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太殘暴了!太痛快了!!

一陣勁風陡然颳起,正拔劍意欲行兇,要殺于謙的石亨,腦袋直接就炸了。

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人就直接沒了。

“什……什麼狗……狗東西?

爺爺打……打不死你!!”

秦王朱樉單手持着狼牙棒,望着那腦袋突然爆碎的石亨,出聲怒罵。

帶着濃濃的不屑,還有忿怒。

他手中狼牙棒上帶着鮮血,還有一塊頭皮。

此時的他,看起來整個人像是魔神一樣!

聲音裡都帶着冰冷的殺意!

雖然他說話有些結巴,但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人膽敢因此而笑他。

覺得他說話可笑。

原本因爲于謙帶着兵馬,突然出現,而顯得有些騷亂的奉天殿。

這個時候,陡然之間就變的安靜了下來。

很多人都被這極其狂暴的一幕,給嚇到了。

就連石亨自己,都沒有死明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更沒有想到,跟在於謙身邊的人,居然敢下如此重的手。

在他看來,他身份特殊,在權勢上面自然比不過於謙。

但那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敢對自己出手的。

他可以對於謙出手,于謙也可以對他出手。

但于謙身邊的護衛,給他膽子也不敢對自己動手。

就算是真的動手了,那也絕對不敢下死手!

哪能想到,現在事情卻陡然之間,出現了這麼大的變化。

這人竟敢如此行兇,而且出手就是殺招,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看着那腦袋破碎,躺在地上一聲不吭,身子一抽一抽,顯然已經活不成的石亨。

龍椅上的朱祁鎮,身軀猛的震顫了一下。

差點兒就要被嚇尿。

太兇殘了!

真的是太兇殘了!

朱祁鎮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也不是沒有殺過人。

但是如同眼前這人這般,如此暴力的一擊,直接就把人的腦袋都給打的爆開的事,卻是第一次看到。

尤其是,還在奉天殿上,當着自己這個皇帝的面,還有文武百官的面如此做!

這人當真是膽大包天!

于謙這狗東西,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不講規矩的護衛?

于謙這人,怎麼也突然間也變得不講理了?!

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

對於朱祁鈺朱祁鎮而言,那簡直要比他這邊,突然之間看到于謙等人帶兵闖入奉天殿,還要吃驚!

這可是在奉天殿啊!

眼前被錘的這個,乃是石亨!

是他這次能夠從南宮之中出來的,一個極爲重要的得力之人!

結果現在,竟是直接就被這些狗東西給錘了!

于謙他好大的膽子!

徐有貞楊善等人,也同樣是無比的吃驚。

有被秦王朱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到

于謙他怎麼敢?

于謙身邊的護衛是誰?

竟有如此大的膽子?!

此時秦王朱樉,身上並沒有穿袞龍袍。

而是找來大號的鎧甲,穿在身上。

因此那些人,倒是沒有因爲他的穿着,而有太多的疑惑。

只把他給當成了于謙身邊的將領。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心裡面的驚恐,纔會變得更多。

本來事情到了這最後的關頭,突然之間出現的變化,已經是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所料。

不說別的,僅僅只是在最後的時刻裡,于謙這邊突然之間帶兵殺了過來。

就已經是讓他們,覺得無比的意外了。

結果現在,于謙身邊的護衛,還一副六親不認的囂張樣子。

二話不說直接就動手,把石亨給捶死了……

這……還是于謙嗎?!

于謙這傢伙,不是最講規矩的嗎?

怎麼現在,卻完全不按照規矩辦事兒了?

別說是朱祁鎮,還有徐有貞這些人了。

就連於謙都有被驚到。

石亨狗急跳牆之下,會對自己突然之間下死手這事兒,他並不意外。

可秦王朱樉的舉動,是真的讓他倍感意外。

在他看來,既然這石亨做事情不講究,還是這次奪門之變的主要參與者。

在這種情況之下,太祖高皇帝他們,肯定要把石亨的命給暫時留下來。

進行一番審查等諸多的事情之後,再將其明正典刑。

結果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秦王朱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這般的驚人。

連一點必要的猶豫都沒有,一狼牙棒就將石亨的腦袋給捶炸了!

太殘暴了!

太……痛快了!!

原本于謙還是義正詞嚴,一臉正氣的向前走。

結果現在,都被秦王朱樉突如其來的舉動。

給弄的爲之滯了滯。

神情也多出了一些變化。

不過秦王朱樉這一狼牙棒,雖然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

暴力是歸暴力,但效果也是真的很顯著。

一狼牙棒下來,先把石亨這個重要的人給弄死,直接就將朱祁鎮等衆多的人給打懵了。

同時也令的于謙背後,跟着的那些京營將士,看的是身軀一震。

心裡面的感觸,一下子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話說,他們中的不少人,原本的跟着于謙於做事情時,雖然沒什麼猶豫。

但心裡面多少還是有諸多想法,帶着一些遲疑。

畢竟這次,跟着於少保做的事可不一樣。

那是直接進入到了皇宮之中。

現在都殺到奉天殿了。

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心裡面怎麼可能會不犯怵?

但是現在,在見到了秦王朱樉,剛一來直接就在這奉天殿上,開了個大的後。

一下子氣勢就變得不一樣了。

心態也完全不同。

原來,在奉天殿也可以砍人啊!

原來,這次是真的!

真不用收着!

那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整個奉天殿,都因爲秦王朱樉,這突如其來的出手,陷入到了短暫的安靜之中。

就連於謙的腳步,都爲之頓了頓片刻。

聽到了朱樉罵出來的話之後,他這才擡起腳步再度向前走。

從那倒在地上,還沒有死透、身軀還在抽搐的石亨身上邁了過去。

原本已經絕望了的王文,王直等諸多的人。

看到在這關鍵時刻,于謙剛一來就表現出瞭如此的氣勢,一下子就呆滯了。

呆滯之後,又變的振奮起來。

這真不愧是於少保!

於少保又一次在大明危急存亡的時刻,挺身站了出來。

在感到振奮的同時,卻有不少的人感到驚訝。

像是重新認識了于謙一樣。

按照他們對於謙的瞭解,雖然于謙一向很剛,不怕得罪人。

更不怕擔責任。

但是今天的這個事情,和以往的那些事兒明顯不同。

于謙有很大的可能會保持沉默。

這怎麼現在……卻是一反常態?

這事情對於他們而言,確實是一個大好事兒!

眼前突如其來所發生的一幕,一下子就在場的所有人都矇住了。

無數人心緒複雜。

尤其是朱祁鎮,更是特別的懵。

原本在他的想象之中,這一次他們是必勝無疑。

勝利必然是屬於他的!

石亨這些人,把一切都給他安排好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失敗。

也是因此,現在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整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從這裡就能看出來,朱祁鎮的無能之處。

“于謙,你想造反?!

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關鍵時刻,徐有貞站了出來,對着于謙出聲斥責。

徐有貞這次,在做這事情之時,便已經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

晚上出門,準備參與奪門之變的他。

在穿上官服後,就已經對家裡面的人說了。

他今天要去幹一件大事,成了便是榮華富貴,從此不絕。

位極人臣!

輸了那就一敗塗地!

說完之後,便仰天而笑出了門。

他是真的把生死,都給拋到腦後了。

在他看來,這一次他是隻能勝不能敗!

他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于謙只有死!

他明明都已經是摸到勝利的邊緣了,這個時候于謙卻突然之間帶兵前來,要做這種事情。

他肯定要拼死反抗!

他身上的諸多屈辱,都是于謙給的。

這個時候,那絕對不能再退縮!

于謙纔是他的生死大敵!

若非是他,自己覺得不會被人給笑話成這個樣子!

于謙臉上,有着一些血污。

這個時候面色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剛毅。

他直視着徐有貞道:“奉詔討賊!平定陰謀叛亂!

還我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你奉的誰的詔書?討的什麼賊?!

一派胡言!

可有天子詔書?

我看你拿的是中旨吧!

以一份中旨,就敢帶兵衝入奉天殿當衆行兇!

當着陛下和文武羣臣的面,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看你于謙就是想造反!”

徐有貞堅決和于謙唱反調。

于謙從懷中取出中旨,展開道:“雖然是中旨,但此時情況特殊,也一樣算的數!

爾等居心叵測之人,陰謀廢立皇帝,纔是真正的謀逆者?”

聽到于謙的話後,徐有貞喊來曹吉祥,從他那裡把皇太后的懿旨,給拿了出來。

攤開,面向羣臣道:“我等乃是奉皇太后懿旨,前去南宮請太上皇登基,主持大局!”

在聽到徐有貞如此說,又見到他拿出來了孫太后的懿旨之後。

楊善,王驥等諸多人,也一下子有了不少的底氣。

開始聒噪起來。

“對,我等乃是奉皇太后懿旨來行事!

你拿着一箇中旨也敢過來叫囂?

于謙!我看你就是在謀逆!”

“原來你于謙,平日裡說什麼忠君愛國都是假的!

你爲的都是你自己!

你心裡可曾有過大明?”

這就是典型的無恥,想要用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這套,來對付于謙。

于謙聞言,看着這些人道:“少在這裡胡攪蠻纏,給我扣帽子!

皇太后懿旨,確實有作用。但那是建立在皇帝沒了的情況下!

如今陛下健在,爾等卻拿着太后懿旨在這裡說什麼話?

豈不可笑?

莫非皇太后懿旨,還能大過陛下中旨不成?

爾等說我拿着陛下的中旨不符合規矩。

爾等所奉行的皇太后的懿旨,就合規矩了?

在陛下還在的情況下,懿旨無用!”

于謙雖然個子不大,但聲音卻不小。

一個人的聲音,就將在場的這衆多人都給壓了下去。

震的不少人的耳朵,都在嗡嗡響。

他這話倒是把楊善,王驥等人說的是神色爲之一滯。

心裡面的不少話都被噎了回去。

畢竟於謙說的,確實是很道理。

並沒有在那裡胡攪蠻纏。

皇太后的懿旨,的確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才比較有用。

就比如之前,朱祁鎮這個當皇帝的,被瓦剌人給擄走。

大明這邊沒有皇帝了。

在這等特殊的情況下,皇太后的懿旨纔會有很大的作用。

但是在皇帝還存在的情況之下,皇太后的懿旨那是真沒有多大的用處。

在法理上面說不通。

畢竟大明可是明確規定,後宮不得干政的。

如今這皇帝確實是存在,而且還是成年的皇帝。

在這種情況下,從道理上面確實是講不通。

于謙手中拿着的中旨,效力確實要比他們所拿着的懿旨效力更大!

“于謙,你少在這裡巧舌如簧,進行詭辯!

當今陛下,爲何能夠成爲皇帝?

就是因爲有着皇太后的懿旨在,陛下才能當皇帝。

現在皇太后又有懿旨下達,陛下身體不好,要讓太上皇來坐江山。

爲何就不行?”

徐有貞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若說皇太后的這封懿旨不算。

那八年前,當今陛下登基的那封懿旨,也同樣是不算!

沒有效力!

如此算來,太上皇還是應該是皇帝。

而不是當今陛下!

做皇帝的人,不是他朱祁鈺!”

聽到徐有貞這話,原本被于謙給說的啞口無言的王驥,楊善等這些人,一下子反應過來對啊。

對啊!

確實如此!

既然于謙不承認這份懿旨,那麼之前的那份懿旨,同樣也不能算事兒。

當下便也都一個個,在這方面說了起來。

于謙面對這些人,目光冷冷的出聲道:“你等都是聾子嗎?

還在這裡混淆是非?

都說了皇太后懿旨,是我大明沒有皇帝,出現了巨大變故之時纔有用!

八年前,太上皇土木堡一戰,喪師辱國。

害死無數將士!

自己也被瓦剌人異常屈辱的俘虜走。

大明沒了皇帝。

在那個時候,自然是要遵從太后懿旨。

但現在,陛下人還在,他可沒有被瓦剌人擄走。

在這種情況下,太后懿旨又有什麼效力!”

徐有貞等人,想要對於謙來這套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這套,着實是有些打錯了主意。

于謙可以稱之爲君子,但也不能簡單的把他當成,那種方正古板的君子。

他其實一直以來,所心中所想的是大明。

在他心裡,大明高過了皇帝,高過了很多的事兒。

高過了他自己的性命!

在此之前,他可以坐視這些人發動奪門之變。

那是因爲他覺得,那樣做對大明更有利。

但是現在從朱元璋這邊得知了,當今陛下的身子,要遠比所想的健康。

人也並非是沒有救了。

更爲關鍵的是,又從太祖高皇帝那裡,得知了不少未來所發生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又怎麼可能會受這些人的脅迫?

這些人在想對他玩這套,根本行不通!

在於謙這般說着的時候,秦王朱樉帶領着隨着他進來的那些京營之人,飛快的把奉天殿內,石亨所安排的那些將士們的武器,一個個都給下了。

把這些人盡皆拿下!

這個事情做的很是順利。

原本有一些想要反抗的人,也都沒有反抗。

原因無它,實在是秦王朱樉,來到這邊後,二話不說,一狼牙棒就把他們帶頭之人、石亨的腦袋給錘爆了的舉動,太過於有震懾力了!

讓他們很多人都驚到了,不敢有所反抗。

生怕這個如同殺神一樣的人,發了狂,不分青紅皁白,把他們也給直接錘殺了。

這人,可是連石亨那等位高權重之人,都敢在奉天殿上,當着皇帝的面給捶死的!

那錘他們這些人,那還不給玩兒一樣?

在朱樉把這些人控制起來之後,事情就變得更加的不利於朱祁鎮那些人了。

徐有貞等人,自以爲強大無比的攻勢。

在於謙真的發動反擊之後,變得不堪一擊。

“陛下,你說句話,于謙這人別人說話不聽,您這個時候說話,他還是聽的。

從於謙這傢伙的表現來看,能看得出來,他也是一個貪戀權勢之輩。

只要陛下能夠當衆,許諾他高官厚祿。

那接下來,于謙肯定會臨陣倒戈。

只要于謙倒戈了,那這次的事兒您就贏了。

這個時候,不妨給他多許諾一些。

只要您當了皇帝,您給出的許諾都可收回。

再怎麼于謙也逃不過你的手掌!”

眼看的局勢一發不可收拾,徐有貞說不過於謙後,立刻轉變了想法。

他飛快的來到了朱祁鎮的身邊,對着朱祁鎮低聲說道。

在他看來,現在破局的唯一辦法,就在朱祁鎮這個太上皇身上。

朱祁鎮聽到了徐有貞所說的話後,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望着于謙道:“於少保果然是我大明的忠臣義士,一心爲國。

朕登基之後,將會封於少保爲我大明的鄭國公!

與國同休!

於少保進內閣,爲我大明內閣之首輔。

同時還擔任兵部尚書!”

朱祁鎮這個時候,也是真着急了。

對於于謙這個他無比厭惡,想要殺掉的人,開始說起來好話。

現在下了血本

王文王直等不少人,一下子面色就變了。

這朱祁鎮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可是封國公啊!

大明多少年,都沒有怎麼封國公了。

現在卻要給於謙鄭國公之位!

還要與國同休的那種!

還要他當首輔,同時還兼任工部尚書。

這是多高的榮耀啊!

多大的權勢啊

朱祁鎮給的太多了,于謙不知道還能不能頂得住。

至少許許多多的人,甚至於包括他們自己,都不一定能頂得住這樣的誘惑。

這可是爲真正的位極人臣!

于謙只需要點一下頭,便可以得到這些,無數人努力一輩子,都絕對達不到的高度!

面對朱祁鎮開出來的條件,于謙斷然搖頭。

沒有給朱祁鎮任何多想的心思。

“太上皇,您只是太上皇,不是皇帝。

臣也不想要這麼高的權勢。

臣想要的是我大明蒸蒸日上,是我大明國力強盛,是我大明能夠壓服四夷!

是大明的衆多百姓,能夠有一個不錯的生活。

而不是這些所謂的高官顯貴!

太上皇,還請速回南宮去。

這裡不是您應該待的地方!”

聽到于謙所說出來的這話,朱祁鎮的面色頓時又變了。

原本在他看來,在自己開出了這麼好的條件後,于謙這傢伙肯定頂不住。

會接受自己所開出來的條件。

可哪能想到,這狗東西這時候竟然還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這是他于謙能夠說的?

當真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于謙,少在這裡冠冕堂皇!

朕就是大明的皇帝!

誰來了朕也是大明的皇帝!

你不過是我大明的一個臣子,也敢在這裡指手畫腳?

敢幹預皇帝人選?

這就是你說的,一心爲了天下,爲了大明?

純粹是放屁!

你就是爲了你自己!

自私自利的小人!

朕當不當皇帝,回不回南宮,不是你說了算的!

區區臣子,也敢說出這些話來,當真可笑!

你如此做,我大明的列祖列宗都不同意!”

朱祁鎮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了。

指着于謙出聲大罵。

擺起了他太上皇的譜。

“既是於少保說的不算話,那咱來說!

你個狗東西,立刻從那皇位上給咱滾下來!

把你那個龍袍,給咱脫了!

狗東西,那也是你能夠坐,你能夠穿的?

少在這裡玷污這些!”

一道比于謙還要上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個穿着龍袍的身影,走了進來。

手裡面握着那根大號的鞭子。

來人不是別的,正是朱元璋。

聽到朱元璋的聲音響起,許多的人都忍不住,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奉天殿之外。

想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口氣

看到了那龍袍,不少人都說不由一愣,以爲是皇帝朱祁鈺過來了。

但再定睛一看,卻發現了不妥。

來的這個穿龍袍的,根本不是朱祁鈺。

而是一個他們沒有見過的人?

“你算什麼狗屁東西!

朕不配穿龍袍?你配?

你配個屁!

什麼狗東西,你也敢穿龍袍?!”

朱祁鎮對着朱元璋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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