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烈一發火,在場所有宮人連忙跪下,瑟瑟發抖。
全喜公公道:“皇上息怒,禁衛軍統領正在逐個審問了。”
鳳袍是白西烈爲景佳回來,命人專門準備的衣裳,結果卻出了這麼晦氣的事。
衣服被毀也就罷了,還牽扯了一條命案,豈不是公然叫囂?
白西烈憤怒揮手:“傳萬宗侯過來,讓他徹查此事!朕要揪住這個惡劣之人,處以極刑!”
周圍的宮人一聽到豐扶策的名字就害怕。
讓萬宗侯出動,皇上可真是動了大怒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萬宗侯負責的事,都是極血腥危險的。
倒是白稚兒在旁邊默默嘆氣。
扶策哥哥還真是她爹爹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她正想說話,餘光卻見自家孃親望着已經死了的蘭秀,微微出神。
很快,宮裡的仵作來了。
他們對蘭秀進行了一番檢查。
“回稟皇上,死者蘭秀應當是先被人打暈,再被人用簪子戳穿了頸部後死去,這之後,就被套上衣服,掛在了架子上。”
仵作的解釋說明,蘭秀剛死的時候身體還是溫軟的,故而能把衣服穿進去。
白西烈皺眉:“好端端的,她爲什麼會被殺,速去查明她與誰有恩怨口角!”
全喜公公卻匆匆趕來,道:“皇上,萬宗侯不在修羅衛,聽說是去……給公主殿下排隊買糕點了,奴才已經委託雷虎副尉騎馬去將侯爺叫回來了!”
白西烈一頓:“那先別喊他回來了,等他買完了再說。”
案子已經發生了,急也沒用,還是他的寶貝女兒重要。
於是,審問宮人的事,就還是落到了禁衛軍頭上。
白西烈親自監督,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於是,偏殿裡,白稚兒和景佳陪着白西烈坐在椅子上。
白稚兒見景佳用手指沾茶水,在桌子上畫符。
她湊過去仔細看:“孃親,這個是超度符,你在超度蘭秀呀?”
景佳輕輕點頭,嘆了口氣:“說來說去,她是因爲我的事而死,我卜卦算到了會有意外,卻沒想到竟會搭上一條人命,倘若我早就阻止,蘭秀應當不會喪命。”
白稚兒坐在她旁邊托腮:“可是……孃親怎麼會算不到呢?”
如今天界之中,能凌駕於白稚兒法力之上的,應該只有景佳了呀!
景佳無奈地一笑,她看了看站在門口,正在詢問全喜事宜的白西烈。
“因爲天條規定,神仙不能與凡人妖魔相愛,否則必遭反噬,孃親身爲天道,自然承受得住反噬之力,只不過,會受到些許影響,何況之前被魔尊重傷,元神還未好全,又和你爹爹重新廝守,法力只會越來越弱。”
說到這裡,景佳目光憐愛地看着白稚兒。
“稚兒,這也是孃親最擔心你的地方,你的封神大典,應當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是你與魔尊相愛,倘若你成爲天道,一定會像孃親這樣,被天規懲罰,一日日法力減弱。”
白稚兒一愣,旋即問道:“那……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有,要麼,你像我一樣,培養出下一任天道,要麼……”景佳說着說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