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孫蘭芝看着自己的丈夫,俞學敏眼裡有些笑意,當下臉色倒是好看的很,焦氏一聽便用尖利的聲音道“我是你婆婆,這會子我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

老太君冷冷的看了一眼焦氏沒有言語,只是飲着茶,焦氏見衆人沒有言語,自己倒是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俞學敏的父親俞有才起身抖了抖衣裳,看了焦氏一眼道“今個兒大年初一,等些時日就罷了,這幾日我就是給老太君報個喜,我納了一個妾,後個兒就是正日子想着擡進來。老太君沒好氣的看着俞有才道“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官不去做,成日裡左一個小老婆的右一個小老婆的,你也是幾十的人了就這麼不主貴?”

焦氏一聽氣的臉色發綠,怒道“我還沒有說話呢,那裡就擡了進來,這是哪家的禮?”

俞有才笑了笑沒有言語老太君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你們且安生會子吧,這大年下的讓下人笑話,我還有什麼好活的,你們就這樣氣我?”俞有勇聽了忙跑到老太君面前安慰道“娘,大過年的都是喜事兒這會子這麼就惹您老不高興了,罷罷罷,等過了年再說事兒就是了。”

俞學敏看了看自家爹爹沒有言語,自從孃親去了之後自己心裡一直很是恨爹爹,所以選了遠遠的地方爲官,每次見自己爹爹站在自己書房門口的時候心裡很是難受,如今這般的幫自己也真是難爲他了。

焦氏氣的臉色發青,到了自己的房裡隨手拿起屋裡的東西開始亂扔亂砸,只有貼身嬤嬤在身邊,焦氏發了脾氣,看着屋裡一片狼藉心裡有心疼不不行,那些古董花瓶子還是自己用嫁妝填補的,如今又是一份銀子,焦氏坐了一會子起身對嬤嬤道“你且使人讓嫣然來,這個死了的蹄子做出這樣的事兒。好好的路不走偏往黑胡洞裡跑。”

焦嫣然忐忑不安的上前行了個禮,輕聲道“姑媽叫我?”

焦氏一看這焦嫣然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這個死心眼子,怎麼就不知道我地苦心呢?你難不成就不想想,這妾是好當的?”

焦嫣然站着不敢吭聲,焦氏坐在那裡瞪着眼睛罵道“我一切都算計好了,等那劉家的蹄子生子時候我們暗暗做手腳讓她弄個難產死,孩子生下來了就生下來。要是真的命不濟也就去了,我自是安排你去做填房。他們家老爺子成日的想着他那死鬼婆子,也沒有幾日好活的,那整日病病歪歪的姑娘能有幾日好過,你過去了想給她用藥就用藥。不想管了就甩在一邊不理就是了,只要能把住那俞天佑的心你說說西府地一切不都是你的?你怎麼幹起這檔子事兒了,如今這府裡不要你,你以後連婆家都難找。”焦嫣然不知道姑姑居然有這樣地想法,嚇得腿都是軟的,忙道“姑姑,那府裡的大奶奶可是個心狠手辣的,要是讓她知道了這樣地事兒還不把我們活剝了。再說你也安排不進去人呀。她孃家親自派了一堆產婆伺候,那裡用的着我們?”

焦氏冷笑一聲道“我自有主意。等着到時候她死,我們焦家能成這樣子都是劉家這個鄉巴佬的主意。定讓她不好過。”說完看着焦嫣然道“你這段時間哪兒別去,繼續裝病。我自有法子讓他們納了你。”

芳姐兒聽了小丫頭來報,只說了自己聽到的話,芳姐兒心裡更是恨得牙根癢癢,這焦氏你能死了,我看你還玩出什麼幺蛾子。

本來初二要回孃家地。但是芳姐兒挺着大肚子實在是不易走動。也就耐着性子等明年了。芳姐兒地內衣統統是用棉布。仿照現代地文胸內衣做地。剛開始俞天佑奇怪地不得了忙問不是用肚兜嗎?芳姐兒貌似聽出了點什麼。揪着俞天佑地耳朵忙問那裡聽到地。俞天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說是以前看春宮圖知道地。沒有見過真正地肚兜。芳姐兒只笑。如今這胸部也是長得很是挺拔。真怕以後奶孩子地時候胸下垂就難看了。這個時代地女人都怕自己地胸大。以小型號地爲美。能讓人看不出來就最好。芳姐兒不以爲然這男人幾乎沒有喜歡太平公主那些道貌岸然地衛道士在牀上也是喜歡細皮嫩肉腰細胸大地。芳姐兒甚是注重體型。如今卻是挺着大肚子。臉有些浮腫。腿也是腫地一按下去一個坑。芳姐兒看着自己地體型真是怕以後生了孩子也是個大肚婆就麻煩了。自己如今才十七歲要是放在現代自己是個無憂無慮地學生。芳姐兒嘆息了一聲。繼續躺在牀上吃着魚。

俞天佑今個兒出了衙門剛走兩步就見自己族親俞耀華也就是鄭欣然地丈夫。俞天佑笑着打了招呼。兩人騎馬同行。這俞耀華也就十八生日如今在兵部認一個七品地筆貼。自己剛和鄭欣然成親兩人正是如膠如漆般。俞耀華笑着從懷裡拿出一個荷葉邊地小荷包。笑道“這是賤內讓我轉交給嫂夫人。”俞天佑笑着接納。對俞耀華道“弟妹要是有空了只管地到府裡來玩耍就是。這荷包我就代內子謝了。”

兩人說了一會子話這才散了。俞天佑到了家見自己娘子正在摸着肚子讀書。滿面地慈愛和幸福。芳姐兒擡頭甜甜地笑了笑。道“夫君回來了。”說着從炕上下來。幫着俞天佑去了外頭地大衣裳。又喊了小丫頭端了熱水伺候俞天佑淨臉。俞天佑收拾妥問了芳姐兒今個兒吃了什麼。看了什麼。說笑了一陣子才躺在炕上伸了個懶腰開始閉目養神。芳姐兒收拾衣服見從袖子裡掉出個荷包。繡地很是精緻。芳姐兒心裡一陣遲疑。看了看俞天佑更是越發地認爲是外頭哪個相好地給地。不由地有些難過。自己拖着笨重地身子爲他生了育女如今這般。想着想着心裡喘不過氣起來。淚水啪啪地往外掉。芳姐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動不動就胡思亂想也許就是產前憂鬱症。芳姐兒學過醫學自是知道這種病是心裡因素和壓力造成地。俞天佑聽見有低吟聲。忙擡頭看。見自己娘子淚流滿面。看着荷包發呆。自己暗暗悔恨。怎麼這事兒有忘了。忙起身上前抱着芳姐兒道“這是耀華地媳婦給你地。讓我帶了回來。偏生我這會子忘了。真地。”芳姐兒擡頭看了看俞天佑眼角含着淚道“真地?”

俞天佑幫着芳姐兒擦了擦淚。輕聲道“我哪裡騙過你。真地。我還沒有看裡頭有什麼呢。芳姐兒這纔有些笑容。俞天佑暗暗擦了一把汗。自打自家娘子有了身孕。這性子有些古怪。有什麼能看一首詩就哭上半天。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芳姐兒打開一看真地是鄭欣然給地。上頭地蠅頭小楷寫着自己這幾天有趣地事兒。也表達了自己喜歡芳姐兒。希望成爲朋友。俞天佑感覺要是芳姐兒能多和別地夫人一起說笑倒是比在屋裡看書強。也能散心便鼓勵芳姐兒過了年辦個聚會倒是好些。

芳姐兒自打知道自己有些輕度地產前憂鬱症。一般都不在屋裡看書或者做針線。能出來走動就出來走走。看看天。看看有些荒涼地景緻倒是心裡開闊些。有時候也和院子裡地家生子地半大孩子玩耍一陣子。倒是也愜意。心思也沒有那麼重。心情也好地多了。俞天佑自從初三值班以後就一直在家陪着芳姐兒。要不就是管管家。收拾年禮。和芳姐兒商量自家鋪子地事兒。自打辦了這個玻璃代銷。銀錢倒是沒有少賺。思索着在辦個什麼鋪面。自己手底下倒是有個當鋪。但是生意確實一般。也就是保個本。看來這個鋪子等過了年撤了辦個採購南方物件地鋪子倒是好些。

轉眼地大年十五十六了。小四也回來了。芳姐兒讓身邊地婆子出去伺候只讓自家陪嫁地劉宏家地在外頭看着門縫。四個大丫頭在屋裡伺候。小四上前行了禮道“姑娘。辦妥了。這周興是個孬種如今我設計讓他輸了五百兩地銀子。如今賭坊地人要打殺了他。他怕了只說辦成了這件事兒給他一千五百兩銀子。我想着這事兒能辦也就承諾了他了。”

芳姐兒忙問道“可是你露頭了?”

小四忙道“我通沒有出面,我找了幾個光棍漢子和侯王府親兵辦的,這些人都放心,姑娘不必擔心,哦對了侯爺讓我給姑娘說,您要人要銀子只管開口就是了萬萬不可委屈了自己。”

芳姐兒笑了笑心裡萬分感動也沒有說什麼,只道“好,明個兒就是十六了,就明個兒鬧,讓人都知道焦氏的真正面目,我們通不去看熱鬧,對了孩子可是找到了?

小四忙回答道“都辦妥了,這小子是咱們滄州城裡的乞兒,我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了這個孩子,倒是和東府的大太太有五分的相似。”

芳姐兒嘆了口氣道“明個兒就辦,辦好了這孩子妥善安置,以後別虧待了孩子。”

小四想了想問道“那是明個兒什麼時候出來鬧妥善?”。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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