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道:“我覺得,應該去查呂心孃的父親。”
白耀羽和方有珍齊齊看向她:“爲何?”
倒是豐扶策的薄眸中,望着白稚兒,帶着一股淡淡的寵溺且自豪的輕笑。
那表情彷彿在說,不愧是他的小魔寵,跟他想到了一起去。
白稚兒仔細分析:“你們想啊,呂心娘是前天晚上投河死的,也就是說,她至少已經失蹤兩天了。”
“跟她關係最親近的,應該就是她父親,畢竟最近她的父親都管她要錢呢,難道他就沒有發現女兒不見了嗎?”
白耀羽一邊想,一邊疑惑:“可是,柯公子不是說,她父親拿了一筆錢,在賭坊裡輸光了,還被人丟出來了?”
白稚兒重重點頭:“值得懷疑的地方就在這裡!”
“我雖沒見過呂父,但是聽這些言辭,我猜測他是個好賭之徒,他兒子一定知道他好賭成癮,所以纔不想管他了。”
“也是因爲這樣,他纔會想出各種辦法找已經被賣掉的女兒要錢,甚至不惜裝病,用世俗的輿論壓着她給銀子。”
“試想這樣的人,在輸光銀子後,就會罷手嗎?”
方有珍眼中一亮:“沒錯!他輸了那麼多,按照賭徒心理,定是會繼續要錢想要翻本。”
“所以,這個呂父,可能纔是見過呂心娘最後一面的人。”
豐扶策頷首:“你們與我想的一樣,爲了防止他逃跑,我已經派楚平帶人去他家抓人了。”
“我們哪裡也不需要去,只在這兒稍等,楚平將人帶來再審。”
白稚兒點點頭。
豐扶策淡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按住白稚兒的手腕,將她也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坐着等吧,站着累。”
他說完,一旁的修羅使頓時奉上新茶和糕點。
無論何時,豐扶策最在意的都是白稚兒有沒有吃飽肚子。
白稚兒看見可口的點心,粉脣抿出一絲甜笑。
“太好了,已經有半個時辰沒吃糕點了!”
豐扶策輕笑一聲:“不是早就來茶樓聽說出麼,這裡居然餓着你了?”
白稚兒拿起糕點,咬了一口才說:“我們臨時起意來的,那個時候已經沒位置了。”
“我三哥哥傻乎乎地光顧着自己拍手聽書,若不是柯壽望,我和有珍姐姐就要在大廳一直站着了。”
豐扶策涼颼颼的眼風掃向白耀羽。
白耀羽一愣,心虛地撓了撓鼻尖:“我實在是沒注意到妹妹來了,否則,我可能餓着她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楚平的一聲怒喝:“老實點!再掙扎,把你的手腳都捆上。”
衆人朝門口瞧去。
只見一個年過六十的男子,手腕被捆住,在修羅使的羈押下,踉蹌地進了茶樓。
“各位官爺,我呂大雖然平時混賬了一點,可絕對沒幹過什麼壞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啊。”
楚平冷笑一聲,一腳踹在呂大的後腿窩上。
“跪下!”
“哎喲!”呂大一聲哀嚎,撲倒在豐扶策黑靴之前。
他顫顫巍巍擡頭,便看見四個面容俊朗的男女,正拿冰冷的目光審視他。
嚇得呂大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