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像。”陳筠竹有些震驚,雪狼的能力出乎她的想像。
就像是陳氏的保鏢,雖然也有特種兵,但那些大都是退役的。而且還是陳氏千方百計費盡心思弄來的,因爲這些人是最精銳部隊裡的兵王,他們不屑去做這些事情。
而雪狼倒好,光明正大的去挖在役人員,那特種部隊的上司豈不是要被他氣吐血了?
其實陳筠竹不知道的是,蘭舟軍區狼牙特種大隊的隊長現在已經把自己辦公室裡的東西砸的差不多了,原因就是在短短几天內,有至少十多名特種兵提出要退役的要求,有的乾脆直接裝做在地上摔了個跟頭,直呼自己站不起來了。
你是特種兵好不好?是萬里挑一的兵王好不好?如果你摔一下就摔的起不來了,老子耗費的無數資源都餵豬身上了?難道就培養出一批垃圾來?
“我想你應該已經想起怎麼去應付這個局面了吧。”林煜說。
“想好了,但不一定會成功,而且……”陳筠竹頓了頓。
“而且什麼?”林煜問。
“我的那位後孃,是一位做事不擇手段的人。”陳筠竹說。
“我明白了,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去。”林煜說。
“恩。”陳筠竹點點頭道:“你幫了我不少忙。”
“你白送給了我這麼多的股份,我要是不出點力,我的心裡會過意不去的。”林煜苦笑道。
“那是你的投資。”陳筠竹認真的說。
“別逗了,我那幾百萬的投資,連一股的股份都不夠。”林煜搖搖頭。
“不說這些了,談談你的事情吧,我覺得你有心事。”陳筠竹說。
“我的身世,有些眉目了。”林煜說。
“這是好事啊。”陳筠竹說。
“對我來說,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林煜擡起了雙手,看着自己的雙手道:“我這條命,是撿回來的。”
“怎麼說?”陳筠竹問。
“我身上有六浮絕脈,如果不是師父從小爲我易筋續命,恐怕我連六歲都活不到。現在雖然我大了,但是一年左右,我將會面臨一次生死劫,活下來的話,我以後就高枕無憂,否則的話,死。”
“六浮絕脈?”陳筠竹聽不太懂。
“這些你不太懂,這是一種絕脈,大凡有六浮絕脈的人,活不過六歲,有些人是與生俱來的,有些人卻是人爲的。”林煜說。
“你的六浮絕脈,是人爲的?”陳筠竹瞬間明白了。
“是,以極寒真氣貫穿任督二脈,毀其經絡,激發六浮絕脈。”林煜說。
“跟你的身世有關?或者說,你的敵人很強大?”陳筠竹說。
“是跟我的身世有關,這些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林煜淡淡的說:“當初以極寒真氣傷我的人,必須死,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查明他是誰,但總有一天,我會查出來的。”
“你的家人,不是普通人吧。”陳筠竹問。
“不是。”林煜搖搖頭。
“所以你現在不僅要查出來傷你的那個人,還要擁有和你家世匹配的身家對嗎?”陳筠竹說。
“對。”林煜苦笑道。
“那我們,一起努力吧,我們的遭遇和目標,都很相同。”陳筠竹說:“我相信你,你會躲過這一次生死劫,也會擁有億萬身家,甚至是自己的商業帝國,自己的豪門。”
“借你吉言,我會努力的。”林煜微微一笑。
“我餓了。”陳筠竹停住了腳步,有些可憐巴巴的看着林煜。
她出門一向是不帶錢的,而且這一次有私奔性質在裡面的,她連手機都沒有帶,晚餐的時候吃的又少,跑了大半天,肚子裡早就空了。
“吃點東西去。”林煜笑了笑,帶着陳筠竹向一家餐館走去。
“那些地方不行嗎?”陳筠竹指着一個大排檔說。
“以你的身份,在那種地方吃東西,恐怕有些不合適。”林煜說。
“既然出來了,那我就想做一次普通人。”陳筠竹說。
“好吧。”林煜點點頭。
在華夏大多數城市的晚上,大排檔是隨處可見的,這幾乎是華夏民族的一種特色了。
尤其是夏天,隨處可見的大排檔在路邊幾乎成了一道風景。
其實嚴格來說,這些地方的東西是不太衛生的,因爲屬於地攤,餐具消毒等東西是跟不上的,不過來這裡消費的一般都不會介意這些。
找了一家名爲海鮮城的大排檔,尋了個清淨的地方,林煜和陳筠竹一起坐了下來。
“兩位,要點什麼?我們這裡的海鮮都是從海邊空運過來的,絕對新鮮。”一位老闆拿着一份菜單走過來說。
“吃點什麼?”林煜詢問陳筠竹的意見。
“我不太懂,你看着點就行了。”陳筠竹微微一笑。
林煜也不客氣了,他接過菜單,只見上面的菜譜很多,大都是常見的海鮮。他指着一份蒜蓉大蝦道:“來一份這個,另外雪絨絲蒸扇貝,在來一份黃魚燉豆腐。加一份花生米,就這樣了。”
“要酒嗎?”店主問。
“兩杯扎啤。”林煜說。
“好咧,請稍等,馬上就來。”店主爽快的說。
“等等。”林煜又叫住了這老闆。
“老闆還需要點什麼?”店主跑過來笑道。
“你的蝦是多少錢,不會是三十八元一隻吧。”林煜說。
“哪有這麼貴啊,放心吧,我們這裡的價格都是正常價格,不會一頓飯就把你吃破產的。”老闆拍着胸膛說。
“那就好,要是真貴了,我可付不起錢。”林煜咧嘴笑了笑。
近些天來天價大蝦等東西炒熱了網絡,網友們直呼吃不起,吃一頓飯都有可能把你吃的傾家蕩產的。
“一隻蝦要三十八元一隻嗎?”陳筠竹問。
“有些地方三十八都買不到的。”林煜認真的說。
“很貴嗎?”陳筠竹又問出一句讓林煜崩潰的問題。
從小豪門長大的她根本不知道特價爲何物,她們一餐飯甚至都要吃普通人大半年的工資,所以就算是大蝦三十八元一隻,陳筠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很貴。
“你說呢?”林煜苦笑,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陳筠竹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對這些不瞭解也是正常的。
“我還是不太瞭解。”陳筠竹說。
“對一般人來說,是很貴。”林煜苦笑了一聲。
上菜的速度很快,過不多時,海鮮便被端了上來,雖然這些大排檔衛生方面比不上飯店,但是這裡的菜味道着實是不錯的。
陳筠竹吃飯的過程很優雅,從小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她就算吃飯,也充斥着一股藝術感。
“味道不錯。”陳筠竹剝了蝦皮,把蝦肉放到嘴裡慢慢的咀嚼着,蝦肉中的香味很濃,不僅這樣,還會有一股獨特的清甜味道,可能是烹調手藝的獨特吧。
“喝點酒吧。”林煜爲她倒了一杯扎啤。
陳筠竹從來不喝啤酒的,她一向是隻喝紅酒,但是大排檔裡面可沒有紅酒給她喝,好在她淺嘗了一口,感覺這味道還能接受,就多喝了幾杯。
一頓飯吃了近一個小時,陳筠竹吃的很細,她吃飯細嚼慢嚥的,尤其是最後要了一小份米飯,那米幾乎一粒一料往嘴裡送的。
雖然她的飯量小,但是一頓飯吃下來,也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走吧,天色不早了,在這樣下去的話,整個陳氏的人都要瘋了。”林煜笑了笑。
他帶陳筠竹出來的時候已經被人察覺,她住的別墅遲早要有人去看情況的,要是讓他們知道陳氏的總裁突然失蹤了,好多人會跟着倒黴的。
“恩。”陳筠竹心頭的陰鬱一掃而空,她微微一笑點點頭。
“老闆,買單。”林煜叫了一聲。
“好咧。”
店主拿着一份清單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殘餘的飯菜說:“一共是一萬八千八百六,承惠,零頭去了,一萬八千八百元。”
林煜盯着那店家,店主也毫不客氣的盯着他。
“說好的不宰人的。”林煜笑了笑。
“我不宰人啊,我這價格其實是很實惠的,小夥子,帶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出來吃飯,不要小氣。”老闆帶着威脅的語氣說:“不然會出事的。”
“說好了你這蝦可不是三十八元一隻的。”林煜說。
“對啊,這幾樣菜的價格是不高,算下來只有三百多塊錢,但貴的是這酒啊。”老闆指着那一杯沒有喝完的扎啤說。
“哦,這酒有什麼說法?”林煜說。
“獨家釀造的,一百毫升一千元,兩杯扎啤就是一千毫升,一共是一萬元。”店老闆開始算賬。
“在加上我們桌子耗損費,人工費,攤位費、風景費,還有我們這菜的獨家烹飪費,加起來一共是一萬八千六,拿錢吧,支持刷卡。”
老闆說着竟然真的拿出了一個pos機要林煜刷卡。
“你們這裡收費能趕上五星級酒店了啊。”林煜站起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說:“我要是不給,是不是今天我就走不了?”
“你說呢?”店主冷笑了一聲,他一聲招呼道:“兄弟們,這裡有個吃霸王餐的啊。”