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軍把劉永生家的金銀細軟、地契堆了一地,糧食的倉門也打開了,薛家軍把這些東西都分給趕來的鄉里人,可是鄉民看着劉永生一家大多數不敢上前那地契財物,只有少數苦大仇深或者膽大的人,接受了薛家軍和呂秀才的好意。
薛雲知道是應該處決劉永生一家了,於是薛雲讓閻老幺把剔除的五十多劉家做事的窮苦人放了,其餘一百二十九口劉永生以及劉氏家族和幫兇,全部拉到西面一個深溝處,一個個都是一刀朔去,然後推下深溝裡去。
這些被殺的劉家人瘋狂的哭喊着饒命,不少還是老人孩子,有些女人甚至喊着願意爲奴爲僕,只求薛家軍能夠饒一條性命,閻老幺忍不住回頭看向薛雲,想留下一些年輕的女人,薛雲明白這些女人都跟劉永生或多或少有親緣關係,有道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薛雲對閻老幺做了個猛地一砍的姿勢。
這樣劉永生家族的一百二十九口男女老少,註定了被斬殺在深坑裡的命運,薛雲面前的劉永生現在已經呆若木雞,既不叫痛了也不不會說話了,活脫脫的一具行屍走肉,突然劉永生一陣抽搐,然後慢慢的倒在的地上,一旁的薛家軍士兵伸手一探,劉永生已經氣絕身亡了。
薛家軍士兵翻過劉永生的屍身,只見劉永生面色清淤中發紫猙獰可怖,這個劉永生是被薛家軍的手段活活驚嚇而死的,湊到近前的呂醫官看着自己仇人屍體,心裡是百感交集,不過對自己沒有親自動手誅殺還是感到非常的遺憾。
薛雲看着呂醫官有些失落的樣子說道:“呂先生,現在這個劉永生已經“永生”了,如果你還不解氣,就去殺他幾個家人出氣吧。”
呂醫官說道:“將軍,學生只仇恨劉永生,對其他的人實在下不了手。”
這時一旁的二伢子喊道:“將軍,給小人一把刀,小人願意去殺劉家的人。”
薛雲聽了好奇的問道:“二伢子,你跟劉永生有血海深仇嗎。”
二伢子說道:“將軍,劉永生一家害死灣裡很多人,我家也是被劉家害的,劉永生這個老狗,居然還想老牛吃嫩草,娶秀才哥未過門的媳婦呢。”
呂醫官一聽急了一把拉住二伢子問道:“二伢子,你說的是怎麼一回事,秀秀她到底怎麼了。”
二伢子“哎喲”一聲說道:“秀才哥,你弄痛二伢子了。”
呂醫官連忙放開了二伢子,可是立刻又拉住了二伢子追問,二伢子只好忍痛向呂醫官說道:“秀才哥,你走後劉老爺就向秀秀姐家提親,只是劉老爺提出讓秀秀姐做妾,這才讓秀秀姐家猶豫不決,而且秀秀姐上吊自殺以死相*,劉老爺這纔沒有娶到秀秀姐。”
呂醫官聽了一陣狂怒大喊道:“二伢子,不許叫劉老爺,我要把這個這個劉雜毛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呂醫官奪過薛家軍士兵手裡的大刀,對着劉永生的屍身一陣亂砍,一會兒的功夫,劉永生的屍體被砍成十幾塊,而呂醫官身上又是血肉滿身,呂醫官甚至把粘在臉上的碎人肉吞進了嘴裡,文弱可親的呂醫官現在的樣子十分猙獰可怖。
薛雲撫掌大笑道:“呂先生,你這真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二伢子,現在呂先生的未婚妻在哪裡。”
二伢子說道:“將軍,秀秀姐現在還沒有出嫁呢。”
一旁發木的呂醫官突然動如脫兔,一把抓住二伢子激動地問道:“二伢子,你是說秀秀現在還沒有出嫁嗎。”
二伢子說道:“秀才哥,秀秀姐可是死了好幾次,才*得他爹爹不再替她定親了,這遠近百里,誰不知道秀秀姐非你不嫁,生是你呂家的人,死是你呂家的鬼,可是你快三年了卻一點影子也沒有,聽說秀秀姐準備出家去當尼姑呢。”
呂醫官對薛雲急切地說:“將軍,屬下能不能把秀秀帶上。”
薛雲說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就是薛家軍的家眷,自然是可以帶上的。”
呂醫官說道:“將軍,請你準屬下去見秀秀吧。”
薛雲說道:“好,呂先生,你帶一隊騎兵去取未婚妻吧。”
這時閻老幺已經殺完劉家人過來了:“將軍、呂秀才,劉家人已經處決乾淨了。”
薛雲說道:“閻隊長,你帶一隊兵馬隨呂先生去取未婚妻吧。”
閻老幺看了看四周的火把問呂醫官道:“呂秀才,你未婚妻住在哪裡。”
閻老幺這麼一問,呂醫官反而低頭不說話了,這引起了薛雲和閻老幺的好奇,還是一旁的二伢子說道:“將軍,秀秀姐住在理城不遠的楊家集,離我們這裡還有好幾十里路呢。”
薛雲心說自己太性急了,居然沒問呂醫官未婚妻裡這裡有多遠,這真是愛屋及烏有些過了,這時呂醫官意識到這個問題,自己在大黑天裡,居然讓薛家軍同袍趕夜路,一時間覺得自己重色輕友不好意思起來。
呂醫官連忙說道:“將軍,是屬下太心急了,一時間忘了這是大黑天,請將軍原諒。”
薛雲哈哈一笑道:“呂先生愛美心切,本將軍完全可以理解,閻隊長你看怎麼安排行動。”
閻老幺沉默了一會說道:“將軍,呂秀才,現在已經是一更天了,這裡到澠池縣城大概也三十多里路,楊家集偏一點兒,應該在四十里路的距離,明天天明走,只會比今晚摸夜路慢上個把時辰,將軍,還是讓將士們休息一晚上吧,末將相信迎取呂秀才的未婚妻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薛雲把目光看向呂醫官,呂醫官點頭答應了閻老幺的提議;薛家軍分完了劉永生家族的財物和田土,夢駝嶺灣子裡的鄉民漸漸的散去,不過還是有一些呂秀才的相鄰鄉親過來敘話,問候了一陣呂秀才,一些人高興一些人搖頭離去了。
第二天薛雲下令將士們收拾帳篷準備出發時,發現呂醫官帶着二伢子等十幾個鄉親過來,呂醫官見過薛雲之後說道:“將軍,學生的這些鄉親都願意從軍,請將軍收錄。”
薛雲看着呂醫官身後的十幾個青年,個個都精明強幹,心裡非常的滿意,雖然這次薛家軍去蒙古,沒有準備在沿途招兵買馬,不過是呂醫官的鄉親,薛雲怎麼也會可這個後門,於是對呂醫官點點頭說道:“行,人就留在呂先生身邊做事吧,一個參將大人了,總該有幾個貼身家丁家將才是。”
薛家軍很快就向澠池城出發,呂醫官的鄉親大多數被薛家軍士兵保護着騎馬,隨着大隊人馬邊走邊學騎馬,薛雲回望夢駝嶺灣子,整個灣子的鄉民都站在遠處看着薛家軍離開,一些膽大的鄉民還向薛家軍頻頻揮手告別。
薛雲在馬上想到這打土豪分田地,真是一劑鼓動農民造反的靈丹妙藥,就在今年陝西就會發生大規模的農民暴動,這些起義者可以爲所欲爲的均貧富,把地主鄉紳當成殺富濟貧的對象,可是薛雲自己只有羨慕的份,卻不能照着那些起義者的方法胡來,因爲薛雲也是大明政權的代表者,而且薛雲也不接受一刀切平均的流氓無產主義。
四十里左右的路途對騎兵來說並不遠,已時三刻時分,薛家軍隊伍來到了澠池城外的楊家集,這時的楊家集正寨門打開,絲毫沒有一點防備,這讓薛雲啞然失笑,心說自己的隊伍穿的都是大明軍服,至今爲止澠池城和楊家集的人還沒有發現危機。
薛雲問呂醫官道:“呂先生,你是準備文娶楊小姐呢,還是武娶楊小姐。”
呂醫官聽了問道:“將軍,這個文娶和武娶怎麼講。”
薛雲哈哈一笑道:“這個文娶嗎,就是呂先生自己帶着禮物去老丈人哪裡求媳婦,至於武娶就是霸王硬上弓,呂先生帶一隊薛家軍士兵把楊小姐搶了就走。”
呂醫官聽了半響才說:“將軍,屬下還是文娶秀秀吧。”
薛雲想了想說道:“文事者必有武備,呂先生還是帶一隊士兵去壓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