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率領十萬大軍也沒有閒着,對蒙古察哈爾部採取了軟拉硬打的手段,軟就是利用自己的蘇泰福晉和大汗額哲招降察哈爾族人,硬就是對察哈爾各部落燒殺搶掠,徹底消滅掉察哈爾反清勢力。
從崇禎十一年九月至十月,皇太極招降察哈爾部落一萬三千多人,屠殺察哈爾部牧民一萬七千多人,虜獲人畜五十多萬頭,最讓皇太極洋洋自得的是,十一月中旬,清軍在插汗河套打敗了察哈爾“光明大汗”的六萬大軍,皇太極虜殲滅察哈爾騎兵一萬多人,虜獲人畜近百萬,察哈爾“光明大汗”只率領三萬察哈爾騎兵和部分牧民南下大同鎮邊牆。
皇太極率領清軍乘勝追擊,在熱河西岸遭到阿如罕的輕騎襲擊皇太極左翼,正紅旗碩託部半數被殲滅,等皇太極大軍趕到時,阿如罕已經率軍南下,皇太極憤怒之下撤了碩託的暫代旗主之位,趁機把正紅旗收爲己有,皇太極的這個做法會不會刺激遠在盛京的大貝勒代善就不得而知了。
在豐鎮哈日珠拉的銀帳裡,昔日親如姐妹的娜木鐘和哈日珠拉產生了矛盾,哈日珠拉本意是過了冬天纔跟皇太極決戰,最主要的是那時夫君薛雲已經返回大明,而做了察哈爾王太后的娜木鐘,對察哈爾的每一寸土地都視如珍寶,豈能任由建虜任由踐踏,在沒有得到哈日珠拉和大同薛家軍的支持下,單獨跟皇太極在插汗河套決戰。
於是娜木鐘的察哈爾軍六萬對清軍十萬,察哈爾軍雖然有六萬人馬,能打的只有寶音的一萬多人馬,寶音的親軍都是配置了手雷的,這支三千人的親軍,勇武加上手雷利器,清軍無人能擋,只是人數實在少了一些,察哈爾各部落多是望風使舵的主,所以在插汗河套一戰“光明大汗”兵敗是必然結果。
娜木鐘埋怨哈日珠拉不出兵插汗河套助戰,哈日珠拉說道:“姐姐,現在大同薛家軍大部分進京去了,妹妹還有協助餘姐姐防止陝西洪承疇、孫傳庭趁機偷襲我大同根據地,姐姐就不能等夫君回來了再開戰嗎。”
娜木鐘被哈日珠拉一頓搶白,肚子裡的委屈就更大了,自己可是把整個察哈爾丟了一大半,自家姐妹不僅不幫助自己,反而怪自己魯莽跟清軍決戰,一時間委屈得留下了眼淚。
哈日珠拉見娜木鐘哭得像淚人一般,連忙把娜木鐘落在懷裡安慰,可是哈日珠拉的安慰沒有讓娜木鐘心情好多少,娜木鐘對薛雲回來後,打敗皇太極奪回察哈爾充滿了信心,可是想到靠近大明榆林、大同、宣府、薊鎮邊牆以北數千裡沃土歸哈日珠拉的兒子薛蛟所有,娜木鐘心裡就非常的難過。
娜木鐘沒有以王太后君臨察哈爾時,對哈日珠拉取得察哈爾南部的一部分地方非常支持,在兒子薛燭就位察哈爾大汗後,察哈爾部落首領對哈日珠拉佔領的南部地區有了領土要求,慢慢的娜木鐘要捨不得把這些地方讓給哈日珠拉了,處於察哈爾部跟哈日珠拉的之間的隔閡,這纔有了察哈爾部獨自跟清軍作戰的事情發生。。
而哈日珠拉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向像兒都司是屬於土默特的領地,薊鎮北面是大明的大寧衛,這些地方跟察哈爾沒有什麼關係,就是察哈爾認爲屬於自己的地方,以前兩百多年一直是蒙古軍隊跟明軍交戰的緩衝地帶,說是察哈爾的領地實在有些牽強。
娜木鐘擔心道:“妹妹,姐姐擔心蘇泰這個賤人把察哈爾的族人都勾過去了。”
哈日珠拉說道:“姐姐,夫君坐在日夜兼程趕回大明,只要打敗了皇太極的人馬,察哈爾那些叛徒還不是任姐姐你收拾啊。”
娜木鐘咬牙切齒的道:“蘇泰這個賤人不識擡舉,這麼多年跟我作對,我都沒有跟她計較,我讓她一起歸順夫君,她居然抱着傳國玉璽跑到建虜那邊去了,這次抓到她之後,嘿嘿,要叫她知道我娜木鐘的厲害。”
哈日珠拉心說蘇泰爲了兒子額哲成爲察哈爾大汗,怎麼可能跟你娜木鐘合作,再說夫君薛雲也不是儲物櫃,什麼東西都往裡面裝,先不說蘇泰心狠手辣,就憑他有額哲這個兒子,就不能讓她靠近了夫君,現在蘇泰成了皇太極的女人,哈日珠拉再不會把她當一回事,只是想找個機會把蘇泰整死,既然娜木鐘要當惡人,哈日珠拉樂得躲在後面看熱鬧。
崇禎十二年正月二十日午後,皇太極位於熱河大營的北邊傳來了警訊,數以十餘萬計的人馬向皇太極的熱河大營壓來,到晚上得到確切的消息,敵軍前鋒的宿敵葉赫部,後面的軍隊鋪天蓋地,至少有科爾沁和蒙古漠北部落的旗幟。
皇太極的腦袋“嗡”的一下響了起來,察哈爾的援軍到了,可是察哈爾王太后娜木鐘根本沒有能力讓這麼多蒙古部落支援她,就是加上哈日珠拉也不可能,難道是薛家軍的大手筆。
皇太極立刻吩咐手下去打探北面有沒有薛家軍的人馬出現;皇太極坐在中軍大帳裡想事,自己利用蘇泰福晉和便宜兒子額哲,已經讓察哈爾一半的部落臣服或者歸降,眼看蒙古察哈爾部就會被自己統一,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皇太極的心都冷了半截,入夜後躺在那裡一點睡意都沒有,知道三更天滿腦子都是大家廝殺的場面,皇太極無奈只好不顧這幾天鼻血長流身體虛弱的事實,強招蘇泰福晉入賬侍寢,到四更天全身虛脫的皇太極帶着倦意沉沉的睡去了。
蘇泰福晉坐在皇太極身邊偷偷的流淚,皇太極根本不是跟他*,而是瘋狂的折磨和羞辱她,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讓蘇泰認爲皇太極已經瘋了,是的,皇太極瘋了,他預感的危機要來臨了,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皇太極在逃避自己的恐懼,蘇泰被整得遍體鱗傷,不由得後悔自己意氣用事誤投了皇太極。
蘇泰攜部落和傳國玉璽投靠皇太極,自己再獻身給皇太極,就算奪不回察哈爾部,至少也能夠在察哈爾的疆域上劃下一大塊地盤,哪知道自己的兒子額哲被安置在鴨綠江西岸靠近朝鮮義州的地方,再不許回盛京,三千人馬也被打散調走,後來娶了皇太極之女馬喀塔格格,額哲的日子纔好過了一些。
這次皇太極利用蘇泰和兒子額哲的名義,收編察哈爾各部落,蘇泰因爲是兒子額哲的出頭的日子到了,哪知道忙活半天,蘇泰才明白察哈爾跟自己和兒子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蘇泰賭了自己賭了兒子賭了察哈爾部,最後卻一無所獲,這怎麼能不讓她悲從中來嘛。
還沒有到五更天,皇太極就被貼身侍衛喊醒了,皇太極看着坐在一旁的蘇泰,纔想起自己太累了,纔沒有讓蘇泰跪安,開始看到蘇泰哭得紅腫的眼圈,皇太極是怒火中燒,猛的一腳把蘇泰踢倒在在氈毯上。
蘇泰真是傷心欲絕,摟着凌亂的衣袍慌慌張張逃出了大帳,貼身侍衛告訴皇太極道:“大汗,七貝勒(阿巴泰)的正藍旗被打垮了,現在七貝勒在帳外侯着。”
皇太極聽完貼身侍衛的話,全身冷汗直冒,彷彿洗了一個桑拿浴,不一會七貝勒阿巴泰踉踉蹌蹌的進了大帳喊道:“大汗,完了,全完了。”
皇太極問道:“七哥,什麼全完了。”
阿巴泰半天才緩過氣來說道:“大汗,我的正藍旗全完了,來的是薛家軍,漫山遍野都是。。。”
皇太極說道:“大同的薛家軍都去京畿了,你會不會搞錯了。”
阿巴泰哭喪着臉說道:“大汗,打的是薛家軍旗號,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火槍,一共好幾萬啊,我的人根本抵擋不住,一萬多人只有一千多人逃到大汗這裡,那些正藍旗的旗兵應該全完了。”
皇太極說道:“是薛雲回來了。”
阿巴泰說道:“應該是薛雲回來了,只是那些人的長相和穿着不像薛家軍。”
皇太極心說薛雲去了極西十多年,手下可能招募了不少色目人,現在這個季節因素天寒地凍,自然是草原是的皮衣皮帽,所以這些人長得不像明朝人很正常,皇太極沒有心思跟阿巴泰解釋這些。
皇太極立刻傳令各旗貝勒貝子統領金帳議事,然後皇太極在貼身侍衛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冠甲胃,皇太極剛一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整個人搖搖欲墜,阿巴泰和貼身侍衛連忙扶住,皇太極腦袋直打旋,過了一會兒皇太極清醒了一些,覺得自己的鼻子微微發癢,皇太極摸了一下發癢的鼻子,整個右手都是溼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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