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六十四章推手

江大人在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裡連接了燕三娘三十多招,只覺得燕三娘一拳重過一拳,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江大人苦苦支撐還是中了燕三娘四五拳,江大人覺得自己氣血不通胸口發悶知道受了內傷,看來下通過消耗體力戰勝燕三娘恐怕是不可能了。

最讓江大人感到震驚的是自己每出一招,對付燕三娘是乎都能夠洞察先機,在自己招數還沒有完全使出來,燕三孃的招數已經打到自己最薄弱的環節,江大人心裡赫然難道燕三娘知道自己的這一路武功,江大人想到這裡立刻變成普通招數出招。

就在江大人變招的時候燕三娘已經決定結束在場比試,於是燕三娘手上一點沒有空,一直連擊江大人的面部還前胸,江大人的內傷已經很重只好嚴守門戶以逸待勞,哪知道燕三娘使完「燕雲十八騎」連環一十八拳後,趁着江大人中門大開下盤虛浮之際踢出「九天玄女踢蓮花」一招九式,江大人的兩腿至少中了五腳,頓時轟然倒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燕三娘見江大人倒地不起自己也退回座位坐好,燕三娘暗暗詫異相公薛雲傳給自己的武功居然跟這個江大人的武功非常近似,而且比江大人的更博大精深,讓燕三娘覺得江大人就是抄襲薛雲的武功的,還是那種抄襲都沒有抄全抄會的笨蛋。

想着薛雲的武功燕三娘突然心裡一陣發緊,薛雲的表姐玉女聖劍說過,薛雲的那個未見過面的老爹就姓文,母親又是白蓮教的人,他們的武功跟現在這些建文餘孽又十分接近,難道薛雲跟這些建文餘孽什麼關聯不成,如果真的有關係那薛雲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燕三孃的腦袋一時間亂了起來。

直到坐在地上的江大人開口說話燕三娘才勉強收回了心神,江大人顯得非常恭順地問:“燕大人,你的武功是乎給下官的很接近,能不能告訴下官,大人師出何人門下。”

燕三娘說道:“本官的武功跟你的很像,本官怎麼不覺得呢。”

江大人:“大人你師弟功夫雖然不是我同門的武功,但是大人招招制敵先機,一定是練過或者見過這一路功夫。”

燕三娘:“不說這些,現在江大人可以把你的船隊交出來了吧。”

江大人回答:“本官一定照辦,不過本官想見見那位高人可以嗎。”

燕三娘沉默了一陣說道:“如果他願意見你,你就會見到他的。”

江大人猶豫了一會問道:“大人能不能告訴下官,大人是這樣發現下官的特殊身份的。”

燕三娘:“江大人放心的做官就是,你的秘密是沒有外人知道的。”

江大人沉默沒有說話,燕三娘說道:“暫時委屈江大人在杭州府衙小住幾日如何。”

江大人:“下官遵命。”

然後江大人一跛一拐的退出了燕府的內室,沒有多久王得發就進來向燕三娘彙報茶樓得來的消息,王得發最後說道:“主人,那四十萬兩銀子陳掌櫃會盡快的送來的。”

燕三娘:“知道了,今晚上你配合閔伯再審查一些重要的人物,明天我們順天府差不多就要跟布政司、杭州府三家拿出一個初步結果來了。”

王得發:“主人,屬下一直沒有查出白衣書生文公子的老巢所在。”

燕三娘“哦”了一聲。

王得發:“是的主人,白衣書生文公子這幾年在江南居無定所四處飄流,就以杭州府爲例白衣書生文公子不是住在客店,就是寄居世家富商府裡,沒有發現白衣書生文公子自家的落腳處。”

燕三娘:“得發,交代下去,大家把嫌犯多問問白衣書生的情況口供寫細些,本官相信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

這時燕三孃的女兵進了稟告:“主人,薛姑姑到了門外吵着要進來見主人。”

聽了燕三娘女兵的話王得發趕緊退了出去,燕三娘向女兵點了下頭,女兵就退了出去,跟着就帶着薛雲姑姑薛傲嬈進來了,薛傲嬈後面跟着她的大姑娘,可是錢家大姑娘被燕三孃的女兵死死的拉住,燕三娘皺了皺眉於是揮了一下手,女兵立刻放開了錢家大姑娘,任憑薛傲嬈和她的大姑娘進了屋裡。

燕三娘說道:“姑姑身體好些了嗎,快快請坐吧。”

薛傲嬈並沒有坐下而是站着對燕三娘說:“三娘,我的身體好多了,我只是來問問三娘我們錢家的族人你能什麼時候放出來。”

燕三娘沒想到薛傲嬈一點彎子都沒有直接切入主題,而且問話中隱隱指責是薛家在作梗的意思:“姑姑,錢家的案子是杭州府在負責,侄媳哪有資格說放人的。”

薛傲嬈:“三娘,錢家的家事錢家自己解決,希望薛家不要在裡面參合了。”

燕三娘:“姑姑,侄媳不明白你說的意思,如果姑姑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侄媳還有公務在身。”

就在這時錢家大姑娘拉着姑姑薛傲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二人向燕三娘苦苦哀求希望燕三娘放過錢家滿門,燕三娘非常鬱悶怎麼姑姑就一口咬定是薛家做的,其實燕三娘對祖父和相公的做法也不是很認可,不過既然家裡老人和相公的決定,那錢家想必自有取死之道。

看着相公的小姑姑被錢家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人家卻甘之如飴願意如此,自己和薛家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燕三娘倒是想放手可是不行啊,薛家、錢家早已結下死仇,現在放了錢家恐怕將來錢家會壞了薛家的大事。

燕三娘對薛傲嬈說道:“姑姑,你求侄媳沒用,不如進京去看看祖父,順便求求他老人家,讓他老人家在京城想想辦法如何。”

薛傲嬈問道:“三娘你是順天府的大人物,你說了話就管用,那裡用得着捨近求遠去求爹爹呢。”

燕三娘:“現在錢家的案子已經不是勾結響馬、白蓮教這些逆匪,而是捲入了建文餘孽一案,搞不好還會牽連我們薛家的。”

薛傲嬈聽了一時間木在那裡,錢家大姑娘喊道:“我們家不是什麼逆匪亂黨,你不要冤枉我們啊。”說着就哭了起來。

燕三娘說道:“白衣書生文公子多次進出你們錢家,曾經在你們錢家住過一些日子,你應該知道文公子的身份吧。”

薛傲嬈喘喘地問:“文公子是什麼身份。”

燕三娘說道:“他是前朝建文帝的後人,也許你們女流之輩不知道,但是那些男人就說不定了,如果一旦成功這從龍之功嘛,想必榮華富貴是撲面而來。”

薛傲嬈和錢家大姑娘下得癱倒在地上,二個人頓時哭成了一團,燕三娘看了實在心裡有些不忍就說:“姑姑、妹妹,杭州府這裡侄媳幫你們拖着,你們去京城找祖父想辦法去,不然等其他錦衣衛、東廠到了就沒有辦法可想了。”

錢家大姑娘問:“表嫂,你就不能替錢家擔待一下嗎,我們錢家人出來對錶嫂一定會重謝的。”

燕三娘:“妹妹說得太輕鬆了,這種大案誰敢輕易開口,大家都盯着呢,現在杭州城還有布政司、杭州府兩家介入,不久後浙江的其他部門甚至南京刑部、應天府等都會趕到杭州城來。”

薛傲嬈說道:“三娘,那錢家滿門還是跑不掉啊。”

燕三娘說道:“姑姑,侄媳會匯同布政司、杭州府儘快落案,給錢家定一個誤入歧途的罪行,吃些苦是必須的,只要京城運作得好再減些罪,就可以從輕發落了,如果拖晚了插手的衙門加多了,恐怕不光是破家怎麼簡單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