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怎麼了?”這個時候,柳甜甜的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怎麼了?”寧峰聽到對面的聲音似乎有些嘈雜,吵吵嚷嚷的,好像很亂的樣子。
柳甜甜焦急的說道:“他們真的來搶東西了。”
寧峰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今天自己纔剛把資料弄出來,就敢來搶,這裡面沒有內鬼都不相信。
“馬方戶也要進去。”柳甜甜像是在阻止他們呢,還能聽到她在和對方辯論的聲音。
“不行,不能進去,你們沒有權限,你們不是本部門的。”
“你別這麼任性,我是本部門的吧。我就是進去拿一下資料,別耽誤大家的時間,出了事情也不好。”這是馬頭的聲音,馬頭原名是馬方戶,這是他的外號。
這傢伙果然是叛徒,不過竟然現在才表現出來,藏得很深啊。
“寧峰哥哥,他們要往裡面闖!”柳甜甜有些焦急的喊道,聲音都有些變了。
“你躲開,把免提打開。”寧峰雖然很氣憤,他沒有想到程花他們現在已經用上這種喪心病狂的手段了。發現自己正常的競爭是贏不了的,現在又想要用這種方法獲取情報。
柳甜甜對着那邊的人喊道:“你們別闖,我給你們讓開,但讓你聽一下寧總的話。”
寧峰聲音很平淡,緩緩的說道:“你們幾個試着進去看看?我告訴你,誰敢這麼做後果自己想清楚!”
他倒並不是很着急,裡面雖然有些資料,但是自己還沒有那麼傻的放在桌子上,而是鎖在了保險櫃裡面,除非他們把櫃子都撬開。
那邊愣了一會兒,應該是被寧峰的話震懾住了。
“管他呢,出了事情程總給你們撐腰呢,程總大還是他大,走!”這明顯就是馬頭的聲音了,這傢伙竟然敢帶頭起鬨。
他也許理解錯了,自己所說的後果可不是開除他們這種事情。自己可不是那麼理性的人,欺負到自己腦袋上的人,不會這麼輕鬆放過的。
柳甜甜還想要過去阻擋,但是寧峰在這邊似乎聽到一個響聲,像是捱打的聲音。
“甜甜,怎麼了?”寧峰趕緊問道:“你別擋着他們,放心吧,他們要拿就讓他們拿去,他們也不一定能拿的上。”
裡面的計劃只是個框架而已,至於怎麼執行是沒有介紹的。
“我沒事的。”甜甜的聲音有些變了,似乎在掩蓋着真實的聲音,道:“保安都不管他們的。”
“沒事的,我去給蘇妙涵打電話!讓她過去處理。你別管這件事情了。”寧峰臉已經黑了,這些保安估計也是他的人,雖然之前把小白給換了下來,但是蘇妙涵可用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這個人估計也是程花的人。
“躲在一邊別受傷就行,那個馬頭回去我自然會收拾他的。”寧峰冷冷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柳甜甜無奈的說道。
寧峰之前倒是有一種預期,所以一些重要的情況還是沒有展現出來,不過那些計劃之中似乎提了一點,計劃中的貨源是假的,這可就要命了。
“妙涵!”寧峰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蘇妙涵的私人電話。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蘇妙涵聽出寧峰話語中的緊張之感,趕緊問道。
寧峰馬上道:“程花正在派人闖我的辦公室,裡面有咱們的一份計劃書。”
“哦!我知道了。”蘇妙涵非常冷靜,“現在過去一定是趕不上了,計劃書裡面有什麼重要的內容嗎?看看能不能補救。”
其實這件事情還是很重要的,如果程花知道了計劃強行要破壞掉的話,可能會增加一些變數。
“只有計劃的前期準備,就是那批貨。”寧峰道,畢竟後面的那些決策他都是靠着個人關係完成的,也就沒有往計劃書上面寫。
“她要是知道咱們其實並沒有貨源,只是拿着一車貨在虛張聲勢,會不會搞破壞。”寧峰問道。
“應該不會吧。”蘇妙涵有些吃不準的道:“蘇家和夏家現在完全是敵對的,我現在拯救了蘇家對他們也好啊。他們不會傻到破壞自己的計劃吧?”
寧峰真的覺得還是非常有可能的,如果這件事讓蘇妙涵幹成了,那麼她的地位一定會更加穩固的,各個小股東會毫不猶豫的倒向她的。
到時候就算是有蘇老爺子支持程花,公司的權力還是得落到蘇妙涵身上。要知道蘇家在公司的股份可沒有超過半數。
“希望如此吧,咱們還是儘快把第一步都出去吧。儘可能的爭取一批小股東吧。”蘇妙涵想了想,本來那個南紅展會還得有兩週的準備時間,但是現在根本就來不及了。
必須在程花得到消息之前,把展會辦起來,讓大家選擇相信這邊的話。
寧峰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發請柬,明天就開。我會通知下去的,讓加派人手,不管花費什麼代價,明天下午必須開起來。”蘇妙涵堅定的說道。
“可以,礦那邊我也讓他們直接在山上就解出來,這樣會很省時間。”寧峰道。
“恩,你先回公司來,回來之後咱們再繼續討論這些細節問題。”蘇妙涵有些頭痛的說道:“公司到處都是程花的人,辦個事情束手束腳,實在太難受了。”
“這樣纔有挑戰性不是?咱們至少已經讓他們開始慌亂了,大家勝算五五開吧。”寧峰道。如果計劃書真的被拿走了,損失確實很大。
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有貨源這件事用事實說出來,那麼他們的任何言論都只是謠言!
“我馬上就回去。”寧峰掛掉電話之後,和周若曦等人道別之後,朝着公司走去。今天已經感受到情況不太對勁的,果然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過這件事也恰恰說明程花沒招了,這也是冒險的做法,或許可以試着用這件事做一個口袋。把內外矛盾一次性的都給解決掉。
“狗急跳牆也是改變不了命運的。”寧峰瞅着前方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