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一個陌生的女人對自己表白,燕驚寒的劍眉快速皺了起來,他一點都不喜歡除了翎兒之外的女人對他說什麼喜歡愛之類的話,這會讓他感到深深的厭惡!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開!否則的話,我不管你誰,不要怪過手下無情!”燕驚寒的聲音比之前更冷了一分,看向羅蘭的鳳眸更是寒光凜凜!
從燕驚寒的資料上,對於燕驚寒有如此的反應也在羅蘭的預料之中,羅蘭眨了眨眼睛,“公子真是無情,我只是喜歡你,你就要把我殺了?”羅蘭說着慢慢後退了兩步。
無情?燕驚寒冷冷地掃了羅蘭一眼便撇開了目光,他的情都給了他的翎兒,其他女人對他來說跟男人沒什麼區別,打他的主意,便是自己送上門找死!
燕驚寒以爲眼前的女人是知難而退了,擡腳就欲往山下走去,不想就見一條白帶如蛟龍一般直掃自己而來,燕驚寒鳳眸一眯,側身,伸手,一把抓住了白帶的一端,“看來你是急着想去見閻王了!”說着,燕驚寒抓着白帶一端的手猛地扯動白帶,另外一隻手快速一掌朝羅蘭的身上劈了過去!掌風如虹!
“砰!”一棵大樹被攔腰折斷,羅蘭快速身形一閃。
羅蘭雖然知道燕驚寒武藝了得,而且也做了防範,但她沒有想到他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高到她已經躲閃,但還是被他的掌風打落下了懸崖!
千鈞一髮之際,羅蘭忍着身體的疼痛快速抓住了巖壁上的一根藤蔓,讓自己的身體緊貼着巖壁,屏住呼吸,儘量使自己不被燕驚寒發現。
羅蘭非常清楚燕驚寒已經對她有了殺機,心中後悔不已,她根本就不應該如此冒失地對燕驚寒動手,妄圖就這樣拿下他,她真是太天真了!
燕驚寒並沒有繼續追殺羅蘭,而是快速收了手,翎兒叮囑過他不到萬不得已儘量少使用內力,他剛剛爲了殺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把翎兒的叮囑給忘了,燕驚寒有些懊悔,不過幸好他並沒有感到心中有火燒的感覺,應該是血戾子並沒有發作。
燕驚寒調息了片刻,正準備下山,就見天空中傳來“咕咕”北溪雕的叫聲,燕驚寒擡頭看去,就見仙貝兒和影三正騎着北溪雕正往他這邊而來,燕驚寒劍眉皺了皺,他不明白這兩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小貝兒,你的寒哥哥在那座山的山頂上,我過去吧,反正你也感應不到你那東西了,我看,我們下次再去找它吧。”
影三坐在北溪雕上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山頂上的燕驚寒,有些納悶驚寒怎麼這個時候跑到山頂上來了,就見仙貝兒說她感應不到她的那東西了,便想去山頂上問問驚寒怎麼了。
仙貝兒癟了癟嘴巴,“好吧,雪兒,我們到寒哥哥那邊去。”
北溪雕“咕咕”叫了兩聲,快速落到了燕驚寒的跟前。
“寒哥哥……”仙貝兒快速叫了一聲。
燕驚寒點了點頭,看向緊緊把仙貝兒抱在懷裡的影三。
“這個……小貝兒發熱了,她怕冷!”被燕驚寒如此看着,影三有些心虛,趕忙解釋了一句,快速放開仙貝兒,躍下北溪雕來到燕驚寒的跟前,又道:“驚寒,你一個人來這裡做什麼?”影三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影四他們,猜想燕驚寒是一個人來的。
“沒什麼,生病了就趕緊回去吧。”燕驚寒不想影三爲他擔心,並沒有解釋,說完,快速往山下走去。
影三皺了皺眉頭,覺得燕驚寒肯定有什麼事情,但他不說,他也沒辦法,只能暫且記在心裡,先帶仙貝兒回去治好病再說。
“小貝兒,我們回去吧。”影三來到仙貝兒的跟前,伸手撫上仙貝兒的額頭,見仙貝兒的額頭更燙了,趕忙道:“小貝兒,我們趕緊回去,你的額頭已經燙得嚇死人了!”
“三哥哥,我好冷!”仙貝兒並沒有從北溪雕身上下來,說着便快速倒在了影三的懷裡。
影三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摟着仙貝兒便趕忙喊道:“驚寒,小貝兒暈過去了!”
聽到影三的驚呼聲,燕驚寒轉頭看向影三和仙貝兒,見影三一臉急切的模樣,還是轉身來到了兩人的身旁。
燕驚寒伸手探向仙貝的脈搏,影三急忙問道:“驚寒,怎麼樣?小貝兒要不要緊?”
“她染上了風寒,我營帳裡有藥,你帶着她隨我回去取。”
“好!”影三抱着仙貝兒坐在北溪雕身上,讓北溪雕往軍營方向飛,燕驚寒無法,只能施展輕功往軍營掠去。
隨後,影三帶着仙貝兒跟着燕驚寒去他的營帳裡拿了藥,給仙貝兒喂下,之後,影三這才抱着仙貝兒回了他們住的宅子。
把仙貝兒抱進房間,放到她的*上,幫她蓋好被子,影三又試了試仙貝兒的額頭,見她的額頭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燙了,心中放心了一些,本想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但想了想,影三還是留了下來,找了一塊浸了涼水的毛巾放在仙貝兒的額頭上,又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仙貝兒的*邊守着她。
不知不覺,影三趴在仙貝兒的*沿上睡着了,睡夢中似乎有一隻溫暖又柔若無骨的小手正摸着自己的臉,他伸手去抓,突然猛然驚醒,擡起頭,就見仙貝兒正用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而他正抓着她的手。
“小貝兒,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影三趕忙放開了仙貝兒的手,把仙貝兒額頭上的毛巾拿開,用手試了試仙貝兒的額頭,見仙貝兒的額頭已經不燙了,影三放心了下來。
“三哥哥,你真好!”仙貝兒看着影三突然說了一句,“除了姑姑,你是第二個在我生病的時候守着我的人。”
聽了仙貝兒的話,影三心中突然生出了絲絲憐惜,“小貝兒,你爹孃沒有在你生病的時候守着你嗎?”
仙貝兒癟了癟嘴巴,“我爹孃在我剛出生後不久就死了,是姑姑把我養大的,嗚……”說着,仙貝兒哭了起來。
見仙貝兒如此說,而且還哭了,影三又後悔又心疼,趕忙伸手幫仙貝兒抹去臉上的淚水,哄道:“小貝兒不哭,是哥哥不好,是哥哥這張嘴喜歡亂說話,乖,不哭了。”
“嗚……姑姑十年前遇到了壞人,被壞人傷了……可是,我那東西今年就要長大了,姑姑沒有辦法,才讓我一個人出來找它,嗚……”仙貝兒越說越傷心,不停地抽泣着。
從仙貝兒斷斷續續的話中影三也聽出了一個大概,他猜想仙貝兒只有她姑姑一個親人,而她姑姑被一個混蛋打傷了,而那東西對她們很重要,爲此她姑姑才讓仙貝兒一個人出來找那東西。
此時影三心中滿是對仙貝兒的心疼,並沒有注意到仙貝兒所說的“長大了”三個字,更沒有往燕驚寒身體裡的血戾子想,從而錯失了一次及時挽救燕驚寒的機會。
“小貝兒,別哭了,我一定幫你找到你那東西,若有機會見到你姑姑,我請人幫你姑姑醫治,一定能治好你姑姑的傷,乖,別哭了。”影三坐到*沿上把仙貝兒輕輕摟在了懷裡。
“真的?”仙貝兒抽泣了兩聲,擡眼看向影三,清澈的水眸清晰地映着影三的影子。
“真的,哥哥一定說到做到!”影三使勁點了點頭。
“三哥哥,你會一直陪着我?”仙貝兒又問。
“小貝兒,你想哥哥一直陪着你嗎?”影三並沒有回答而是笑着問了一句。
“想!”仙貝兒連忙點頭。
“爲什麼?”
“因爲三哥哥和寒哥哥一樣是好人!”仙貝兒立馬道。
聽了仙貝兒天真無邪的話,影三有些哭笑不得,他絕不承認他的心中有着一絲失望,不過想想也是,小貝兒純潔得像一朵不染纖塵的雪蓮花,她哪裡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
影三笑了笑,放開仙貝兒,讓她躺好,幫她壓了壓被角,“小貝兒,好好睡一覺,你明日肯定就沒事了,我回房了。”說着影三就要站起來。
“三哥哥,我想你陪我一起睡。”仙貝兒快速抓住了影三的手,不想讓影三離開。
“小貝兒,哥哥是男人,不能陪你一起睡,自己睡,乖。”影三知道仙貝兒根本就不懂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只能哄了一句。
“姑姑說女人可以跟是夫君的男人一起睡,那你就做我的夫君,我們就可以一起睡了。”
聽了仙貝兒的話,影三有些欲哭無淚,這丫頭根本就不懂男女之情,她爲了讓他陪她睡就讓他做她的夫君,在她看來,夫君就是陪、睡的男人?影三心中鬱悶不已。
影三在心中輕嘆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仙貝兒的秀髮,“小貝兒,你還小,很多東西你都不明白,等你弄明白了,哥哥再陪你一起睡,好嗎?今晚,哥哥就在這守着你,乖,睡吧。”
影三從沒想過自己也是傳聞中的柳下惠,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動心,此時,他只想着在仙貝兒“長大”之前,他會好好地守護着她。
仙貝兒撅了撅嘴巴,放開了影三的手,“三哥哥,你還是回你的房間睡吧,你一定很累了,你放心,我一個人不害怕。”
“不累。”影三沒有想到仙貝兒也會關心人,笑着吐出了兩個字,又道:“乖,睡吧,哥哥等你睡着了,再回房間去睡。”
“好。”這一次仙貝兒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聽着仙貝兒快速傳出的均勻的呼吸聲,看着仙貝兒甜美的睡顏,影三心中有些失笑,幾日前他還跟影四說着他的娶媳婦標準,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幾天,他就栽在了這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手裡,而且還甘之如飴!
影三幫仙貝兒把臉上的一縷碎髮輕輕捋到耳後,這才雙手環胸靠着*頭閉上了眼睛。
……
羅蘭抓着藤蔓緊貼着巖壁,見燕驚寒走了,這才慢慢順着藤蔓下了山。
羅蘭知道自己傷得不輕,橫穿豐城回南嶽的大營根本不可能,她只能繞過豐城多走五十里的路程。
若是沒有受傷,這五十里的路程對羅蘭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今晚卻讓羅蘭足足走了兩個時辰,等她快要到南嶽的大營的時候,天色已經將明。
而就在這時,羅蘭就見幾十名黑衣人突然從路旁的樹林裡閃了出來,團團把她圍住,羅蘭心中暗叫不好!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羅蘭看着周圍一雙雙黑沉沉的眼睛,沉聲問道。
“姑娘若是識趣的話就乖乖跟我們走,否則的話,就休怪我們動手了!”一名黑衣人看着羅蘭沉沉地開口。
若是放在以前,羅蘭自然不會懼怕他們,但此時羅蘭知道她並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你們若是對我不敬,我哥哥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因爲這裡離南嶽大營很近,羅蘭猜想這些人八成可能是南嶽的人,而她哥哥是南嶽的大將,只要她亮出她的身份,他們應該不敢把她怎麼樣。
“鬼鬼祟祟從東楚那邊過來,不管你哥哥是誰也保不了你!”黑衣人說着,一揮手,“帶走!”
羅蘭咬了咬牙,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半個時辰後,羅蘭被帶到了一個農舍裡,進了院子,羅蘭就見蕭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羅蘭的心頓時顫了一下。
蕭容喜歡美人在南嶽並不是什麼秘密,爲此這一次羅蘭跟着自己的哥哥來了軍營都是儘量避開蕭容不讓他看到自己,羅蘭沒有想到她竟然落在了他的手上。
“殿下,這個女人鬼鬼祟祟地從東楚那邊去往我們的大營,屬下懷疑她是東楚派出的細作,所以屬下就把她給抓來了。”一名黑衣人立即上前向蕭容稟報道。
“好,你們都下去吧,這件事本宮自會處理。”蕭容眸光在羅蘭的身上轉了一圈,對黑衣人擺了擺手。
“是!”黑衣人快速退了出去。
“本宮若是猜得沒錯的話,你就是羅將軍的妹妹吧?”蕭容看着羅蘭笑着問了一句。
見都被蕭容認出來了,羅蘭只能給蕭容行了一禮道:“羅蘭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你好像受傷了?本宮可以知道你怎麼受傷的嗎?”蕭容擡腳來到羅蘭的跟前,眸光落在了羅蘭的胸前。
羅蘭趕忙後退了一步,急忙道:“回殿下,羅蘭想去敵營爲哥哥打探軍情,不想卻中了埋伏被打傷了,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羅將軍蓋世英雄,想不到他的妹妹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好!你就留在本宮這裡養傷吧,等你傷養好了,本宮再派人送你回去。”
“太子殿下,羅蘭只是受了點小……”
“本宮向來不喜歡被人拒絕!”蕭容快速打斷羅蘭的話,深深看了羅蘭一眼,便轉身回了房間。
羅蘭抿了抿脣只能應了一聲,腳底生出了絲絲寒意。
……
因爲懷有身孕,藍翎即便是心急如焚想盡快趕到燕驚寒的身邊去,但她還是不得不顧及到肚子裡的兩個孩子,晚上都是儘量找一個地方休息,第二日再繼續趕路。
這一日,因爲宿在城外,不需要等城門開了才能走,藍翎便早早地起身帶着凌霜等人上路了。
籃翎挑開馬車的窗簾看着東方泛起了魚白色,不由地想到了她和燕驚寒一起看日出的情形,嘴角不由地浮出了一抹笑意,驚寒答應過她一輩子都會陪在她的身邊,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時,藍翎就聽見遠處傳來了急促的奔跑聲,緊接着一道驚呼聲傳了過來,“來人啦,救命啊!”
“踐人,再不站住,老子打斷你的狗腿!”一道怒喝聲緊跟着想了起來。
藍翎秀眉快速皺了一下,“清風,雲雀,你們兩個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清風和雲雀騎着馬快速尋找聲音奔去,很快,二人又折返了回來,雲雀的馬上載着一個村姑模樣的女子,清風的手裡提着一名滿臉黝黑的農夫,清風騎着馬來到馬車的跟前,一把把農夫扔在了地上,農夫“哎呦”地叫喚了一聲。
藍翎讓朝陽把馬車停了下來,挑着窗簾看着雲雀問道:“怎麼回事?”
雲雀翻身下馬,把那名村姑也扶了下來,看着村姑道:“你來把你剛剛說的跟小姐說一遍。”
村姑聞言快速跪在了地上,仰着沾着泥土和淚水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臉看着藍翎哭着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俺是撫川城杏花村的人,俺村子今年發了洪水,淹死了好多人,俺娘和俺弟都被淹死了,俺家的房間也被大水沖毀了,俺沒有地方去,就想去找俺小的時候俺娘給俺定下的那位哥哥,沒想到,俺卻在路上遇見了柺子,他把俺賣給了那個人……”抽泣着,村姑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名農夫。
藍翎看了農夫一眼,看了看突然駕馬走上前來的流雲,這纔看向村姑,“接着說。”
“是。”村姑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又接着道:“那個人要讓俺給他做媳婦,俺不願意,他就打俺,不給俺飯吃,俺今天趁他出門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但卻被他給發現了,他就在後面追俺,俺死命地跑,就遇見了這位姐姐。”說着,村姑看了看雲雀。
藍翎看向農夫,“這位姑娘有沒有冤枉你?”
見農夫並沒有立即回答王妃的話,清風從馬上飛身而下,一腳踹在了農夫的身上,“啞巴了?說!”清風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若不是王妃在問他話,他直接一腳就把他踹死了。
農夫又“哎呦”了一聲,趕忙道:“她,她沒有冤枉俺……”
“清風,把他帶走,給他點教訓!”
“是!”清風提着農夫快速離開。
“流雲,怎麼了?”藍翎看向流雲問道。
藍翎知道流雲向來沉穩,此時卻表現得如此異常,藍翎猜想流雲可能認識這個村姑。
“王妃,屬下想先去問了她,再來向您稟報。”
“好。”藍翎點了點頭。
流雲翻身下馬,快速村姑的跟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俺叫翠花。”翠花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看向流雲。
“當年你和你的那位哥哥定親的信物還在嗎?”流雲又問。
“在。”翠花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塊已經發黃的布包,打開布包,一支黑色的木頭簪子出現在了流雲的眼前,流雲拿起木簪看了看,看向翠花,“你的那位哥哥叫什麼名字?”
“俺不知道,他在俺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俺們村,俺只聽俺娘叫他小六子。”
“翠花,我就是小六子,起來吧。”流雲把木簪還給了翠花,把翠花拉了起來。
“真的?六子哥!”翠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但見這麼多人都在看她,又趕忙閉上了嘴巴,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好了,沒事了,你在這等我一下。”說着,流雲快步來到藍翎的跟前,“啓稟王妃,她是屬下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妻,屬下派人去杏花村打探過,確實如她所說,杏花村發了洪水,她娘和她弟弟都死了,她不知所蹤,屬下一直在派人找她,王妃,屬下想把她帶着,您看……”
有緣千里來相會?
藍翎看了看明顯歡喜而又侷促不安的翠花,隨即看向流雲笑着點了點頭,“好,我沒意見,把翠花帶着吧。”
“謝王妃!”流雲抱拳道,說完看向依然呆呆地站在那裡的翠花,“翠花!”
翠花這纔回過神來,趕忙跪在地上磕頭,“多謝王妃!”
“以後不用如此多禮,起來吧。”說着,藍翎放下了窗簾,漂亮的剪水秋眸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