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書房
上官雲瑞坐在案桌後面,翻着這麼多年他讓暮煙和鴻羽收集到的上官雲逸和林輔國勾結在一起的證據,妖孽的桃花眼中早已沒有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而是帶着一抹斬草除根的狠絕!
上官雲逸,我倒是很期待你明日的表現!
這時,暮煙的聲音在房間外響了起來:“爺!”
“進來。”上官雲瑞並未擡頭。
“是!”暮煙快速進了書房,反手合上房門,來到自家爺的案桌前面。
“何事?”上官雲瑞拿着筆在每一份證據上做着標記,依然沒有擡頭。
“爺,半個時辰前五皇子去了鎮遠侯府。”暮煙瞅着自家爺,覺得他這話一說出來,自家爺肯定會有反應。
果不其然,上官雲瑞一聽上官雲逸又去了鎮遠侯府,瞬間便擡起了頭,劍眉擰在了一起,滿臉的不樂意,“他去做什麼了?專門去看玉嬈的?”
不悅的,酸酸的,上官雲瑞恨不能一腳把上官雲逸踹出鎮遠侯府!這傢伙打着玉嬈“未婚夫”的名號,還去上癮了,實在可惡!
暮煙自然聽出了自家爺話語中酸酸的味道,急忙道:“爺,五皇子好像並不是專門去看三小姐的。”
“怎麼說?”上官雲瑞皺眉,莫非上官雲逸在懷疑什麼?
“五皇子進了鎮遠侯府之後,先去了秦老侯爺的福滿堂,聽聞大公子病了,連老侯爺的院子都沒有進,就直接去了大公子的院子。三小姐也是在五皇子去了大公子的院子之後纔去見了五皇子。五皇子在大公子的院子裡只呆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去了老侯爺的院子,三小姐並沒有一道過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上官雲瑞輕輕捏了捏下巴,“照你這麼說,上官雲逸這一次去鎮遠侯府並不是去看玉嬈了,反倒更像去看老侯爺和秦玉書的。”
“爺,屬下也這麼認爲。”
上官雲瑞笑了笑,心中的酸味散去了不少,但還是道:“上官雲逸從來不會做一件對他毫無用處的事情,他突然去鎮遠侯府,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對了,我們的人有沒有聽到他跟玉嬈和秦玉書都說了些什麼?”
暮煙搖了搖頭,“爺,大公子的墨菊院防守極嚴,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說着,暮煙想到了什麼,又急忙道:“爺,屬下一直有一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來聽聽。”
“爺,鎮遠侯的大公子沒有一官半職,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文弱的書生,幾個月前甚至一直臥病在*,但他院子暗中的防衛卻堪比我們太子府,爺,您不覺得很奇怪嗎?”
“確實很奇怪。”上官雲瑞捏着下巴點了點頭,眸中若有所思。暮煙說的這一點在他昨晚夜探墨菊院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懷疑。秦玉書的墨菊院一般武藝的人根本別想悄無聲息地進去,而他昨天晚上有沒有被發現似乎也是個問題。
換句話說,秦玉書若是知道他悄悄進了他的墨菊院監視他,他會如何做?他會不會是故意演一場戲給他看?似乎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如此一想,上官雲瑞頓時覺得這鎮遠侯府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般簡單,而秦玉書似乎還是一個隱藏最深的人。
“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暮煙看着自家爺問道。
上官雲瑞又思索了片刻,這才道:“第一,讓他們不要再去接近秦玉書的墨菊院,只要靜觀其變即可;第二,派人暗中去摸摸秦玉書的底,若有人懷疑,就把這件事推到上官雲逸的頭上。明白我的意思嗎?”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暮煙一抱拳,快速退出了書房。
上官雲瑞放下手中的筆,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他當然知道秦玉書和玉嬈之間兄妹情深,但這麼多年他看多了兄謙弟恭背後的痛下殺手,有些人在利益和榮華富貴面前,兄弟之情兄妹之情只是他們利用的工具而已。他相信玉嬈,但他不相信秦玉書,爲了避免玉嬈受到一絲的傷害,他必須弄清楚秦玉書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
上官雲瑞在書房裡呆了一下午,晚膳十分這纔回了自己的落梅軒,進了院子,就見璞玉站在一棵梅樹前發呆。
見狀,上官雲瑞快速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穆歌,穆歌頓時一個激靈,他可沒有惹璞玉不高興,爺這麼看他做什麼?
“哥,公事處理完了?我去通知廚房擺膳。”璞玉見自己的哥哥進來了,笑着迎了上來。
自從上官璞玉住進哥哥的太子府,只要哥哥在府裡,璞玉都是來落梅軒陪着哥哥一道用膳,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哥還要你親自去通知?那個哥府裡的人真都是吃白飯的。”上官雲瑞笑着道。
上官雲瑞此話一出,落梅軒裡的暗衛,侍衛,丫鬟齊齊打了一個寒戰,穆歌心更是顫了一下,他怎麼聽着覺得爺是在說他呢?隨即趕忙道:“爺,屬下去通知廚房擺膳。”
“也不用你去!”上官雲瑞轉頭瞪了穆歌一眼,隨意挑了一個候在一旁的丫鬟,“你去通知廚房擺膳。”
“是!”丫鬟趕忙奔出了落梅軒。
穆歌瞅着自家太子爺,心中一陣苦惱,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怎麼得罪了太子爺。這些天,他好像並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吧?
“你們兩個隨我進屋。”上官雲瑞快速看了穆歌一眼,快步往正屋走去。
“穆歌,哥哥怎麼了?你惹哥哥不高興了?”璞玉走到穆歌的身旁,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穆歌有些鬱悶,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璞玉抿嘴笑了笑,拉起穆歌的手,“沒事的,哥哥若是罰你去暗室思過,我天天給你送飯。”
“璞玉……”穆歌有些哭笑不得,看璞玉的神色,她似乎很期待他去暗室思過,她天天給他送飯一般。
璞玉和穆歌雖然很小聲,但二人的話還是被上官雲瑞聽進了耳中,上官雲瑞又快速轉頭瞪了穆歌一眼,這讓穆歌開始相信他一定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被璞玉拉着進了自家爺的房間,穆歌急忙抽回了手,看着自家爺急忙道:“爺,屬下做錯了什麼事,您直說好了。要打要罰,屬下沒有半句怨言!”
上官雲瑞一撩衣襬在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瞅了瞅穆歌,“我說你做錯事了嗎?璞玉,你們兩個也坐下來。”
我若是沒做錯事,您幹嘛老瞪我?穆歌在心中說了一句,趕忙道:“屬下站着就行了。”
“哥哥讓你坐下,你就坐下。”璞玉拉着穆歌的手來到了一把椅子跟前。
“可是……”穆歌覺得自己只是一名屬下,跟主子同桌與理不合,非常不妥。
上官雲瑞撇了撇嘴巴,“可是什麼?你都是我妹婿了,你還覺得有什麼不妥?”
“啊?可……可是屬下還沒有跟璞玉成婚。”上官雲瑞這一聲“妹婿”叫得穆歌有點受*若驚,更是結巴了起來。
“你們若想成婚,我今晚就可以讓你們拜堂!”上官雲瑞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他都跟璞玉同*共枕了,他還在乎那拜堂的形式!
“爺,屬下不是那意思!”穆歌趕忙坐了下來,閉上了嘴巴,他還是不說話得好。
璞玉抿嘴笑了笑,在穆歌的身旁坐了下來。
“穆歌,璞玉對你好嗎?”上官雲瑞看着穆歌突然問了一句。
“好,非常好!”穆歌未加思索脫口而出。
“既然璞玉對你非常好,你是不是也該表現表現?”上官雲瑞挑了挑眉,心中暗罵穆歌就是一個榆木腦袋!
“啊?”穆歌張了張嘴巴,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身旁的璞玉,最後看向自家爺道:“爺,屬下不明白。”
上官雲瑞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做着自我安慰,早就知道穆歌是一個榆木腦袋,他何必跟他生氣?“算了,我問你,自從你傷好之後,你有沒有想過帶璞玉出府找一個景色秀美的地方玩玩?”
剛剛,上官雲瑞在院子裡看到璞玉一個人對着梅樹發呆,便想起了璞玉自從住進了他的太子府,一直就沒有出過府,猜想她一定是悶壞了,頓時就把穆歌當成了“代罪羊羔”。
在上官雲瑞看來,不會哄自己心愛女人開心的男人就不是一個好男人!穆歌這個榆木腦袋必須好好**才行。
“哥哥,穆歌沒空,他不是天天都要跟在你身邊嗎?”見穆歌完全處於弱勢,璞玉急忙幫着穆歌說了一句。
“真是女大不中留!”上官雲瑞瞪了璞玉一眼,看向穆歌,“好,就算你以前沒空。從今晚起,我給你放假,你專門陪着璞玉出去玩!不準拒絕!”
到了此時,穆歌終於明白了自己太子爺的意思,又見太子爺這麼說了,只能點頭答應。
璞玉見哥哥讓穆歌陪自己出去玩,自然高興,腦海中頓時就想到了她今晚就想和穆歌一起去的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