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七十八章香料

喻安性笑道:“王千總,難道你沒有移禍江東的意思嗎。”

王平正色道:“大人,末將是送功勞給周參將,右屯周參將兵多將廣,自然也應該能者多勞嘛。”

喻安性對薛破虜說道:“破虜,讓周守廉忙活一陣就行了,他也是替人帶過,就看在右屯的普通軍民份上,關鍵時候破虜還是拉周守廉一把吧。”

薛破虜聽了沉默不語,這時閻老幺不依叫了說道:“爲什麼啊,那裡有被人欺負了,還要爲他拼老命的。”

喻安性說道:“閻隊長,冤家宜解不宜結,周守廉不過是一個棋子,有機會本撫讓他給薛家軍端茶認錯怎麼樣。”

閻老幺還沒有開口說話,薛破虜就接過了話頭說道:“大人放心,我薛家軍絕不會爲了個人恩怨,置大明百姓的生死於不顧,我薛家軍的宗旨就是,那裡有韃子那裡就是薛家軍的戰場。”

喻安性知道現在是不可能立刻讓薛家軍出兵了,就起身來向薛破虜告辭,薛破虜說道:“大人,我軍營最近難得打一次牙祭,卑職請大人與薛家軍同樂,並有韃子首級百顆奉上。”

喻安性聽說有韃子首級,心裡自然是非常高興,自己在薛家軍監軍已經立了不少功勞了,強似在錦州吃敗仗,喻安性越來越覺得跟着薛家軍一起跟對了。

不過喻安性嘴上卻說道:“破虜,如今我軍中艱苦,若本撫一人在你營中坐享美食,心裡實在是不安呀。”

薛破虜笑道:“大人來的時候,卑職已經給大人營盤送去了十隻肥羊,大人應該可以安心的在卑職營中吃飯了吧。”

喻安性笑着指着薛破虜說道:“你呀,你呀,你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看來破虜的這個鴻門宴本撫是非吃不可囉。”

薛破虜笑道:“大人,可惜卑職不是霸王,大人也不是劉邦啊。”

喻安性大驚說道:“破虜,是本撫失言了。”說着喻安性兩手一直亂搖。

薛破虜對手下將領使了一個眼色,大帳中的薛家軍將領立刻走了個精光,薛破虜笑道:“大人如果先入遼陽,說不定公侯王爵就撲面而來了。”

喻安性見大帳沒有了閒雜人說話也放得開了:“破虜啊,封侯非爲願但願海波平,本撫的心願就是蕩平建虜,至於功名利祿都是身外物而已。”

薛破虜讚歎道:“大人真是高風亮節,可惜朝廷上像大人這樣的官員實在是屈指可數啊。”

喻安性聽了薛破虜的話面有得色,這人啊,再精明不過的人,也希望有人稱讚自己,就是明知道別人有拍馬屁的嫌疑,也甘之如飴的接受了下來。

喻安性謙虛道:“破虜,過了,說過頭了,哈哈哈。”

薛破虜回道:“大人,這些話都是卑職的肺腑之言啊。”

喻安性和薛破虜正聊着,親兵送來了紅燒羊肉、羊雜燉香菇粉條各兩份,薛家「杏花酒樓」秘製的上等好酒一罈。

薛破虜說道:“軍中酒食粗簡,請大人海涵。”

喻安性笑道:“破虜,在軍中能夠吃上這樣的酒食已經非常不錯了。”

喻安性夾了一塊紅燒羊肉放在嘴裡嚼着,又端起薛破虜親兵斟的酒,輕輕的泯了一口酒,接着喻安性用筷子在羊雜燉香菇粉條的盆裡夾了一大夾菜放進口裡。

過了一會喻安性說道:“破虜,你們這菜怎麼燒得怎麼好吃呢,這酒也非常甘美啊。”

薛破虜笑道:“招待大人自然是要上最好的美食、美酒了。”

喻安性說道:“不對,本撫以前也在破虜營中吃過不少次飯,卻出來沒有品嚐到如此的美味啊,嗯、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說法。”

薛破虜說道:“大人果然是美食家,一品酒菜就知道了其中的秘密。”

喻安性問道:“破虜,說說你們薛家軍酒菜裡有什麼秘密。”

薛破虜說道:“大人,這羊肉裡面加了薛家的秘製香料,酒也是薛家「杏花酒樓」秘製的上等好酒。”

喻安性嘆道:“本撫這一年一直在山海關,卻聽人說起京城「杏花酒樓」的酒菜美味至極,被贊爲美食京城第一家,本撫今日才領略了美食京城第一家的風采啊。”

薛破虜在喻安性興致勃勃的追問下說道:“大人,薛家的香料是「杏花酒樓」百年老店的鎮店之寶,「杏花酒樓」的酒也是加入香料用秘法蒸制的。”

喻安性吃了一口菜說道:“嗯,不錯,加了薛家的秘製香料,這羊肉就成了人間美味,可是本撫並沒有吃出香料的原味呢。”

薛破虜笑道:“大人,薛家的香料不同於世面上什麼十三香之類的香料,是一種專門提升香味又能保持菜品原味的添加劑,薛家「杏花酒樓」的酒也是這樣,只是又增加了多次對水酒的蒸制而已。”

喻安性笑道:“你們薛家就是光靠經商做買賣的本事,在大明也可以成爲富甲一方的大戶,整個家族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啊。”

薛破虜笑了笑道:“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早個一年兩年薛家都窮得快揭不開鍋,如果不是我家三少爺橫空出世,現在的薛家可能已經四分五裂了。”

喻安性遲疑地問道:“哦,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薛破虜說道:“大人,其實薛家頻臨破產,並不完全是經營不善,主要還是家族內部貪腐嚴重,又沒有嚴格的監察措施,正是我家三少爺的出現接管了整個薛家,就是這個香料和美酒都是三少爺改良和分明的。”

喻安性聽了薛破虜的話對薛雲更有興趣了:“沒想到薛總兵不光武功韜略很高,而其他方面也博學多才,這麼說來薛總兵現在是薛家實際的家主囉。”

薛破虜說道:“我家少爺根本不稀罕什麼家主的位子,是老家主想把家主的位子硬塞給少爺,少爺現在還沒有答應呢。”

喻安性問道:“破虜,那你們薛家軍實際上是聽從薛總兵的,而不是聽命於薛氏家族啊。”

薛破虜聽了喻安性的話開始警惕地說道:“大人,我們遼東薛家軍只聽對的。”

喻安性笑道:“破虜,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不會有第三人知道的,不過本撫對薛總兵好奇得很,希望有機會親自跟他交流一番,領略一下我大明才子將軍的風采。”

薛破虜說道:“我家少爺也非常感激上次大人透露建虜使團的秘密消息,對大人你的忠直文采也是傾慕不已。”

喻安性聽了更是面有得色,兩人酒足飯飽之後,薛破虜親自把喻安性大人送出薛家軍轅門,喻安性在自己的親兵保護下,進了相隔不到五十步距離喻巡撫的軍營。

薛破虜望着遠處的右屯凝視了好一會:“要金,右屯那面的情況怎麼樣。”

陸要金說道:“二叔,建虜已經紮下大營,現在正在伐木製作攻城器具,右屯是舊城修復的城小池淺,估計明天建虜就會附蟻爬城。”

薛破虜說道:“命令巡哨夜不收都儘量回撤,遠遠關注右屯和趙率教部的動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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