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命境,命凡返回,立刻告訴命卿陰陽界的情況。
命卿大驚,不解陸隱去陰陽界做什麼,難道也是研究那兩股力量?
它當即走出太白命境前往陰陽界。
陰陽界的異常也傳向了其它主一道。雖然沒有命卿快,但聖柔它們也在朝着陰陽界而去。
不久後,它們到達陰陽界外,看着陰陽界內兩股力量異常,不解陸隱在做什麼。
“他在研究那兩股力量爲何可以並存。”命卿沉聲道。
聖柔不安:“不能讓他研究成功。”
時詭開口:“這陰陽界的特殊我們都清楚,但我們幾個從未研究過,時不戰它們倒是研究了,沒成功。這個陸隱就算能研究出來也不會這麼快吧。”
“我們不能對他出手,否則就是破壞協議。”運心傳出聲音。
命卿與聖柔彼此對視,瞥了眼運心,沒說話。
陰陽界內,陸隱看向外面,果然來了。它們不敢出手,主動對自己出手就是引戰,這不是它們願意的。尤其此刻對氣運一道有猜忌,就更不會衝動。
它們不出手,那就讓自己來吧。
再等等就可以開始了。
很快,數年過去,命卿它們依然在陰陽界外盯着,沒有走的意思。
然後又是兩年過去。
命卿還盯着,其餘三個走了。
因爲它們問了命凡,時不戰它們關於陰陽界的情況,以命凡它們的實力得出的結論是--陰陽界兩股力量相融是巧合,絕無可能複製。
這個結論聖柔它們未必認可,但既然說出這個結論,意味着命凡它們研究不出來,那陸隱即便能研究出來也不會這麼快。
沒個千百年根本不可能。
它們不會在這等那麼久,便離去了。
而陰陽界屬於生命一道,自然由命卿盯着,與它們無關。
命卿不會輕易走,陰陽界內一半是生命力,一半是死寂力量,這兩股力量,它精通一種,熟悉另一種,但凡陸隱研究出什麼,它都要阻止,哪怕開戰,因爲這兩股力量對生命一道影響最大。
對其餘三道影響並不嚴重。
陸隱於陰陽界內看向唯美宇宙,命卿還在,它不會離開的,太白命境那邊有命凡,另外三個至強者都走了,那麼,可以開始了。
玄月界,沙玄月一步步走向前方。
正前方是玄月族禁地,禁地之外是族長孤風玄月所在,而禁地內,則是畢玄月閉關之所。
曾經它絕對不敢接近。
身爲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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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玄月的私生子,它的存在只能讓部分同族知曉,決不能外傳。
可今日,它在接近禁地。
一步步接近,沙玄月盯着禁地,身體不自覺顫慄。接近,非它所願,可不得不做。
“站住,你是誰?”後方有聲音傳來。
沙玄月站在原地沒有回頭:“是我。”
後方,一個同族驚訝:“沙玄月,你接近禁地做什麼?”
“它讓我去看看。”
這個它,唯有指孤風玄月,否則除了孤風玄月,無人能命令沙玄月。它雖然地位不顯,可權力極高,凡認識它的都知道它是誰。
後面同族眼中閃過不屑,卻還是讓它走了。
沙玄月從頭到尾都不敢回頭,眼底充斥着恐懼,沒人知道,一旦被阻止,它就得死。
它再次一步步接近禁地。
快了,就要到了。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鋮
沙玄月手中,刀,拔出,直斬禁地。
禁地內,畢玄月大驚,誰?
恐怖的刀鋒伴隨着黑暗切割虛空,算是偷襲的一招,在畢玄月身上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畢玄月握住刀鋒,血液滴落,眼前,刀合冷笑,語氣低沉而恐怖:“這一天我等好久了,老傢伙。”
畢玄月瞳孔陡縮,“刀合?你怎麼在這?”
“死吧。”
遠處,孤風玄月駭然走出,不好。
恐怖的刀鋒切割玄月界,死寂黑暗釋放,宛如盛開的黑色刀蓮吞噬無數玄月族生靈,沙玄月也在其內,它以爲自己不會死,實則這裡早已是戰場。
生命一道當即得到消息,刀合居然潛入玄月界偷襲畢玄月,畢玄月被一刀重創,整個玄月界危機。
命卿立刻去玄月界。
它不讓命凡動,命凡依舊留在太白命境,因爲怕是調虎離山,此刻刀合對畢玄月出手肯定有預謀,不管是人類還是死亡一道,必然算計了什麼。
它出手的同時也提醒聖柔它們盯着人類與陰陽界,尤其是陰陽界,萬一陸隱做了什麼,不要顧後果,阻止就對了,此刻刀合的出手很可能在爲陸隱鋪路。
這一點聖柔它們都想到了,一個個衝向陰陽界。
這個人類莫非研究出了那兩股力量?
如果真
是這樣就麻煩了。
刀合的出手確實在爲陸隱鋪路,不過不是陰陽界,而是太白命境。
命卿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以爲陸隱盯上了陰陽界,以爲留下命凡在太白命境就行了。實則如果讓命凡去幫畢玄月,陸隱的計劃就失敗。
命凡是可以幫到畢玄月的,它與畢玄月,刀合都是一個層次。
只能說它太高看陸隱了,以爲陰陽界有什麼收穫,而這也在陸隱計算之內,他之所以來陰陽界就是爲了這個目的。
陰陽界兩股力量恰好遮擋他的行蹤。
刀合引走命卿。
千機詭演不會任由刀合出事。
他要的只是很短的時間。
太白命境,隨着刀合偷襲畢玄月的消息傳來,命左默默數着時間,沉重的壓力讓它幾乎要癱軟。
做,還是不做?
做,一旦人類不成功,自己就完了。
不做,自己也完了,人類一定放棄自己,曾經自己做的事都要暴露。
做?不做?做?不做?
時間到。
它低頭看着尋路石,下意識,捏碎。
其實它本就沒有退路。
眼前,陸隱瞬移出現,影子遮擋命左,居高臨下看着。
命左望着陸隱,好熟悉的陌生人。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人類在幫它,幫它突破了永生境,幫它走到這一步。可這算是第一次與這個人類相見吧。
他叫陸隱,是我的,主人。
陸隱低頭看向命左,微微一笑:“做得好,命左,從今日起,我承認你了。”
命左瞳孔閃爍,不知道如何回答。
無需它回答,陸隱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來了。
他出現的一刻就已經讓自己氣息掃向命凡,被命凡察覺。命凡必須過來。
命凡來了,看着命左旁邊的陸隱,心一沉,厲喝:“人類,你要做什麼?”
陸隱笑着看向命凡:“時間短暫,能不能幫忙把太白命境的鑰匙給我?”
命凡瞪大眼睛,死盯着陸隱:“你做夢。”
陸隱一步步走向它,緩緩開口:“爲什麼不出手?”
命凡瞳孔一縮,死盯着陸隱,後退。
陸隱還是一步步接近它:“爲什麼沒引起其它同族注意?”
命凡咬牙。
陸隱眼帶笑意:“爲什麼沒揭露命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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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站住。”
“從你庇護命左的那一刻起,我已經把你當自己人了,命凡,你在遲疑什麼?”
命凡厲喝:“人類,你們不可能有未來,主宰歸來,你必死。”
“那你爲何還幫我?”陸隱反問。
命凡張了張嘴,庇護命左,隱瞞一切,現在還不願意讓同族發現陸隱在這,這是它做的事。爲什麼?是啊,爲什麼?它也不知道。
因爲怕過往被揭露,被牽連?
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這是察覺命左有問題後的第一想法,正因爲這個想法,它阻止了命古說話。
“命卿是什麼樣你比誰都清楚,所以你知道有些事一旦隱藏就再無回緩的餘地。”陸隱開口,目光平靜:“你知道人類不蠢,你們能想到的事,我會沒想到?主宰歸來,人類必亡,可我爲什麼還在這?爲什麼不跑?”
“你看到一個個同族慘死,時饕,聖擎,聖暨,那些都是絕強者,與你一個層次,它們能死,代表你也能死,主宰不是無所不知的,它庇護不了你,主宰再強,庇護的也是生命主宰一族,而不是你,命凡。”
命凡低喝:“我不會幫你任何事。人類,離開這裡。”
陸隱笑了:“半山歲。”
命凡瞳孔陡縮。
陸隱揹着雙手:“我一眼就看穿了你的弱點,我能做到,命卿也可以,它告訴你了嗎?幫你完善弱點了嗎?”
“信不信。”他擡起手指,緩緩指向命凡:“一指,就能殺你。”
命凡駭然,再次後退數步,氣息不穩。
命左靜靜看着,看着命凡恐懼,這可是命凡,竟然被嚇成這樣。
陸隱指尖黑暗縈繞:“太白命境有誰可以擋住我嗎?殺了你,我一樣能找到鑰匙,爲什麼做無謂的反抗呢?反正你也擋不住我。”
“順從自己的內心,保留一條生路,不好嗎?”
“命凡,你與我人類其實沒有仇恨,對吧。”
“我要殺且必殺的,是命卿。”
命凡怔怔望着陸隱。
陸隱面色一整:“我向你保證,此次,必殺命卿,只要命卿一死,你生命主宰一族儘可以活命,我不會牽連你們。”
“這是你命凡保下的,保了你自己,也保了你同族。”
命凡怒喝:“住嘴,我活了那麼久,豈會被你這小輩蠱惑。”
“所以,你願意用自己的命,保護命卿?”陸隱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