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兒看他憋得一頭汗,鼻子嘴巴都紅了起來,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對曹管事說到:“曹管事你看,我就是那千杯不倒的,而他就是不勝酒力的,可是你看我們倆都好好的,並未被辣椒毒到。”
曹管事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辣椒,感覺舌尖有一點點酥麻,但是確實沒有其他感覺,反而隨着口中津液的分泌,慢慢嚐出了一點甜味。他大着膽子將整個辣椒扔進了嘴裡。
不得不說葉柔兒的運氣非常的好,這曹管事竟然是個天生能吃辣之人,所以整個辣椒在口中咀嚼了半天除了額頭微微起了薄汗,竟然沒有其他不適的症狀。
“恩,或許你說的是對的,這東西可能真的沒毒,此前是咱們誤會了。好了,現在我已經認可了這辣椒,你可以告訴我這到菜到底是怎麼做的了吧?”
葉柔兒明媚的笑了起來,彎彎的眼睛好似兩勾新月,“曹管事我這菜譜是要賣錢的哦!”
曹管事一瞪眼,“你這丫頭,開口閉口都是錢,莫非掉到錢眼裡去了?我也沒說不給你錢,你只管說要多少錢?”
葉柔兒伸出一個手指頭,曹管事瞪眼:“一百兩?!”
“不不不,”葉柔兒趕緊否認,心想這曹管事還真是個實惠人啊,“十兩銀子,我就告訴你菜是怎麼做的,而且把菜譜獨家賣給你,絕對不會再告訴別人!”
曹管事這才嘟囔道:“十兩還差不多。不過這辣椒你是從哪來的,我這裡卻是沒有這東西啊!”
葉柔兒看明白他的意思,趕緊添了一句,“這辣椒我免費送給你十斤,夠你做很多很多菜了!”
曹管事一拍案几道:“好,就按你的意思來!”
葉柔兒這纔將魚香肉絲的做法仔細寫下來交給了曹管事,並當着他的面重新操作了一遍,曹管事不放心,又自己動手葉柔兒從旁指導了一次,這纔算是將這道菜傳授完畢。
葉柔兒隨身並未帶那麼多辣椒,但是她在異空間裡儲存了不少,所以就對曹管事說明日一早再把十斤辣椒送過來,曹管事像小孩子似的連連叮囑她,一定要準時送過來,否則跟她沒完。
葉柔兒笑着保證了好多次,纔算是打消了曹管事的顧慮,拿了曹管事給的十兩銀子跟喬琰出了曹府。
他們進曹府這麼就纔出來,段陽才外面等的都有些着急了,差點就要衝進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見兩人平安無事的出來才放下心。
葉柔兒賣了蘑菇又賣了菜譜,還順便推銷了辣椒,心情非常的好,小手一揮,一副土財主的模樣對段陽和喬琰說到:“走,咱們下館子去!”
尋了一家生意很紅火的酒樓,葉柔兒揹着小手率先走了進去,段陽和喬琰跟在她身後,三人在二樓靠窗的地方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等上菜的時候,喬琰便欲言又止的看着葉柔兒,葉柔兒問他有什麼事嗎?
喬琰想了半天才問她:“你說明日給曹管事十斤辣椒,可是我們這次來並未帶着辣椒啊?”
“啊……我把這事忘了……”葉柔兒放下手中的茶杯,她光想着討好曹管事匆忙許下了諾言,卻忘記了該怎麼跟同行的段陽和喬琰解釋辣椒的來源問題,所以明日不能平白無故的變出十斤辣椒給曹管事從過去
。
喬琰又繼續問她:“還有那些鮮蘑,我怎麼不記得我們帶了來?”
這事葉柔兒倒早想好了應對,就告訴他因爲怕被凍壞,那一小揹簍她一直用棉被裹來的,放在車廂最裡面,所以喬琰纔沒注意到。
喬琰皺着眉頭看了她好半天,見葉柔兒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並沒有半點逃避之色。他又看了看段陽,段陽一貫冷峻的臉上難得帶上了一點柔和之意,朝他微微點頭,算是給葉柔兒的話做了個佐證。
喬琰就算不相信也沒話可說,半天才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可能是我真的沒注意到吧。”
葉柔兒坐在椅子上不自在的蹭了蹭,呵呵笑了兩聲將話題引到了別的地方。或許有一天,她足夠信任喬琰和段陽的時候,她會把自己的秘密據實相告,但現在,她只能任他們猜疑着。
任他猜疑,然後觀察他們猜疑之後的表現,這也是葉柔兒考驗兩人的一種方法,她有預感這兩人應該不會辜負她。
好酒好菜很快就端上了桌,段陽自斟自飲,喬琰還在鬧彆扭的沉默扒飯,只有葉柔兒嘰裡呱啦的胡扯着,想要把這一大一小兩尊黑煞神給逗笑。
她換了好幾個話題兩人都不爲所動,仍然是沉默不語。葉柔兒下了狠心,心想看來不出殺招是不行了!
“恩恩!”葉柔兒清了清嗓子,用筷子敲了敲空碗,吸引兩人的注意力,“接下來我要講個故事,你們倆可要認真聽好了!”
段陽和喬琰各自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葉柔兒眼珠一轉,就說起了單口相聲:
話說,從前有這麼家人家,家裡有個傻孩子。有一天這孩子的娘洗衣服,把衣服啊、褲子啊、被褥什麼的全都洗了,晾在院子裡曬,她娘告訴這傻孩子,讓他看着點,自己就去後院幹活去了。
過了一會,來了個小偷,看這孩子傻乎乎的在院子裡玩,就跟他說,小孩,我叫逗你玩,你記住了。
傻孩子說記住了。
那小偷問,我叫什麼?
傻孩子說,逗你玩。
那小偷很高興,拿了晾着的衣服裝自己包裡了。
那傻孩子喊,娘,有人偷咱家衣服。
她娘在後院喊,誰啊?
傻孩子說,逗你玩。
她娘大罵,這死孩子。
那小偷又把褲子裝自己包裡了。
傻孩子喊,娘,有人偷咱家褲子。
她娘喊,誰啊?
傻孩子說,逗你玩。
她娘又罵。
那小偷把被褥全裝自己包裡了。
那傻孩子喊,娘有人偷咱家被褥。
他娘問他,又是逗你玩啊?
傻孩子說,恩。
那小偷抱着袋子跑了。
過了一會傻孩子他娘幹完活過來一看,怎麼晾的衣服都沒了呢,就問那傻孩子,我不讓你看着嗎,衣服呢?
傻孩子說,讓人偷了。
她娘說,誰啊?
那傻孩子說,逗你玩!
噗……
段陽一口酒沒憋住直接噴了出來,久不笑的面孔不太適應這突然而來的笑意,肌肉無助的聳動了兩下,最終還是形成了向
上的線條,在脣邊拉出兩條淺淺的弧線。
段陽都是這個反應,那邊的喬琰就更不用說了,過了初時的一愣,他便不能自抑的捂着肚子笑了起來,一張俊秀的笑臉立時生動了起來。
“哎,段大叔你笑了!喬琰你也笑了!哈哈,我的笑話有趣吧?”
葉柔兒見自己的笑話終於有了效果,洋洋自得的哈哈了起來。
離他們比較近的兩桌人剛纔也跟着聽了葉柔兒的笑話,古代人哪聽過這個啊,咱馬三立老爺子的經典單口,那放哪都能笑死一片啊!葉柔兒又說的惟妙惟肖,傻孩子的表情做的極到位,把那些個吃飯的逗的湯也撒了,茶也噴了,筷子也掉了,全都捂着肚子在那笑趴下了!
這邊笑聲很快就吸引了旁邊食客的注意力,大家紛紛朝這裡看了過來。
在葉柔兒他們對面那邊靠窗的位置上坐着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聽見笑聲之後也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青年在看清葉柔兒容貌的時刻忽然愣住,然後猛地站了起來,不顧身邊同伴疑惑的呼喚,徑直的朝着葉柔兒他們這桌走了過來。
段陽立刻感覺到了那束目光的注視,刷的回過頭,那青年已經來到了他們跟前。
青年急切的朝葉柔兒伸出手,他的右手抓住葉柔兒的胳膊的同時,段陽的手也扣上了他右手的脈門。
青年完全不顧自己的脈門正被人控制住,直愣愣的盯着葉柔兒問道:“你是誰?”
正在嬉笑中喜不自禁的葉柔兒忽然被人扣住了手腕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嚇了她一跳,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那人在問她問題。
可是已經不必她回答了,因爲段陽的手指已經用力的按在那人的脈門之上,對方忍不住一聲痛呼,然後手軟的放開了葉柔兒。就在此時喬琰也噌的站了起來,一把將葉柔兒拉到了他的身後。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把葉柔兒保護了起來。
“何人膽敢無理,還不快快放手!”那人的同伴也追了過來,擡手就朝段陽的面門招呼過去。
段陽右手扣住青年,左手一翻,掌風凌厲直撲對方面門,一動之間已將對手製住,壓在左臂之下。
青年與同伴都被段陽制住,兩人狼狽的佝僂着身子反扭着手臂,不住的矮下身子,意圖減輕段陽加註在他們肩臂上的力量。可是段陽用的是個巧勁,兩人掙扎了半天也沒在他手下討到半分好處。
“這位壯士快請住手,我沒有惡意,一切都是誤會,誤會!”青年連連告饒,他只是個文弱書生,何時受過這等暴力的對待,段陽扭得他手臂痠疼不止,恐怕再過片刻他的胳膊就要廢了。
葉柔兒貓在喬琰身後,偷偷的探出頭去看,見那青年臉憋得通紅,痛的五官挪移狼狽不堪,看來也沒什麼威脅了,這纔開口對段陽道:“段大叔,你先放開他吧。”
段陽收了力,將兩人朝前一推,他們二人便蹬蹬蹬的踉蹌着踏出好幾步,差一點摔個大馬趴。
過了好一會,他們兩個喘勻了氣整理好衣冠,復又走了過來,但氣勢大減,早已沒有了剛纔的那種咄咄逼人。
“在下清河郡崔光正,敢問兄臺尊姓大名?”那個青年長身一揖,朝着段陽行了個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