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五日整個臺灣大員海戰中,薛家軍海軍七成軍艦嚴重帶傷,其中損失戰艦十三艘,損壞戰艦十一艘,所謂損壞戰艦就是靠上海岸戰鬥的艦船,不是停靠在淺水沙灘的話,也必然會沉入大海,薛家軍海軍比較幸運的是三艘“華山號”“衡山號”“恆山號”三桅戰艦基本上完好。
薛家軍海軍參戰人數達兩萬人,陣亡將士達到兩千多人,失蹤近一千人,負傷三千多人,這還是因爲薛家軍海軍是本土作戰,大批海軍士兵被岸上陸軍戰友劃小船救起,不然傷亡數字還要增大許多,而岸上荷蘭王城、“威遠城”、“平南關”參戰將士也有數百人傷亡,就連滿刺加國參戰士兵也犧牲了九人。
薛家軍海軍傷亡慘重,不過西班牙海軍損失也不小,二十五艘軍艦有五艘戰艦沉沒,因爲是客軍沒有足夠的救援,五艘戰艦上的西班牙海軍幾乎全軍覆沒,其他二十艘軍艦半數被薛家軍的“燃燒彈”燃燒。
薛家軍的“燃燒彈”含義特別助燃物體,用海水根本無法撲滅,唯一的辦法只能是阻燃法隔斷空氣,可惜西班牙沒有沙土掩埋,僅僅靠棉被、溼布救火,效果實在是難以恭維,最後連棉被、溼布都燃起來了,加上海上風大助燃西班牙海軍戰艦被燒得損失慘重,最後西班牙海軍艦隊被迫退出了海戰就是爲了去滅火。
根據薛家軍海軍估計,西班牙海軍艦隊有士兵六千人左右,士兵傷亡應該在兩千四五百左右,考慮西班牙海軍五艘戰艦沉沒幾乎沒有士兵逃掉,西班牙海軍陣亡士兵不會低於一千五百以下,讓薛家軍海軍感到滿意的是,西班牙海軍的兩艘三桅戰艦燒燬嚴重,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兩艘三桅戰艦很長時間都不太可能參加海戰了。
這次薛家軍海軍同西班牙海軍海戰之後,在臺灣再沒有發生這麼大規模的海戰,後來從西班牙俘虜軍官哪裡得到此次海戰的秘密,此次海戰西班牙海軍參戰將士只有不足五千人,其中還有一千不同程度的傷兵,這都是西班牙海軍肆意參加陸戰的報應,使得整個西班牙海軍艦隊的作戰能力只發揮了七成,最終沒有取得臺灣大員海戰的勝利,當西班牙海軍艦隊退回高雄港後,奇缺的海軍水手和划槳手,使得整個西班牙海軍艦隊再也沒有人員把軍艦開出港口了。
薛雲沒想到薛家軍在臺灣跟西班牙殖民者的仗打得這麼大,西班牙殖民者投入的兵力已經大大超過薛雲對這段歷史的認知,不過薛雲相信西班牙人已經是黔驢技窮,西班牙菲律賓總督科奎拉再也動員不了多少戰爭資源了。
燕三娘紅着眼圈說道:“夫君,想不到這些洋鬼子的戰鬥力這麼強,薛家軍從來沒有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損失啊,唉,要是西班牙傾國來戰怎麼辦呢。”
薛雲說道:“西班牙雖然是歐洲強國,可是跟我們大明簡直沒發比,歐洲、南洋一些小國,西班牙只要幾百火器兵就可以滅國,可是面對我們薛家軍已經損失近萬聯軍,其中西班牙本土士兵陣亡應該超過四千,現在整個西洋地區西班牙人是捉襟見肘,當地的百姓也會趁機起來反抗,就是西班牙本土再調兵支援,有我們薛家軍在西洋發揮作用,西班牙人在東方稱霸的夢想已經破滅了。”
燕三娘說道:“夫君,你的意思是讓西班牙佔領地區人民起來反抗,這樣他們跟我們薛家軍合作,把西班牙侵略者趕出整個西洋去。”
薛雲笑了笑說道:“姐,這次西洋當地土籍反抗西班牙人,只能是讓他們跟西班牙人互相消耗爲目的,讓西洋土籍跟西班牙人兩敗俱傷,他們任何一方的強大都不符合我薛家軍的利益。”
燕三娘驚異的望着薛雲,薛雲摸着下巴尷尬地說:“姐,沒辦法,西洋土籍和西班牙人只要有一方騰出手腳來,一定會貪圖大明的錦繡河山,這豈不是前門拒虎後門進狼嗎。”
燕三娘說道:“弟弟,人家西洋百姓還沒有做任何得罪我們大明人的時啊,你是不是有些過濾了。”
薛雲說道:“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異族能夠同化就同化,不能同化的就必須徹底乾淨的消滅,不過最好讓他們先自相殘殺一陣再說。”
燕三娘說道:“這次薛家軍在高雄鳳山戰鬥中繳獲了近千支快槍,看來年後抽調三千支新式快槍沒有問題。”
薛雲這次趕到江南來,除了要見魏忠賢一面,就是跟燕三娘討論未來幾年大明形勢,其中特別是江南薛家軍的發展方向,以及臺灣統一及東西洋的戰略構想,還有一件事就是爲了遠征土謝圖汗部,需要調拔最新式快槍二到三千支,這是薛家軍遠征土謝圖汗部能不能取勝的保證。
駐紮臺灣的薛家軍與西班牙軍戰前擁有新式前膛槍兩千餘支,經過同西班牙軍四個多月的戰鬥,新式前膛槍增加到近五千支,還有五千多一般火槍,兩千多支火統處於半失業狀態,可以說薛家軍和西班牙軍的戰鬥,薛家軍可以說是越打越強大,西班牙軍成了薛家軍的運輸大隊長。
不過西班牙陸軍海軍的戰鬥力的確強大,薛家軍是用血肉之軀人海戰術才取得這樣的勝利,國家軍隊落後就要捱打,弱的一方要取得勝利,必須付出超出常規的代價,才能夠奪取戰爭的勝利,如果薛家軍的科技不能大踏步前進,很長的時間裡薛家軍都只有用烈士的鮮血去贏得勝利。
臺灣科學技術院現在還不能仿造新式前膛槍,不過臺灣科學技術院還是仿造出定裝子彈殼,就是將彈頭和*用火硝浸泡過的紙包裹,薛家軍的紙彈殼在緊急狀況下也可以把整個紙彈殼塞入槍膛,裝上火帽後直接發射,比西班牙軍的亞麻布彈殼射擊快多了,只是加大了慢發火或不發火率,而且紙殼燃燒後留下的殘渣需要經常清理。
這除了薛雲的先進科學觀之外,還要感謝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的筆記,有了高仿的紙彈殼,薛家軍手裡的前膛槍就不會成爲廢物,而且高仿的紙彈殼因爲火藥優良,射擊距離和威力都超過了西班牙人、荷蘭人的前膛槍不少。
不過調走在臺灣島上的三千支前膛槍,不知道對將來臺灣戰局的影響有多大,其實薛雲的底線是兩千支前膛槍,既然燕三娘說三千支前膛槍,薛雲也沒有推辭,土謝圖汗部的情況複雜,多一千支前膛槍多一份把握,薛雲相信臺灣薛家軍對西班牙侵略軍已經佔據了戰略優勢,抽調三千支前膛槍出現的困難,臺灣薛家軍是能夠克服的。
薛雲說道:“姐,命令二叔宜將剩勇追窮寇,現在敵我都傷筋動骨,正是兩強相遇勇者勝之時,薛家軍應該發揮連續作戰的光榮傳統,不怕死不怕流血,多動腦子打游擊戰破襲戰聰明戰,總之不能讓臺灣島的西班牙侵略者有喘息的機會,爭取在春節之前取得在臺灣本島對西班牙侵略者至少一處大的勝利,擺脫南北兩線受西班牙軍的牽制。”
中午吃飯的時候,任如萍來薛雲、燕三娘這裡蹭飯,帶來了一布袋洪澤湖油桃算是孝敬師傅師孃,這幾天薛雲點撥任如萍的武功,才讓任如萍知道自己是一個井底之蛙,薛雲的武功高到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步,任如萍這個武癡終於遇見了真神。
任如萍這幾天跟着薛雲習武收益不淺,武功大有進境,對薛雲的觀感遇見大爲改變,今天好不容易找到老鄉保存的油桃來見師傅師孃,其實任如萍是有目的,那就是想薛雲帶她去府裡插魚,現在的任如萍已經忘了跟薛雲的男女之防。
燕三娘準備的午飯簡潔,就是一鐵盆火鍋,把切好的魚片放進盆裡煮熟就可以吃了,中午任如萍吃飯薛雲特別加了調料,在等火鍋開鍋時,任如萍給薛雲、燕三娘削油桃皮,任如萍先後把削好的油桃遞給了燕三娘和薛雲,在明朝冬天能夠吃到新鮮的水果,的確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
任如萍問燕三娘好不好吃,燕三娘直說好吃,任如萍得意起來了說道:“燕姐,早兩月來洪澤湖的話,這裡還有更好吃的蟠桃呢。”
任如萍雖然認了薛雲、燕三娘爲師傅師孃,可是她卻只喊燕三娘爲姐,薛雲就直呼其名了,現在任如萍說話嚴謹卻在薛雲身上亂瞄,然後膩聲膩氣對燕三娘說道:“燕姐,小妹想學插魚。”
燕三娘一邊吃油桃一邊說道:“叫你師傅帶你去就是了。”
任如萍望着薛雲得意地說:“喂,雲弟弟,吃了飯陪我去湖裡去插魚。”
薛雲看着任如萍囂張樣子就氣不順對燕三娘說了句:“姐,油桃是營養豐富,經常食用對身體是有好處的,但是吃多了就容易上火嘴舌生瘡。”
任如萍聽了因爲薛雲針對她,立刻橫眉冷對薛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雲這才知道自己的話被任如萍誤會了連忙說:“任姑娘別誤會,我只是說油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