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乞求投降的哈撒哥斡等首領被帶到薛雲馬前,哈撒哥斡和土謝圖汗部其他酋長首領在薛雲馬前整整跪了一大圈,薛雲看着這些土謝圖汗部貴族心裡也升起一股豪氣,頓感大丈夫生當入此,薛雲通過身邊的通譯開始了跟哈撒哥斡的對話。
土謝圖汗部國舅哈撒哥斡叩頭如搗蒜,跪在那裡向薛雲乞求饒命爭取寬大處理,國舅哈撒哥斡說道:“明朝上官,你卑賤的僕人哈撒哥斡願意說服土謝圖汗效忠大明朝,永爲藩籬世代臣服。”
薛雲沒有搭理土謝圖汗部國舅哈撒哥斡的求饒,眼光一直望着不遠處的戰鬥,被薛雲大同軍隔離出來的哈撒額敏萬夫長的人馬在迅速消亡,從開始的七千多騎士,到現在活着的騎士已經不足半數了。
在大同軍合圍的扁廂車車陣後面是密集的火統,而哈撒額敏萬夫長率領的土謝圖汗部哈撒族勇士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所以射出去的弩箭都被明朝大同軍的盾牌和扁廂車擋住了,在不斷縮小的包圍圈裡哈撒額敏萬夫長和他的手下就是被等着屠宰的命運。
哈撒額敏萬夫長還在猶豫是不是向可惡的漢人投降時,已經有不少哈撒族的勇士嚮明朝高喊投降了,可是不知道是明朝軍隊聽不懂蒙古話還是不想接受哈撒族勇士的投降,明朝軍隊的大屠殺絲毫沒有一點減慢的跡象。
哈撒額敏萬夫長看着自己外圍的哈撒族勇士在不斷地倒下,幾次組織哈撒族勇士突圍,都被明朝軍隊的火統打得人仰馬翻死傷狼藉,讓剩下的哈撒族勇士已經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勇氣,只是互相之間圍成一團苟延殘喘而已。
可是明朝軍隊的槍彈是那麼的無情,一直在冷血般的剝奪哈撒族勇士的生命,哈撒額敏萬夫長現在是仇恨和悔恨交織在一起,他終於無法忍受這種單方面的屠殺了,想着先躲過這一攻再說,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哈撒額敏萬夫長的投降已經有些晚了,而且也不一定有什麼效果,因爲先前衝出去投降的哈撒族勇士,還是被狠毒明朝士兵射殺了,哈撒額敏萬夫長吩咐剩下的哈撒族勇士一起嚮明朝軍隊求降,可惜得到的迴應是更加猛烈的炮火。
跪在薛雲面前的土謝圖汗部國舅哈撒哥斡知道侄兒哈撒額敏形勢不好,爲了解救剩下的哈撒族勇士的性命,哈撒哥斡國舅的腦殼都叩出了鮮血,拼命的向薛雲哀求和許願,希望眼前的明朝將軍能夠放自己的族人一馬。
大同軍火器營對土謝圖汗部哈撒族士兵的圍殲還在繼續,不過哈撒族能夠站立的士兵已經不足一千人了,萬夫長哈撒額敏聲嘶力竭的投降呼喊,沒有得到明朝軍隊哪怕一丁點兒的迴應,留給哈撒額敏萬夫長的只有深深的恥辱,現在哈撒額敏萬夫長明白明朝軍隊是要殺光包圍着的所有人了。
哈撒額敏萬夫長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對蒙古以外的事情也非常關心,眼前這支明朝軍隊的將領薛雲他是知道的,這是一個聞名遐邇的戰將,也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儈子手,只是哈撒額敏萬夫長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遇到他。
其實哈撒額敏萬夫長的內心是一直渴望遇見明將薛雲的,哈撒額敏萬夫長一直認爲自己是土謝圖汗部乃至整個蒙古部落的驕傲,一直懷着重重的英雄情結,這次幫助同盟者郎守一,其實也是想跟這個所謂的明朝英雄比一比誰的胳膊粗。
哈撒額敏萬夫長哪知道自己這身板根本不如人家的法眼,在與明朝軍隊的對抗中自己這面完全就是一副等死捱打的衰貨,而到現在哈撒額敏萬夫長也沒有看到郎守一部族對明朝軍隊的反戈一擊,哈撒額敏萬夫長知道自己應該是被郎守一欺騙了。
哈撒額敏萬夫長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哈撒族勇士中間,直到他身邊的族人們喪失貽盡,哈撒額敏萬夫長依然站在那裡麻木不仁,任憑身邊的族人拉扯還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最後所有的哈撒族勇士都懶得理哈撒額敏萬夫長這個蠢貨了,就在這個時候哈撒額敏感覺身體震了兩下就不省人事了。
土謝圖汗部國舅哈撒哥斡是痛哭流涕的看着自己侄兒的萬人隊覆滅的,這下子自己的哈撒族在整個土謝圖汗部已經無足輕重了,哈撒哥斡雖然怨恨薛雲殺雞給猴看,不過在薛雲和明朝大同軍的強勢面前,哈撒哥斡和他的族人們在薛雲面前表現得更加的恭順謙卑了。
薛雲看着痛哭流涕的哈撒哥斡說道:“你要投降,但是本將軍不知道你的誠意在哪裡。”
哈撒哥斡終於聽到明朝將軍說話,在惶惶不安的哈撒哥斡心裡,這無疑來自天上的聖音,哈撒哥斡連忙爬前兩步,儘量想靠近明朝將軍說話,沒想到剛剛爬完第二步就重重的捱了明朝官兵一腳,哈撒哥斡腰間一痛,頓時萎縮在了一團嚎嚎慘叫,哈撒哥斡眼前一陣陣發黑差一點暈了過去。
過了好久哈撒哥斡才滿臉鼻涕的擡起了腦殼,對着薛雲艱難的說道:“尊敬的明國將軍,小人除了說服土謝圖汗效忠大明朝,永爲藩籬世代臣服之外,小人的哈撒族牛羊財物包括女人任將軍索取。”
薛雲哈哈大笑道:“你這個蠻子真是狡猾,如今你哈撒族已是我大明軍菜板上的肉,至於清蒸還是紅燒那是本將軍的事情,那裡需要你這個傢伙來做假人情。”
哈撒哥斡聽了薛雲的話才醒悟自己已經沒有談判的本錢了,哈撒哥斡這次面對現實對薛雲說道:“哈撒族得罪了將軍,請求將軍格外開恩,我哈撒族族人會世代記住將軍的恩情的。”
薛雲說道:“你們土謝圖汗部不敬大明朝已久,今日只是小懲薄戒,明日本將軍滅了你們土謝圖汗部。”
哈撒哥斡被薛雲嚇得面無人色全身發抖,只是一個勁的向薛雲求饒,這時候餘四、紀天恩、連熊偉押着哈撒額敏來到了薛雲面前。
餘四說道:“將軍,都是這個傢伙挑撥離間才引發了今天的戰鬥。”
餘四說完把哈撒額敏甩在薛雲的馬前,跟哈撒哥斡幾乎鼻子對鼻子臉對臉,哈撒哥斡盯睛一看是自己的侄兒哈撒額敏,哈撒額敏大半身血污,人也暈暈乎乎的,失血過多的臉龐顯得非常的蒼白。
哈撒哥斡聽了餘四的話,非常疑惑的朝餘四問道:“這位將軍,我侄兒到底做了什麼挑撥離間的事情。”
餘四鄙夷地看了哈撒哥斡一眼說道:“你自己不知道問你的寶貝侄兒嗎。”
哈撒哥斡一聽急了,連忙爬了起來抓住哈撒額敏的衣襟,厲聲對哈撒額敏說道:“額敏,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哈撒額敏臉色死灰,任由叔叔哈撒哥斡不停的搖晃,就是不肯開口說話,哈撒哥斡急了狠狠的跟了侄兒哈撒額敏幾耳光,哈撒額敏這才被叔叔哈撒哥斡打次醒了,哈撒額敏惡狠狠地盯着叔叔哈撒哥斡。
哈撒額敏突然瘋狂的大笑:“是我挑起的這場戰爭,我哈撒額敏英雄蓋世,怎麼可能長期在你這個窩囊廢手下過日子,我哈撒額敏就是要建立功勳,做蒙古草原是的大英雄。”
哈撒哥斡聽了哈撒額敏的話,被氣得連連說:“你、你、你、你”。
哈撒哥斡一口氣沒有接上來當時就暈了過去,哈撒額敏扭轉身對薛雲吼道:“卑鄙的漢人,不敢跟我蒙古勇士拼命,只知道用陰謀詭計暗算,大爺我不服。”
薛雲笑道:“匹夫之勇,本將軍不屑與你計較。”
哈撒額敏大叫:“聽說你號稱明朝第一猛將,敢不敢跟大爺我決一死戰。”
一旁的餘四聽得不耐煩說道:“哈撒額敏你這個死囚,你是在找死。”餘四說着就要上前修理哈撒額敏。
薛雲對餘四喊道:“慢。”
餘四回頭望着薛雲問道:“將軍,小的只是想教育一下這個賤胚。”
薛雲說道:“本座有話要問問這個俘虜。”餘四連忙退回了薛雲身邊。
薛雲對哈撒額敏說道:“本將軍跟你比試不是不可以,不過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