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一百八十章 動手

太白命境,命凡返回,立刻告訴命卿陰陽界的情況。

命卿大驚,不解陸隱去陰陽界做什麼,難道也是研究那兩股力量?

它當即走出太白命境前往陰陽界。

陰陽界的異常也傳向了其它主一道。雖然沒有命卿快,但聖柔它們也在朝着陰陽界而去。

不久後,它們到達陰陽界外,看着陰陽界內兩股力量異常,不解陸隱在做什麼。

“他在研究那兩股力量爲何可以並存。”命卿沉聲道。

聖柔不安:“不能讓他研究成功。”

時詭開口:“這陰陽界的特殊我們都清楚,但我們幾個從未研究過,時不戰它們倒是研究了,沒成功。這個陸隱就算能研究出來也不會這麼快吧。”

“我們不能對他出手,否則就是破壞協議。”運心傳出聲音。

命卿與聖柔彼此對視,瞥了眼運心,沒說話。

陰陽界內,陸隱看向外面,果然來了。它們不敢出手,主動對自己出手就是引戰,這不是它們願意的。尤其此刻對氣運一道有猜忌,就更不會衝動。

它們不出手,那就讓自己來吧。

再等等就可以開始了。

很快,數年過去,命卿它們依然在陰陽界外盯着,沒有走的意思。

然後又是兩年過去。

命卿還盯着,其餘三個走了。

因爲它們問了命凡,時不戰它們關於陰陽界的情況,以命凡它們的實力得出的結論是--陰陽界兩股力量相融是巧合,絕無可能複製。

這個結論聖柔它們未必認可,但既然說出這個結論,意味着命凡它們研究不出來,那陸隱即便能研究出來也不會這麼快。

沒個千百年根本不可能。

它們不會在這等那麼久,便離去了。

而陰陽界屬於生命一道,自然由命卿盯着,與它們無關。

命卿不會輕易走,陰陽界內一半是生命力,一半是死寂力量,這兩股力量,它精通一種,熟悉另一種,但凡陸隱研究出什麼,它都要阻止,哪怕開戰,因爲這兩股力量對生命一道影響最大。

對其餘三道影響並不嚴重。

陸隱於陰陽界內看向唯美宇宙,命卿還在,它不會離開的,太白命境那邊有命凡,另外三個至強者都走了,那麼,可以開始了。

玄月界,沙玄月一步步走向前方。

正前方是玄月族禁地,禁地之外是族長孤風玄月所在,而禁地內,則是畢玄月閉關之所。

曾經它絕對不敢接近。

身爲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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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玄月的私生子,它的存在只能讓部分同族知曉,決不能外傳。

可今日,它在接近禁地。

一步步接近,沙玄月盯着禁地,身體不自覺顫慄。接近,非它所願,可不得不做。

“站住,你是誰?”後方有聲音傳來。

沙玄月站在原地沒有回頭:“是我。”

後方,一個同族驚訝:“沙玄月,你接近禁地做什麼?”

“它讓我去看看。”

這個它,唯有指孤風玄月,否則除了孤風玄月,無人能命令沙玄月。它雖然地位不顯,可權力極高,凡認識它的都知道它是誰。

後面同族眼中閃過不屑,卻還是讓它走了。

沙玄月從頭到尾都不敢回頭,眼底充斥着恐懼,沒人知道,一旦被阻止,它就得死。

它再次一步步接近禁地。

快了,就要到了。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沙玄月手中,刀,拔出,直斬禁地。

禁地內,畢玄月大驚,誰?

恐怖的刀鋒伴隨着黑暗切割虛空,算是偷襲的一招,在畢玄月身上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畢玄月握住刀鋒,血液滴落,眼前,刀合冷笑,語氣低沉而恐怖:“這一天我等好久了,老傢伙。”

畢玄月瞳孔陡縮,“刀合?你怎麼在這?”

“死吧。”

遠處,孤風玄月駭然走出,不好。

恐怖的刀鋒切割玄月界,死寂黑暗釋放,宛如盛開的黑色刀蓮吞噬無數玄月族生靈,沙玄月也在其內,它以爲自己不會死,實則這裡早已是戰場。

生命一道當即得到消息,刀合居然潛入玄月界偷襲畢玄月,畢玄月被一刀重創,整個玄月界危機。

命卿立刻去玄月界。

它不讓命凡動,命凡依舊留在太白命境,因爲怕是調虎離山,此刻刀合對畢玄月出手肯定有預謀,不管是人類還是死亡一道,必然算計了什麼。

它出手的同時也提醒聖柔它們盯着人類與陰陽界,尤其是陰陽界,萬一陸隱做了什麼,不要顧後果,阻止就對了,此刻刀合的出手很可能在爲陸隱鋪路。

這一點聖柔它們都想到了,一個個衝向陰陽界。

這個人類莫非研究出了那兩股力量?

如果真

是這樣就麻煩了。

刀合的出手確實在爲陸隱鋪路,不過不是陰陽界,而是太白命境。

命卿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以爲陸隱盯上了陰陽界,以爲留下命凡在太白命境就行了。實則如果讓命凡去幫畢玄月,陸隱的計劃就失敗。

命凡是可以幫到畢玄月的,它與畢玄月,刀合都是一個層次。

只能說它太高看陸隱了,以爲陰陽界有什麼收穫,而這也在陸隱計算之內,他之所以來陰陽界就是爲了這個目的。

陰陽界兩股力量恰好遮擋他的行蹤。

刀合引走命卿。

千機詭演不會任由刀合出事。

他要的只是很短的時間。

太白命境,隨着刀合偷襲畢玄月的消息傳來,命左默默數着時間,沉重的壓力讓它幾乎要癱軟。

做,還是不做?

做,一旦人類不成功,自己就完了。

不做,自己也完了,人類一定放棄自己,曾經自己做的事都要暴露。

做?不做?做?不做?

時間到。

它低頭看着尋路石,下意識,捏碎。

其實它本就沒有退路。

眼前,陸隱瞬移出現,影子遮擋命左,居高臨下看着。

命左望着陸隱,好熟悉的陌生人。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人類在幫它,幫它突破了永生境,幫它走到這一步。可這算是第一次與這個人類相見吧。

他叫陸隱,是我的,主人。

陸隱低頭看向命左,微微一笑:“做得好,命左,從今日起,我承認你了。”

命左瞳孔閃爍,不知道如何回答。

無需它回答,陸隱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來了。

他出現的一刻就已經讓自己氣息掃向命凡,被命凡察覺。命凡必須過來。

命凡來了,看着命左旁邊的陸隱,心一沉,厲喝:“人類,你要做什麼?”

陸隱笑着看向命凡:“時間短暫,能不能幫忙把太白命境的鑰匙給我?”

命凡瞪大眼睛,死盯着陸隱:“你做夢。”

陸隱一步步走向它,緩緩開口:“爲什麼不出手?”

命凡瞳孔一縮,死盯着陸隱,後退。

陸隱還是一步步接近它:“爲什麼沒引起其它同族注意?”

命凡咬牙。

陸隱眼帶笑意:“爲什麼沒揭露命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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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站住。”

“從你庇護命左的那一刻起,我已經把你當自己人了,命凡,你在遲疑什麼?”

命凡厲喝:“人類,你們不可能有未來,主宰歸來,你必死。”

“那你爲何還幫我?”陸隱反問。

命凡張了張嘴,庇護命左,隱瞞一切,現在還不願意讓同族發現陸隱在這,這是它做的事。爲什麼?是啊,爲什麼?它也不知道。

因爲怕過往被揭露,被牽連?

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這是察覺命左有問題後的第一想法,正因爲這個想法,它阻止了命古說話。

“命卿是什麼樣你比誰都清楚,所以你知道有些事一旦隱藏就再無回緩的餘地。”陸隱開口,目光平靜:“你知道人類不蠢,你們能想到的事,我會沒想到?主宰歸來,人類必亡,可我爲什麼還在這?爲什麼不跑?”

“你看到一個個同族慘死,時饕,聖擎,聖暨,那些都是絕強者,與你一個層次,它們能死,代表你也能死,主宰不是無所不知的,它庇護不了你,主宰再強,庇護的也是生命主宰一族,而不是你,命凡。”

命凡低喝:“我不會幫你任何事。人類,離開這裡。”

陸隱笑了:“半山歲。”

命凡瞳孔陡縮。

陸隱揹着雙手:“我一眼就看穿了你的弱點,我能做到,命卿也可以,它告訴你了嗎?幫你完善弱點了嗎?”

“信不信。”他擡起手指,緩緩指向命凡:“一指,就能殺你。”

命凡駭然,再次後退數步,氣息不穩。

命左靜靜看着,看着命凡恐懼,這可是命凡,竟然被嚇成這樣。

陸隱指尖黑暗縈繞:“太白命境有誰可以擋住我嗎?殺了你,我一樣能找到鑰匙,爲什麼做無謂的反抗呢?反正你也擋不住我。”

“順從自己的內心,保留一條生路,不好嗎?”

“命凡,你與我人類其實沒有仇恨,對吧。”

“我要殺且必殺的,是命卿。”

命凡怔怔望着陸隱。

陸隱面色一整:“我向你保證,此次,必殺命卿,只要命卿一死,你生命主宰一族儘可以活命,我不會牽連你們。”

“這是你命凡保下的,保了你自己,也保了你同族。”

命凡怒喝:“住嘴,我活了那麼久,豈會被你這小輩蠱惑。”

“所以,你願意用自己的命,保護命卿?”陸隱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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