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上一片火紅,陣陣雷鳴,大地震動幾道閃電射入了京郊,天地這時也一下子恢復了平靜。京城外的一處小院裡住着一個公子,不過這位公子日子過得並不好,住在一處破舊的小院裡,院裡另外住着一對年老僕人夫妻,三人靠僅有的幾十畝廋土度日。
幾天前公子生了一場重病,病得人事不清胡說八道,剛纔幾道閃電射入了他的身體裡,他的神智慢慢地恢復了過來。他慢慢地思考閃電射入了他的大腦記憶和身體裡力量。慢慢地他把閃電裡的記憶和力量融入的大腦記憶和身體裡,他在這個世上的很多事物都浮現在眼前,他慢慢的坐了起來回想着剛纔的一切。少年公子性薛名雲,是京營校尉薛方薛傲韌的庶子。家中數代爲官,在京城也算有一點根基。薛傲韌有一妻三妾、生了五子三女、薛雲的母親早已去世。老僕這時捧着一碗藥進來,這老僕年約六旬與妻子自薛雲懂事就在身邊服伺,是薛雲母親家中的舊人。
老僕人對薛雲說:“少爺,該吃藥了。”
薛雲對老僕人說:“齊伯,把藥放回去吧,我的病已好了。”齊伯看了看薛雲的氣色說:“少爺氣色好很多了。”
薛雲對齊伯說:“齊伯我想到院外去透透氣。”
齊伯對薛雲說:“好吧,老奴去給少爺做些吃的。”
齊伯扶薛雲到院門口,又拿來一把椅子讓薛雲靠着。在纔回房去了。薛雲靠在椅子上看着院外的土地上已發出了一片片新綠,他正在發楞的時候。遠方的小道上有一個人向自己的方向快步走來,老遠就喊道:“三少爺,你的病好了嗎?老祖宗讓你回府一趟。”
薛雲看了看走過來的是老管家的孫子,這也是家中對自己不錯幾個人當中的一個,名叫毛順,大家叫小名毛老幺,家中最小又最是伶俐。
薛雲見毛老幺走近前來就說:“知道了。”
毛老幺快步上前說道:“今日老爺升了官,大喜事啊!”
薛雲轉身對院裡道:“齊伯我要回薛府去一趟。”
齊伯應了一聲,不多時齊伯就牽了匹馬從院裡走出來,對薛雲說:“去吧走慢些,病纔好把吃的帶上。”一邊說一邊將馬和一張餅遞給他。
薛雲點頭道:“齊伯,這我就去了。”薛雲騎着馬毛老幺跟在後頭一路向京城走去。京城很大,在大明又叫京師。薛雲的這個時代正是大明睌期,當今皇上正是天啓帝。薛雲騎着馬奔廣渠門而來,廣渠門是北京外城城牆東側的唯一一座城門,曾稱大通橋門,又稱沙窩門。建於嘉靖年間,在京城門樓算低矮的,因不是正門進出的人不多。薛雲騎着馬毛老幺牽着,到了城門口毛老幺上前跟守城門的士兵招呼了一聲,薛雲騎着馬穿城而過,向崇文門家中走去。崇文門這一帶住的多是官宦人家,薛府靠近東邊在一帶多是武官的府邸,這時天已過午薛雲到了薛府門前將馬交給毛老幺向府裡走去。
門口的一個叫薛五的僕人迎了上來,說道:“老祖宗、老爺等少爺多時了,少爺快去。”
薛雲應了一聲就向內堂走去,進了內堂見正房客廳坐了不少的人,上座坐薛雲的祖父薛睿。祖父薛睿從軍多年,立有戰功官至二品,因傷閒賦在家。
祖父薛睿笑眯眯的道:“雲兒來了,你的病好了嗎?”
“爺爺好了。”
“在過響午可是餓了。”
“爺爺在路上孫兒已吃過了。”
“爺爺叫雲兒來是有一件事,宮裡要招一批少年親軍,不想宮裡點名要你,你好好準備下,給爺爺爭口氣。”
薛傲韌道:“雲兒在少年親軍還要比試,你可不要大意。”
薛雲點頭應了。他這纔在薛傲韌旁邊站了,放眼看去對面坐着箇中年男子,旁邊大房的二哥薛劼,自己旁邊坐的大哥薛斌二哥薛博。
薛睿道:“這是你小姑父,你去見個禮。”
薛雲忙躬身行禮。中年男子笑道:“二哥的老三都成大人了,雲兒你小姑常常提起你,有空到江南去看看你小姑。”
薛睿道:“雲兒母親死的早,小時他小姑最是痛他。”
薛睿又道:“雲兒你父升了千總也是家中的喜事,這也皇上對薛家世代中心報國的嘉獎,傲韌爲父知道你喜文不好武,可惜老薛家世代武人。你也知道文武殊同,該安下心來好好做事了。”
薛傲韌應了一聲。薛睿又同子孫們說了一會,就叫大家散了。
薛雲正要離去,祖父叫住了他,道:“這幾天讓你二哥薛劼一起練練。也給你講些軍中的規矩。”
薛劼應了,說道:“三弟,明早咱倆練練,今日有幾個軍中弟兄聚會,哥哥告退了.”
二哥薛劼快步離開了。二哥薛劼在皇宮裡做鎮殿大漢將軍,蓋因大伯在薩爾滸之戰中殞命,朝庭特召授職。薛劼大哥薛淙在遼東軍中任職千總,倆兄弟中薛劼更加強壯威武。
薛家共有四子二女,長子薛傲骨在薩爾滸之戰中殞命,生有二子。次子薛傲韌生了五子三女。老三薛傲天在薩爾滸之戰中生死不明,朝庭定爲戰死。老四薛傲彪在河南任千總。長女薛傲霜嫁與萬曆朝進士宋溫爲妻,生有生一女。次女薛傲嬈嫁與江南世家公子錢凱生了一子二女。
次子薛傲韌也就是薛雲一家,大哥薛斌二哥薛博是嫡出,薛雲老三。老四薛爽,二妹薛琀是二姨娘所生。老五薛融是四姨娘所生。大妹薛娥三妹薛嬙是三姨娘所生。
薛雲出了內堂薛傲韌叫道:“薛兒,房間已讓下人收拾好了,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不要回鄉下去了。”
薛雲說:“父親,孩兒想出去走走。”
薛傲韌道:“好,你去吧!”
薛雲早就不想呆了。他與大哥薛斌二哥薛博關係一直不好,小的時候大哥薛二哥薛仗着是嫡出,又比薛雲大常常欺負他,不知爲什麼父親對自己也是不冷不熱,再大一點的時候就和齊伯夫妻搬到鄉下去住了。
在這個大院子裡只有爺爺對自己最好,奶奶對自己也不好,大家族也許就是這樣吧!想想也很無奈,不想了轉身出了薛府,朝西邊繁華街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