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範清波回來以後,快要吐了。
她洗了個澡,用光了徐日升他們擡回來的水。
但是依舊覺得渾身龐臭!
她還想再洗,但是該死的破廟不通水,每天都需要擡水才能用,今天擡上來的水已經被她用完了。
範清波換了一身衣服,但那個味道就像是洗不掉一樣,好像刻在了呼吸道里面。
她乾嘔不止,連直播也沒有心思開。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就委屈地坐在房間裡哭了出來。
剛剛她打開手機,看到那兩個原本約好的金主大哥給她發微信說抱歉。
“老婆忽然叫我,不好意思啊清波。”
而另外一個,則是說陪丈母孃過生日去了,把這事給忘了。
範清波心中的委屈被無限放大,還不敢放聲哭,避免被門外的節目組聽到。
她靠着給這幾個人做小三,活的很不容易。
最關鍵的一場比賽,讓她輸給了唐淺。
明明一身臭味的人應該是唐淺纔對!
怎麼就變成她了?
範清波不由得想到,給唐淺瘋狂打賞的那個匿名大神。
她聯想最近的新聞,想起裴洛川與唐淺的關係。
懷疑就是裴洛川暗中打賞。
他一個嘉創老總,身家上百億,想要唐淺贏太簡單了。
範清波眼底燃燒起仇恨的種子。
既然唐淺跟裴洛川這麼不清不楚,她不介意放一把火,把他們的事直接推到大衆眼前來!
範清波想了想,主動給一個娛報記者朋友打了電話。
“喂?閆豔,你睡了嗎?……哦!那正好,我有個小道消息給你分享呀……”
那邊。
唐淺已經趕到了醫院。
去了單獨的VIP病房,蘇可念正在吊水。
小傢伙燒的滿臉通紅,頭髮都汗溼了黏在臉上,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唐淺去了以後,心疼地捏着她的小手。
“醫生怎麼說?”
“細菌感冒,剛餵了藥,打了退燒針,這會在吊消炎針,你別擔心,醫生說可能後半夜還會再發燒一次,等明天差不多就穩定了。”
裴洛川回答完,見唐淺只穿着單薄的風衣。
他不動聲色地將病房空調打開了。
溫度調到恆溫。
唐淺用乾淨的毛巾,給蘇可念擦了一遍身子。
然後她又點了外賣,買了幾塊生薑,從醫生那借了酒精。
緊接着,她就將蘇可唸的衣裳脫去一層,只剩下單薄的秋衣。
裴洛川皺眉:“這是幹什麼?”
“給她散熱,不能看她一直燒着,才一歲,太危險了。”
唐淺說完,用酒精不斷擦拭蘇可唸的掌心和腳心。
再用生薑爲她搓出汗的胳膊窩、腿窩位置。
很快,打了退燒針的蘇可念,就渾身出大汗。
唐淺不斷地用乾溼的毛巾爲她擦拭。
期間爲她補充鹽水。
裴洛川便一直幫她來回接熱水,給她打下手。
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守在蘇可唸的病牀邊。
直到凌晨兩點多。
唐淺給蘇可念量的體溫,36.4°C。
她鬆了口氣:“總算降下來了。”
裴洛川爲蘇可念蓋緊了被子。
他似做閒聊:“你那些退熱的辦法,都是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