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荷嚇了一跳。
“什麼?他居然騙我?各位官爺,那這根本就是呂大的事,我可半點不知情。”
雷虎冷笑:“你不知情?你沒有了解清楚,就貿然幫忙,手伸的怪長的。”
潤荷慚愧地低下頭:“我也是好心啊……”
“不由分說的好心就是愚蠢的壞!”雷虎罵罵咧咧的。
白稚兒莫名覺得雷虎今日心情奇差。
潤荷徹底被雷虎嚇着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聽說她不孝順,她爹年紀又大了,才幾次上門勸說。”
“我走的那天晚上,呂心娘也罵了我,罵的可難聽了,我都沒有跟她計較,因爲我知道她其實還是孝順的。”
“畢竟她讓我拿着藥錢快滾,她當時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要投河的呀,保不齊被過去的恩客殺了,也不知道,畢竟青樓裡出來的女子,私下的生活誰知道有多亂呢?”
白稚兒聽不下去了。
她氣呼呼道:“你自己也是姑娘,爲什麼每次都要出言中傷一個死者!”
“你就不怕冤枉她了,半夜回魂,她找你算賬?”
潤荷被她說的話嚇得渾身一顫。
饒是如此,她還是要不服氣地小聲嘟囔:“可我說的是實話,哪個青樓女子能幹淨?”
白稚兒氣的不想理她。
豐扶策見狀,直截了當道:“帶回去重打二十大板,關押起來。”
潤荷一愣,擡起頭激動問:“爲什麼?人又不是我殺的,憑什麼打我!”
豐扶策冷冷說:“你跟呂心娘非親非故,找她索要錢財,已經觸犯大楚律法,構成勒索百姓一條。所以打你。”
“至於關押你,當然是因爲你可能是呂心娘死前最後一個接觸的人,我們需要將你控制起來,好好盤問。”
說罷,豐扶策揮手:“帶走。”
兩名修羅使頓時架住潤荷,她仰着脖子尖叫,說自己冤枉,最後被雷虎堵上了嘴。
她走後,柯壽望趴在門口看了看,不由得嘖嘖搖頭。
“潤荷被關進去了,我得有好幾天聽不到她說書了吧?”
他一回頭,卻發現豐扶策抱臂,冰冷地看着他。
豐扶策道:“要不然,送你進去,跟她作伴?”
柯壽望頓時求饒:“別!我胡說八道的,侯爺不用把我放在眼裡。”
“時辰不早了,我先走了,各位貴人,在下告退、告退!”說罷,他逃也似的溜了。
白耀羽嗤笑:“就這點膽量。”
就在這時,方有珍去而復返。
她慌張地跑進來:“怎麼回事,我剛剛聽路人說,修羅衛來這裡抓人。”
“是不是白耀羽犯了什麼錯,要把他抓了?”
白稚兒聽言噗的一笑:“有珍姐姐,你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白耀羽走到方有珍面前:“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我做錯什麼了,讓修羅衛抓我。”
方有珍見他沒犯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飛了他一個白眼。
“誰知道你做錯什麼了呢?你這個荒廢武功,只知聽書、不思進取的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