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聽了這話,心裡一陣的痠痛,強忍着淚水,一步屋裡走,小草咬着牙,站在門口當着,眼裡雖說有恐慌,卻還是直挺挺的站在門口,道“這位夫人,你走吧,我家公子現在身子不舒服。”小草手心裡全是汗,也不敢回頭看俞天佑。
芳姐兒輕輕喊道“小草,鐵蛋怎麼了?”
芳姐兒通過薄薄的面紗看見小草一副目瞪口呆完全震驚了,芳姐兒側着身子進了屋裡,慢慢去掉面紗,看着上善躺在牀上,小臉蒼白,倔強的閉着眼睛,芳姐兒雙手顫,一步一步走到牀前,貪婪的看着兒子稚嫩的小臉。
上善感覺有人站在自己身邊,慢慢的睜開眼睛,立刻的瞪着圓圓的眼睛,一副驚喜而又恐慌的樣子,上善不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是孃親嗎?是哪個對自己嬌寵而又嚴厲的孃親嗎?俞天佑站在芳姐兒身後,紅着眼睛對上善道“孩子,見了你娘怎麼不說了?”
上善呆呆的看着芳姐兒,芳姐兒一刻也忍不住了,抱着上善大哭道“孩子呀,我是你娘呀,怎麼不認識了,兒子呀芳姐兒抱着上善痛哭,這兩年的想念和擔心都如潮水般涌了上來,上善緊緊的抱着芳姐兒哭喊道“娘,你去哪兒了呀,你怎麼不要鐵蛋了,你到底去哪兒了呀,娘不要走,以後鐵蛋聽話,一定不頑皮,以後乖乖的。”
芳姐兒聽了這話,心如同被凌遲一般,緊緊的抱着兒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俞天佑上前抱着妻兒,輕聲道“以後,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娘子,以前地一切就當是場噩夢。”
芳姐兒含着淚,狠狠的點了點頭,以後又如何,以前又如何,管他呢。
三個人哭了一陣子,芳姐兒擦了擦淚,抱着上善,靠在俞天佑的身邊輕聲道“是呀,我們還有一輩子,夫君只要不嫌棄我,我又有什麼”
俞天佑緊緊地捂住芳姐兒的嘴,深情的看着芳姐兒道“娘子,要說心裡有沒有難受這是假,但是對於這樣的難受,我更在意的是你。”
芳姐兒頭靠在俞天佑地肩上,上善雖說聽不懂父母說的什麼,但是確實知道娘不會再走了,然孩子的確是極爲敏感和脆弱的,上善拉着芳姐兒地手死活不鬆,就連睡覺也是緊緊的拉着芳姐兒的手不鬆。
俞天佑看着孩子這樣也不說什麼。只是晚上抱着妻兒躺在一張大牀上。
上善早上醒來地時候看着孃親慈愛地笑臉。似乎感覺說不出地開心。俞天佑使人端着早餐進來。身後帶着一個四五歲地小姑娘和小花。小花看見芳姐兒忍不住哭着道“娘。你去哪兒了。”說着鑽在芳姐兒地懷裡。上善見了有些不樂意。緊緊抱着芳姐兒。
冰雨上前拉着上善地手道“哥哥。”羞澀地看了看芳姐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芳姐兒走地時候冰雨才兩歲多。根本不記得芳姐兒。
芳姐兒看着冰雨長得乖巧可愛。不由地想起以前小時候地樣子。便上前抱着冰雨笑着道“乖女兒。不記得娘了?”
俞天佑看着芳姐兒只顧着孩子心裡甚是不樂意。拉開孩子們。上前摟住芳姐兒輕聲道“趕緊地吃早餐吧。吃了飯。我們便去議親。”
小晌午地手芳姐兒使了人去叫喜喜。喜喜進來地時候。激動地抱着芳姐兒紅着眼睛道“姑娘。姑娘。真地是姑娘。”說着大哭起來。芳姐兒扶着喜喜。也說不出地感慨。拉着喜喜坐在桌子前。拿帕子擦了擦淚道“喜喜。這兩年上善真是靠你了。想他小小小小一點。我卻”說着忍不住地哽咽。
喜喜擦了擦淚,趕緊道“快別說了,姑娘,這伺候善哥兒本就是我的本分,那個時候都見您善哥兒哭的真叫一個可憐。”說着便忍不住的流淚,“看看我,這會子說這個,真是的。”
芳姐兒看着喜喜,嘆了口氣道“你不問我這兩年去哪裡了,也是你有心不讓我難過,你也用太小心了,其實這兩年雖說心裡苦些,倒也沒有受什麼罪,也是我運氣好些,這一路遇見的淨是好人,到了這蜀州也沒有走什麼歪路。”
正說着只見上善從屋裡跑了進來,身後的小廝喊着道“公子小心些。”
上善滿頭大汗,看見芳姐兒才如釋重負,笑着跑到芳姐兒身邊緊緊的拉着芳姐兒的手,仁義也跑了過來,一見喜喜,也露出一副可愛的嬌憨的樣子站在喜喜身邊,芳姐兒抱着上善坐在自己身上,看見仁義笑着問道“這是你那小子?”
喜喜拉着仁義,嗔罵道“看見奶奶,你也不問個好,傻了成?”芳姐兒拉着仁義的手道“好孩子,長這麼大了,好像比鐵蛋小一歲吧。”
喜喜笑着道“是呀,這孩子可是比善哥兒差的遠了。”然芳姐兒看這喜喜的樣子一副慈愛而又寵愛的樣子,芳姐兒笑了笑。
這幾日芳姐兒天天拉着喜喜來說話,因上善的原因芳姐兒也不去南巷子,只是使了人日日打掃。
因芳姐兒的名義是寡婦再嫁,住在俞府免不了人說三倒四,芳
知道這會子出去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是住在上善的出門,在屋裡不是教小花和冰雨做針線便是檢查上善的學問,真真是愜意的緊。
飯罷俞天佑拉着芳姐兒到了花園子裡散步,俞天佑溺愛的拉着芳姐兒的手,芳姐兒看着花園子修的精緻典雅,小溪,假山,樓閣,花園子裡也養了不少的鳥,聽着悅耳的鳥叫聲,芳姐兒恍如到了仙境,俞天佑隨手把芳姐兒垂在面頰上的幾縷秀撫在耳後,眼睛裡有着說不出的炙熱,慢慢的離芳姐兒地脣越來越近,芳姐兒看着俞天佑俊秀的面孔也迷惑了,俞天佑炙熱帶着侵佔的雙脣壓了上來,吮吸芳姐兒口中地蜜汁,兩人忘情的親吻,似乎帶着天荒地老的樣子。
次日早上芳姐兒把頭緊緊地埋在被窩裡,羞澀的看着俞天佑,兩人雖說以前也做了幾年的夫妻,然昨晚地俞天佑卻對自己帶着於以往不同的侵佔,芳姐兒看了看渾身的小草莓有些不好意思,俞天佑好笑的看着芳姐兒道“都是當娘地人了,怕什麼,要是再不出來,今個兒我可是”
芳姐兒嚇得,忙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穿戴好,俞天佑抱着芳姐兒親了親如凝脂般的面頰道“我定的好日子,是大後天,到時候你就在那個南巷子出嫁,在嫁給我一次。”
芳姐兒笑着點了點頭,眼睛如晨星般,帶着耀眼的光輝,俞天佑深吸了一口氣,道“別這樣看着我,小心我在這再辦你一次。”芳姐兒嗔怪的打了俞天佑一下道“你這個色狼,趕緊走吧。”
俞天佑笑着穿着官服去了衙門,到了衙門笑容如沐春風,惹得辦事官員都一陣驚訝,好事的人上前問道“咱們俞大人這幾天都是這麼高興,連帶着臉色也好地多。”
另一個人笑着道“你不知道?俞大人的好事將近,大後天便是續絃地日子。”
“真的?天呀,不是說俞大人這輩子不續絃了嗎?怎麼這麼快。”
“你也不想想,家裡沒有個女主人像話嗎?聽說大人娶地是個寡婦,還帶着兩個孩子,倒是說這寡婦有幾分姿色。”
“這寡婦真是好手段,居然帶着孩子還能嫁與俞大人做正房夫人,又是小門小戶,早知道讓我那閨女多接近俞大人,好事兒也能落在我們身上。”
俞天佑看着手中的信件,心裡一陣冷笑,羌前段時間頂撞皇上,便革去了親王地封號,落到後來還是郡王,這郡王府可成了花園子熱鬧的緊,羌日日酗酒,成日不管朝政。
俞天佑心裡輕嘆道‘這羌也算是個癡情的,但是這癡情卻是打錯了主意。’
俞天佑到了蜀州的知府處,辦了婚書,順便給知府帶了一張請帖,俞天佑到府的時候見孩子們在院子裡玩的正是熱乎,俞天佑笑着進了屋,外頭的小丫頭喊道“老爺回來了。”
芳姐兒笑着站起來給俞天佑去了衣裳,慕華規矩的給俞天佑請了安,俞天佑笑着道“好孩子。”說着從腰上去下一個玉佩給慕華繫上笑着道“你雖說是義子,也是我俞府的兒子。”
慕華明白的道“孩兒給父親大人請安。”芳姐兒笑着拉起慕華道“好孩子。”芳姐兒拉着慕華坐下來,關切的問了學院的事情,慕華便把這一個月來的生活撿幾樣好笑的說了一些,俞天佑笑着道“看來你和上善以後可是嫡親的師兄弟了。”
慕華笑着道“恩,也是先生的大恩,先生已經開始於我和師兄一起授課了。”芳姐兒一聽笑着道“什麼師兄,難道不是你是師兄嗎?”
俞天佑抿了口茶,笑着道“誰先入的門,便誰是師兄,這是規矩不是年紀可以決定的。”芳姐兒瞭然的笑了笑,道“以後到了家,鐵蛋就是你兄弟,要是不規矩,你就代娘教訓他,打他也是使得的。”
“娘偏心。”正說着,上善帶着小花和冰雨進來了,上善撒嬌的坐在芳姐兒身上道“娘,就是偏心,就疼慕哥哥。”
小花見了上善這般撒嬌嘲笑道“真是不害臊,這麼大了還賴在娘懷裡。”
上善氣的紅着臉道“就是不害臊,你能怎麼樣我,你這個牽牛花。”芳姐兒差點沒有笑死,上善以前對誰都是極爲和善,怎麼見了小花,便說話這般的刻薄。
小花紅着臉,站在慕華身邊,倔強的不說話,上善見小花這個樣子,心裡更是得意,不住的往芳姐兒身上蹭,俞天佑心裡好笑,芳姐兒看着一屋子的孩子,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幸福,芳姐兒見站在炕邊不說話的冰雨,關切的道“孩子身子好點了嗎?”冰雨身子不是很好,天一冷便是穿着厚厚的。芳姐兒看着冰雨臉上也是有幾分血色,便也放心了。
冰雨笑着道“好多了,哥哥讓人做了好多的好吃的。”
慕華第一次見冰雨,只覺得對冰雨有着說不出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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