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羽還沒瞧見白稚兒。
他只看着臺上的潤荷，不斷鼓掌。
在潤荷剛出場的時候，他豪擲一錠金子捧場。
潤荷顯然跟他相識，她擡頭朝白耀羽的方向輕輕點頭微笑。
方有珍感到疑惑地皺起眉頭。
“三哥哥何時認識了這個姑娘？”白稚兒也覺得奇怪。
以前沒聽說過她三哥還喜歡聽說書這出。
方有珍搖頭：“我不知道，我跟他經常一起練武，也沒聽他提過。”
她說完，再仔細打量臺上的潤荷。
這位姑娘年紀約莫在十七八上下，穿着男子一樣的對襟青衫。
但青衫的尺寸定是根據她的身形修改過的。
十分貼合，還能看出窈窕的腰身。
白稚兒眯起眼眸：“有古怪，有珍姐姐，我們留下來好好聽一聽，看看她有什麼特別之處。”
方有珍表示同意。
倆人一轉身，迎面碰上一個小廝。
“兩位姑娘，我們少爺請你們去雅間坐坐。”
“你們少爺是何人？”方有珍上前一步，將白稚兒護在身後。
她面容英氣，氣質幹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練家子。
方有珍覺得茶樓裡三教九流太多，她有義務保護好白稚兒的安危。
小廝解釋說：“我們少爺姓柯。”
柯？
白稚兒遲疑了一下，頓時想到一個人。
她展顏道：“你帶我們去。”
小廝領路，白稚兒與方有珍上了二樓，進了白耀羽對面的雅間裡。
一進去，果不其然瞧見了柯壽望。
見到他，白稚兒頓時笑的眉眼彎彎：“乖孫孫，你也來聽書玩呀？”
“之前聽別人說你南下去苗疆，學習新的蠱術，可學成回來了？”
柯壽望站起身，向白稚兒請安，又跟方有珍點頭問好。
他才無奈地笑說：“公主殿下，說了好多次了，您別叫我乖孫！”
“不然，讓大世子聽到，又說我佔公主便宜，搶着做您孫子！”
一想到大世子白玄默的不講理，柯壽望就頭疼。
每次都是小公主執意那麼喊他，但大世子卻覺得柯壽望有意靠近白稚兒，還別有所圖！
他可真是冤枉。
白稚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放心吧，今天我大哥不在，他去山裡收藥材了。”
“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好朋友，方有珍，有珍姐姐。”
方有珍利落地拱拳問好。
柯壽望忙道：“認識，認識。方家大小姐，武藝超羣，巾幗不讓鬚眉。”
方有珍頷首：“你擡舉我了。”
柯壽望招呼兩人入座，又讓小廝去上茶上點心。
“我方纔就在走廊上等開場，便看見公主和方姑娘，你們想必也是爲了潤荷姑娘的說書而來的吧？”
“不過她現在太受歡迎了，一票難求，幸好我早早地就讓小廝來定雅間。”
白稚兒微微凝眸：“我們可不是專門來聽她說書的，而是發現我三哥哥一反常態，居然放棄練武跑來聽書，故而來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柯壽望一愣：“原來如此。潤荷姑娘，確實有讓人着迷的優點。”
方有珍忍不住直接問：“你是說，白耀羽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