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薛睿告訴薛雲:薛傲韌兵部的事情辦得很順利,兵部侍郎李大人得了極品人蔘後,態度很好,在給薛傲韌的三千兵員定額加了五百人。
兵部的管事郎中,主事們也被銀彈擊中一切手續都辦妥,有銀子就是好辦事。按明朝官場的潛規則三千兵員能吃到餉銀的不過半數,這次大家給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竟然拿到兩千人的實餉,外加兵部侍郎李大人特批的五百人,這在大明有算是少有的了。
薛睿對薛雲講:“傲韌回來說,就是駐軍的地方未定,不過北直隸與山東,河南交界一帶,時有商人、富戶、官員被搶劫殺害,兵部官員透露朝庭會要你父親在這一帶練兵剿匪。”
薛雲:“祖父,直隸南面盜匪四起,直隸境內有大量流民,教匪作亂,山東有馬匪,河南交界一帶杆子也不少,只是杆子平時是民,出來搶劫纔是匪,卻是非常難以區分。”
祖父薛睿:“你父先領三月兵餉糧草,兵部划過來有一千人上下,加上原來的舊部和投靠的,快小二千人了,咱們薛家自己養家丁怕是沒什麼銀子了。”
薛雲:“祖父,讓父親不要再接人了,兵餉就留在營裡家中的事我自有辦法,但是薛家精兵一定要建,保不定那一日朝庭就會派我家去打韃子,手裡沒有能打仗的兵就只有等着朝庭砍我們隊脖子了。”
祖父薛睿:“雲兒的話十分有見地,看來這兵要帶,而且還要帶好,你對帶兵有什麼想法。”
薛雲:“祖父,我的意思派薛二薛五進去,自己的人忠心靠得住,兵我們薛家自己招去直隸南邊一帶找老實聽話的,京城附近的都是兵痞,無賴,流氓等吃混喝,騷擾百姓在行,打起仗來人都跑光了。”
祖父:“雲兒說的是這個理,就照你那意思做,只是家裡缺錢你應付不過來,這裡有些老物件你拿去換些錢也好支應一下。”說着祖父打開了身邊的包裹。
薛雲看見都是些金銀首飾,珠寶玉器,祖父眼裡含着淚:“這都是祖上留下來的念想和你奶奶的遺物。”說着就捧了遞給薛雲。
薛雲眼睛一紅對祖父說:“祖父這個東西我不那拿,我家還沒有到這的地步,錢的事情你就不要*心了,我已經有辦法解決了。”
薛睿:“哎,東西我放在這裡,你實在差錢還是來拿去。”
薛雲回到院子就直接進了自己的內室,看着房裡的東西激動了起來,就一個人清理拿回來的財寶,共有金錠,金板,金元寶大約五千六百兩上下,其他珍寶無數薛雲自己估不出數,不過價值不會在這一大堆黃金之下。
薛雲看着這一大堆黃金珠寶璀璨奪目,心中也不免激動,自己大約也算是有錢人了吧,等自己靜下心來,非常認真地挑選出一堆沒有印記的黃金珠寶。
挑剩下的黃金珠寶薛雲暫時先放在屋樑上藏了,房裡堆着三千兩金子和一堆珠寶,薛雲將這些黃金珠寶擺放好後,纔出了內室。
薛雲出來時四個丫鬟早已將午飯準備好了,薛雲就趕忙胡亂吃了起來,如夢道:“少爺,慢一些,可別嗆着了。”
薛雲幾口吃完了飯,卻見若憐捧着一小碗湯遞了過來,也只好接着喝了。剛站起來雪兒端了盆水過來給薛雲淨手,薛雲心中感嘆太腐敗了,難怪這麼多人爭着升官發財,這日子誰不想過,這出神的剎那一方棉巾放在薛雲的手上,薛雲突然感覺碰到了對方的手指,頓時一種讓人十分舒服的感覺傳了過來。
薛雲擡頭剛好看見雲曦姑娘臉兒一紅,眼中含情脈脈地把頭偏向一邊。薛雲忙收回心神,用棉巾擦了擦手,對四位美婢說道:“從現在起內室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進去,不然家法重罰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四位美婢見薛雲口氣兇了起來,嚇了一大跳,有人誇張地吐出了舌頭表示自己的不滿。
薛雲來到前院時候薛傲韌剛好進門,看見薛雲:“昨日我本來想找你聊聊,你卻沒有回家來。”
薛雲:“孩兒這不是去談生意去了嘛。”
薛傲韌:“你同錢凱談得怎樣。”
薛雲:“還行,多少能賺點錢。”
薛傲韌:“差他的錢,他怎麼說。”
薛雲:“慢慢還就是了,父親過了這次我家是要另找出路了,你的事辦得怎麼樣。”
薛傲韌:“在兵部武庫領出了腰刀五百把、長矛五百支、盾牌五百個、五百張弓、鎧甲五百付其中有一百付鐵甲。火銃二百支、戰馬一百匹和三個月的糧草。”
薛雲:“怎麼只有一百匹戰馬這太少了。”
薛傲韌:“嗯,你還嫌少,就這些也是聽說朝廷從前口外進了些蒙古戰馬說好說歹,舍了兩百匹馱馬纔要到的。”
薛雲:“朝廷上下黑得都沒譜了。”
薛傲韌:“朝廷馬少,兵部馬匹折成銀子,一百匹戰馬、兩百匹馱馬少說有近萬兩銀子,折下來官價三千兩銀子,我才硬要了一百匹戰馬。”
薛傲韌,薛雲來到薛睿那裡,薛傲韌將事情向薛睿講訴了一遍。薛睿說馬匹最爲重要對伍沒有好馬這仗就沒法打了,關鍵時候可是保命的傢伙。
薛睿:“軍中的情況如何。”
薛傲韌:“軍營立在廣渠門外神機營的一個廢舊營地,跟過來的大半是兒子當千總是老人,京營撥過來有一千餘人,大的有五股,三個千總兩個把總,還有一些官員好友推薦投靠的官,兵,兩三百人,最可氣的是有兩個千總,是來的前一兩天臨時認命的。”
薛睿氣得不行:“這夥混賬,簡直是欺人太甚。”
薛雲:“這些貪官真是太黑了,沒官沒錢我們薛雲家還玩個屁呀”
薛傲韌:“總共才兩千五百人的軍餉,我大明軍中成例出去空餉,我們已是沒錢招兵了。”
薛睿坐在那裡想了好一陣才說:“誒。這世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人也來了,官也許了,不過他們總是你手裡的兵,還不是認你拿捏,那兩個千總的認命下來了沒有。”
薛傲韌:“他倆從京營過來是口頭認命,要佔了我營實缺纔會有正式認命下來。”
薛睿:“這樣的話就有辦法可想了,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看我不玩死你。”
薛睿默默想了一會說道:“傲韌我們這樣辦,那兩個千總的認命沒下來,實職就是把總,將他二人劃給那個千總手下,以虎驅狼讓他們去鬥吧。”
薛傲韌:“他們分走了那我的人還沒有他們多了。”
薛睿冷笑道:“人多了是些廢物也沒啥用,咱大明在遼東那次不是幾十萬人被幾千萬把人給追着跑,他們誰若是不聽話就調到中軍高位閒職掛起來,另外兩個把總看能不能拉一拉,反正軍餉有限,再大點的官沒錢也留不住人。”
薛睿示意薛雲說話,薛雲講:“父親,我的意思是你先建好中軍,我自己建一支隊伍。就是建三個千總營,讓那三個千總自己去玩,另一個千總營以那兩個把總和散兵你自己安排人管着,最後一個就是薛家自己的千總營,我以薛二爲正,薛五爲副,調入家丁莊丁爲骨幹,學習戚家軍招壯士,練精兵假以時日,咱薛家東征韃子,北討蒙古父親到那時建立功勳莫說總兵,都督,就是封公封伯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