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洛子夜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83 洛子夜,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事實上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閻烈和閩越,都不敢直接把可能的真相點出來。

卻沒想到,肖班這個小子這麼不懂事,直接就說出來了!這種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應該就這麼說出來啊,王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難道這小子就沒看見嗎?

果然,鳳無儔陰鷙的眼神,很快地落到了肖班的身上。

使得肖班渾身一僵,立即就意識到了不對!也不需要其他人再多說什麼,他自己的嘴角就很快地抽搐了一下,低着腦袋都不敢擡頭去看自家王的臉色。

內心深處已經有點想把自己左右開弓。

到底是誰要自己多嘴了,難道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的事情,王自己不會分析嗎?明知道王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自己還把總結的話說出來。

還沒來得及爲自己說一句話脫罪,便聽得鳳無儔沉聲道:“孤倒是不知道,你竟然如今機警,一語便能窺破天機!”

肖班渾身一抖,“噗通”一聲,重新跪下了。

這回是話都不敢說了,只沉默着不斷顫抖。

閩越也是同情地看了一眼肖班,爲了這小子不因爲這麼一件事情被王給處置了,他立即就開口轉移話題:“王,只是屬下不甚明白,好端端的,王后到底是爲何如此呢?”

“是啊,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閻烈很快地幫忙接了一句。

他們兩個人的嘴上都在說奇怪,但是內心深處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事情難道不是很明顯嗎,回回只要跟王行房,完事兒了之後王后都是備受折磨,暈倒着醒都無法醒來。王后要是心生畏懼,不願意再行房,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時候,爲了肖班這小子的生命安全,他們還是說幾句假裝不理解的話,轉移注意力。

讓王早點把炮火轉移到王后身上好了。

反正放在王后的身上,王也不會把王后怎麼樣,最多也就是壓在牀榻上寵愛一番,幾天不能下牀,這種事情本來就經常在發生,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了,但是懲罰落在肖班的頭上,事情就不同了。

指不定要被王剝皮!

這幾個人一唱一和,鳳無儔自然知道他們是爲了給肖班脫罪。他冷嗤了一聲,也不說話,大步往門外走。走到王帳的門口,大抵還是心中氣悶不能平,猛然揮袖。一陣罡風揚起。

“轟!”的一聲,跪在地上的肖班,被掀起來,往不遠處一砸。

旋即,鳳無儔不再停留,大步離開。

“啊——”一聲尖細的尖叫聲響起,卻並不是肖班的聲音,而是在角落裡面躲着睡覺的果爺。

忽然被重物砸到,果果睜開眼,就看見肖班被砸過來,一屁股坐在果爺身上,它嘴角癟了癟,直接就哭了起來:“果爺躺着也中肖班……”

鳳無儔下手雖然不重,不至於受傷,但肖班摔在地上屁股也是有點疼。

只是這對於他來說,當然也算不得什麼,是可以承受的,他也不管被自己壓扁了的果果,爬起來就開口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從今天起,我就要被王盯上了!”

從前在王面前的時候,他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在閻烈,閩越,解羅彧,肖青等一干人等之中脫穎而出,成爲王面前的第一人,哪怕是第一狗腿子也好,可這回自己好像是真的被王關注了,但是肖班表示自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閩越搖了搖頭:“你一天得罪了王兩次,以後還是小心些吧,總覺得王要是還有什麼不順心,說不定還是會遷怒給你,你還是早點想一下應對之策!”

肖班:“……”想哭!

自己到底爲啥說話之前不看一下王的臉色,這下可好了,完球了,徹底完蛋了!

閻烈瞟了他一眼:“知道你這麼不會看臉色,我就放心了!”

說完,轉身大步走了。

肖班:“……!”要不要幸災樂禍的這麼明顯,就算是知道自己盯上他第一寵臣的位置了,也不用這樣吧,好歹兄弟一場!

……

鳳無儔出去了之後,洛子夜就開始折騰自己的月事布。

古代的月事布和現代的不同,就是系在腿上的布條而已,只需要隨便沾上一點豬血,也不用貼身,讓鳳無儔看見點前端的紅色就完事兒了。

趁着他這會兒出去了,趕緊把明天的也準備好。

她卻渾然不知,眼下帝拓的皇帝陛下,已經走到王帳門口了。門口的人正要行禮,他霍然擡手,止住了下人們的動作,收斂了魔息,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倒是想看看,她這時候在做什麼。

他有意地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洛子夜自然完全感覺不到有人靠近王帳,整好了自己的月事布之後,霍然聽見一陣響動,擡眼之間就看見王帳的門簾被人掀開。

她也沒在意,轉過身把月事布抓着,準備找個地方放着,頭也不回地道:“用膳是吧?吃什麼都行,你先去通知一下鳳無儔,問問他是單獨吃,還是跟我一起!”

她完全就沒意識到鳳無儔已經來了,畢竟如果來的是他,那麼門外的侍衛們是一定會行禮的,鑑於並沒有聽見行禮的聲音,所以她就直接以爲,是下人們來問她用膳的事情了,畢竟這時候已經到了飯點。

然而,她這句話說出來了之後,門口的人並沒有動,於是她也意識到對方並沒有出去。

眉頭一皺,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二話不說轉過頭一看,便見着鳳無儔正站在門口,那雙魔瞳眸光森寒,盯着桌案上那半碗豬血。

而回過頭的洛子夜,這時候手裡還拿着染了豬血的月事布。

她嘴角一抽,飛快地往自己的背後一藏。

然而,藏完之後,她也意識到自己絕逼是二了,要是不藏的話,還可以想辦法狡辯一下,這麼一藏了,就等於是承認這件事情有問題了。

而這時候,他已經擡眸。

倒也不說話,那雙魔瞳凝鎖着她,裡頭的冷沉叫人看不懂。

洛子夜覺得自己有點兒想哭,哆嗦着道:“那個什麼……臭臭啊,你餓不餓啊,我覺得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這個是豬血,我只是爲了研究一下新的武器,看看豬血能不能有點用處。那個,我……”

話剛說完,簾帳再一次被掀開。

雲筱鬧開口道:“爺,用膳嗎?呃……”她也看見了鳳無儔,剛剛對方不是已經離開王帳了嗎?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王帳裡頭的氣氛,怎麼好像不是太對。

“用膳!我已經餓的兩眼都看不見了,就是因爲我太餓了,所以我自己在幹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快點給爺弄點吃的來,小臭臭你應該是跟我一起用膳的對吧?”洛子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卻沒想到,這一回,他是動了真怒。

魔魅的語中,帶着令人驚懼的味道,對着門口吼了一聲:“滾!”

雲筱鬧嚇得一個哆嗦,掉頭就跑了!她今天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先是看見活生生地拔舌頭,嚇得半天不能回過神,眼下過來告訴爺用膳的事情而已,居然還被遷怒了。

等等,自己只是通知吃飯的事情,就已經這麼慘了。爺……不會更慘吧?

他這一聲出來,洛子夜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地後退。盯着他那張俊美堪比的神魔的面孔,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當說句什麼好。

而鳳無儔也是步步靠近,一雙濃眉皺起,眉宇之間是明顯的摺痕,令人清楚他眼下的心情到底有多麼惡劣。

洛子夜已經有段時間沒看見他這麼臭的表情了。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而他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月事還沒走?”

“沒……沒走!”洛子夜的眼神到處猶疑,其實已經開始心虛了,但還在強裝鎮定,手裡頭拿着的東西,還有桌面上的豬血,她真的很希望自己是一個懂法術的人,能讓它們都在瞬間消失。

看她還在嘴硬。

他魔瞳一凜,那是更爲危險的燦茫,嘴角微微揚起,往洛子夜面前走的速度更快。不一會兒,她就被他逼到了牀榻上,她手裡的東西也被他劈手躲過,扔到不遠處。

下一瞬。

他倒也不說什麼,直接便扯開她的褲子。

洛子夜伸出手去捂着,然而還是沒有改變褲頭離開自己的宿命!很快地,他便看見她身上根本沒有絲毫血跡,而月事布上的血,也只塗在外面的表層,並不會沾染到她身體上,可只是這樣的程度,卻是已經足以矇蔽自己了。

洛子夜咬着自己的下脣,有點想哭,她自認爲自己僞裝得挺好的,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她二話不說,就把邊上的被子一扯。

這大冬天的,其實還挺冷的,飛快地把自己的下半身遮住。

然而她這樣的舉動,便是很快地令他原本就很深的眸色,更加深了深。擡眸看向洛子夜,大掌伸出,將面前礙眼的被子扯到一邊去,欺身而上,並將她驚恐中打算推拒他的手腕抓住,狠狠壓在她頭頂。

洛子夜已經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但是他眼下的狀態又實在是太恐怖,讓她心裡非常害怕。

“那個臭臭……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千萬不要激動,千萬不要家暴啊……”她一臉誠摯地盯着他。

縱然是覺得鳳無儔應當不會那麼沒品,把她打一頓,但是看着他這會兒的樣子,她還是覺得非常害怕。

她話音剛落,便見他眸色更深。

盯着她的眼,魔魅冷醇的聲線,緩緩響起,一字一頓地詢問:“洛子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噗……”洛子夜一個沒控制住,直接噴笑出聲。

本來以爲他是在開玩笑,但是對視之間,卻只看見了他魔瞳中的認真,很顯然,他是真的產生了這種質疑。

這下,洛子夜也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她飛快地搖頭:“沒有,一個你我就受不住了,還有別人,是還想不想活了!”

這真的是一句大實話。

要不然她至於這麼神神道道地,假裝自己的月事沒走嗎?

她面上的表情也滿是認真,這令他有了一瞬間的遲疑,然而,語氣卻更重:“那你爲何不願意孤碰你?”

除了外面有人了,已經不待見他了之外,他的確難以想到其他的理由。

畢竟人,生來便是有*的,十天半個月,她不希望他碰她,倒是可以理解爲,她無法承受他,但是二十多天不曾行房,即便她不像他一般,只要看見她便覺得慾念被撩動,可這麼長的時間,她自己就一點都不想?當初他們分開,她去鳳溟的時候,喝了點酒,她也說了實話,是想要的。

但是如今……

洛子夜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回他是認真了,並且他是真的不高興了,她飛快地開口道:“不是這樣的,因爲這幾天我很忙你也看見了,我在畫那個大炮結構圖的改良,希望能夠早點完完成這件事情,這樣我心裡的大石才能放下,但是每回與你……與你……之後,動輒昏迷兩三天,就算勉強能起來,也是渾渾噩噩,神志不清,無心做事,所以我故意如此,就是希望等我把圖紙畫完了之後再說!”

這話的確就是肺腑之言,她這幾天是真的非常希望快點把這件事情搞定,就可以睡個好覺。

她實在是不能繼續墮落懶散下去了。

畢竟如果自己的人生,她和鳳無儔的故事,要是哪天被後人記錄下來,寫成一本野史,那麼這麼多大風大浪之後,到現在估計那野史都快寫到大結局了,她作爲一個野史裡的女豬腳,卻還在因爲牀笫之事,耽誤正事,這未免也太過不務正業了!真的!

後人看了野史是會唾棄她的,她不怎麼靠譜的亂想着。

然而,對她這樣的說法,他卻並不買賬,反而那魔瞳一凜,沉聲道:“洛子夜,孤要是沒記錯,今日你的圖紙,已經畫完了!可是你還是拒絕了孤!”

這就意味着,她的話可能是假的,並不完全是爲了那張所謂的圖紙。

他話音落下,洛子夜很快地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他道:“那是因爲我今日太累了,你也看出來了,畫完圖紙的那會兒,我靠在你懷裡簡直都恨不得直接睡着了。我想想已經讓你憋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要是真的要的話,我怕又被累成一條狗,所以想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說!”

說着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在左右漂移,這話是半真半假。

今天的確是因爲太累了不想行房,但是明天她會不會真的就……這個不好說,或許明天想一下之後,實在是害怕,於是再一次鴕鳥一樣地拖下去……

看她真誠地說完,眼神就開始左右遊移。

帝拓的皇帝陛下,很快地就明白了,她的理由應當都是真的。只是她是不是明天會不再假裝,卻是說不準,自己今日要是沒有發現這一切並戳破她,那麼也許她還會繼續裝下去。

想到這裡,他眸中的容色,更加危險。

而洛子夜這時候,倒是很快地開口道:“等下,你剛剛爲什麼會覺得我在外面有人了,這外頭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兄弟,能有什麼人?”

他語氣不太好,沉聲吐出兩個字:“肖班!”

洛子夜嘴角一抽:“噗……雖然我那會兒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是也不至於就讓你這麼懷疑吧?”

她一直就知道這傢伙醋勁很強,卻沒想到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

她繼續道:“再說了,他又沒你俊美,沒你出色,沒你對我好,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她這話一出,他頓時沉默了。

對視了兩半之後,他有些尷尬,有些不悅,又有些不滿地吐出了一句話:“他比孤年輕!”

年紀就是他的硬傷,他的確是比她大太多了。

洛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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