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在「杏花酒樓」大宴有功人士,自己酒樓的,百勝堂的和「薛記綢布」的楊東楊二掌櫃帶來的人,毛老幺那三個傢伙也趕過來了。
薛雲打趣道:“老幺你這個傢伙是臨走脫逃,我要家法伺候。”
毛老幺哭着個臉:“不是我們不幫忙,我三人去辦完事,在御林軍訓練場找了好久,纔有人說少爺你已經離開,我們才尋了過來。”
薛雲笑着說:“沒事,也打賞沒人二十兩吧,去吃些東西。”
百勝堂的人很高興,這樣一來咱百勝堂在京城裡就可以橫起走了,秦哲華和王得發,百勝堂五虎將等人都上來敬酒,只是那個中年人的副堂主不冷不熱的,薛雲想到自己打傷過他,也不介意,希望過段時候就會好起起來。
吃得差不多了薛雲問楊東「薛記綢布」最近的情況,據楊東講:鋪子從錢凱哪裡進了三萬銀子的貨,陸續賣掉和被人定下超過兩萬兩的貨,現錢就回收了一萬三千多兩銀子,不然也沒有錢拿過來。
薛雲問:“最近有大筆的銀錢進出的買賣沒有。”
楊東:“少爺,大宗貨物基本來自南方,大約都是提前說好的,臨時用錢一般不太可能。”
薛雲:“這樣啊,那你們「薛記綢布」先調五千銀子給「三江匯通」,讓杜富貴他們先把生意做上路,另外「薛記綢布」你要盯緊點,但是不能讓陳掌櫃感覺出來。”
楊東:“是,少爺,陳掌櫃現在正同山西來的客商談生意,談得好的話打點折貨都會出掉,最後能賺上五六千銀子,就是貨源缺少,欸。”
薛雲:“貨源我來想辦法,你們也努力一下銀子不夠會府裡來拿。”
楊東:“陳掌櫃人熟朋友多是一把好手,據陳掌櫃講今年生意比往年好做,南方來的貨少了,北方的客人是拿着銀子等貨,現在是誰手裡有貨就有大把大把的銀子賺。”
薛雲聽着聽着怎麼老覺得不是個味,細細的想了一下暗叫聲‘不會’莫非是有大事發生,北方大量購買各種物資從生意上來說是一件好事,可是事物是正反兩個方面的,換一個反向就可能是壞事了。
薛雲:“楊二掌櫃,你多問一下北方來的客人,他們那裡的牛羊水草怎樣。”
楊東:“少爺,你的意思是北方有可能吃現了災荒。”
薛雲:“應該是早就出現了,只是對方瞞得很緊京城裡的商家大多數還沒有注意到而已。”
楊東:“少爺那不就是貨物的價格還要往上面走。”薛雲點點頭。
薛雲回到薛府時,下人來說莊上的薛六哥來了。薛雲立馬讓人去請他過來,薛六見了薛雲二人找了個清淨的位子交談起來。
薛六:“少爺,莊上的兵練得火熱,你安排各種事務也開始動起來了,四叔讓我來問一問就是沒啥錢了。”
薛雲:“錢倒是準備好了,不過這些錢要拿去重新加工一次,不然會有麻煩。”
薛六:“少爺,我明白了。”
薛雲:“你先在家裡休息着,這兩日我立馬派人給莊上拉幾大車糧食和物資,另外你把那些黃貨帶回去。”薛雲伸出三根指頭。
薛六:“少爺,是三百兩金子還是三千兩銀子。”
薛雲笑了笑:“是三千兩金子,這些要夠你們用一段時間了吧,貨物準信好後,我親自送你們會莊子裡去。”
薛六:“少爺,你是忙我們自己回去也行。”
薛雲心想這收買人心的事我本人不去,我怎麼辛苦搞點錢不就白拿了嗎。嘴上卻說:“這麼多人出城有我這身官服麻煩會少很多,”
薛六:“真是想不到我走沒多久,少爺都當千戶了,少爺將來前途遠大,要是我也能當個千戶這一輩子就滿足了。”
薛雲:“六哥,我薛家的人莫要這般沒了志氣,跟我薛雲敢慢說是千戶,便是將軍,總兵封爵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
薛六頓時臉色紅潤起來:“薛六一定不會辜負少爺的。”
晚上薛雲在祖父哪裡吃晚飯,自己同祖父今天的事都聊了聊。薛睿顯得很憂慮嘆口氣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不知道對薛家會有什麼影響。”
薛雲:“今天的事最後變成了主要以東廠,順天府的爭鬥局面,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薛睿:“大明朝自開國到如今文武之爭就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雲兒祖父不擔心這個而是你入了東廠跟了閹人,這可是一世的罵名。”
薛雲:“祖父,別人怎麼說不重要,關鍵是祖父你的看法,孫兒可以選擇麼。”
薛睿默然:“爲什麼這些文官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多少年了他們用盡手段,想盡辦法對付我們武人,大家都是爲朝廷做事啊,怎麼就不能一起共事,非要置人於死地。”
薛雲:“文人書讀的多了爲了金錢和利益,一天就琢磨他們肚子裡的彎彎腸子,其實與文武之爭沒多大關係。”薛睿聽着。
薛睿告訴薛雲隔壁的院子明日就可以立買賣文書,交付銀兩,定下交割日期。薛睿的意思就讓薛雲般過去,薛雲臉色當時很難看,薛睿:“孫兒,你莫誤會了祖父,你是我骨肉血脈莫說是入了東廠,就是殺人放火的強盜我也不會太在意,你爲東廠做事也是爲了薛家,其實是薛家拖累了你。”
薛雲沒有說話。薛睿繼續說:“祖父看過了那院子,雖然比薛家的這個院子小點,可是院內佈局很好,有江南風情更適合人居住。薛家院子大些人口太多,關係複雜將來還是要分家的,家裡有大房,二房你也不是老大,你現在出去把爺爺手裡的人都帶走,將來也可以做一番大事。”
薛雲:“爺爺我明白了。”
薛睿:“你現在也做官了,該有自己的府邸,需要什麼人你就安排過去,這裡留給那些沒出息的傢伙,將來還往你能多少照顧一下,不過那邊是你的地方,這裡你還是做着和我老頭子多呆幾年。”
薛雲:“祖父,明日我有空的話,我想見見那個房主。”
薛雲與祖父又聊了一會看見毛老幺進了院子,在院子裡張望,薛睿:“你有事就先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薛雲從內室出來爲毛老幺是不是有事,毛老幺說米鋪的張先生來見你,薛雲隨毛老幺出內院去見張子林張先生。
薛雲在二門的客廳接待了張子林張先生,張先生說:“東家,米鋪的事談得差不多了,以前老東家想以二千五百兩成交,價錢比市價高了一些,另換一處東家以爲如何。”
薛雲:“張先生大約比市價高多少。”
張先生:“東家,大約貴出兩三百兩銀子。”
薛雲喝了口茶才說道:“掃帚自珍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你與他賓主一場就依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