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六十八章 洞房(二十七):幻覺

藍翎掙扎着,躲閃着,奈何她已經失了先機,雙手被燕驚寒的手死死地抓着壓在頭頂,雙腿又被燕驚寒壓在身下,縱然她前世是他們喬家最優秀的傳人,但此時此刻,藍翎卻無法掙脫燕驚寒的鉗制,只能不停躲避着燕驚寒薄涼的脣,霸道的吻。

藍翎不停地扭動身體,胸前的柔軟更是不停地摩擦着燕驚寒的胸膛,燕驚寒身體裡的欲、望排山蹈海般涌了上來,燕驚寒的呼吸開始不穩!

片刻,燕驚寒便不滿足於只吻藍翎的脣瓣,他想要更多她小嘴中的味道,隨即,快速在藍翎脣上咬了一下,藍翎一個吃痛,微微張開了嘴,燕驚寒趁機攻城略地。

燕驚寒長舌的侵入讓藍翎的腦中突然轟隆一聲,藍翎突然聽到她的耳邊響起了萬馬奔騰衝鋒陷陣搖旗吶喊的聲音,聲音響徹雲霄!

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讓藍翎的大腦陷入了一片混沌,眼皮越來越沉,身體越來越軟,不再掙扎,不再反抗,任由燕驚寒一遍一遍地汲取着她小嘴中的甜蜜。

燕驚寒沉迷於藍翎小嘴中讓他欲罷不能的味道,並沒有立即發現藍翎的變化,等他發現的時候,身下的人兒已經合上了眼簾,原本緊繃的身子已經軟得如一潭春水。

幾縷秀髮散亂地貼在嫣紅的小臉上,水潤的脣瓣微微腫起並閃着誘人的亮光,胸前的衣領已經鬆散開來,露出白希如玉的鎖骨,這一切讓燕驚寒的呼吸不由地又是一緊,眸中變化着諸多顏色。

燕驚寒看着身下如同絕色尤、物一般的藍翎,並沒有繼續,而是皺了一下劍眉,一翻身下了chuang,拿起衣服,快速出了房間。

珠簾清脆的響聲讓藍翎猛然驚醒,伸手輕輕撫着自己微微腫起的脣瓣,嘴中滿滿都是他男人的味道,藍翎心中惱怒不已而又疑惑不已,藍翎無比肯定她剛剛聽到的聲音一定是她的幻覺,而這幻覺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燕驚寒若是真要跟她圓房,她肯定會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

藍翎不想知道燕驚寒爲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她只想知道她爲何會有那樣的幻覺,難道是她身體本尊留在她大腦中的?藍翎一時想不明白。

至此,燕驚寒在藍翎的心中已經比洪水猛獸還要危險,她必須時時刻刻小心提防他;而藍翎在燕驚寒的心中更是帶着致命的毒性,短短的一天時間,她就讓他差一點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沉迷在她誘人的味道里。

隱在院子裡的流雲自然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本以爲自家爺終於要做一個正常的男人了,沒想到卻看到了自家爺快速出了房間,眨眼間出了院子,跟落荒而逃似的。

流雲撓了撓腦袋,瞅了瞅依然亮着燈光的房間,他不明白自家爺爲何突然改變了主意,其實他也覺得瑞太子的“身心論”還是挺有道理的。

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六十九章 洞房(二十八):本小姐礙着你的貴眼了?

慕容相府書房外

星辰再一次擡眼看向書房,見書房裡只有映在窗戶上不停跳躍的燭光,除此之外,沒有一絲的聲響。

星辰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情形,但從自家主子回府後的反常和暗中聽到的消息,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星辰明着是慕容笑塵的貼身侍衛,但暗中卻是慕容笑塵的暗衛之首,這三年來自家主子一直都在找一名絕色女子,對於這一點,星辰一點都不陌生,因爲,這件事至始至終都是他在負責,奈何,他們苦苦找了三年,卻沒有找到一絲的線索,彷彿那只是自家主子做的一個美麗之極的夢,那名女子只是主子夢中那可望而不可及的仙子。

然而,世事難料,主子苦苦找了三年的女子竟然就是藍相府從不露面的二小姐,而這藍二小姐還是皇上御賜的寒王妃,跟寒王爺拜堂成婚了。

今晚是藍二小姐和寒王爺的洞房花燭夜,星辰很能理解自家主子心中的苦悶,苦苦想了三年的人兒一朝成了他人婦,在他人的身下承歡,主子即使有再好的胸襟,遇見這種事情,也無法做到心靜如水。

星辰擡頭看了看天空,繁星點點,皓月當空,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這時,星辰神色一凜,就見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到了他的面前,星辰看着來人,頓時一陣頭疼。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本小姐礙着你的貴眼了?”

“嶽小姐,屬下可不敢說您礙着我的眼,您現在來,恐怕有點不太合適。”星辰說着瞅了瞅嶽思語,又瞅了瞅書房,意思不言而喻。

這嶽思語是嶽國公的愛女,嶽國公三朝元老,在朝中德高望重,中年的時候才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嶽思語雖然是個女孩,但嶽國公一直把她當成男孩子養,這便養成了嶽思語整天一副男子的作風,天不怕地不怕,言行無忌,這與她名字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南轅北轍。

嶽思語從不屑與那些名門閨秀爲伍,對那些主動示好的公子哥兒也從沒正眼看過誰,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支孤傲的寒梅,而且還是帶刺的,唯獨對慕容笑塵另眼相看,星辰知道,這嶽小姐八成是看上自家主子了。

來府上提親的人中雖然沒有嶽國公府的媒人,京城裡也沒有傳出過嶽思語愛慕慕容笑塵的傳聞,但星辰看着時不時就半夜來訪的嶽思語,打死他,他都不相信這嶽小姐對自家主子沒有一點想法。

星辰也有些鬱悶,府裡這麼多暗衛竟然擋不住一個黃毛丫頭,每次都讓她如入無人之地,到底是他們故意放水還是她的武藝已經高得出神入化了?

“有什麼不合適?”嶽思語涼涼地瞥了星辰一眼,“他不就是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給燕驚寒心裡不舒服嗎?多大點屁事!”

嶽小姐呀,您可是名門閨秀,長得貌美如花,說出來的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俗?星辰滿頭黑線地想着,覺得這嶽小姐的嘴肯定長錯了地方。

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七十章 洞房(二十九):你威脅我?

星辰覺得嶽思語完全就是站着講話不腰疼,自家主子可是男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別的男人,有幾個男人能做到無動於衷?主子沒在喜堂裡動手搶人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回府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發泄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嶽思語一身黑色勁裝,秀髮高高束在頭頂,完全就是男子的打扮,她看着星辰明顯不贊同的表情,冷冷地哼了哼,揹着手,快步往星辰跟前走來,一副大老爺們的姿勢。

看着一個大家閨秀卻把路走得虎虎生風,星辰很是無語,覺得那嶽國公八成是不想女兒嫁出去,才把女兒教養成了這樣。

像嶽國公府這樣的門第,想結親的肯定很多,但若是娶一隻母老虎回家的話,絕大多數人還是會權衡一下利弊得失,爲此,嶽思語已經是二八年華了,至今還沒有定下一門婚事,星辰覺得這是因爲這嶽思語除了長得像女人,其他地方比男人還男人,這京城裡的貴公子沒幾個人能降服得住她。

讓星辰鬱悶的是這母老虎似的嶽思語好像看上了自家主子,星辰當然不懷疑自家主子降服不了嶽思語,只是,星辰覺得嶽思語根本就配不是自家主子,自家主子的心上人藍二小姐纔是和自家主子天造地設的一對,然而造化弄人,想到這,星辰心中又是一聲嘆息。

很快,嶽思語來到了廊檐下,星辰趕忙一個側身擋在了書房門前,“嶽小姐,您不爲自己的閨譽着想,也要爲相爺的名聲着想,您還是回去吧。”星辰明知道他跟嶽思語說這些完全就是對牛彈琴,但要說的話他還得說。

“名聲?”嶽思語秀眉快速皺了起來,語氣中滿是不屑,“他還有名聲可言?今日喜堂裡沒人是傻子,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心上人就是那個藍翎,他明目張膽地阻止別人拜堂,就是爲了拖延時間搶別人的媳婦!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爲他的名聲着想?騙鬼呢!”

星辰頓時一噎,這嶽思語就是一隻難纏的母老虎,主子怎麼就招惹上她了呢?

這時,門“吱”的一聲被從裡面拉開,慕容笑塵只着了一身中衣站在了嶽思語的面前。

星辰快速地轉過身,看到自家主子只穿着中衣,趕忙抱拳道,“相爺,屬下失職,打擾到您休息了。”

慕容笑塵的書房裡面本來就有一張chuang,慕容笑塵晚上有時候並不回房間,就直接在書房裡就寢,星辰原本以爲書房亮着燈,而自家主子又經歷了白天的事情,定然是難以入眠的,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想多了,頓時有些羞愧。

“嶽小姐,本相名聲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吧?倒是嶽小姐你,你若不想明天一早就成爲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若不想嶽國公在朝中被人恥笑,若不想嶽將軍在他的將士們面前顏面掃地,你該知道如何做!”穆容笑塵冷冷地看着嶽思語,話語中句句刀鋒!

“你威脅我?!”嶽思語頓時眯了眯眼睛。

……

寶貝們,今天只有一更。

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七十一章 洞房(三十):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威脅?”慕容笑塵黑眸涼涼地掃過嶽思語,便不再看她,擡腳出了書房,越過嶽思語,往廊檐外走去,同時幽幽地開口:“本相只是給嶽小姐提個醒,嶽小姐可是名門閨秀,名聲可關係到家族的榮辱,不像本相,孤家寡人一個,名聲好也罷,壞也罷,都是本相一個人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嶽思語轉過身,看着不遠處一身白衣負手而立仰頭望月的男子,清冷得如同月光一般,眸中快速閃過了一絲幽怨,隨即快速走上前,站在慕容笑塵的身旁,開口道:“她有什麼好?不就是長得一副紅顏禍水的模樣,耍耍嘴皮子,玩玩小心機,值得你想了她三年?現在,人家恐怕早就臣服在了燕驚寒的身下,你還在這對她望月思念,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

嶽思語的話毫無忌諱,甚至帶着憤憤不平,這讓一旁的星辰都覺得臊得慌,這嶽小姐完全就是來給自家主子添堵的。

嶽思語的一番話說得非常快,夾槍帶棒,她毫無疑問招來了慕容笑塵眸中的一道寒光!

“嶽小姐,管好你自己的嘴巴!看在嶽國公的面子上,本相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若還有第二次,你會見識到本相的手段!送客!”慕容笑塵說完不再理會嶽思語,一轉身,快步回了書房,房門隨即合上。

嶽思語咬了咬嘴脣,看着緊閉的房門,她知道她的一番話讓慕容笑塵對她更加的厭惡,但她還不是爲了他好嗎?她還不是想讓他早點清醒?她已經嫁給燕驚寒了,他還能把她奪過來不成?與其不能,長痛不如短痛,那就由她來做一次惡人罷了。

“嶽小姐請吧。”星辰做了一個手勢,想趕緊送走這座瘟神。

“笨蛋!”嶽思語哼了一聲,又看書房一眼,一個飛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下。

笨蛋?星辰無法苟同,在他心中,嶽思語纔是一個笨蛋。

慕容笑塵重新躺回了chuang上,想到那一抹淡雅的身影,嘴角不由地勾出了一個弧度,今日雖然沒有成功阻止她和燕驚寒拜堂,但至少他找到了她,知道她是誰,她遲早會是他的!

慕容笑塵自然也看出來了燕驚寒對藍翎的不同,那麼今晚他們就有可能會圓房,慕容笑塵不是聖人,他不可能完全不在意,但跟三年的思念相比,跟她近在咫尺相比,慕容笑塵覺得那一點點的在意他可以選擇忘記,現在,他要做的事是想辦法讓她儘快脫離寒王妃的身份。

爲此,星辰以爲慕容笑塵是在書房裡黯然神傷,而實際上慕容笑塵是在盤算着計劃着,謀他想謀之人。

……

寒王府松竹院

燕驚寒走後,藍翎再也無法入眠,松竹的清香夾雜着男人的味道殘留在脣齒間,時刻提醒着藍翎燕驚寒對她做了什麼,藍翎又羞又惱又恨,她的初吻,她兩世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混蛋給奪了!

藍翎使勁地抹了抹嘴巴,心中想着就當自己被豬啃了好了,被豬啃了,她還能啃回來不成?當然不能,但若是給她抓住了機會,她也不會放過他!

更讓藍翎惱恨的是,她竟然在燕驚寒吻她的時候腦中出現了幻覺,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這太詭異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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