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虜抓起那個建虜的雙腳向前硬撇“咔嚓”,建虜的雙腳齊腳彎反轉,腳丫子頂在了建虜的小肚子上,那個建虜頓時痛得暈了過去,薛破虜順勢在建虜口裡放了一顆「柔情蜜意丸」,並用內力把「柔情蜜意丸」*入建虜的腹中。
薛破虜放眼看向左右的建虜、朝鮮犯人,那些建虜、朝鮮犯人顯得十分的驚恐和混亂,薛破虜冷冷一笑,從那個穿朝鮮服飾建虜的膝蓋上走過,“咯吱”“咯吱”那個朝鮮服飾建虜的膝蓋竟然被薛破虜生生踩碎了,被點了穴道的朝鮮服飾建虜居然也蛹動了起來,嘴裡不斷髮出“啊啊”“啊啊”囈語。
薛破虜出了牢房門對喻安性說道:“喻大人,一會哪兩個韃子醒了之後,應該會老老實實地招供了。”
喻安性心裡還是有些疑惑,不過嘴上還是說道:“那好,本撫讓楚先生詳細問一問。”
薛破虜說道:“大人,麻煩楚先生,問清楚碧潼城跟建虜勾結的朝鮮人名單。”
喻安性說道:“行,破虜,你的意思是。”
薛破虜說道:“碧潼城的百姓確實太窮,就幫幫他們和茅先生吧。”
喻安性、薛破虜、滿桂在碧潼府衙的議事廳等了半個時辰,楚翊就送來了兩個建虜的口供,那個穿朝鮮服飾的建虜名叫韓國忠,是朝鮮李朝“仁祖反正”功臣韓明璉族侄,仁祖二年(天啓四年)將軍李適發動叛變,廢掉仁祖,以其叔興安君李瑅爲新君,三日後,李適兵敗被殺,興安君亦被殺,仁祖復位,功臣韓明璉參與逆亂亦被擒殺。
韓國忠隨族兄韓潤逃離朝鮮國投靠了建州努爾哈赤,這次帶着女真頭目布喇奇一行十七人,來碧潼城、昌城說服兩城朝鮮官員投靠建州,就是明的不行暗的也希望這些朝鮮官員倒向大金國。
韓國忠、布喇奇一行正好遇到明軍遼東軍搶渡碧潼城附近的鴨綠江,於是包括昌城活動的建虜在內,的聚集的碧潼城做城裡朝鮮官員的工作,希望這些朝鮮官員阻止明軍渡過鴨綠江,不過朝鮮官員沒有這個膽子,只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了韓國忠、布喇奇一半要求,對明軍遼東軍採取拖延不配合的手段,讓明軍遼東軍和建州八旗去打生打死。
薛破虜接過喻安性遞過來的名單,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碧潼城、昌城已經投靠建虜和暗中靠攏建虜官員名人富豪的姓名,其中就包括碧潼城的郡守、郡牧和昌城郡守等朝鮮國邊境重要文武官員。
喻安性問道:“楚先生,怎麼交代了這麼多人,那兩個建虜會不會胡說八道啊。”
楚翊回答:“東翁,韓國忠、布喇奇兩個建虜是有問必答,學生只是如實記錄而已,至於韓國忠、布喇奇兩個建虜爲什麼會這麼老實,恐怕就只有請教薛將軍了。”
於是喻安性、滿桂、楚翊都把目光聚焦在薛破虜臉上,薛破虜說道:“你們不要這樣看着末將,不過經過末將打整的犯人,還沒有不老老實實招供的。”
楚翊有些疑惑地說道:“薛將軍,學生怎麼覺得韓國忠、布喇奇二人傻乎乎的呢。”
薛破虜哈哈一笑說道:“這世上除了童言無忌,就是瘋子傻子的話最可靠了。”
楚翊說道:“薛將軍的話,倒是至理名言啊。”
喻安性說道:“破虜,本撫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哪兩個建虜會如此老實的坦白交代情況。”
薛破虜說道:“大人,收拾那兩個建虜,其實是殺一儆百給旁邊的建虜和朝鮮人看的,哪兩個建虜其實是被末將控制了大腦神經,他們說的話都是真實可靠的。”
喻安性“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那這個名單上的人就按破虜的意思處理吧,只是碧潼城的郡守、郡牧等重要官員是不是暫時不動,等朝鮮國方面的官員來處理怎麼樣。”
薛破虜說道:“大人,如果現在不查抄碧潼城的郡守、郡牧等官員的財產,這個碧潼城恐怕不會有多少油水,那碧潼城的百姓也得不到多少幫助的。”
滿桂說道:“喻大人,碧潼城的郡守、郡牧這些官員,差一點害死了我們遼東軍,他們就是白死難續其罪,以末將看就不必理會什麼朝鮮國了。”
喻安性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一旁的楚翊說道:“東翁,還是先查抄了好些,一來可以保證財物不流失,二來可以尋找新的可靠建虜的證據,如果實在沒有足夠的財物救濟碧潼城平民,犧牲一下這些朝奸的利益,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的。”
喻安性猶豫了一會說道:“那就照破虜的意思辦吧。”
薛破虜說道:“謝過大人,滿兄要不你辛苦一趟如何。”
這抄家可是一個肥缺,滿桂遲疑地說:“這個怎麼好意思,還是破虜兄派人去吧。”
薛破虜說道:“滿兄,不是兄弟不肯派人去,現在陸要金、饒國英、閻老幺在整頓碧潼城水師,王平、陶要富二人跟着趙總兵去了昌城,兄弟實在是手上沒有人了,滿兄就幫幫兄弟的忙嘛。”
滿桂見薛破虜堅持不要這個機會,滿桂對薛破虜更加滿意了,給喻安性、薛破虜告了個辭,就拿了名單匆匆的離開了議事廳。
喻安性望着滿桂離開的背影苦笑着搖搖頭,楚翊低聲地說道:“東翁,水至清則無魚,到了滿總兵是有分寸的人。”
喻安性嘆道:“但願如此吧。”
薛破虜說道:“大人,是不是給昌城的趙總兵送一份名單過去。”
喻安性說道:“楚先生,麻煩你再抄錄一份昌城朝奸的名單來,本撫好給趙總兵送過去。”
楚翊回答:“好的東翁,學生牢房還要審問其他犯人,學生就告退了。”
喻安性說道:“那就辛苦先生了。”
薛破虜也向楚翊點頭示好,楚翊給喻安性、薛破虜行過禮之後,就消失在議事廳的後門處,議事廳裡就剩下了喻安性和薛破虜兩個人,這使得本來侷促矮小的議事廳有顯得冷清空曠起來。
過了好一陣喻安性才說道:“破虜,現在朝鮮國和遼東軍的情況跟你設想的大不一樣了,你攻破建虜遼陽城都城,偷襲鞍山驛堡、大戰摩天嶺、火燒長甸、鴨綠江邊炸阿巴泰,手裡還有建虜努爾哈赤的十五阿哥多鐸,回到京城或者遼東必然升官進爵,這已經不是袁崇煥、祖大壽這些人能夠威脅你的了。”
薛破虜沒有遲疑說道:“大人,我和遼東薛家軍還是準備留在朝鮮國。”
喻安性說道:“破虜,你僅僅是爲了牽制建虜才留在朝鮮國嗎。”
薛破虜猶豫地點點頭,喻安性沉默半響低聲說道:“破虜,本撫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淳樸的人,莫非你家三少爺所圖甚大。”
薛破虜臉色一變說道:“大人,我薛家抗擊建虜不避刀斧,前赴後繼血灑疆場,這些難道還不能證明薛家對大明的忠心嗎。”
喻安性說道:“破虜,你不要激動嘛,憑你我之間的戰鬥友誼,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出吾之口入你之耳,你大可放心好了。”
薛破虜小心翼翼說道:“大人,我家少爺有什麼想法,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知道,不過少爺從來都是要求我們薛家子弟精忠報國,爲大明百姓拋頭顱灑熱血啊。”
喻安性淡淡地說道:“看來是本撫多心了喲。”
薛破虜說道:“大人,這可以其中有什麼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