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得了薛雲的命令就離開了,一路上還是想不明白將軍怎麼這麼關注李自成,在馬鳴看來李自成就一個窮棒槌,唯一能夠讓人眼睛一亮的就是媳婦韓金兒,不過長相也就中人偏上,而且還是一個破*,馬鳴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了。
薛雲這幾天是晚上陪娜仁高娃春宵渡情,白天跟苔絲娜談情解悶,過得悠閒自在,娜仁高娃倒是刻意奉承,而苔絲娜就是半迎半拒若即若離,讓薛雲是好生焦躁,可是薛雲鑑於就要跟高桂英進洞房,只好光看着苔絲娜咽口水。
這時高一功來請示薛雲,說上下來了一隊商人要見姐夫,薛雲在高家軍寨還是相當隱蔽的,居然有人指名道姓的找上門來,看來是有備而來,薛雲問高一功對方說過什麼特別的話沒有,高一功回答來人提了“絳州”二字。
薛雲想了想吩咐高一功把領頭的商人帶來見自己,不久高一功就去而復返,薛雲考慮到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直接把來人送進了大屋的一間黑屋子裡,高一功解了來人的眼罩後就退出了屋外。
薛雲本來練過夜眼,又是先在黑屋裡呆了一會,因此跟在有光的屋子裡沒有太大的區別,高一功取下面罩的時候,薛雲就看清楚來人是明教的王長老,倒是王長老揉了揉眼睛,過了幾個呼吸纔看清楚了薛雲,如果這是武林高手之間的對決,恐怕這幾個呼吸已經讓王長老已經死了好幾次。
只聽王長老說道:“果然是薛將軍,只是將軍的待客之道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薛雲說道:“王長老,其實只是爲你們明教好,不然王威就是前車之鑑。”
王長老說道:“薛將軍放心,我們說起來還是盟友,聖教怎麼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呢,不過薛將軍對延綏鎮官軍似乎有些打蛇不死啊。”
薛雲嘿嘿笑道:“王長老是希望本將軍跟王威打死打活,你們明教好坐收漁人之利嗎。”
王長老說道:“薛將軍誤會了,老朽是怕薛將軍斬草不除根,將來會後患無窮啊。”
薛雲笑了笑說道:“王長老,你不會是專門教訓本將軍的吧。”
王長老連忙搖手說道:“薛將軍,老朽只是認爲朝廷官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而已,看着王威這個劊子手逃出生天,感嘆了幾句罷了,這次來見將軍是有事相求。”
薛雲說道:“王長老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王長老說道:“知道薛將軍大破延綏鎮官軍,相信繳獲非常的豐富,聖教想向將軍購買一批兵器盔甲。”
薛雲也乾脆說道:“王長老,你留在絳州的十大箱子金銀珠寶,有七八萬兩銀子,你就報個數目上來吧。”
王長老說道:“薛將軍,老朽這次帶來了價值五萬兩銀子的金銀珠寶,不知道能夠換回多少兵器盔甲。”
薛雲說道:“王長老你還是報個數出來,不然本將軍知道你要些什麼東西。”
王長老想了想說道:“主要是要好兵器和盔甲,弓箭射得準的教徒不多就算了,盾牌就不要了,弄塊木板也可以應付,馬匹、火器可以要一些。”
薛雲問道:“王長老,不是給你了五百戰馬和全套裝備嗎,怎麼臨到要起事了傢伙還沒有湊齊嗎。”
王長老嘿嘿一笑道:“不瞞薛將軍你知道,那五百戰馬和全套裝備被總壇調走了,不然的話綏德州已經是聖教的屬地了,現在聖教教徒一半人還是用的農具和竹叉,所有特別渴望得到好兵器和盔甲。”
薛雲說道:“馬匹、火器是延綏鎮官軍有銘記的,因此不能給你們明教,兵器和盔甲可以,不過是以民軍的兵器和盔甲爲主。”
王長老一聽薛雲的意思還是不想跟朝廷翻臉,因爲王長老來的時候,就知道高家軍寨在跟官府方面談判,看來果然是這麼一回事,王長老很想說一說薛雲,可是現在薛雲剛剛當上大同鎮總兵,估計新皇對他正是大力拉攏的時候,現在做說服工作時機不對,就強按下心頭的衝動,先只談這筆軍火買賣。
王長老說道:“薛將軍,你給一千副盔甲,能不能搭一批重型鐵甲,其他的就多給上好的兵器吧。”
薛雲想了想一千副盔甲就打折也值一萬多銀子,給三千套兵器也值一萬銀子,再選兩百套鐵甲帶裝備算一萬銀子,可是離五萬兩銀子的貨物還差一大截,薛雲只好在延綏鎮的制式裝備上打起了主意。
薛雲說道:“王長老,本將軍給一千副盔甲三千套兵器,再選兩百套鐵甲帶裝備給你,估計還差萬把兩銀子,就再給你們明教添五百套盔甲,湊一批趁手的兵器。”
王長老點點頭說道:“成,都依薛將軍的意思。”
薛雲笑盈盈地道:“這次的戰利品差不多給你們明教,有了這麼多兵器盔甲,你們明教的大事可成了。”
王長老苦兮兮的說道:“薛將軍,你一時心慈手軟,把王威那王八羔子放到綏德州去了,我們聖教受到的壓力就大了,原來準備起事的,現在哪裡敢亂動,這不是來將軍你這裡購買裝備自保嗎。”
薛雲說道:“王長老,你是責備本將軍把你們明教坑了嗎,那延綏鎮攻打高家軍寨的時候,你們明教怎麼不趁機揭竿而起呢。”
王長老踹踹的道:“延綏鎮官軍來勢兇猛,我們聖教裝備不足,正在抓緊裝備起事,哪知道薛將軍大軍一揮談笑間就擊敗了王威的邊軍,哪知道王威哪裡都不去,偏偏到了我們聖教聚集的綏德州,這使得聖教坐起事失良機,薛將軍沒有想過大丈夫生當如是嗎。”
薛雲笑道:“王長老,本將軍明明把高家軍寨託付你守望相助,明教就是不能明着相幫,搞點疑兵騷擾應該沒有問題吧,還不是看着我薛家軍在陝西的基業被毀,本將軍起事真的對你們明教有好處嗎,恐怕是唯恐天下不亂吧。”
王長老尷尬地笑笑道:“薛家軍,老朽只是一個長老,很多事情身不由主,這事是老朽對不起將軍,不過老朽是真心實意希望將軍舉義旗,只要推翻萬惡的朱明王朝,老朽願意給將軍牽馬墜蹬,薛家軍你可知道這是聖教多少代人夢想啊。”
薛雲笑道:“王長老,如果本將軍起事的話,是本將軍聽命於明教,還是你們明教聽命與本將軍呢。”
王長老聽了薛雲的話站在那裡發呆,其實王長老內心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明教怎麼可能把神位交給一個外人,教主也沒有大方到退位讓賢的地步,的確聖教開不出吸引薛雲的條件,可是薛雲的實力比聖教還強,聖教辛辛苦苦的打江山,到頭來過不了薛雲這一關,最後還是跟元末一樣,替薛雲或者其他人做了嫁妝。
王長老嘆口氣說道:“薛將軍,你的問題超過了老朽的權限,恕老朽不能答覆你,不過希望我們聖教能夠跟將軍你和平相處。”
薛雲說道:“王長老,明教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本將軍還是認你吧,其他的人雙方就井水不犯河水吧,希望你們明教約束好自己的教衆,以免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王長老點點頭向薛雲告辭,薛雲叫來高一功、閻老幺把王長老接走,高一功還是按老規矩辦,給王長老繼續帶上了眼罩,出門就跟着王長老上了轎子,王長老、高一功被高家軍寨的轎伕擡起,閻老幺緊隨其後一路快步奔山下而去。
薛雲回到自己的房間,娜仁高娃給薛雲添上新的茶水,薛雲坐在椅子上想着,王長老搞這麼多盔甲兵器去,這陝西地界恐怕有大變數,綏德州地近山西,搞不好山西也是一陣亂,薛雲覺得陝西的民亂在脫離自己的歷史認知了。
這時娜仁高娃近前說道:“高姐姐請夫君去一趟,說是葭州的郭景嵩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