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來到「杏花酒樓」剛好是正午時分,這正是「杏花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整個酒樓高朋滿座顧客盈門已經沒有空位子了,薛雲原來是打算帶着手下親兵來「杏花酒樓」撮一頓的,現在只好向手下搖搖頭轉身準備離開,這時候「杏花酒樓」管事包多平跑了出來攔住了薛雲他們。
「杏花酒樓」管事包多平把薛雲勸進了酒樓後面的小院,薛雲問起這個爲什麼沒有上客人,包多平說是準備給特別重要客人的預備小院,薛雲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吩咐不忙的時候抓緊上幾個菜大家吃個便飯。
管事包多平安排下去了,自己陪着薛雲詳細地彙報這半年來「杏花酒樓」的經營情況,「杏花酒樓」裝修後酒樓每月收入幾千兩銀子,現在賺了四萬兩多銀子,除去重新整修的費用,還是盈利了兩萬多兩銀子。
這時候酒樓廚房流水般的送上酒菜,薛雲看在豐盛得有些過分,不過心裡想到自己手下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是吃一天賺一天的主,加上這也是管事包多平的心意,就沒有說什麼只是吩咐大家多吃些。
管事包多平接着說:“「杏花酒樓」生意非常好也是京城各方給少爺面子,錦衣衛、東廠、京營親軍都是規規矩矩來吃飯,只是來酒樓吃飯的有些朝廷官員對薛家有意見,不過只是嘴上念一念而已。”
薛雲:“包管事那些朝廷官員對薛家有意見的,你吩咐下面留意一下把情況收集起來,以後定期送到小薛府去,你注意千萬不要被別人知道了。”
管事包多平又提到現在負責「杏花酒樓」這一地段的東廠新檔頭姚濟民非常維護我們薛家「杏花酒樓」的生意,百勝堂的秦哲華、王得發他們平時只在附近轉悠,從來不到「杏花酒樓」門前來,幾次讓他們去處理那些刁難「杏花酒樓」的人物,百勝堂都辦得巴巴適適的。
薛雲:“我要你私下每月拿錢給百勝堂這件事你辦得怎麼樣。”
管事包多平低聲:“少爺給了,每月五百兩銀子,開始百勝堂堂主秦哲華、軍師王得發堅決不要少爺給的銀子,後來我說是薛家的不是少爺的他們才收了,少爺這些銀子支出除了我和少爺薛府沒有第三人知道的。”
薛雲很滿意地點點頭說:“你辦事我很滿意,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向小薛府說一聲。”
管事包多平:“謝謝少爺誇獎,小人包多平眼裡只有少爺纔是薛府的真正的主人,包多平只效忠少爺一人。”
薛雲見手下親兵個個都吃得油嘴油嘴的,自己和管事包多平也談得差不多了就說:“過幾天我要宴請幾位客人,到時候你給我把院子留一處。”
這時候一個年老的下人進來找包多平,卻看見薛雲忙上前問安:“少爺你回來了小人好久沒有看見少爺了,還是讓小人繼續服侍少爺吧。”
薛雲聽他說話就知道他是自己留在「杏花酒樓」那個僕人,心裡說自己到處布點最後連都記不住了,可是嘴上卻說:“我讓你在酒樓做事也是爲了照顧的身體,我在軍隊都是打打殺殺的適合年輕人做,難道你在這裡做得不開心嗎。”
管事包多平急了連忙說:“少爺我看他年紀偏大連活路都沒有給他安排,只是讓他自己量力而爲做些事情。”
老年僕人忙說:“包管事你多心了,我沒說你對我不好,是我自己想去服侍少爺而已。”
管事包多平:“拜託你不要亂說話這樣會害死人的。”
薛雲:“包管事你不要多心了,這只是我跟這位老家人感情很好,他一些捨不得罷了,”其實他連老家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幫他擡一擡轎子而已,使得包多平能夠另眼相看,讓這位老家人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老年僕人說:“少爺看到你我都喜歡得糊塗了,少爺,包管事「薛記綢布」陳掌櫃、楊二掌櫃來了,說是少爺在我們「杏花酒樓」吃飯他們都候在院子外面的。”
薛雲:“正準備去「薛記綢布」逛逛,陳掌櫃他們反而過來了,嗯,包管事你去請他們進來吧。”
管事包多平出去一會就帶着「薛記綢布」的陳掌櫃、楊二掌櫃來進來了,薛雲問他們兩位吃飯沒有,二人連忙說已經吃過了,包多平見機立刻吩咐下人撤了酒席,重新給薛雲、陳掌櫃、楊二掌櫃泡上好茶,招呼大家退出了小院方便薛雲他們說話。
昨天陳掌櫃安排的手下迎接薛雲就擺了烏龍,今天薛雲已經先後走了「三江匯通」「杏花酒樓」兩家,一向以薛家商業龍頭自居的陳掌櫃坐不住了,拉着楊二掌櫃一路就到「杏花酒樓」直接來見薛雲了。
小院飯廳就剩下薛雲、陳掌櫃、楊二掌櫃三人,陳掌櫃極力要求薛雲去「薛記綢布」坐坐,薛雲說自己本來是準備去「薛記綢布」,既然你們兩位來了大家就在這裡隨便聊一聊,自己最近很忙過幾天有空再去看看。
陳掌櫃對薛雲說:“少爺「薛記綢布」現在經營很有起色,生意做得很紅火,年底盈利二十三萬六千兩銀子,現在薛家的「薛記綢布」已經是京城裡數得上名頭的大商號了,年底還有不少商號向我們「薛記綢布」收購北貨。”
薛雲:“這次只是軍隊帶了一些貨物回來,貨物不是很多而且也不能給你們「薛記綢布」多少,就是給你們的貨物也需要哪些南邊的客商以貨易貨,給我們大同提供一些必須要的商品才行。”
陳掌櫃臉色有些失望:“今年大同北面打了幾個月的仗,宣大地區的口外貿易影響很大,北貨比往年輸入我大明少了一半以上,年底可是賺大錢的時候啊。”
薛雲:“明年宣大、蒙古、建州會發生大規模戰爭,貨物價格應該會大幅上漲,不要怕手裡壓貨,你現在最大的任務是準備一大批蒙古、大同急需的物資,過年後儘快走一趟大同把北貨貨物換回來,明年一年或是大半年你「薛記綢布」就靠這批貨支撐門面了。”
陳掌櫃臉色有些複雜:“少爺,你認爲明年女真會攻打大同府。”
薛雲:“不是可能,是女真一定會出兵的,你們鋪子多準備些貨物可能會增加幾次交易機會,北邊一有鬆動我派人來通知你們,你們就立刻把貨物運到大同來,這樣我們薛家就能在危機當中賺更多的錢。”
陳掌櫃:“少爺,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只要商隊的安全沒有問題不出幾年薛家就是京城了大富翁了。”
薛雲看着陳掌櫃、楊二掌櫃:“我的話不想第四個人知道明白麼,我手裡的大同軍要保護自己家的商隊還是搓搓有餘的,別人的商隊就只有自求多福了,你們二人想法多弄些貨纔是正事明白了嗎。”
薛雲與陳掌櫃、楊二掌櫃正說着話,「杏花酒樓」管事包多平進門來報告薛雲百勝堂堂主秦哲華、軍師王得發求見少爺。
薛雲對陳掌櫃、楊二掌櫃說:“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回去做事吧,過兩天有空我們再聊聊。”
陳掌櫃、楊二掌櫃出去一會,百勝堂堂主秦哲華、軍師王得發進了飯廳,薛雲覺得比在大同還累,指了指椅子示意秦哲華、王得發二人坐下,秦哲華、王得發二人坐下以後對薛雲歌功頌德一番,向薛雲彙報了百勝堂在京城的活動與發展,又提出想加入薛雲的麾下效力一事。
薛雲:“你們二人想走正途也是好事,只是大同從軍風險太大,你們跟我無非是博個前途,如果連命都沒有了,我這個幫忙的人心裡也會不安,不如我在京城裡給你們找找門路如何。”
秦哲華、王得發大喜連連向薛雲致謝,薛雲就問:“錦衣衛、東廠、順天府你們覺得那個部門適合你們。”
秦哲華、王得發二人表態是薛雲的手下一切聽薛雲指揮,薛雲想了想說:“錦衣衛、東廠紀律比較嚴格,進入的條件有比較高,順天府對捕頭官差要求比較鬆散,只要是出去辦案走多遠,走多久可以*作的空間很大,不如我先給你們問問順天府怎麼樣。”秦哲華、王得發二人連忙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