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一百零七章 翎兒註定只能是他的

慕容笑塵策馬狂奔,但足足追了兩個時辰,依然沒有看到藍翎的身影,這讓慕容笑塵的心愈發地不安。

藍翎騎的那匹馬只是最普通的一匹馬,腳程上肯定不能跟自己身下的踏月相提並論,按理說,以踏月的速度,不用半個時辰肯定能趕上藍翎,但沒有趕上不說,而且還失去了她的蹤跡,慕容笑塵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難道她走錯了道?

看着不遠處的廣凌城城門,慕容笑塵輕輕彈了下手指,一顆紅色的東西瞬間飛向天空,緊接着在空中炸裂開口,發出一道耀眼的光亮。

這廣凌城也是通往西齊的必經之路,慕容笑塵早就看出來藍翎想去西齊,既然她要去西齊,那就勢必會經過廣凌城,他只要在廣凌城守着,定然就能見到她。

隨後,慕容笑塵快速進了城,找了一家可以看到城門口動靜的酒樓,點了兩盤菜和一壺酒,在二樓的一間雅閣臨窗而坐。

片刻後,一名灰衣男子從窗口躍進了慕容笑塵的雅間,隨後抱拳道:“主子,有何吩咐?”

“燕驚寒有沒有離開京城?”慕容笑塵端着酒杯淺抿了一口,淡淡地問了一句。

“沒有!”男子非常肯定,隨即又道:“不過,寒王爺動用了暗中的那股力量在東楚撒下了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慕容笑塵不屑地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他的天羅地網有多厲害,翎兒既然已經離開了京城,就再也不是他的王妃!他想把她找回去,那還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慕容笑塵幽深的黑眸中帶着一絲淺笑,但更帶着俯視一切的勢在必得!

翎兒註定只能是他的!

“主子,自從昨日,盯着慕容相府的眼線增加了不少。”男子又道。

“預料之中的事情。”慕容笑塵勾了勾嘴角,似乎一切盡在掌控,“只要讓他做好我交代過的事情即可,等我和翎兒順利離開東楚,就讓他立刻回去!”

“是!”

“還有,派幾個人到城外暗中尋找翎兒,我擔心她可能迷路了。”慕容笑塵不放心又吩咐了一句。

“是!”男子一個飛身從窗戶躍出。

然而隨着暮色的降臨,慕容笑塵手下的暗衛沒有找到藍翎不說,慕容笑塵也沒有看到藍翎進城,這讓慕容笑塵的心慢慢提了起來,他知道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藍翎沒有進廣凌城,也沒有回洛城,那她勢必就在這兩城之間的某個地方!

有了如此的推斷,慕容笑塵隨即調來洛城和廣凌城附近的所有暗衛打探藍翎的消息,他自己自然也是坐不住了,騎着踏月在月色下尋找着藍翎的蹤跡。

……

寒王府松竹院

燕驚寒負手而立站在院中,看着沐浴在月光清輝下的竹林,突然想到了他和藍翎大婚那一日,藍翎站在院中,伸手撫竹的情形,而此時,被她撫摸過的那棵翠竹猶在,她,卻不知身在何方。

經過了一天一、夜,燕驚寒心中的惱怒早已慢慢地消失,唯有一絲莫名的情緒縈繞在心頭,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上官雲瑞的話縱然有理,但燕驚寒卻無法做到,一想到他的放手成就了慕容笑塵的心願,一想到藍翎和慕容笑塵雙宿雙飛,燕驚寒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與其心裡不舒服,還不如一直把她綁在身邊!

至少,他每次欺負她的時候,他都是挺開心的。

自然,這個秘密,燕驚寒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告訴藍翎,否則的話,後果肯定很嚴重。

想到藍翎被他欺負時,或怒,或惱,或嗔,或嬌的模樣,燕驚寒的鳳眸已經不由地柔了幾分,嘴角更是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站在燕驚寒不遠處的朝陽自然看到了自家爺臉上的神色,頓時瞪大了眼睛,自家爺真的會笑呀!

朝陽在清*雲的開導下,已經想明白了,既然打不過那丫頭,被那丫頭氣得半死,那就用男人的魅力去征服她,讓她做他的媳婦,在chuang上好好欺負她!

娶一個比自己厲害的媳婦,雖然有點打擊朝陽大男人的自尊,但一想到在*上能找回場子,朝陽覺得娶那丫頭並不算吃虧,再說,那丫頭長得也是百裡挑一,做媳婦絕對有面子!

然而朝陽不知道的是,他想娶凌霜,凌霜看得上他才行呀,更何況他連人家姓啥名誰都不知道,就開始想着在chuang上征服人家的事了,若是凌霜知道了,不但會說他腦子壞掉了,更是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不想,朝陽正想着凌霜,就見一道黑影急速而來,眨眼間凌霜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

朝陽頓時心中一喜,他正愁到哪裡找她去呢,不想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喂,你不是要離家出走的嗎?怎麼還沒走?”凌霜看到朝陽,也不顧忌燕驚寒就在一旁,頓時就把朝陽嘲笑了一番。

朝陽早有心理準備,眼珠子快速地轉了一圈,知道對付這丫頭不能走尋常路線,必須另闢蹊徑!

“我若是走了,你不就見不到我了嗎?見不到我,你不就傷心了?傷心了,你若是哭了,我於心何忍?爲了不讓你傷心,不讓你哭,我還是不走好了。”朝陽嬉笑道,偷偷瞅了瞅自家爺,有點擔心自家爺會不會因爲自己的話找他的麻煩。

畢竟現在爺因爲王妃的事心裡肯定正煩着呢,雖然自家爺一般不會對屬下亂髮脾氣,但王妃在爺心中的位置是不同的,現在王妃跑了,也保不準自家爺因爲自己不合時宜的調笑而遷怒自己。

不過讓朝陽放心的是,自家爺深邃的眸光只是從他們身上輕輕掠過,並沒有出聲。

清*雲強忍着笑意,覺得朝陽真把他們的勸聽進了耳中,其實他們只是哄着他玩的。

皓月依然是目不斜視,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兩日不見就長本事了呀,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凌霜涼涼地瞥了朝陽一眼,早已從措手不及中回過了神來,“不過,你連打架都打不過我,你還想讓我哭?黃粱美夢吧?誰會信呢?我看你呀,最好塞一塊冰到腦袋裡幫你的腦袋降降溫,省得被癡心妄想燒糊塗了。”

朝陽的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一下,這丫頭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至於這麼毒舌嗎?

朝陽看着凌霜也不氣惱了,他知道他氣也是白氣,被她氣死了,太不值得了,他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好好**她這張小嘴!

深深地看了凌霜一眼,朝陽沒再出聲,爺心情正不好呢,他還是少說兩句的好,免得惹火燒身。

見朝陽沒有反應,凌霜頓時就失了興趣,沒有對手的遊戲,玩了也是沒勁!

“何事?”燕驚寒終於出聲,眸光依然停留在不遠處的竹林裡,深邃,悠遠。

“回王爺,奴婢打探到了小姐的消息。”凌霜快速恢復了一貫的淡然無波,神色亦是畢恭畢敬!

聞言,燕驚寒頓時看向凌霜,冰冷的鳳眸中似乎隱藏了一抹驚喜和期待,朝陽流雲四人更是豎起了耳朵。

“說!”

“小姐正在拒洛城五十里之遙的望洛山上。”凌霜答得毫不猶豫,沒有半點把藍翎賣掉的愧疚。

“望洛山?”燕驚寒劍眉輕蹙了一下,看向凌霜的眸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鋒,“你怎麼知道的?你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

燕驚寒不得不懷疑凌霜的身份,他的人都沒有打探到的消息,她竟然能知道得這麼清楚,那就說明她的主子絕不是一般人,她的主子有着和他一樣,甚至完全超過他的勢力!

他是誰?!難道是他?

“王爺,奴婢還是那句話,沒有主子的允許,奴婢不能把她的名諱告訴任何人!”凌霜毫無懼色,聲音更是聽不出一絲波動!

什麼樣的主子纔能有這樣的奴婢?

夠沉穩,夠冷靜,夠無懼!

燕驚寒眸中劃過了一道讚許之色。

“王爺,您遲早會見到奴婢的主子的,又何必急於一時?再者,奴婢認爲,王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小姐找回來,免得夜長夢多。”凌霜依然不卑不亢。

“你不是奉命保護她的嗎?一切應該以她的意願行事纔是,你爲何要向本王透露她的行蹤?”燕驚寒頓時又抓住了一個疑點。

“王爺,小姐嫁給您雖然是太后的意思,但也是奴婢主子的意思,主子一直認爲王爺您纔是小姐最好的歸宿,這歸宿無關身份,無關名利,小姐即使現在不明白,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凌霜說着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接着道:“奴婢是主子的人,主子只是讓奴婢保護小姐的安危,奴婢還是要按主子的意願行事。”

凌霜的話聽起來雖然合情合理,但燕驚寒卻在其中品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但他還沒有時間慢慢思索,只能暫且記下。

“清*雲跟我走,朝陽皓月留下!”燕驚寒一聲令下,身影已經閃出了松竹院。

“是!”四人齊齊應了一聲,兩道勁風也瞬間掠出了松竹院。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朝陽見凌霜還沒走,便趕忙問道,想娶人家做媳婦,首先要知道人家的名字才行呀。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凌霜涼涼地瞥了朝陽一眼,就想縱身一躍,離開松竹院。

但朝陽似乎早有預料,快速一伸手,拉住了凌霜的胳膊,“丫頭,你連名字都不敢告訴我們,那你剛剛說王妃在望洛山不會是騙我們尋開心的吧?”

“你覺得呢?”凌霜一把把朝陽的手甩開,“你覺得你比王爺聰明?還是王爺比你睿智?王爺都沒有懷疑,你竟然還後知後覺地懷疑我,我看你的腦袋跟豬差不多!”

凌霜說完,縱身一躍出了松竹院,只留給朝陽一道帶着幽香的勁風。

朝陽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把她娶回家了,再好好地收拾她那張小嘴!

皓月瞅了瞅朝陽,臉上雖然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但心中卻在爲朝陽“默哀”,朝陽完了!

……

藍翎沒有想到啞婆做得菜是如此的合自己的胃口,不知不覺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米飯,飯後,藍翎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覺得還是消化消化再睡覺的好,爲此,便坐在院中的一個石凳上,看着天空中異常明亮的月亮。

月亮的清輝灑落在小院之中,藍翎覺得今晚的月亮特別的亮,亮到似乎都能清晰地看到廣寒宮裡的桂花樹。

吹着有些清涼的風,聞着陣陣花香,藍翎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享受着這山間獨有的寧靜祥和。

凌露幫啞婆把廚房收拾妥當,便看到藍翎正坐在院子裡,看了看天空,眸中劃過一絲擔心,還是擡腳往藍翎的跟前走去。

“小姐,你昨晚一、夜未睡,怎麼不早點休息?”凌露看着藍翎關心地問了一句。

“吃得太飽了,睡不着,過一會再睡。”藍翎笑了笑,似乎並沒有聽出凌露話語中的不同尋常。

“小姐,那奴婢陪你到院外的山上走走,活動一下,有助於消化。”凌露笑着建議道。

“今天走了那麼長時間的路,太累了,不想走了,只想坐一會,過後,就去睡覺。”藍翎眸光微閃了一下,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但依然不動聲色。

“那好吧,奴婢就陪着小姐在這院中坐一會兒。”凌露心中着急不已,但又無可奈何,只能如此說道。

藍翎笑了笑,沒有出聲,她倒想看看這丫頭在玩什麼名堂。

過了半個時辰,凌露見藍翎依然沒有回房間的打算,心中更是着急,眼睛更是時不時地偷偷瞅了瞅天空。

藍翎雖然沒有看凌露,但從她氣息的變化上早已知道這丫頭心神不寧,她一定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知道。

又過了片刻,藍翎就見院子裡飛進來了一隻鳥,眨眼之間,這隻鳥便落到了凌露的肩膀上,同時對着凌露叫了兩聲。

“這是鳥雖然不是信鴿,但卻是如信鴿一般,可以幫人傳遞消息。”藍翎看着站在凌露肩膀上通體綠色的小鳥,沒等凌露出聲,便開口道。

藍翎雖然不認識這種鳥,但看着它腳上綁着的一個小竹筒,已經猜到這隻鳥的用途了。

凌露快速地掩住了心中的那抹似乎要被藍翎看穿的慌張,笑着道:“小姐,你說得沒錯,這隻鳥叫翠兒,是主子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

做賊心虛的心理讓凌露不願說翠兒是幫她和凌霜傳遞消息,但凌露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謊言卻是弄巧成拙!

藍翎清楚地記得凌霜說過,她無法聯繫到她們的主子,也就是無法傳遞消息,而現在凌露又說她的主子用翠兒傳遞消息,她們兩人說得話完全是自相矛盾,那麼勢必就有一人說的是假話!

而從半個時辰前凌露想把她支走到後來無可奈何心神不寧來看,說假話的應該就是凌露!

既然她說假話騙她,那就說明她一定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發覺,而此時,她正在逃跑途中,用翠兒傳遞消息又不想讓她發覺的事情似乎只有一件!

想到這,藍翎心中有些失笑,本以爲凌霜凌露兩姐妹是對她最構不成威脅,她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沒有想到她又錯了,難道來到她身邊的人,除了算計她,就再也沒有一點純粹的東西了嗎?

藍翎心中輕嘆了一聲,笑了笑,便站了起來,“我困了,我回屋睡覺了。”

“好,那奴婢也去休息了。”凌露抱着翠兒,看着藍翎離去的背影,抿了抿脣,心中並沒有藍翎沒有繼續追問的輕鬆,反而有着一絲不安。

……

慕容笑塵騎着踏月在盈盈的月光下尋找着藍翎的身影。

焦急,擔心,不安時刻縈繞在慕容笑塵的心頭!

慕容笑塵有些後悔,他應該在藍翎出城的時候就現身,帶着她一起離開,但時間不可能倒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是,就是儘快找到藍翎!

“主子!”灰衣男子快速閃到了慕容笑塵的前面,慕容笑塵快速拉停了踏月。

“說!”慕容笑塵幽深的眸中帶上了一抹期待,如同黑夜中的星辰一般耀眼。

“回主子,有人看到二小姐跟着一個丫頭往望洛山的方向去了,屬下斗膽猜想二小姐此時一定在望洛山上。”男子趕忙道。

望洛山?慕容笑塵的眸中頓時劃過一道璀璨的亮光,輕扶了一下額頭,果然是關心則亂,他竟然沒有想到望洛山?

“立刻前往望洛山!”慕容笑塵一聲令下,踏月亦是能聽懂一般,在慕容笑塵調轉了馬頭之後,便像離弦之箭,快速向望洛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是!”男子隨即往空中一彈手指,快速跟了上去。

……

鳳祥宮

藍巧鳳向來注重保養,若是在平常,這個時候她早已就寢,然而今晚,她卻無法安心入睡。

她花了那麼多年的心血在藍翎身上,眼看着她的夢想用不了多久就要實現,沒想到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種事情。

多年的心血,多年的夙願,出現了沒有預料到的變數,這讓藍巧鳳這一日食不知味,晚上更是沒有一絲睡意。

夜長夢多!

藍巧鳳知道藍翎還沒有跟燕驚寒圓房,而藍翎的容貌絕對可以讓看到她的任何一個男人生出非分之想,即使擄她之人沒要她的命,但若是辱了她的話,清白之身被毀,即使把她找回來,燕驚寒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她趕出府去!

藍巧鳳憂心不已,坐在梳妝檯前暗暗想着應對之策,喬楚心在一旁候着。

“太后,早點休息吧,二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喬楚心柔聲勸了一句,她也知道這只是她們自己心中的自我安慰罷了,藍翎到底會出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也睡不着,與其翻來覆去,還不如就在下面坐着。”藍巧鳳此時早已解下了髮髻,烏黑油亮的頭髮披散在肩上,由於保養得宜,此時藍巧鳳看起來就如風韻猶存的少婦一般。

喬楚心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見蘇全的聲音在房間外響起,“太后,奴才有事稟報!”

“進來!”藍巧鳳出聲,輕輕掃了喬楚心一眼。

喬楚心立即會意,福了福身,快速退了出去。

蘇全進了寢殿,來到藍巧鳳的跟前,看着藍巧鳳此時身上只着着中衣,一頭秀髮隨意地披散在肩上,心中頓時有點心猿意馬,但看着藍巧鳳瞬間沉下來的眸光,隨即擰了擰心神,道:“太后,有消息傳來,說二小姐此時正在望洛山上。”

“望洛山?”藍巧鳳對望洛山並不是很熟悉,更不知道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太后,望洛山在江湖上是無憂宮的地盤,他們不敢擅自進入。”蘇全解釋了一句。

無憂宮,藍巧鳳當然知道。

在江湖上,無憂宮是一個最神秘的門派。

在朝廷中,無憂宮是四國君主都想拉攏的一座金山。

在民間,無憂宮是天下百姓最崇敬的大善人。

無憂宮的勢力遍佈天下,財富不計其數,更是廣施於民!

無憂宮的宮主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沒有人知道他多大年紀,更沒有人知道他名諱!

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無憂宮是他們得罪不起的,雖然無憂宮從不做殺人的買賣,但無憂宮有輕而易舉剷除一個門派的能力!

莫非藍翎被擄這件事是無憂宮做的手腳?但他們是江湖中人,爲何要管朝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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