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淺和程瀟具是一驚。
“方纔我見他黑氣繞身,去而不散,再加上他人品低劣至此,想來不用多久就會被別的東西纏上。輕則家破人亡,重則喪命。不過這只是九成的可能。”
“那還有一成呢?”唐淺好奇。
白稚兒擡頭,眨着明媚的雙眼:“還有一成是我可以救他,但是我不會救這種人。他活着也只會害人,還不如死了,地府有的是人收拾他。”
程瀟忍不住豎起一個大拇指:“神仙姐姐,你是不是真的是個仙女啊?你怎麼什麼都會?”
白稚兒笑笑:“所以我說你有血光之災,你自己記得注意。”
程瀟痛苦大呼:“饒了我吧,神仙姐姐保護我!”
他突然想起一事:“黃導是這個劇組的總導演,他一死,淺姐的這部戲難道要黃?”
唐淺眉頭一皺,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白稚兒放下勺子想了想:“我幫你盯着他幾天,等到你拍完吧。”
唐淺一把摟住她:“神仙姐姐,你從此以後就是我的親姐姐了!”
白稚兒但笑不語。
倒是程瀟壓低聲音叫了一聲:“淺姐,裴總走了!”
唐淺回頭一看,果然剛纔裴洛川坐的位置已經空了,服務員正在那裡收拾碗筷。
“我靠!都怪那個色老頭,我剛剛也不知道有沒有表現好!”
白稚兒跟着環顧了一圈。
奇怪,怎麼還沒看到自己丈夫和孩子。
他們的氣息不遠,應該已經來了呀。
夜深,唐淺窩在牀上看着搞笑肥皂劇,時不時發出一聲大笑。
程瀟因爲白天聽說自己將有血光之災,說什麼也要在白稚兒她們的房間裡打地鋪,此時此刻睡的正香。
而白稚兒卻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悽風苦雨的夜晚,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大片林子上。
她白日裡所畫的法訣正隱隱散發暗光,林子邊上洶涌奔流的江河,似乎正因着這點光亮循規蹈矩的往前奔涌。
而另外一個房間裡的豐扶策,同樣也在看着這片林子。
屋子裡很暗,他只開了一盞檯燈,目光深沉的望着林子中的那點金光。
他夫人也來了?真巧。
豐扶策本來覺得有些乏味的冷眉,揚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躺在他身後牀上的豐凜星,正在指揮裴洛川給自己捏腿。
堂堂裴總,居然要爲一個四歲小毛頭捏胳膊捏腿!
豐凜星抱着ipad,看着黑澀會小豬佩奇,掏出AK47大殺四方。
他懶散地擡眼看了看裴洛川:“你怎麼不好好按,沒有力氣,沒吃飯?”
裴洛川咬牙,他求助豐扶策:“豐總?”
當初他供奉這位邪神的時候,可不知道還要伺候邪神的兒子!
豐扶策正在想老婆,被打斷以後很不高興。
他扭過頭,微微皺眉:“星兒。”
象徵性的警告,讓豐凜星撇撇嘴,識趣地放下ipad。
裴洛川這才解放。
豐扶策目光冷冷:“叫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裴洛川拿出手機,打開助理髮來的資料。
“五十年前,這裡確實死過一個女人。而且是因爲婚後丈夫死了,她卻想要改嫁,被當時當地的村民給綁在石頭上浸在上頭的水庫裡,活活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