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血印之所以能擦除,那是因爲它是剛畫的,並沒有滲透進入物件內部,也沒有和物件形成關聯。
但是舊的血印就不一樣了,因爲長期刻在物品之上,所以它早就和物品成爲一體了。擦除基本上是不可能了,血印是拂不掉的。
這就和之前的擦法有了本質的區別了,他就不相信寧峰還能夠把這件東西處理掉。
果然,把寧峰難住了,他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裘魁得意的說道:“沒有擦除不要緊,你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只要認真的和我學習一定會學會的。”
王朗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幸虧寧峰不會擦除這一個。他當初一年之後才學會的,如果寧峰不用教都會的話,自己豈不是蠢死了?
寧峰卻搖搖頭,然後點點頭,道:“應該是這個道理了。”
“什麼道理?”裘魁看着寧峰不解的問道,他到底自言自語個什麼意思?
他真的怕寧峰想到什麼主意隨意的就弄起來呢,這些東西之所以被他放上血印,就是因爲太過喜歡了,要是被毀了,他得心疼死的。
寧峰對着裘魁道:“我還是學藝不精啊。”
裘魁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傢伙難住了。舉一反三畢竟是有限度的,讓他舉一反三可以,讓他舉一反三百就難了。
自己也總算是能找回自己的面子了。
“竟然沒有搞明白原理是什麼?”寧峰道:“雖然我把這個舊血印擦除了,但是我就不明白了,這個血印到底是怎麼刻到物件上面的。我一直懷疑這個血印是和精神力有某種聯繫,可是看了好半晌都沒有發現怎麼回事兒?”
你妹啊!裘魁恨不得罵街,老子才教了你怎麼擦除血印,你竟然已經開始思考血印和精神力之間的練習了。
坑師父啊!
這就是思想走在了老師教導的前面。這就是好學生的典型特徵啊,看來在這方面的天賦真的是逆天到一定程度了。
王朗再次被傷害了,他竟然把這件舊的血印也擦除了,而且竟然還在思索,血印是怎麼和人聯繫的。他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啊。
“什麼?這件東西的血印都被擦除了?”他的內心一陣的驚訝,趕緊去觀察,上面的血印果然消失不見了。
他盡力使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道:“這個你又是怎麼做到的?”
寧峰看着裘魁道:“還是和原來的一樣,只不過和前面的還是有些差別的。我把精神力滲入到品裡面,然後再進行擦除,直接就給消滅了。它竟然和精神力這麼融合,我就在猜測,血印這種東西是不是和精神力有一些關係呢?”
“其實這些和擦桌子到底很相似,如果是灰塵的話,直接撣掉就好了。但是如果是滲入桌面的髒,就得把溼布浸泡一下,把它泡出來,然後攃掉。本質上其實都一樣,所以我才覺得師父您教的方法是太好了。
擦桌子可以用布,擦血印就必須用您的心法。所以您這個心法纔是關鍵。”
裘魁現在什麼都不想說,這個徒弟太變態了,這些東西都是無師自通。自己還怎麼裝逼呢?怎麼教他啊?
不過他的內心還是很激動的,說明這個學生還是非常厲害的,至少天賦是非常厲害的。
裘魁看着寧峰道:“錯了,血印這件東西和精神力沒有任何的關係,它之所以和你有聯繫是因爲這座陣法是由你的血組成的。”
“恩?”寧峰表示聽不懂。
裘魁表示總算是有了一點當老師的感覺了,如果徒弟什麼都會,自己都感覺自己多餘。
“你這麼想想,爲什麼聚靈陣並沒有你的精神力參與其中,但是卻受你的控制呢?”裘魁看着寧峰道。
寧峰思索了一會兒道:“因爲它的運行規則是我給制定的,我就是相當於它的規則,它當然得聽我的。”
“你這麼想,血印就是一座陣法,只不過你是用你的血液刻畫的。規則都是你定的,你說他會不會受你控制。”裘魁對着他說道:“當然,意思是這麼個意思,血印有着自己的一套規則,並不僅僅是陣法的血液刻畫。我這是給你舉個例子。”
“哦哦。”寧峰點點頭,然後看着裘魁道:“那我這種擦除血印算是學會了吧?”
裘魁點點頭道:“你確實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但是你現在只是學會了基礎的擦除血印的方法,真正的強者他們不僅僅會放置血印,而且還會在外面放上一層禁錮。你可以試試!”
說着把寧峰領到了最後一個面前。
這些東西本來就沒有打算用上,只是爲了寧峰在第一次失敗之後,和他說,你看還有這麼多高深的東西需要學習呢。
結果和計劃的有些不一樣啊。
不過希望他不要把這件東西破掉,如果他能把這件東西破掉的話,他就不是天賦逆天了。自己就得懷疑他是不是一個煉器師轉世的時候,思想沒有清除乾淨了。
好一會兒,寧峰搖搖頭道:“太難了,不會。外面的那層禁錮非常的麻煩,輕易不好解除。”
裘魁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還好你不會。
他看着寧峰道:“你看我是如何做的。”他的精神力直接滲入到禁錮處,然後用一種非常輕鬆的方式就把禁錮解除了,然後直接把血印擦出了。
“哇!”寧峰對着他真的是崇拜了,太厲害了。他自己剛纔也試着解除禁錮,但是一點都沒有辦法。
裘魁看着他說道:“你現在不需要學習這種方法,這是建立在你學會了具體的煉器的基礎上才能搞定的。這種禁錮說到底還是與靈器相互結合的,當你足夠了解靈器的結構的時候,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寧峰狠狠的點點頭道:“明白了,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啊。”
最後一個裝逼總算是沒有白費,這傢伙總算是還知道謙虛謹慎一點,知道自己不懂的還有很多。
他突然間看着王朗道:“師兄,你現在學習到哪一步了?可以指點我一下啊。”
王朗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他自己雖然學習了很多年,但是現在的水平也就和寧峰差不多。他的內心是崩潰的,這種事情怎麼說?
還好裘魁開口了,“你師兄現在都可以煉器了,你別打擾人家,每個人的進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