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娘對杭州府發生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聚衆鬧事,到查出白衣書生是建文帝后裔,現在杭州府監獄還關着一批杭州城的官員富商,其中跟着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被抓的同夥屬下也不少,看來還要選一些重要的人來服用「柔情蜜意香」查查他們的底,可惜就是自己這次帶的「柔情蜜意香」不多隻能省着用,得派人回薛莊讓薛二叔再多送些過來。
現在燕三娘是在想昨天在醉仙樓上自己準備對挑白衣書生時冒出來的蒙面人,這個蒙面人的武功之高應該在江湖中傳說的十大高手有名號的,這人既是在維護自己也是白衣書生知道的人,而且聽他們的對話蒙面人是乎二人出自同門,不過現在不是效力同一個主人罷了,但是這個蒙面人恐怕也跟建文餘孽脫不了關係,這個蒙面人武功高強在江湖是數得上號的人,只要自己細細查訪不難搞清楚他的身份。
既然這個蒙面人可能給自己有關係,嚴格的說是跟薛家有關係,那建文餘孽的案子就非常複雜了,像浙江提刑按察使司僉事江大人這樣的建文餘孽就不能亂動,說不定江大人跟蒙面人是一起的也有可能,不過燕三娘隱隱感覺這件事背後很可能有薛家的影子。
燕三娘不準備在建文帝后裔的這件事上深挖,就把重點放在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左參議和幾個分量較重的富商身上,只是那些富商交代的大多數都是行賄官員、商場鬥法、勾心鬥角、陰謀殘害競爭對手或是家裡爬灰*等等,這些都不是燕三娘關心的,燕三孃的目光盯上了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左參議曹大人。
燕三娘吩咐女兵讓萬建新總旗去杭州府監獄把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左參議曹大人、浙江提刑按察使司僉事江大人提到燕府來,老大燕三娘有話要詢問他們,燕三娘趁萬建新去提人的空擋繼續看着布政使司左參議曹大人、提刑按察使司僉事江大人的口供筆錄,希望能看出更多的線索來。
由於燕府裡杭州府衙非常近,沒有多久萬建新總旗就把布政使司左參議曹大人、提刑按察使司僉事江大人二人提到了燕府,燕三娘首先把布政使司左參議曹大人請進了後院的內室,布政使司左參議曹大人進屋的時候並沒有帶刑具臉上還露出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燕三娘心中有些好笑,落到順天府手上有多少鋼筋鐵骨的好漢最後還不是乖乖地認罪了,看你曹大人能夠撐得了多久。
燕三娘客氣地說:“曹大人請坐。”
布政使司左參議曹大人傲然地說:“本官是朝廷要員,你只是小小的順天府差役,而且級別遠遠在本官之下,你私自拘扣朝廷官員,本官要向朝廷告你和順天府。”
燕三娘笑了笑說道:“曹大人好大的火氣啊,你跟逆賊一起攻擊杭州府衙已經屬於聚衆謀反了,告到朝廷看皇上砍那個的腦殼。”
曹大人遲疑一下是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燕三娘說道:“曹大人你還是坐下吧,本官是想跟曹大人聊聊天尋找共同點。”
曹大人這最終還是在燕三孃的下首坐了下來,燕三娘揮揮手讓屋內的手下們全部退了出去,然後說:“曹大人,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和文公子都是建文餘孽,你跟着他們在一起恐怕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曹大人聽了發怒:“別人是不是什麼建文餘孽,與本官有什麼關係,燕大人用這個來威脅本官恐怕有些牽強吧。”
燕三娘笑道:“真不真不是你我二人說了就行的,關鍵是朝廷上面的人信不信,曹大人在杭州府衙裡呆久了恐怕夜長夢多啊。”
曹大人說道:“你扣着本官到底有何居心。”
燕三娘說:“本官只是想告訴大人令公子加入了建文後裔文公子的海洋書畫社,這個組織是什麼性質想必曹大人應該明白吧。”
曹大人臉上肌肉*了一下才說:“犬子不過是受人矇蔽,還希望燕大人能明察秋毫。”
燕三娘停頓了一會說:“曹大人,本官見令郎很有才幹,想令郎加入錦衣衛公幹如何。”
曹大人聽了燕三孃的話臉色漲得通紅怒聲說:“犬子是文弱書生,是不會放棄功名的。”
燕三娘說道:“也是啊,年輕人前程遠大,那就麻煩曹大人寫個具結來吧。”
曹大人大怒:“妖婦,本官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燕三娘有些不快的說道:“曹大人,我們都是朝廷的官員,大家說話不要出惡語,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喲。”
曹大人:“本官一生爲忠心朝廷辦事,沒想到今天落到這樣的下場,蒼天你怎麼就不開眼啦。”
燕三娘等曹大人乾嚎夠了才說:“你不願意就算了,來人送曹大人會杭州府去。”
曹大人怒視燕三娘說道:“想不到我曹某人也冤比嶽武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這時候燕三孃的兩個女兵已經進屋準備帶走曹大人,可是燕三娘聽了曹大人的自我標榜有些噁心就說:“本官不用建文餘孽的藉口照樣殺你滿門。”
曹大人聽了氣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指着燕三娘全身都在發抖,燕三娘冷冷地說道:“曹大人,聽說今天春節你收的賀禮都快上萬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啊。”
曹大人聽了面色抽搐回答道:“燕大人,你可不能聽風就是雨冤枉好人。”
燕三娘:“曹大人聽說去年布政使潘大人讓你負責浙江地區的防洪工程,你以次充好偷工減料,落下工部防洪專款銀子八萬兩,除去分給下屬不足兩萬兩銀子外,你只交給潘大人兩萬兩銀子,就是我順天府不找你的麻煩,要是讓潘大人知道了恐怕你曹大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曹大人聽了燕三孃的話頓時傻在哪裡了,燕三娘接着說:“前年曹大人蔘與戶部漕運官員走私精米,除了運往京城的糧食沒有降等,其餘浙江出去的漕糧幾乎全部降等運出,如果引起大明九邊重鎮或是遼東官軍發生暴亂,曹大人就是滅九族也不爲過。”
站在室內聽燕三娘說話的曹大人,越聽燕三孃的說話越是吃驚,到後來幾乎快肝膽俱裂曹大人支持不住了,“撲通”一下跪在了燕三孃的面前,燕三娘假裝沒有看見,繼續說出曹大人出賣鹽引、接受大額賄賂的實例,彷彿是燕三孃親眼所見一般。
曹大人跪在那裡想破腦殼也不知道燕三娘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有些事情幾乎是不傳六耳的,這個順天府的燕大人太恐怖了,不過曹大人明白現在燕三娘要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在地上跪着再也沒有跟燕三娘較勁的想法了。
曹大人聽燕三娘還在繼續說,曹大人覺得自己是一個透明的人一樣,什麼事情人家順天府都知道了,可他不想就這樣完蛋,他明白燕三娘給自己說怎麼多絕不是爲了整死自己,而是另外有其他目的。
曹大人越聽越心驚後來實在受不了了,曹大人叩頭如雞啄米說道:“求燕大人饒命,以後一定以燕大人馬首是瞻。”
燕三娘看着曹大人的額頭開始出血了才說:“罷了,本官也不是斬盡殺絕的人,只是希望曹大人明白什麼錢可以拿什麼錢不能拿,你起來吧。”
曹大人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燕三娘說道:“朝廷的官員那個不貪,本官要殺也殺不完,曹大人回去寫個保證書來以後不再犯了就是。”
曹大人依然不願意起來口中一直說願意爲順天府爲燕三娘效力,燕三娘知道曹大人是被嚇怕了,如果不給他安排點事做,恐怕曹大人回家晚上也睡不了瞌睡,於是對曹大人說:“以後布政司或者浙江官場有什麼重要的消息你報過來吧,朝廷也會因爲你的情報的價值,對你論功請賞的。”
曹大人聽了有些迷惑在哪裡又不敢開腔,燕三娘明白曹大人是懷疑順天府的權限就說:“曹大人以後你就可以通過錦衣衛、東廠爲皇上效力本官恭喜你了。”
曹大人聽了有些雲裡霧裡的,自己什麼時候就連上錦衣衛、東廠了,不管怎樣自己是不用被朝廷當着逆賊抄家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