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匆忙的帶着人到了大廳,俞有志已經在廳裡待客也忘了什麼顧忌,羌看着芳姐兒一身素白的孝衣,素淨的臉上帶着焦急和惶恐更是顯得楚楚動人,才明白爲什麼那句話,要想俏一身孝。
羌調了一下臉色,笑着道“姐姐。”
俞有志把一切看在眼裡,知道自己媳婦是個絕色美人兒,如今看來這羌要趁火打劫了,心裡不由開始戒備,但依然不動聲色,芳姐兒忙行了禮,平息了心情,扯了個笑道“倒是真沒有想到榮親王這會子能來。”
羌聽芳姐兒叫自己榮親王,皺了皺眉頭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笑着道“姐姐好久沒有見了,有三四年了,我次次來拒之門外,怎麼這會子卻巴巴的趕來了?”
芳姐兒沒有被羌諷刺的話放在心上,只道“不是我不見你,只是榮親王也是個大孩子了,小時候也是咱們投緣,長大了便有了忌諱,知道的說我們投緣親如姐弟,不知道的便會編排多少不堪的話語,也是你我不樂意見的,如今王爺正是盛時,我趕緊的巴結巴結了。”
羌扯了個諷刺的笑,道“這次本王是公事公辦,來問問庶民羌景謀反的時候俞大人這幾日可是去過那裡?見過什麼人。”
芳姐兒知道他們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僅僅是那五百個武器便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說了是幾年前的事情,這會子便來套話了。
芳姐兒心裡有些打定主意,俞有志坐在首座笑道“我們有孝在身,哪裡也沒有去,王爺明察呀。”
羌用茶碗蓋子撫了撫茶葉沫子,抿了口茶,笑着道“這茶倒是清香地很,但是誰又說他能沒有渣子呢?”
芳姐兒見自己公爹跟沒有聽見似的,芳姐兒笑了笑也不願意說話繞圈子,道“王爺來此調查此事,我們應該極力配合,我家夫君這幾日那裡也沒有去,日日在家,這是一家子奴才可以作證的,想是王爺和皇上也是知道的。”
羌笑道“也是我沒有說清楚。哎。剛剛是王爺說話。這會子是羌說話。真是公事我不好說什麼幫忙地話。但是俞大哥地事兒也真是難辦。要是王家地那些人一口咬定大哥有參與此事。那可就麻煩了。”
芳姐兒知道羌說地不假。王家還有許多地追隨者。要是真一口咬定俞天佑謀反便是大事。羌看着芳姐兒臉色陰晴不定。也只得這話說對了便笑着道“今個兒也就是了解一下。看來俞大人這幾日甚是本分。過幾日大理寺便會結案。到時候等消息把。”
俞有志心裡明白這是裸地威脅。但是卻也無法。俞有志見羌要走。嘆了口氣。只希望這位王爺能看在芳姐兒地面子上可以網開一面。輕聲道“大奶奶。你送送王爺吧。”
芳姐兒點了點頭。羌滿意地看了俞有志一眼。笑着揹着手出了門。到了院子裡。芳姐兒輕聲道“王爺。希望你看着我們以前地情分上幫一把。”
羌冷笑道“以前地情分?你也意思提。我每次心心念念地來了。你卻拒而不見。這會子卻說這話。”
芳姐兒急忙道“也是姐姐想着”
羌冷冷的看了芳姐兒一眼道“我可是沒有一個姓劉地姐姐。”
芳姐兒一聽這話,便知道剛剛越軌了,忙富了富身子道“是妾身失言了,往王爺恕罪。”
“你”羌看芳姐兒這般的表情,一肚子怒火沒有處發作,芳姐兒一副低眉順眼地表情,羌撫了撫胸前的垂髮,露出一個慵懶而又絕豔的笑道“要想救你心愛的夫君,明個兒到我府上一趟,我自有好東西給你看,要是你明個兒不來,你就等着給你家人收屍吧,對了你兒子也有五歲了,聽說罪臣之子要入宮的。”
芳姐兒驚恐的聽着羌無情地說出這番話來,驚愕道“你什麼意思?”
羌往芳姐兒身邊走近了幾步,輕笑道“你明個兒來我府上自會有好東西給你,明個兒什麼時候都可以,我在家等着,等到午夜,要是不來,你可想而知。”說罷甩了袖子起身出了府,芳姐兒見他走遠,一下子沒有了力氣,身子如抽乾似地,依斜在旁邊的樹幹上,芳姐兒看着飄零地落葉,感覺自己的如同落葉般,淒涼而又冰冷。芳姐兒不知道自己這樣了多久,直到後來水藍叫醒。
芳姐兒躺在牀上恐懼地看着外頭的天,自己從前世到今世,從來沒有經歷這樣地事情,該什麼辦,丈夫被囚,家裡慌亂不堪,公爹自打夫君被帶走身子一直不好,就是小姑一家子也關緊大門,自己求救無門,芳姐兒不怪小姑,要是自己,也會這麼辦吧。
芳姐兒從來不知道人情卻薄如紙,連帶着自家孃家也是明哲保身,不爲自己的丈夫說一句話,生怕連累了進去,芳姐兒感覺無情的生活正在吞噬自己,淚水一順着臉頰往外流。時不時想起羌的話“罪臣之子可要進宮了。”芳姐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如果這樣自己死都不會瞑目的,芳姐兒抱着被子低聲哽咽這,淚如雨下,如同一個受傷的小獸般絕望。
次日芳姐兒頂着紅腫的眼睛,看着鏡子中楚楚可憐而又帶着絲絲嫵媚的女子
更是厭煩,拿着胭脂水粉狠狠的往臉上塗。
芳姐兒面無表情的看着水藍道“去,準備馬車,去榮親王府。”
水藍看着芳姐兒一張雪白的臉,烏黑的秀髮更是顯得臉蒼白無力,心裡看着都心疼,不由輕聲勸道“大奶奶,要不休息一日”
芳姐兒忍不住發脾氣,把手裡的銀鳳釵狠狠地砸在地上道“讓你去,你就去,你一個奴才還管了我了。”
水藍驚慌的忙出去備車,芳姐兒心裡壓抑着恐慌,忍不住把桌子的上的東西全砸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小上善本想着自家孃親出去,定會帶上自己,便歡天喜地的進了屋,哪知道只見地上一片狼藉,孃親哭着趴在桌子上,小上善忙上前拉着芳姐兒道“娘,您怎麼了,誰欺負您了,我去打他。”
芳姐兒擡起頭,含着淚看着小上善,心裡一陣陣的痛無法表明,知道羌是趁火打劫,想着要了自己,自己卻是萬萬不樂意的,如今看着小上善一臉緊張和天真無邪的眼睛自己崩潰了,‘死’對自己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兒子怎麼辦,難道要兒子因爲自己而芶活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又如何能夠安心,芳姐兒想着不由心疼的無法伸展,緊緊地抱着小上善道“兒子,兒子,”不停地喊着,小上善被自家孃親摟的上不了氣,掙脫道“娘,您弄疼我了。”
水藍進來輕聲詢問道“奶奶,車已經備好了,現在走嗎?”
芳姐兒放開小上善擦了擦淚道“恩,這就去。”說着要起身,小上善抱着芳姐兒的腰道“娘帶着我吧,帶着我吧。”
芳姐兒扯了個笑道“今個兒娘有事兒,不能帶你,下次出門一定帶上,娘給你買了個小莊子,等你大了便能在裡頭涉獵玩耍,你在家等着娘好不好?”
小上善一聽有個這般有趣的小莊子心裡更是歡喜,笑着道“恩,娘,你早點回來,你和爹帶着我和妹妹去莊子上完好不好?”
芳姐兒聽了這話,強忍着淚,笑道“恩,好”說罷實在是忍不住轉身便走出了房間,坐上馬車。
水藍看着大奶奶這樣的情景便知道大爺地事兒不是個小事兒,擡頭悄悄的打探芳姐兒地眼神,卻是見自家奶奶眼裡一片淒涼和絕望,帶着蒼白的小臉,更是出塵的嫵媚。
外頭的嬤嬤輕聲喊道“大奶奶,榮親王府到了。”
芳姐兒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出了馬車,門口已經有了小廝在大門等候,水藍拿着手裡的帖子道“我們是俞府的,特來拜會榮親王。”
那小廝忙笑着道“我們王爺已經在等了,請隨我來。”
芳姐兒跟着小廝往走,大概走了一刻鐘纔到了二門,水藍羨慕地對芳姐兒道“真是王府有氣派,這建的真是好看。”
芳姐兒因心情不佳那裡會看景緻,也沒有言語直接到了王爺地書房,羌撫了撫紫色的衣袖子,起身迎接道“芳兒今個兒能來,也不枉費我等你一場。”
芳姐兒沒有心情和他說什麼,便起身富了富身子道“妾身給王爺請安。”
羌使了個顏色,讓下人都出去,便笑着一把環住芳姐兒道“芳兒真是太客氣了。”
芳姐兒嚇了一跳,知道羌地心思,卻是沒有想到會這般無禮,忙掙脫道“王爺請自重。”
羌一聽這話,狠狠的咬了芳姐兒地嘴脣一下,恨道“你知道我的痛嗎?我整整痛了四年,這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你,每次想起你,心便被刺刀恨恨的刺一下,從我見你的一刻便喜歡你,但是你卻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芳姐兒掙脫開,整了整衣服,面無表情道“我的心裡只有我夫君,請王爺自重,我們也算是有舊交情了,希望王爺出手相救,莫要強人所難。”
羌冷笑道“你心裡只有你夫君,要是我做了你夫君,你心裡不就是我了?”
芳姐兒一聽勃然大怒道“王爺請自重。”
羌冷冷的看着芳姐兒,從桌子上拿出一個賬本道“話不要現在說,這個賬本里頭有你家借貸給王家五萬兩銀子的賬冊,因我念着你,便沒有上交,你想好了,如果我把這本賬冊上的五萬兩銀子前面加個一後面加個零會是什麼情景,俞天佑死定了,你以爲我還得不到你?哼到時候自然會到我的帳下。”
芳姐兒驚恐的看着羌,身子一下子吃不住差點摔倒,羌看了很是心疼,不由把住芳姐兒柔聲細語道“你要是隨了我,我便放過俞家,你兒子也會好好的,我雖說讓你做不了嫡王妃,但是可以做側妃,我會一輩子疼你的。”
芳姐兒耳邊沒有聽到一句話,茫然的看着地面,不由的擡起頭,看着羌那如芍藥般絕豔而又清冷的臉,淚涌出眼眶,迷茫的問道“爲什麼,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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