備鮮花,也不爲自己辯駁什麼,更不說一句覺得她矯情要求太高的話,直接就去找花,簡直……棒棒噠!

而鳳無儔,倒是凝眸掃了她一眼,魔魅冷醇的聲線,緩緩地道:“是孤考慮不周!”

這話縱然還是傲慢霸凜依舊,但從他的語氣之下,洛子夜已經聽出了幾分不自在。便也就是一副沒準備完全東西,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態度!

“沒事!”她還是一副憋笑的模樣,旋即看了他一會兒。

接着,幾乎是沒什麼預兆的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

埋首在他懷中,輕聲開口:“謝謝你!”

其實,她早就該預料到的,她的生辰他不可能不上心,也不可能不做任何準備。

卻是因爲老大妖孽她們都不在,她就莫名地認爲,自己的生辰沒啥可過的,以至於她根本都忘記了這回事兒。可眼下,有他其實不也一樣是很好過嗎?

她投入他懷中。

與他挺拔魁梧的身軀相比,洛子夜在他懷中顯得尤爲嬌小。

然而,這樣一幅畫面看起來,竟是美得醉人。

今日是她的生辰,所以不高興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好了。

像武琉月這樣的賤人,還有那個下落不明的蕭疏影,能找到了他們再收拾,今日便先好好度過了再說。

這可是,他們相識相知相愛之後,難得平靜的日子。

雲筱鬧遠遠地瞅着,會心地扯了扯嘴角,發自內心地覺得洛子夜真的是挺幸福的。其實吧,許多人真的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好,這個亂世裡頭,真的是有太多人過得不幸福了,大家覺得自己過得不幸福的時候,看見了別人的幸福,難免是要得紅眼病的。

就比如武琉月和申屠苗之流。

這幾個人整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沒事兒就要找洛子夜的麻煩,簡直有病。

過得不好的時候,不想着如何發憤圖強,好好努力,做點對只有意義的事情,想辦法把自己過得好一點,卻是在對別人的人生各種搞破壞,似乎看見別人不爽,她就能覺得歲月靜好一樣,這樣的人,鬧到最後,只會越來越不幸。

可惜這個道理,武琉月申屠苗之流,未必會懂。

這般想着,她搖搖頭,就準備回身走人。

然而這一轉頭,就看見閻烈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對方那眼神正好從她身上掠過,似乎只是巧合,又似乎是刻意盯着她。她微微一顫,不知道爲何,竟然不敢直面對方的眼神!

而閻烈的眼神掃過來之後,竟就像是不小心看過來的一般,很快地又調轉了頭,跟身邊的人吩咐着什麼。

雲筱鬧輕輕咬了咬自己的脣角,復又看了他一會兒之後,最終收回了眼神。

其實他根本就沒看自己對吧?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他只是正好掃過來,而自己回頭之間,眼神對視而已,並非是他真的在看她。其實這是很淺顯的道理,她早就應該懂的,她早就拒絕了他,他豈會還對她有絲毫留戀。

若是會有絲毫的留戀,對方也不會這麼長的時間,也對她不聞不問,走在半路上看見她了,也就假裝沒看見,直接走過去了。或許如今的他不僅僅對她沒有絲毫留戀,還很討厭她。

她回頭又看了一眼洛子夜的方位之後,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她走了之後,那地方一片空曠,閻烈回頭看了一眼,便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然而,他卻也沒有收回眸光,盯着那個地方看了許久,似乎那裡還有人一樣。

肖青帶着人去採摘花朵了,閻烈倒也不需要再去。

素來不怎麼愛說話的解羅彧,這時候掃了他一眼,緩聲道:“我早就提醒過你,不需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必要嗎?

看見人家了,想上去說話,卻偏偏要裝作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明明是盯着人家看了半天,人家的眼神看過來了,他立即就假裝自己沒在看。人家走了,他在失魂落魄地看着人站了位置半天,恨不得把那地方都給看穿了。

話說,他們王騎護衛裡面,到底爲什麼會有閻烈這麼一個慫包蛋?

一點都沒有學到王的霸氣啊!

當初洛子夜對王是什麼態度?王那是根本就不想管對方是怎麼想的,怎麼看的,也不在乎對方喜歡的是誰,總歸王一定要將對方困在自己身邊就是了。今日這事情輪到閻烈的身上了,完全已經不是一個行事風格了,閻烈以前也不是這種人啊。

閻烈回頭瞟了他一眼,語氣不太好地道:“你倒是又知道了?我跟她之間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莫說是對方喜不喜歡自己了,雲筱鬧跟着洛子夜混了這麼久,就是一個在乎朋友之間義氣的人,她明知道上官冰喜歡他,而且都答應了上官冰,將他讓出去,這種前提之下,想必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跟自己在一起的。

要是真的跟自己在一起了,朋友那一關,怎麼可能交代得過去?

更別提對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了!

這麼一想,閻烈的心情登時更加惡劣了。

解羅彧好心沒得到好報,還被閻烈用這種不好的語氣和態度給懟了,當即就覺得而自己好心被豬拱!也不知道閻烈是不是瞎了,那個雲筱鬧看閻烈的眼神,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對方是對閻烈感興趣的,眼神之中悽悽哀哀的,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到底是從哪裡看起來,會讓人覺得對方是閻烈一點興趣都沒有的了?

到底是閻烈太不自信了還是啥?或者是這麼多年來,沒有經受過什麼打擊,忽然被人家打擊了,內心深處就有點承受不了了?

解羅彧真的不想罵他沒用!

……

“陛下,古都來的詔令,讓您回古都述職!”宮人跪在武修篁的跟前稟報。

武修篁聽了這話,眉梢微微皺了皺,眼下根本就沒有到需要述職的時候,古都那邊爲何會突然有這樣的指令?

縱然如今墨氏,已經是名存實亡,根本就沒真正得到多少諸侯的敬重,但是不管怎麼說,明面上,諸侯王還是要尊敬墨天子說完,對方下達了這樣的政令,不管自己是不是願意,也都一樣要走一趟。

只是自己要是出去了的話,琉月……

想到這裡,武修篁頓時感覺到一陣的頭疼。

無憂老人當日對他指出了一條明路之後,便離開了。剩下的事情,都需要武修篁自己去整理清楚。

他掃了一眼那宮人,開口道:“朕知道了!好生招待着古都的來使,告訴他,朕即日就會啓程!”

他這話一出,那宮人立即點點頭:“奴才領命!”

說完這話之後,他立即退下。

而這時候,武修篁驟然想起來什麼,問了對方一句:“可有茗人的消息?”

這話問出來了之後,那宮人很快地開口:“茗人被鳳無儔給抓了,不過鳳無儔並沒有殺了他,看樣子是希望您去贖人……”

他這話一出,武修篁立即掃了他一眼,冷聲道:“派人去贖!”

這是必然的。

畢竟那個時候,茗人不投降,纔是愚蠢。

而且他相信,茗人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也不會對鳳無儔說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話,所以,這是必須要贖回來的。

“是!”宮人領命之後,很快地退出去了。

而武修篁,沉着一張臉,進了武琉月的房間。

御醫開口稟報道:“陛下,公主身上的傷很嚴重,縱然您已經全力爲她調息給她保住了性命,但是這傷勢依舊還是……尤其臉上的皮肉全部都劃開了,這張臉是不可能痊癒了。臣……臣已經盡全力了,臣無能,請陛下恕罪!”

公主的臉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了,他覺得這世上除了百里瑾宸,怕是不會有人能將公主的臉治好。

甚至就算是百里瑾宸,也未必能做到。

所以那御醫雖然口中在說自己無能,但是內心深處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他一直都認爲自己是一個很有能力,甚至是出類拔萃的人!是的。

眼下的話不過就是託詞,爲了避免陛下處置自己罷了。

他這話一出,武修篁臉色一沉,看了一眼武琉月被繃帶包裹住了的臉!其實他也不能怪這御醫,畢竟這臉已經傷成這樣了,武修篁心裡頭也清楚,並不容易好。

他沉眸問了御醫一句:“朕若是要在她身上取半碗血,什麼時候可以?”

“陛下是說,取公主的血嗎?”御醫看了對方一眼,確認了一句。

武修篁冷聲道:“對!什麼時候可以取,並能不傷及她的健康和性命?”

御醫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之後,開口道:“十日之後就可以了!”

畢竟他雖然是比較無能,以至於沒有辦法將公主臉上的傷治好,但是把公主的身體調養好,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只不過是半碗血罷了,十日之後,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他這話一出,武修篁頷首,開口道:“公主隨同朕一起前往古都,你也同往!十日之後取血!”

“是!”那御醫很快地應了一聲。

公主是不能進古都的皇宮的,但是跟着陛下一起去墨氏,卻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他有點不解的是,取血到底是爲了什麼?

而且陛下需要這麼着急嗎?

說十日就是十日,片刻都不願意緩。

懷着這樣一種納悶的心情,他應下武修篁的命令之後,很快地又道:“陛下,臣先去給公主煎藥了,臣告退!”

他這話一出,武修篁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退下。

而武修篁在屋內,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牀榻上的武琉月,嘆了一口氣之後,轉身出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出去之後,牀榻之上的人霍然睜開眼。

偏頭看了一眼門口,那是武修篁離開的方位。

武琉月的眼神很冷……

方纔的話,她全部都聽到了,好端端的,父皇要取她的血做什麼?

滴血認親?

這是涌現在武琉月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也是因爲每日都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被父皇知曉,故而一直都是揣揣不安,這時候這便是她心中涌現的第一個念頭。

這令她開始心慌了起來。

不,等等!如果是滴血認親的話,那應當只需要一滴血就足夠了,爲什麼會需要半碗這麼多?

武琉月的心思轉得飛快,只是這個疑問出來了之後,她腦海中便沒有其他的緣由,可以用來解釋這個問題了。可是,內心之中不好的預感,卻是越發真實!

所以,不能……

決計不能等到十日之後,父皇真的取了自己的血。

要是真的如同自己預料的那般,是爲了探知自己到底是不是龍昭的公主,最終探測出來的結果是否定的,那自己就……完了。

她狠狠地攥緊了拳頭,這十日,她一定要做些什麼,一定要打斷這件事情,也一定不能讓父皇取走自己的血。

……

“你們這羣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搶劫?”冥吟昭皺着眉頭,手中拿着長劍,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土匪。

冥吟昭其實是有武功的,但卻只是一點三腳貓的功夫而已,被關在地牢裡面的時候,他沒能有學功夫的機會,從地牢裡頭出來,當了皇帝之後,按理說應當是可以學了,可是他又吃不得苦,於是學了三年,也沒學出多少名堂來。

在皇宮裡頭養尊處優了多年,從來不愁吃穿,這出宮之後,才知道洛子夜說的沒錯,莫說是旁的了,就是活下去,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縱然他出門之前,帶了不少銀子。

可從初始出宮的揮霍,和不知道物價被人訛了不少錢之後。

他身上帶着的銀子,也沒剩下多少了。

是以,冥吟昭這段時日,心裡頭就越來越不安,覺得自己以後或許還要爲自己的生計操心,可是他會做什麼呢?他什麼都不會做,難道就去碼頭做苦力,賺些錢來餬口?

可是對於冥吟昭這樣的公子哥而言,做苦力對他來說,未免也是太爲難了一些。

他已經覺得自己的日子,日漸窘迫,可偏偏還在這時候遇見了強盜,這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覺得自己甚至有點——想哭!

只不過,他好歹是個錚錚男兒,流血不流淚,他自然是不會因爲這些事情,就真的在敵人面前哭出來的。

他這話一出,立即引得那羣土匪哈哈笑了起來,有人說道:“好熟悉的臺詞,這不是幾年前流行的罵我們的話嗎?小子,你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還是聽人講了太多江湖中的事情,所以出來逞英雄,張口就蹦出來這麼一句?”

他這話一出,冥吟昭的臉色,立即紅了紅。

其實對方沒說錯,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在遇見了土匪之後,會有的正常表現是什麼。但在宮中玩樂的時候,戲曲他倒是聽過不少,許多話本子裡面,還真的就是這麼唱的。

是以他直接就說了出來,卻沒想到竟然遭了一番嘲笑。

這令他有些惱羞成怒,瞪着他們威脅道:“不想死的就立即滾開!我身上沒有多少錢財了,你們要劫也劫不到多少!”

他這話一出,那領頭的大哥,倒是笑了。

“呸!”的一聲,就將自己口中的狗尾巴草,吐了出去。盯着冥吟昭那張漂亮的臉,笑道:“劫不到財,劫色也行!你那張臉長得這麼好看,該不會是姑娘女扮男裝的吧?”

“找死!”冥吟昭登時便怒了。

手中的長劍,對着那領頭的大哥刺了過去!

他縱然只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大多數的土匪,其實也都是三腳貓,甚至不少根本不如他。他這一劍,對着那領頭的大哥一刺。

一旁的土匪們,都驚呼道:“大哥,小心!”

大家的聲音落下,那大哥也已經翻身從馬背上落了下來,也避開了對方的長劍。

盯着自己面前的人道:“沒想到這麼一個小白臉,竟然還有些本事!來人,把他給我圍起來,今日不管如何,也將他抓了,先給老子爽爽,再賣到小倌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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