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 命格不全的天道意外

計千靈朝後面躲躲,搖頭嘆息:“我真是服了你了,一瓢涼水澆下去,當場焉巴,一縷春風吹過去,你又活泛,路邊野花都沒你這麼善變的……”

“我不是野花,我是職業採花人!”

“靠!伱剛纔還嚇得魂不附體的,這會兒就採花,採得動嗎?”計千靈叫道。

“師姐你又嫌棄我了,我受打擊了,我出去走走……”林蘇擡腿就上了天空,一步跨過長空來到了朱雀巷。

計千靈遙望天空,臉上風雲變幻,一腳下去,路上的野草踩死一片。

呼地一聲,豬兒從天而降,前胸的兩隻大兔子也瘋狂點頭:“小姐,他又跑了啊?又去了朱雀巷?”

“看到了還問?你是不是閒得慌?”計千靈瞅着豬兒不停亂點頭的兩隻大兔子,氣不打一處來。

“他怎麼那麼喜歡去朱雀巷啊?這種天氣,在家裡啃兔子不好嗎?”豬兒翹起了小嘴。

計千靈雙目灼灼地盯着兔子,內心似乎突然打開了一扇門……

我的長處是皮膚白,我的短板是平胸,但是,羅天宗天算之道怎麼說的?

連血脈運行都可以計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改變下前胸的運行?

說不定還真的行……

如果我的短板全面補齊,我看你這個大S鬼還天天朝外面跑……

這個靈感一來,她立刻正常了:“走!回去閉關!”

“小姐你長沒長心眼?公子都被人拐跑了,我們還閉關?”

“走!”計千靈直接伸手,抓住豬兒的“兔子耳朵”,豬兒一聲驚呼:“啊,小姐你別抓我的胸啊,麻麻的,怪怪的,嗯……”

大呼小叫中,兩人消失了。

林蘇第二次進朱雀巷,朱丹坐在涼亭裡開心地笑了,大老遠向他招手:“這裡暖和,過來坐!”

沒有稱呼,沒有客氣,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與平靜。

次日,林蘇又去了。

再次日……

一連七天,林蘇來朱雀巷已經很是熟絡,彈彈琴,吹吹笛,拉拉家常,甚至在第五天的時候,林蘇還親自下廚,給朱丹和紫衣做了一頓晚餐。

這頓晚餐,兩女都傻了。

直到林蘇拍拍手告別,她們還傻乎乎的,一遍一遍地相互問:他真的給我們做了一頓晚餐?而且是如此美妙,如此別出心裁?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紫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這樣的人,你以前見過沒?”

“我先問你,你見過沒?”朱丹反問。

紫衣搖頭,非常乾脆。

“你三百歲了,你都沒見過,我才二十五,我上哪兒見?”朱丹道。

紫衣瞅着敬愛的小姐:“小姐,你這是拐着彎兒罵我老,我三天不跟你說話!”

“首先,這不是罵你老,你看着就只有二十幾,實際年齡越大越說明你修爲高,本質上是贊,其次,你也根本做不到三天不說話,明天他還會過來,我看你說不說話……”

林蘇回到文淵,來到西風院,照例瞧一瞧隔壁。

噫,奇了!

這段時間出鬼了!

他這麼天天跑朱雀巷,親愛的師姐竟然不露頭?

沒有挖苦,沒有質疑,沒有白眼,他甚是不習慣。

你們天天翻牆,我也翻一回。

他翻牆而過,就看到了正房,正房中,計千靈的身影若隱若現,門外,豬兒一彈而起,看架勢似乎是想借這失控之機,一頭扎進他懷裡揩油。

但林蘇花叢之中溜了上萬遍的人物,豈能中她的奸計,直接伸手將她捉住:“師姐在幹嘛?”

豬丫頭小嘴兒湊到他耳邊給他吹熱氣:“小姐說她在做一個偉大的嘗試,一旦出關,肯定會讓你眼前一亮。”

“眼前一亮?她不會是打算將夜熒燈跟自己深度融合,將自己頭髮給點了吧?”

幸好這間房子是隔音的,如果計千靈聽到他這句話,搞不好就直接走火入魔了。

她在努力讓自己的胸鼓起來,林蘇這個臭師弟竟然如此不解風情……

次日!

計千靈出關了!

林蘇邁着嫖客的步伐走到朱雀橋邊的時候,就看到了她。

她雙手抱胸,用一種很隨意的語氣告訴他:“師弟,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我得回羅天宗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宗過個年?”

“回宗過年?不好吧……”林蘇道:“大過年的,我這一去,攪得咱們敬愛的宗門雞犬不寧,大家年都過得不痛快,何必呢?”

計千靈猶豫了好一會……

雖說她並不認同,林某人回羅天宗過年,一定會是雞犬不寧,人仰馬翻,但是,總也是有那麼一種怪怪的滋味……

算了……

“那……大過年的,你怎麼辦?”如果說這世間真有春風,這大概也是一縷。

“沒事,我在朱雀巷過年!”林蘇燦爛地一笑。

計千靈火大了,無名之火。

但是,必須承認,算道女子不是一般人,話出口輕描淡寫:“現在你是真的對她放下戒心了,是嗎?”

“戒心不戒心的重要嗎?也就過個年而已,年嘛,哪裡不是過?又不是過了這個年,來年就不過了。”

計千靈手拿了下來,從上至下輕輕拂一拂衣服:“倒也是,她也不回家過年麼?”

“她說了,她是這亂世之中的一縷浮萍,沒有家了,也就不存在回家。”

是的,這大概就是林蘇願意在朱雀巷過年的根本原因。

年,在哪個世界都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

不管是當官的,修行的,走商的,甚至是普通莊戶人家,即便是叫花子,不也有三天年嗎?

也許唯有一種人,無需考慮這年怎麼一個過法。

那就是沒有家的亂世浮萍。

比如說朱丹,比如說林蘇。

兩顆亂世浮萍,在這裡萍水相逢,一見如故,這個新年於他們,或許是旁人無法頂替的某種默契……

“年後見!”三個字,計千靈說得很重。

“年後見!”林蘇微笑看着她的臉:“師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林蘇揮揮手:“豬兒,你也快樂起來!”

“公子,其實我真的可以不回去,我娘都說了……”豬兒可憐巴巴的。

林蘇笑了:“你還是回去吧,跟你爹孃一塊兒過個年,對二老也是一種安慰。”

對二老是一種安慰?

我娘估計是安慰,但我爹,我爹在我娘窗前飄着呢,他知道個啥啊……

豬兒有一肚皮的話想說,但是,林蘇背影已經不見了。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小姐的臉色相當不善,爲啥?

你說還能爲啥?

計千靈瞅着自己的胸,都快爆了。

我辛辛苦苦用天算之道隆起了胸,我的胸已經很有規模了,你居然……

沒!注!意!到!

我開始都托起來了,我中途還拂了拂,這無邊的風情,牽動不了你的眼神!

你個S鬼出身的風流才子,看女人不看胸?

不對啊,你看豬兒都看胸,看我幹嘛就不看胸?我以天算之道展現女人的魅力,是何等驚天動地泣鬼神的修行造化,你竟然無視?

還有比這更讓人惱火的事嗎?

快過年了,我懶得跟你個混賬計較,明年開春,我跟你沒完!

憤憤然,計千靈踏空而起,回家過這個特殊的年節。

是的,今年這個年,於她絕對特殊。

在這一年裡,她創造了女人中的一個奇蹟,在白玉文戰這種頂尖賽事中展露頭角,成爲跟素月心相提並論的天女級別人物;而且成爲了仙朝命官,從五品官!

一旦回到羅天宗,必是光耀全宗。

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姐妹,全都引以爲豪。

朱雀巷,林蘇心頭還是頗有幾分感觸的。

難道說太長時間沒有那個啥,心頭開始蠢蠢欲動了?我怎麼瞅着計千靈的胸似乎大了幾分?而且還頗有風情?

這個信號很危險。

這是身體發出的信號。

類似於當兵三年,母豬變貂嬋……

咳,計千靈當然不是母豬,但她也絕對不是可以輕易忽悠上牀的角色。

自己要對付的人一大堆,也真心沒空跟她爹——那個傳奇級別的羅天上人演繹翁婿間的相愛相殺……

還是進朱雀巷吧。

不管計千靈怎麼看,林蘇還是覺得朱雀巷中的小朱同志很單純,跟她相處很簡單,不累。

在她這裡,有一種滿滿的安靜感,舒適感。

這就已經夠了,至於這種感覺是不是欺騙,有關係嗎?

世間幸福感都可以欺騙人,但誰又能否認幸福感的存在?

你月收三千,人家月收三萬,誰說月收三千的人,就不能感受到幸福?

然而,進入這間小院,林蘇突然愣住了……

那間小小的閣樓中,沒有她!

旁邊的一間房裡,有異常。

林蘇一步到了房門邊,吃驚地盯着裡面。

朱丹在裡面,臉色蒼白如紙,她的面前,紫衣女盤腿而坐,她們中間,一隻黃金小鼎輕輕旋轉,一縷縷的金色光芒籠罩在朱丹身上,她的臉色一點點改變,慢慢恢復正常。

金光終於消失,朱丹軟軟地倒下。

紫衣將她抱起,放在牀上,慢慢踏出了房門,靜靜地看着他。

“她……怎麼了?”林蘇道。

“老毛病了,只是近些時候,發作得更猛烈了些,公子不必在意,最多一個時辰,她就會恢復如初。”紫衣道:“來吧,奴婢爲你備茶。”

“我可不可以看看?”林蘇道。

“這……”

“我於醫道小有研究,讓我瞧瞧!”林蘇手輕輕一拂,推開了房門。

“公子,奴婢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紫衣有點急。

“你只要知道我是一番好心,也就夠了,莫要說但是!至少,在我檢查之前,莫要說。”林蘇道。

“好吧!公子想看,就看吧!”紫衣長長吐口氣。

林蘇坐在牀邊,握住了朱丹的手,朱丹此刻眼睛慢慢睜開,很平靜,她的一隻玉手落在林蘇掌中,她也並沒有收回,或者是無力收回。

林蘇回春苗順着手指流入她的體內,林蘇心頭陡然一跳。

他的回春苗,已是文道頂級治傷手段。

然而,進入她的體內,無影無蹤。

她,竟然……似乎……根本不是一個生命體!

林蘇心神一凝,一道奇妙無匹的法則從她手指上生成,是一朵青色蓮花,這是天道七法的生命法則!

已達四境“落花門”境的生命法則何其恐怖?

說生死人而肉白骨,都絲毫不過分。

然而,生命法則進入她的體內,照樣空空蕩蕩,似乎完全沒有着力點。

林蘇真正震驚了……

“我沒想讓你知道,但是,你還是知道了。”朱丹輕輕縮手,將這條手臂從他掌中抽出。

“這……這到底是爲何?”林蘇眉頭深鎖。

朱丹說:“我的命格不全,我並不是一個正常的生命,所以我無法修行,我不知道我的來路,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我沒有家,我只有一條歸路。”

“命格不全?世間竟然有命格不全但偏偏能夠存活的生命?”

朱丹輕輕一笑,慢慢坐起:“也許我早就不該存活,但是,幾樣寶物一直在給我續命,一是面前這尊生源鼎,能夠中和天道衝突;第二樣,大概就是我開創的這首曲子了。”

“《且聽心吟》?”

“是!你第一次進朱雀巷的時候,我彈的那首曲子《且聽心吟》,在你看來,可能是我在炫技,其實真不是,我只是擔心跟你會面之時,舊疾復發,所以先給自己治上一遍。”

林蘇輕輕吐口氣:“我一直有一個誤區,我以爲你是在爲我治癒。”

“爲你治癒?爲何有這樣奇怪的想法?”朱丹道。

“因爲我也是有心疾的。”

“踏入風波詭譎之地,心緒難寧,這就是你的心疾,是嗎?”

“是的,說句不怕你見笑的話,進入仙都這麼長時間以來,唯有在這裡,我才真的覺得心是靜的。”

朱丹眼中波光微微,輕聲道:“但此刻,我卻覺得你的心又不靜了。”

“是的,因爲你!”林蘇道:“你的命格不全,可有辦法補全?”

“補不全了!不可能有機會!”朱丹輕輕一笑:“不過,你也不用爲我擔心,我還有些時間。”

“有些時間,有些……是多長?”

“有些時間是多長?誰又能精準預判自己的歸期?”朱丹道:“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也可能你已經老了,我還在!”

這句話,很俏皮,這句話,也很溫馨。

但林蘇輕輕一嘆:“莫要說假話,跟我說句實話行嗎?”

朱丹微微一怔:“爲何說我……說的是假話?”

“因爲紫衣的淚!”林蘇輕聲道:“她眼中的淚告訴我,你的時間沒有那麼長。”

林蘇沒有回頭,然而,靠在門邊的紫衣,眼中流出的淚,依然流進了他的心中,他知道,面前這個巧笑嫣然的姑娘,性命絕對沒有那麼長。

紫衣猛地擡手,抹去了臉上的淚,但是,這顯然不能改變什麼。

朱丹慢慢擡起頭,臉上再度露出了笑容:“其實……其實我真的不覺得有什麼,這一輩子,我創下了一個小小的閣,我親手改變了一堆人的命運,在即將融入天道長河之際,還能認識你,跟你過這個春節,其實已經超過很多人了,世間多少人一輩子也只有一兩個夢想,到頭來還未必能夠實現。”

她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生命到底還有多久。

但是,林蘇卻也清楚地知道。

她的命,也就在數月之間。

這一刻,林蘇心頭一片柔軟。

踏入朱雀巷之前,他猜測過朱雀巷裡的人會是敵是友。

計千靈也猜測過。

她的判斷是敵。

因爲她始終將柔絲閣與涼山關聯在一起,涼山在她的字典中,不是個好地方,所以,但凡涼山的人,都不是好人。

林蘇的判斷更復雜些。

即便柔絲閣跟涼山有染,也並不足以說明一定是敵,即便是敵,也有將計就計。

所以,他進入朱雀巷,全程都是有戒心的。

然而,這一刻,所有的戒心全都擊得稀碎。

因爲她的命不長!

而且是大羅金仙都不能救的那種。

世間救命,有命才談得上救命,連命都沒有,談什麼救命?

她的命格不全,嚴格意義上說,本身就不是生命。

怎麼救命?

她快死了,從此茫茫人海之中,將不會再有這個人。

那麼,她有權謀的動機嗎?

完全沒有!

她來到這世界上區區二十多年,她解救了三千難女,但是,她的解救只記載於文淵書閣,市井之中並無流傳。

她並不求名。

她也無需求利。

她求的本就是一個心安。

唯有這種純粹的人,才能真正跟《且聽心吟》取得共鳴——這,唯有林蘇這種上通天道,下知樂理之人,才能解讀出來。

面對這個將死之人,面對這顆世間滑過二十多年的流星,面對天道意外的產物,面對她赤誠而短暫的人生之旅……

林蘇平生第一次覺得很慚愧。

爲自己想得太複雜而慚愧。

“明天就是除夕!”林蘇道:“歡迎我在這裡住幾天嗎?”

朱丹眼中光芒無限:“你願意我就願意!”

“那好吧,這個春節,我來操持,你不準發表任何反對意見。”

“不能吧?我是主人你是客,客隨主便,你這個客人是不是太霸道?”朱丹立刻提出反對意見。

“那打個折中,我來操持前半截,如果你滿意,我給你全套,如果你不滿意,隨時反客爲主……”

“什麼叫我反客爲主?我本來就是主……”

“現在,不是了!”林蘇手一揮:“紫衣,我給你開個清單,你去買些東西回來。”

紫衣怔怔地睜大眼睛:“小姐,你真的給他讓位了?他一個大男人懂不懂怎麼過節啊?”

“別問我,我被他奪權了!”朱丹委屈地表示:“先按他說的辦吧,要是辦得亂七八糟,咱們隨時將他給否決掉。”

紫衣出門了。

很快就買回了一堆的東西。

麪粉,吃食,糖,油,還有紅紙……

紅紙剪成了窗花。

糖和麪粉變成了風味小吃。

火紅的爐火升起,白雲邊託在三人手中,品一口她們從來沒有品過的酒,嘗一口她們從來沒有吃過的美食,朱丹和紫衣不知身在何處。

這個除夕,另類而又豐滿。

而這個除夕,卻也不止在朱雀巷。

輪迴宗,孫真又一次來到了母親的小院前,聽着裡面傳來的人聲鼎沸,她內心波瀾涌動。

她回到了輪迴宗,是以一個“輪迴神通”野修身份出現的。

什麼叫輪迴神通野修身份?

意思是,她修的是輪迴神通。

但是,她並無宗門傳承,自己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本輪迴秘籍在修,所以前來輪迴宗正統之地,尋覓入聖之緣。

這樣的野修輪迴宗其實有很多,多數並不出彩,但她是一個例外。

她入宗門僅一月,就在宗門輪迴崖上入了頓悟。

一場頓悟,一步成聖。

輪迴宗轟動了,大長老親拋橄欖枝,欲引她入大長老門下,但她婉拒了大長老,她選擇了一個頂級長老爲師,這個頂級長老名向西來。

沒有人知道,這個新認的師尊,其實是她的父親。

孫真沒有暴露自己的前世身份,只因爲她知道輪迴宗並不太平。

回到前世熟悉的小院,看着有幾分老態的父母親,看着哥哥姐姐在這除夕之夜圍在父母身邊,她心潮澎湃,聽着裡面的人說着東域仙朝最近發生的這起轟動性大事件,她更加心潮澎湃。

他出手了!

她離開之後,他也離開了西山。

一離開西山就步入文淵,開啓了屬於他的傳奇。

白玉文戰,五場比拼,東域仙朝五戰三勝中,有兩勝是他創造的,樂道、詩道!呈碾壓之勢!

另一場勝利算道,雖然不是他創造的,但孫真卻還是找來這道題目,細細研究,從中找出了他獨步天下的算道影子,尤其是得知林蘇與這位計千靈以師姐弟相稱之後,她更是清楚明白地知道,這算道,也是他的勝利。

一場兩大仙朝的頂級文戰,東域仙朝三場勝利,全都是他!

這就是她的男人。

這就是那個文道之上獨步天下的超級天驕。

不管走到哪裡,他都是傳奇!

如果這是他透過十萬里路途傳到她耳中的濃墨重彩的話,接下來,就是驚心動魄的智道博弈。

他真的如她所願,踏入了官場。

成了五品監察使。

一次下江南,昊元宗灰飛煙滅!

自己不需要爲他擔心。

他的手段,不管在哪裡,都是獨一檔。

但是,今夜是除夕夜,林蘇,我的相公,你在哪裡?你感受到了孤單嗎?我真想去陪陪你,真的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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