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朱祁鎮:我朱祁鎮又回來了!看誰敢

南宮那邊,石亨,徐有貞一路急匆匆的行進,終於來到了這裡。

剛來到這邊,他們就立刻出聲高喊:“開門!開門!快開門!我等前來迎接太上皇登基!”

石亨出聲高叫。

這南宮宮門,門從外面加的有鎖。

內部也同樣插着。

朱祁鎮等人,在南宮之中,雖然一應物資這些並不缺。

有他娘孫太后照看着,美人這些,也一樣有。

但是有些事情,該注意還是要注意。

最起碼要裝裝樣的。

比如南宮的這門便是如此。

他們高聲喊叫了幾聲後,馬上就動手,在大門旁邊處找了個牆壁。

用他們隨身所攜帶的東西,開始使勁的撞。

沒一會兒就拆出了一個大窟窿。

做完這些後,動手的這些人,就把這些他們隨身帶着的、拆牆用的工具都給丟到了一邊。

可見他們這是有備而來。

衆人破牆而入後,便一路急匆匆朝着南宮裡面去。

一邊快走,一邊高聲呼喊太上皇。

並在幾個比較熟悉南宮之內,情況之人的帶領之下,朝着朱祁鎮所在的寢宮那邊,迅速而去了。

只想要迫不及待的,去找到太上皇朱祁鎮,趕緊把太上皇迎出來。

衆人一路迅速而行,沒花多少功夫,就已經是來到了朱祁鎮,居住的房間之外。

只見這個時候,裡面黑燈瞎火,竟是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太上皇是不是在這裡?”

石亨問身邊的一人。

這人是南宮之中,一個伺候朱祁鎮的宮人。

方纔在進入南宮,前來這邊的路上,被他們給抓到當了嚮導。

“對,太上皇他就在這裡,是奴婢方纔服侍着他讀書來着。

太上皇每天晚上,都要在這裡讀書至深夜。”

聽到這話後,石亨,徐有貞等人心裡明顯顯得有些奇怪。

既然這太上皇,每天晚上都在這裡進行讀書。

這個時候正是他讀書之時。

怎麼現在,這房間裡竟是沒人?

不論他們怎麼喊,都是沒有人應聲。

當下想了想,就加大力度直接去推了門。

把門開推開,來到了裡面,有人打起了火把。

發現屋內同樣是沒有人。

但是仔細看的話,卻發現桌子這裡擺放着翻開的書。

房間裡還有着蠟燭燃燒的一些味道。

徐有貞走到前面,伸手摸了摸蠟燭發現,那靠近燈芯處的,蠟燭的蠟油還沒有完全凝固。

顯然這裡不久的剛剛,還是有人在這裡坐着。

“太上皇!太上皇!我等前來覲見,恭迎太上皇登基!”

徐有貞當下便出聲喊道。

其餘人也紛紛出聲喊叫,

結果房間內,還是沒動靜。

似乎裡面根本沒有人。

當下就有人準備出去,到別的地方去找太上皇。

結果就在此時,忽然之間有人發現了一些什麼。

“咦?那裡是什麼?!”

有人指着一個軟榻底下詢問。

只見那裡,露出來了衣服的一角……

聽到他的話,其餘人紛紛朝着這裡看來。

也都發現了這裡的異樣。

有人飛快的伸手,將軟塌垂下來的簾子給掀開。

頓時一個人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人躲在軟塌裡面,身體緊緊貼着牆,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喘。

腦袋使勁的往脖子裡縮。

還把頭臉埋在了胳膊之中,一副不敢看人的樣子。

石亨,徐有貞等人,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頓時都被此等情景給看呆住了。

這樣的一幕,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出乎他們的預料了。

這個時候,這些人哪裡還不知道,躲在牀底下的人,就是太上皇朱祁鎮!

是他們準備前來,請出去主持大局,做事情的人!

這一幕,當真是令人無語。

話說,自己這些人,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些擔心事發突然,擔心南宮裡面的太上皇,會被他們弄出來的動靜給嚇到。

所以他們還沒有開始破牆而入之時,就已經在外面高聲呼喊。

表明了自己等人的身份,並說了前來的目的。

也是要營救他出南宮,請他爲皇帝的。

這怎麼現在……朱祁鎮竟然還是現在這個慫樣子?

話說,自己等人來到這房間之前,在外面就不止一次的呼喊了太上皇。

並說出了自己等人的目的。

來到房間之後,更是一遍遍的說了,前來所爲何故。

這怎麼……這傢伙卻依舊躲在牀底下,不吱聲?

這……這傢伙該不會是,當年在土木堡之戰時,也是這麼來應對瓦剌人的吧?

只能說,不愧是從那等殘酷的戰局之中,活下命來的人。

這份保命的本事,當真不是人一般人所能夠比擬的。

這朱祁鎮這樣的人,真的再次當上皇帝之後。

對大明而言,真的是一個比較好的消息嗎?

自己等人,真的能夠依靠出奇陣翻盤嗎?

原本還信心十足的時候,石亨,楊善,王驥等人。

到了這個時候,一下子心裡面就生出了諸多別的想法。

覺得自己等人之前的這個作爲,多少是有些草率了。

但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能繼續下去!

停下來的話,死的會特別的慘。

“別殺我!別……別殺我……”

朱祁鎮躲在那裡,瑟瑟發抖,出聲說道。

“我都已經成太上皇了,朱祁鈺怎麼還要派……派你們來殺我?”

他聲音帶着一些顫抖的出聲說道。

都快要哭出來了!

徐有,石亨等人見到此景,心裡面就變得更加的難受了。

這他娘就是朱家的子孫?

就是他們將要拼死營救之人?

就他這樣的貨色,真它孃的不配當皇帝!

也就是他的命好……

“太上皇,我等並不是奉朱祁鈺之命前來。

我等是要迎太上皇您出南宮,去當皇帝的。

朱祁鈺這傢伙倒行逆施,不念舊情,胡作非爲。

不是人君!

還陰謀奪取太上皇您的皇位。

着實令人不恥。

臣等在此之前迫於種種事情,不敢多言。

現在自然要拼死報君王。

把太上皇你解救出南宮。

請太上皇您主持大局,保衛我大明河山!

不讓朱祁鈺那等無能之輩,繼續作威作福,傷害我大明,還我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徐有貞忙對着軟榻之下藏着的朱祁鎮跪下,出聲說道。

石亨見此,也跟着跪下道:“陛下,天理昭昭。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臣等也知道,這些年來陛下您受了很多的苦。

更知道朱祁鈺這傢伙,過於狡詐,佔據着太上皇帝的江山,不肯讓出來。

現在臣等便是要撥亂反正。

要還太上皇您一個公道!”

“對!對!”

其餘人,聽到徐有貞和石亨的話後,紛紛出聲迎合,也都嘩啦啦的跪了一地。

躲在下面瑟瑟發抖。

軟塌之下,以爲朱祁鈺那狗東西,終於下定決心,要把他給弄死的朱祁鎮。

在聽到這樣的話後,頓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一直把頭深深的埋在臂彎上,不敢擡起頭的他,終於擡起來頭。

透過軟塌和地面之間的縫隙,看到了那跪了一地的人。

心裡面的擔憂,一下子就消失了很多。

也逐漸相信眼前這些人,並不是朱祁鈺派來殺自己的了。

應該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想要過來把自己給迎出去做皇帝的。

因爲這些人,如果是朱祁鈺那狗東西,派過來殺自己的話。

面對朱祁鈺時,一定會非常的恭敬。

將會稱呼爲朱祁鈺爲陛下,或者是皇上,皇爺等。

絕對不會直呼其名。

更爲重要的是,絕對不會對自己跪下!

在確認了這些人,不是殺自己,,很有可能還是要迎自己出去做皇帝之後。

滿是擔憂的朱祁鎮,膽子一下子就大了起來,身子也不發抖了。

馬上就從軟塌之下往外爬。

石亨和徐有貞這些人,往後跪了一些。

並伸出手來,攙扶着他。

好起更好的出來。

等到朱祁鎮出來之後,讓其坐在軟塌之上。

這軟榻是朱祁鎮在這邊,讀書寫字的時候,有些時候累了,就躺在上面稍作休息的地方。

“爾等真的準備將我迎出南宮,準備讓我做皇帝?”

朱祁鎮望着這些人,再一次出聲詢問。

這個時候,他整個人都覺得特別的奇妙,像是做夢一樣。

突然之間,就迎來了這樣的事情……

“回稟陛下,臣等就是前來迎陛下您出南宮做皇帝的。

朱祁鈺這等亂臣賊子,滿眼只有權利,全然不見親情的。

這等薄情寡義之人,根本不配做皇帝!”

徐有貞出聲說道。

如此說着,便又一次對着朱祁鎮,跪拜了下去。

“臣徐有貞,拜見陛下!”

“臣石亨,拜見陛下……”

其餘衆人,也都又一次對朱祁鎮認真下拜,說出來相似的話。

朱祁鈺坐在軟塌之上,看着眼前這跪了一地的人。

心裡面的感受別提多複雜。

只覺得腦袋有些暈。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在南宮的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次午夜夢迴。

都看到了當年,他坐在龍椅之上接受百官朝賀,言出法隨的景象。

這些年來,他過的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一直心驚膽顫。

每天都要擔心,會被朱祁鈺那狗東西,派人把自己給殺了。結果哪能想到,突然之間峰迴路轉,一切的事情都變了。

自己以爲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再接觸到的事,有一次的出現了?!

“衆愛卿平身。”

朱祁鎮出聲說道。

這一刻,他哪裡還有之前那種,躲在軟塌之下瑟瑟發抖,口中喊着饒命的狼狽樣子?

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在確認了這些人,並不是前來殺自己,反而還是要把自己迎出去做皇帝之後。

朱祁鎮整個人的心裡,還有氣勢,都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彷彿方纔狼狽萬狀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石亨,徐有貞等人,便聞依言站起了身。

“陛下,別發愣了。

咱們,還是趕緊出南宮吧!

這個時候,這件事情,要儘可能的快一些做好。

越快越好。

朱祁鈺那邊,已經覺察到了我等的謀畫。

按照臣等所得到的消息來看,很有可能是朱祁鈺讓人出了皇城,前去找于謙去了。

很大可能,于謙會調動大量兵馬,來和咱們作對。

能這個時候,一點不能耽擱,宜早不宜遲去。

趕緊把名分定下,一舉定乾坤纔是最需要抓緊的……”

見到朱祁鎮接受了自己等人的跪拜之後,馬上就端起來了當皇帝的架子。

一副還想要在這裡,多說些一些什麼事情了之後。

徐有貞忙望着朱祁鎮,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若是尋常時,徐有貞是巴不得朱祁鎮多說上一些話來。

從而好憑藉着這等事,好好的和朱祁鎮拉近關係。

那今後必然是前途無量。

但這個時候,情況緊急。

原本在他們看來,絕對會被他們矇在鼓裡,在他們把事情做成,他纔會反應過來自己上當受騙的朱祁鈺。

竟是提前知道,自己等人的謀劃。

並且還派人,前去通知于謙。

這是一把懸在他們的頭上的刀!

哪怕是之前,徐有貞和石亨等人,對衆人進行分析之時,說的頭頭是道。

從各方面,都論證了于謙這傢伙,在此時絕對不會出兵,就算是出兵,那也絕對會出不了那麼迅速。

一副勝利必然會屬於他們的樣子。

可心裡面,還依舊是顯得緊張,像是頭頂懸掛了一把刀一樣。

覺得這些事情,宜早不宜遲,需要趕緊做完。

免得出現什麼幺蛾子。

因此上,是真不願意和朱祁鎮這個時候多扯。

朱祁鎮在聽到了徐有貞的話,後頓時坐不住了。

原本還想要再說幾句,擺一下子他太上皇譜的話,一下子都嚥到了肚子裡。

他太清楚,于謙到底有多大的權勢。

手裡面又掌握着多大的力量。

而且,于謙這狗東西,那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

很多事情,這狗東西都能做得出來。

比如自己在瓦剌時,瓦剌人用自己這個大明皇帝作爲籌碼,來和大明進行談判。

想要多弄一些好東西。

結果就是于謙這個狗東西,直接全部拒絕。

不僅如此,更是還提出建,推選朱祁鈺這狗東西當皇帝。

把自己尊爲太上皇!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于謙都敢做。

那現在朱祁鈺想要讓于謙出兵來,阻止這些人請自己當皇帝。

那于謙肯定會迅速出現動。

所以他也顧不得太多。

趕緊就道:“衆卿趕緊起身。

咱們要齊心協力,速速把事情給辦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可不能讓朱祁鈺,于謙這些狗東西們翻了盤!”

石亨,徐有貞等人聽到了朱祁鎮,稱呼于謙的朱祁鈺爲狗東西。

心裡面頓時變得分外的喜悅。

果然,他們沒有猜錯!

朱祁鎮對於謙,果然沒有什麼好感!

尤其是徐有貞,更是喜從天降。

心中的一塊石頭,也都落了地。

原本時,他還有些擔憂,一旦朱祁鈺復辟,重新掌握權力,會在接下來看重於謙的才華,重用於謙。

現在看來,自己擔憂的有些多。

就憑朱祁鎮這個時候,在聽到自己等人提及於謙之時的反應,就絕對能夠肯定。

接下來朱祁鎮當了皇帝之後,絕對不會放過於謙!

如此就好!

自己最爲擔心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好,實在是好!

至於朱祁鎮,方纔那種直接藏在軟塌化下反應,這個時候在他們看來也變成好的了。

還是沒能力的皇帝比較好。

皇帝沒能力的話,才能夠顯出他們這些的手段來!

就看朱祁鎮的慫樣子,等到他們輔佐朱祁鎮坐上皇帝之後。

接下來這天下,就是他們這些人說了算。

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了!

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心中痛快!

然而徐有貞,石亨等人卻不知道。

按照真正的歷史,他們這些人也多少有些打眼了。

方纔表現的還很慫的朱祁鎮,簡直是心理有些變態了。

復辟登基之後,他做出來的事兒,簡直就是黑化版的。

對於這些大臣們,他也同樣是毫不客氣,想幹啥就幹啥。

不怎麼手軟。

石亨,徐有貞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石亨等人,準備的很是充分。

馬上就從自身所帶的包袱之中,取出一件龍袍,將之穿在了朱祁鎮的身上。

而後一行人,便拿起各自的傢伙事兒,一路興沖沖的,從南宮這邊走出去離去。

錢皇后等人,聽到動靜趕出來。

朱祁鎮對於這個皇后,根本沒有多理會。

他只交代讓人,在這裡守好。

從石亨他們來到南宮,到離去,前後所花費的時間,也不過是小半個時辰那樣。

他們時間抓的是挺緊。

比於原來的歷史之上進行奪門,來迎接朱祁鎮所花費的時間更短。

……

“不知卿等都叫什麼名字?

我若是能夠再次登基,全都是卿等之功。

此番事成之後,今後絕對不會忘記諸卿的功勞。

不會有任何的虧欠!”

從南宮走出的路上,朱祁鎮望着簇擁着他,從南宮這邊離去,前去皇宮的人出聲詢問。

從石亨到徐有貞,以及剩下的其餘人,一個個都問了一遍。

並且還很認真的,直接拿出一個筆來,將其寫在了自己的衣服內襯之上。

這樣拿舉動,一下子令的石亨,徐有貞這麼多人,全部都吃了一顆定心丸。

心裡面是特別的欣喜。

知道他們這次沒有白冒險。

皇帝別管之前表現的有多慫,在這軟塌之下藏的有多嚴實。

但這個時候,從他的這些作爲,都能看得出來,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皇帝。

至少在安撫人心等上面,還是很有一套的。

通過朱祁鎮這個皇帝,舉動做出來舉動。

那絕對能夠看出來,皇帝對於自己等人,有多重視!

也能夠確信,自己等人接下來只要能夠把皇帝給推上位,把朱祁鈺的傢伙給重新打倒。

那麼這裡等人,必然會一個個都得到重賞。

皆是從龍之功!

今後必然飛黃騰達!

這一步他們走的對。

跟着徐有貞,石亨,他們這些人,冒了一次險還是很正確的!

這一次,便可徹底的翻身而起!

七十多歲的王驥,這個時候都親自披着鎧甲,腰桿平的筆直。

整個人精神抖擻。

他這次,可不僅僅只是自己來了。

還把自己的兒子,孫子都一併帶了過來。

決定一家三代,都拿下這次的從龍之功。

自己家祖孫三代,都是無比的忠臣!

是大明忠貞之士。

接下來,自己家肯定會飛黃騰達!

如此相見了一會兒後,徐有貞顯得有些意外。

“這怎麼……曹公公那邊,還沒有什麼消息傳來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這個時候曹公公,怎麼着也該在這個時候等着了……”

“曹公公,只怕很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畢竟朱祁鈺這個狗屁皇帝。

已經是覺察到了一些事,並派人出了皇城,去找于謙。

只怕……曹公公難以落得一個什麼好。

畢竟他距離陛下太很近的……”

有人出聲說道。

聽了這樣的話後,有的人心情沉重。

卻也有人心裡面,覺得有些高興。

如此也好,現在眼看事情就要成了。

少了一個曹吉祥,那接下來他們這裡,能夠少一個人來分功勞。

這倒是挺好。

不過心裡還是,升起了一些緊迫感。

如此往前又行了一會兒後,前方有着大隊的兵馬前來。

卻原來是張鞁父子二人,親自着甲。

帶人前來進行迎接。

他所帶的京營兵馬,有將近四五百人!

朱祁鎮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發覺這是自己的人之後,提起來的心一下子就放不下。

同時,心裡面別拿無比的安穩。

不僅是他,石亨,徐有貞那些人,也大多是同樣的心思。

張鞁的兵馬只要一來,他們接下來就比較放心了。

吃了一顆定心丸。

匯合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

便只是簡單的參拜了一下,朱祁鎮等人,便於匆匆的朝着皇城而去。

現在,算算時間還早,一切都比他們想象的,進展的還要順利。

這次,且看于謙這傢伙如何翻盤!

就算他做出再多的掙扎,也無濟於事!

只能被自己等人,給無情的碾壓

徐有貞心裡面暗升起了諸多的得意。

彷彿他們已經是勝券在握。

一切都是板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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