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站在薛雲身邊扭動着腰肢,顯示着自己的女人味,偌大的胸部在薛雲的鼻尖晃來晃去,讓薛雲幾次都感覺到布木布泰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熱量,有意無意的碰撞讓薛雲氣血翻滾,加上那曲線玲瓏的體態,薛雲覺得布木布泰這個小妮子真的長大了。
不過薛雲是東方的審美標準,看女人首先是相貌、皮膚,其次纔是女人的三圍、胸部,加上薛雲對相貌平平的布木布泰沒有好印象,現在又故意給自己惹是生非,於是吩咐自己的親兵請布木布泰回知州府,出來看殺人的布木布泰這才被嚇住了,一再向薛雲保證表示不說話了,薛雲才勉強同意布木布泰留下來。
趙日滿見薛雲呵斥布木布泰,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一個臺階,就趁機去找李知州,免得再在薛雲這裡丟人現眼,趙日滿拿出平陽府知府張大人的信函,這時刑場響起第二輪追魂炮,李知州接過趙日滿遞過來的信函放在了桌子旁。
趙日滿見李知州並不看信急了:“李大人,知府張大人的信你怎麼不看。”
李知州微微一笑道:“趙千總稍安勿躁,待本官監斬完死囚之後,自會抽空一觀的。”
趙日滿見李知州準備來一個先斬後奏,這下子可就急了,因爲李知州上報的賊人進城,被絳州軍民擊敗,這可是大功一件;而自己給張知府報告的是絳州城失守,自己突出重圍回平陽府搬救兵。
現在李知州的情況是平陽府並沒有失陷,白蓮教匪徒也變成一般賊人,那豈不是說我趙日滿貪生怕死謊報軍情,這嚴重觸犯了軍法,輕則撤職查辦,重則砍頭示衆,等李知州殺了這幾百人犯,自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趙日滿急了對李知州說道:“李大人,張大人要求你立刻停止行刑,請李大人閱信。”
李知州說道:“這些犯人,個個窮兇極惡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相信張大人有不會放過這些爲非作歹的壞人的。”
趙日滿說道:“末將不是要阻止大人殺這些壞人,而是要搞清楚絳州城到底失陷了沒有。”
李知州奇怪地問:“趙千總,絳州城什麼時候失陷過的,只是有一些暴民進入而已,這不是正在開刀問斬嗎,請趙千總記住賊人僅僅是進入絳州城,就在絳州軍民和薛家軍的聯合攻擊下全軍覆沒了。”
趙日滿被李知州氣瘋了說道:“你胡說八道,明明絳州城被白蓮教攻破了,你還在這裡狡辯,那些白蓮教徒呢,你抓的白蓮教人犯呢。”
李知州說道:“都是一些無知愚民,都死在賊人入城之時了,趙千總,請你不要耽誤本府處斬犯人。”
趙千總說道:“李大人,除非你承認絳州城曾經被白蓮教佔領過,不然這些犯人你不能殺掉。”
李知州微笑道:“趙千總,絳州城只是被賊人進入過,至於這些人殺不殺,不是你我二人能夠做主的。”
趙日滿對李知州的話還沒有不明白,可是他回首四望,才發現四面八方黑壓壓一片人,把監斬棚圍得水泄不通,李知州話音剛落,數百人一起大聲高喊,要求李知州立刻處斬這三百多犯人,看着圍上來的人羣,趙千總覺得自己就好像汪洋裡的落水人,是那麼的孤立無助。
李知州把絳州城民衆要求殺死這些亂民的萬民書遞給了趙日滿,趙日滿翻了翻這個萬民書,前面的內容根本沒有心情看,只是瞧了瞧後面無邊無際的簽名和手印,再看着周圍憤怒的人羣趙日滿才知道衆怒難犯了,只好頹廢的放下了萬民書。
“轟”“轟”“轟”…
最後一輪追魂炮響起,時間已經到了午時三刻,李知州問道:“趙千總,本官可要開刀問斬了。”
趙日滿狠狠地盯着李知州保持沉默,李知州也不矯情,拿起籤筒就甩了出去,所有的竹製令牌散了一地,差役們撿了令牌就去給儈子手傳令,趙日滿氣血上涌,人再也支撐不住,就慢慢的倒了下去。
如那些士紳鄉宦所願,三百多在絳州城城破之時,在士紳鄉宦府邸裡爲非作歹的暴民,全部儈子手斬殺在絳州城南門外,除了這些被殺的犯人家屬之外,上萬的絳州百姓集體圍觀狂歡,彷彿就是絳州的一個節日一樣。
趙日滿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回絳州城的路上,他奮力地準備從門板上坐起來,被自己的親兵按住了,趙日滿看了看身邊,發現都是自己的手下,士兵告訴趙日滿,全隊一百多士兵跟着千總大人,趙日滿這才稍微放心的躺下了。
直到趙日滿被擡進了知州府大廳,趙日滿還是閉着眼精,薛雲也來到了大廳裡,薛雲對大廳裡的薛家軍親兵和趙日滿的手下揮揮手,薛家軍親兵躬身退了出去,而趙日滿的手下也迫於薛家軍的威勢,乖乖的離開了知州府大廳。
薛雲輕聲的說道:“趙將軍,你身體好一點沒有。”
趙日滿早就已經清醒,現在薛雲低聲呼喊,趙日滿實在裝不下去了,只好自己慢慢的支撐起來,薛雲說道:“趙將軍,如果本將軍說,不是有意要爲難趙將軍你,不知道你信不信。”
趙日滿坐在門板上沒有接薛雲的話,薛雲說道:“趙將軍,本將軍敬你曾經是一個抗擊建虜的英雄,這才耐心的跟你交談,如果換一個人本將軍是沒有這個興趣的。”
趙日滿聽了薛雲說出這樣的話,心情平復了很多,嘆了一口氣說道:“薛將軍,你這麼橫插一腳,我趙日滿的前途盡毀,還連帶死傷的手下背上敗兵的污名。”
薛雲說道:“趙將軍,你在絳州城倖存下來的士兵還有一百人左右,現在安置在北門旁軍營裡,至於趙將軍的前程,讓李知州妙筆生花,相信一定會轉禍爲福的,那時候你手下的士兵,不論死傷還是倖存的,都會得到朝廷的嘉獎。”
趙日滿說道:“薛將軍,末將一介千總,當不得將軍的稱呼。”
薛雲說道:“本將軍這樣稱呼只是尊敬趙將軍你,以你的才能做到將軍那是平常之事。”
趙日滿嘆口氣說道:“薛將軍,其實我並不在乎官有多大,只是希望多帶一些兵,好殺回遼東去跟建虜大幹一場,可是在關內好多年了,我的壯志已經隨着年齡消失了不少,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機會重返遼東故土。”
薛雲問道:“據說建虜大舉入侵遼東了,難道還沒有趙將軍一展身手的機會嗎。”
趙日滿搖搖頭苦笑道:“京營的都司、總兵纔不肯輕易消耗自己的實力,末將想去遼東前線打仗,上司煩了就把末將發配到山西來了,查乾巴日更慘,現在完全被閒置起來了。”
薛雲動了惜才的念頭說道:“趙將軍,不如你到我薛家軍來吧,在薛家軍裡少不了你打建虜的機會。”
趙日滿沉默了一會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謝謝薛將軍的好意,末將已經習慣了在大明朝當官的生活了。”
薛雲見趙日說出滿言不由衷的話,也不跟趙日滿多糾纏,只是對趙日滿說道:“趙將軍,你好好想想,什麼時候來薛家軍,我薛雲都舉雙手歡迎,還有那個叫查乾巴日的蒙古好漢。”
趙日滿說道:“薛將軍,查乾巴日是不會跟着你的。”
薛雲說道:“趙將軍,這是爲什麼呢。”
趙日滿說道:“薛家軍,聽說你有一個妾室是科爾沁部落貝勒的女兒吧。”
薛雲點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就是寨桑首領的女兒哈日珠拉,你今天見到的那個刁蠻女孩就是哈日珠拉的妹妹布木布泰。”
趙日滿苦笑着說:“薛將軍,查乾巴日所在的部落就是被科爾沁部滅亡的,他只帶了十幾個人投奔大明朝,終日就是想找科爾沁部落報仇,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替科爾沁部落的姑爺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