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芳姐兒換了一身大紅色的錦袍,領子袖口上綴着上好的狐狸毛,戴着成套的狐狸毛鑲着紅寶石的暖帽,挽了一個桃花髻帶着鑲着珍珠的金鳳,芳姐兒照了照鏡子,喜喜笑道“姑娘要是再戴一個紅絹花就更好了。”,芳姐兒笑着拿起絹花比了比見真是添了不少的喜氣,笑着看了喜喜一眼,道“都不捨的把你嫁出去了?”
外頭的小丫頭進來回話道“奶奶,大爺讓這會子和老爺一起去吃早飯去讓奶奶早些去”芳姐兒拉了拉袖子,道“現在去和老爺一起吃早飯?你大爺現在練完武了?”
小丫頭忙回答道“是的,大爺現在在老爺處,大奶奶剛剛老爺吃着芝麻糊很是中意說是今個兒給老太君帶些,讓奶奶斟酌着。”
芳姐兒點了點頭,到廚房安排去老太君處備的點心和酒菜,安排妥當這纔去了正房請安,剛進去就見小甜嘟着嘴站在俞天佑身邊,芳姐兒笑着道“這是怎麼了?”小甜一見是自己個兒的嫂子忙上前哭訴道“嫂子,大哥欺負我,今個兒我不想去東府,就說我不懂事兒。”
芳姐兒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小甜先不要吭聲,自己去裡屋給公爹磕頭,這纔出來,安排人手擺飯,俞有志放好畫像自己纔出來,坐下笑着看着自己的兒子女兒道“剛剛是說什麼呢?”
芳姐兒盛着飯笑道“爹,今個兒可是感覺這芝麻糊是好的,要不日日吃一碗可好?”
俞天佑接了碗笑道“這哪能天天吃,咱爹要是說什麼都好吃,你是不是天天每一樣都要做呀。”
小甜小聲道“嫂子這般費心還有人說三倒四,要是沒做那些人不是想把嫂子吃了。”
“小甜”芳姐兒趕緊的出生阻止。
一家子吃飯的時候奉行食不言寢不語倒是安靜的吃了飯菜,芳姐兒着人收拾了這才歇了一會兒,進了裡屋芳姐兒見俞有志陰着臉,俞天佑臉色也是黑了幾分,小甜眼裡含着淚。芳姐兒忙問道“爹這是怎麼了?”
俞有志見是芳姐兒臉色才緩和些,輕聲道“趕緊的坐着歇歇,一大早就忙成這個樣。”
俞天佑扶着芳姐兒坐下。笑着道“也不累。就是在旁邊指揮一下。也沒有出什麼力氣。這爹可是一起去東府吃桌?老太君說是一家子至親一起說話吃酒。”
俞有志笑着道“今個兒去。你們小輩地沒有見過面。正好趁着這個時候見見面。吃酒玩笑倒是好地。”
小甜嘟着嘴道“不去。有那個焦伯母我就是不想去。”
俞有志怒道“放肆。哪裡學地這樣說話。都是我把你寵壞了。那是你地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芳姐兒見了忙起身對俞有志道“爹。妹子還小。慢慢教。”
俞有志嘆了口氣道“都是我把他寵壞了。自小身子不好。沒有一句重話說道過她。又沒有母親照顧教她道理。這才養成了她這般脾氣。現在也不小了。都十三了。後年就及笄了以後嫁了人婆婆家那裡容得了她這般放肆?”
芳姐兒忙道“爹爹說地有理。但是不是還有幾年地時間嗎?以後慢慢教。”
俞天佑也忙道“就是,妹子還小。再說大伯孃本來做事兒就不上道,自己是個長輩做出的事讓人不尊重。”
俞有志嘆了口氣道“這找媳婦真是得看看人品,那個時候你大伯只是看中了焦家是趙氏外戚的親信,都知道焦家的人沒有一個好地,家風就是這樣,後來如何這焦家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以後你們還是少見她好,這焦氏這般坑害大奶奶是因爲劉侯爺,這裡頭的事兒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一家子說了一會子話,這才起身去了東府。芳姐兒和小甜坐一輛車。拉着小甜的手道“可是不興再嘟囔臉子了,回家了嫂子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涮羊肉可好?”聽了這話小甜纔有些心動。因爲小甜的身子弱吃不了那般辛辣的東西所以芳姐兒一個月才讓小甜吃一次,這會兒芳姐兒放出這樣地誘惑倒是有些致命。小甜笑了笑道“嫂子可是說話算數的。”芳姐兒笑這點了點小甜的鼻子道“自是算數的,嫂子什麼時候騙過你?”
小甜笑着摟着芳姐兒道“嫂子最好了。”
到了東府,進去給老太君請安,俞有志也行了禮,老太君忙使人扶起俞有志,讓他坐到自己的身邊道“孩子,你怎麼不常來走走,記得小時候你可是最愛往這府裡跑地。”
俞有志見老太君當着孩子的面這般說,臉上有些過不去,老臉一紅道“嬸,說什麼呢,我都快有孫子的人了。”
老太君拿着柺棍打了俞有志一下笑道“不管多大你都是我眼前的孩子,你以爲你當了祖父我就不敢打你了。”
俞有志心裡熱乎乎的,因爲自己是獨子,最愛往這府裡跑,那個時候老太君日日給自己做點心,拿着帕子幫着自己擦臉,見自己和堂哥們淘氣也是拿着尺子挨着打,真真的把自己當成親兒子了,後來自家孃親去了,嬸子更是把自己心疼到了骨子裡,也總是可憐自己是個沒孃的孩子對自己比親兒子還疼愛,好吃的好喝地沒有斷過。俞有志看着老太君滿頭的銀髮心裡很是難受。紅着眼睛道“嬸子,你可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呀。”
老太君笑着道“可是,我可要活一百歲,到時候等着你們來伺候我。”
俞有勇笑着道“娘,那敢情好,以後咱們幾個一起坐在孃的身邊說笑取樂倒是自在。”
說笑了一會子大家才正式的開席,今個兒一家子團圓都是一家子的骨肉至親也沒有什麼虛禮,男女分了四桌子,開席吃酒,芳姐兒和幾個妯娌妹子倒是相處的其樂融融,俞嘉寶見這芳姐兒又美了三分,有着說不出來的味道,眼神都沒有離過芳姐兒的身上,芳姐兒感受無禮的眼神,見俞嘉寶這般放肆地看着自己,恨得牙癢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知道焦氏是個眼尖的,當場就大聲道“呦,這寶哥兒跟天佑媳婦倒是有默契,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真是有意思。”話剛落一屋子人都靜了,都看着芳姐兒和俞嘉寶,芳姐兒氣地臉色發青,但是也知道分寸,輕輕一笑道“大伯孃,你老眼花了吧,我可是一直可姐妹們玩笑,怎麼這會子說出這樣的話,倒是我要問問了,大伯孃地眼睛沒有離開過寶兄弟吧,要不然怎麼能說我和寶兄弟有默契呢?”
俞有志臉色也是鐵青,俞天佑剛要起身被身邊的俞學敏拉住,起身笑道“大太太小題大作了,這都傳聞弟妹是天下第一美女,今個兒見了果然名不虛傳。”說完又對俞天佑道“兄弟,你娶了這樣的妻子可是福氣。來咱們都爲天佑兄弟乾一杯,祝他們夫妻情投意合相敬如賓,明年生個大胖小子。”大家這纔打趣熱鬧的吃酒。
芳姐兒氣的臉色發青,這沒影兒的事兒人們還想雞蛋裡挑骨頭,今個兒焦氏這般說話,就是想讓自己陷入絕境,定會有些嘴長的說三道四。
小甜氣的狠狠的瞪了焦氏一眼,老太君自己也是臉上無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沒有言語,吃了酒席,俞有志只說自己身子不自在,回了府。
芳姐兒扶着腰哭着坐在牀上,俞天佑青着臉狠狠道“這個無事生非的大伯孃,渾說昏話。”
芳姐兒哭着道“我清清白白的人到讓她說的不堪了,以後讓我怎麼見人,這些個人們無縫的蛋還想下蛆呢,這會子不知道外頭的人怎麼編排呢。”
俞天佑坐在芳姐兒身邊安慰道“娘子,別人怎麼說讓他們說去,過幾天流言蜚語自會消失,別擔心,別哭了仔細身子,你還懷着孩子呢。”
芳姐兒擦了擦淚道“我只是難受,我出來進去一大幫子人跟着,那裡就怕人說了,只要夫君好好待我,我只是開心的。”
芳姐兒趴在俞天佑的懷裡心裡恨道這焦萍等着,你死都不足惜。”
老太君狠狠的瞪着焦氏,焦氏跪在地上道“我是看見了,怎麼就成我說是非了?”老太君敲着柺杖怒道“你這個不省事兒的,哪家人有伯孃說侄媳婦的是非的,家裡哪個長輩說這樣不要臉面的話,沒影的事兒你非說個是非,這是你當長輩該做的?那嘉寶是個好色的,那天佑媳婦長得花一般的人物,誰不想看兩眼,你看那桌上誰不想着多看她兩眼,你這般說讓天佑媳婦怎麼做人?哼別打量着別人不知道你的那些心腸子,今個兒就跪在祠堂一夜,明個兒開始你禁足,到過年在出來。”
焦氏陰着臉道“老太太,你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哪裡錯了,只是說了實話難不成您老還不讓說實話了?”
老太君拿着茶盅摔了過去,怒道“哪家的媳婦給婆婆頂嘴,這是哪家的理?去跪着不然叫有強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